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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荒郊野岭的就算李建华有恶作剧的闲情逸致,老纪也不会无聊到配合他来这里表演。
我一脸懵逼的盯着老纪瞅瞅,再对着李建华看看,看了半天只能默默的揉了揉眼,蹭到老纪的身边打算不耻下问。
“我扎完帐篷,想上来帮你们捡点柴火,谁知道你们这么大的反应。”
老纪还没等我张嘴,直接就把我的疑惑给解决了,我这一腔的牢骚还没发出来,只好默默的走了回去。
李建华这边不用问就知道,肯定是他和我一起转身准备攻击的时候,是睁着眼的。
他一转眼看见身后站的是老纪,直接就一个收势,可是我当时是紧紧的闭着眼睛,生恐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以李建华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性质,我刚刚紧张兮兮握着匕首的一幕,全部都落入他的眼里。
他非但是没有提醒,还一直在旁边看戏,到现在还笑的直不起腰来。
这下我可是在老纪和李建华面前暴露了自己胆小怂包的一面,而且还是现场直播。
他们也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观看了,我在遇见危险时候的第一反应。
这第一反应确实不给我长面子,现在臊红滚烫的腮帮子说明了一切。
本来还觉得阵阵阴风吹过,脊背一阵阵的发凉,现在后背上的冷汗已经快被我滚烫的皮肤给烧成白开水了。
老纪越过了我和李建华,拿出匕首就开始看法那棵枯树,我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快速的跟了过去。
漆黑的夜空中,沉静如水,流云上飘动着凄冷似水的月亮,月光从乌云稀薄处照在树丛里。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我刚刚被惊吓了之后,精神变得高度的紧绷。
一边拿着匕首在树上砍着,一边眼睛四处乱转,耳朵也支楞着,生恐有什么东西突然从黑暗里窜出来。
我们将大树的枝干砍得还剩下三分之一粘附在一起的时候,老纪示意我和李建华向后稍退几步。
等到我们退到和枯树有一段距离的时候,老纪双腿蓄力,屏住呼吸,对着我们砍断的地方就是一脚。
“咔擦……”
枯树的断口处应声而断,枯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我明显的感觉到地面还轻微的颤动了两下。
老纪这飞起一脚给我们省了不少的事,如果不踹断,至少还得一会还能用匕首慢慢砍断。
我们三个像是搬运木材的工匠一样,老纪抬着最重的主枝干处走在前面,李建华抱着中间,我垫后,就这样码成一排。
寂静的树林里,只有我们三个抬着枯树走在枯枝枯叶上的嘎巴声,窸窸窣窣的声音杂乱无章。
四周一片黑暗,只有老纪手里的探照灯直直的照着前面的山路,空气中的腐烂腥味,在绵软的土壤里慢慢的升腾。
直至那股潮腥的气息钻到我的鼻子里,树林里已经下起了雾霾,面前的光线一直是灰蒙蒙的,能见度并不高。
突然,我感觉背后像是有什么在盯着自己一样,一阵起鸡皮疙瘩的阴寒感觉直抒胸臆。
我紧张的抱着树干,呼吸都变的急促起来,我总感觉我的背后还跟着一个人,亦步亦趋。
有了这个想法之后,这种使我头皮发麻的感觉就一直伴随着自己,我只能在心里不停的默念静心咒。
我的脚步也不由自主的加快,双腿就像是踩着棉花一样,走起路来绵软无力。
那种冷飕飕的感觉无时无刻的围绕着我,形影不离,我揉了揉了眼睛,几不可见的扭了扭脖子。
我用眼角的余光尽进最大可能的向后看,借着月色朦胧的那一刻,我仿佛看见在几棵树距离的地方。
直直的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阴影,看起来死气沉沉的,可是由于夜色太暗,看上去只有黑压压一片。
随着我脚步的加快,那个巨大的阴影已经被我们远远的甩在身后,站在这里隐隐看见曹安阳手里的那盏探照灯。
曹安阳拿着探照灯在四处的观察地形,刺眼的光线时不时的扫过来,我借着灯光又扭头看了一眼。
灰蒙蒙的雾霭就像是薄纱一样,恍惚了我的视线,身后的树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我们就站在黑洞的边缘。
这种感觉可以说是很不妙,群山连绵,这其中肯定暗藏着不少未知的危险。
这时,曹安阳像是看见了我们的身影,拿着探照灯就迎了过来,这里的光线一下子变的明亮了许多。
等到我们的脚迈上大路边的时候,我一直提在喉咙眼儿的心,终于哐当一声稳稳的落在了肚子里。
我们耗费了不少的体力,将枯树放下之后,直接就一屁股坐在大石块上休养生息。
