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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所在的三峡市只是临近东北方向,也是向东北的方向走,路边的树木就越发的凋零。
甚至有的地方,已经沾染上了秋的萧瑟,一地枯黄,看着就有一丝凉意。
眼睛看风景看累了,就闭上眼睛打一会盹,一直迷迷糊糊的,我们经过一整天的颠簸才走了路途的五分之一。
夜幕悄悄的降临,星星就像是被过滤掉了似的,如果不是仔细看,根本找不到它的影子。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马路上,到处都是蟋蟀的凄切叫声,山脉边缘的树丛中传来沙沙的风声。
我们的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就像是灯光一样,我们本来以为会在马路上看到其他车辆。
可是我们隐匿在黑暗处等了半天,也没有一点动静,那道白光就像是我们的幻觉一样。
“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人,我刚刚看到了一束灯光找过来了,你们看见了吗?”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被夜风冻得止不住的颤抖,这样的声音在漆黑的,尤其是陌生的环境里,显然有些不合时宜。
“不要疑神疑鬼的,这里是边界,说不定有巡查兵,很正常……”
李建华这话说的很轻松,但是我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安慰的成分,但是我也没有继续问下去,省得自己吓自己。
我们现在来到了哈尔滨的边界处,巨大的石碑上写着关于这个城市的碑文,老纪掏出探照灯,我们细细的研读。
哈尔滨,黑龙江省会,地处中国东北平原东北部地区,黑龙江南部,是国家重要的制造基地。
这里的山脉纵横,有很多龙气充足的宝穴,长白山离这里并不远,我原来听老人们说过,长白山曾经出现过万鬼朝圣的盛况。
所谓的万鬼朝圣就是在月圆之时,在长白山的腹地,有阴兵开道,抬出万年鬼王,届时山里的鬼怪都会现身虔诚朝拜。
在路碑石的后侧,有一个用巨大天然石块挡住的枯井,这个石块很是光滑平坦,就像是被刻意打磨过一样。
这块扁平光滑的大石块就像是刻意制作出来,用来封住这个枯井的一样,我们趴下去看的时候,才发现。
这个井口并没有被完全的封死,还有一侧是有缺口的,这个缺口的大小刚好可以经由一人经过。
夜色更深了,这里的气温比三峡市至少低了十度以上,我们的身上只穿了单薄的汗衫。
我现在只感觉一阵阵冰凉的夜风在往我的衣服里钻,夜空中的月色变得很是惨淡。
幸好还有几颗星星还能用来辨别方向,我隐约看到了北斗星的斗柄是朝着马路左边的方向。
这至少可以证明我们的大体走向是完全没错的,只要大体方向不错,到达北亚草原就是指日可待的事。
我们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这里是两个省市的交界处,地处偏僻,现在还没到凌晨,马路上就早早的没有了过往车辆。
这样的环境虽然有些人迹罕至,但是胜在安静,也没有坟地等大凶之物,我们决定直接将帐篷搭在大石块上。
今晚就在这里先凑合一晚,毕竟赶夜路首先就是伤身体,身体对我们来说就是革命的本钱。
我们现在还没沾到北亚草原的边儿就累趴下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问题还在于,我们这么长的一个车程,就只有老纪这么一个司机,如果不分昼夜赶路的话,直接就是疲劳驾驶。
老纪和曹安阳在大石块上扎帐篷,我和李建华到离这最近的山脉边缘找些树枝,准备生火。
我们既然选择住在这里,生火也是野外驻扎必不可少的,这原因有二。
第一个原因是用来取暖,因为这里靠近山脉,晚上夜风吹山上吹下,既容易就在睡梦中感染风寒。
这种山风吹拂出的风寒是既不容易治疗的,我记得李建华幼时贪玩,在山上睡着了。
后来被发现之后就高烧不退,农村人封建还以为是山鬼作祟,特意请了神婆婆给李建华收魂,但是并没有什么特殊效果。
最后村里的村医,集齐了村里所有的母牛尿液,放在一个水缸里,然后将牛尿烧开,把脱得光溜溜的李建华放了进去。
将李建华在牛尿里用文火慢炖了整整两个小时,才把他身上的寒气给驱除干净,
这件事情过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觉得李建华身上有一股尿骚味。
由此可见,这山上的寒气是多么的有杀伤力。
这生火的第二个原因,就是为了驱逐山里的野兽,我们扎帐篷的地方,虽然并不是山脚下,但是和山脉的距离很近。
现在正好是夏末秋初的时节,很多野兽都是在这种时候,开始寻找猎物,积蓄身上的皮脂。
以便入秋之后可以食用,一旦天气转凉,山林里出没的动物就会变少。
山间的野兽都是族群制,只要出没就不是一只,两只这么简单,而且天性凶猛,就算我们再神通广大,也是双拳难敌四手。
为了以防万一,我和李建华壮着胆子就摸到了山脉的边缘,这时乌云遮住了月亮,只有几颗暗淡的寒星。
我们手里的探照灯只能就看到眼前的一小段路,在向前看时就只能看见附近的树影朦胧。
越是看不清的环境下,就越是想一探究竟,我尽力的瞪大眼睛想要看的更清楚一点。
可是把眼睛都看酸了,我们的前面还是一片又一片的树影和不见底的黑暗。
这个山上的土壤踩上去有些松软滑腻,应该是很久都没有人踏足过,所