本来身上就出了不少的汗,现在一停下来,从山上下来的风再呼呼的一吹,我全身都被冻得起了鸡皮疙瘩。
此情此景,我一下就联想到方才在山上看到的那个黑压压的巨大阴影。
我下意识的环顾了一眼四周,然后压低声音把刚刚那段经历给老纪他们描述了一遍。
我的声音本来就压的很低,再加上冻得直哆嗦,在这样的环境烘托下,在加上这事情确实不同寻常。
气氛一下子就变的有些沉重,一个个眉头紧锁,眼神悠远的看着树林的方向。
看着他们的反应,我的心直接又提了起来,这荒郊野岭的,万一真遇到什么危险,那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们坐在大石块上,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四周静的瘆人,我们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此起彼伏,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
“据我了解,山上是会有一种瘴气,是一种黑灰色的气体,只有在动物尸体堆积的严密的地方。”
“再加上长期的阳光照射,就会使地面里的成分发生变化,一旦冷热交替就会产生瘴气。”
老纪这么一解释,我忽然就松了一口气,本来紧绷的身体也随意了起来,这至少可以不那么提心吊胆了。
“不过…”
“民间有一个说法,这瘴气其实就是可以看见的阴气,是不详之物,大家今晚还是多加小心。”
卧槽,老纪说话这一个大喘气不要紧,我的心情就跟坐上了过山车一样,忽上忽下,根本无法控制。
这阴气重的地方,魑魅魍魉说不定就会出没,我们虽然是在路边上,但是和山脉的边缘距离并不远。
我本来还心存侥幸,现在不得不正视起来,万一真像老纪说的这样,那可就完犊子。
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赶紧把火给生起来,这枯树是从山上搬下来了,可这整整一棵根本就没办法烧。
本来是想沿袭之前砍树的方法,将枯树用匕首砍成一节一节的,可是砍了一会儿之后,发现在方法并不可行。
暂且不说这枯树本来就很粗,我们刚砍了一截,就觉得体力耗费过多。
再说了,这枯树并不只是需要砍成一大截,而是要把它砍成一段一段,可以生火的程度,这直接就得砍到天亮。
老纪突发奇想,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锤头,对着枯树就是一通砸,噼里啪啦的声音就像是复读机一样。
在寂静的夜里一直有回声,老纪前后砸了不过十几下,本来还算成型的枯树,就变成了一堆可以烧火的木材。
我们合力将木材搬到了距离帐篷很近的地方,我捡起地上的几根枯枝就要拿过去。
可我刚把枯枝拿在手里,就感觉手掌心里有一种黏腻的感觉,我当下并没在意,以为只是枯树上的树胶。
我将树枝放在柴火堆处,借着探照灯的灯光一下,发现我的手上沾满了黑褐色的半固体半液体的东西。
我将手掌心放在鼻尖上轻嗅了几下,只闻见一股腥臭味,就像是杀猪的店铺里的案板上,积尘着的陈旧血腥味一样。
李建华看我愣在原地不动,好奇心驱使着他慢慢的蹭了过来,当他看到我手上的粘液时,第一反应就是闻了一下。
他在闻之前还是嬉皮笑脸的,可是闻了之后脸上的表情就变得像是便秘了一样。
我本来以为他只是嫌我手上的味道难闻,但是当我看见他招呼老纪和曹安阳过来的时候,心中就升腾出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我的手一直无意识的伸开着,手掌心朝上翻着,上面的东西一目了然。
老纪先是拿起我的手,看了一下粘液的大体颜色和粘稠程度,然后又向李建华一样,轻轻的嗅了几下。
我一直紧张的盯着老纪的一举一动,在他刚嗅到我手上的味道时,眉头就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我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这是尸水。”
老纪的声音依旧沉稳,不过细听他的声音里带着满满的忧虑,我的心直接就咯噔离我一下。
本来还毫无知觉的手掌,在心理的作用下,突然就感觉奇痒无比,头皮也是一阵阵的发炸,根本不能动弹。
曹安阳看我吓得脸色都发白了,默默的从帐篷里拿出水壶,拿起我的手顺着水流,给我冲洗干净。
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感觉手上十分的不得劲,就像是抓到了屎,就算洗个千百遍,上面的味道似乎还是存在的感觉一样。
现在已经是深夜,本来生火之后就可以休息,可是树干上的尸水直接就把我们炸的晕头转向。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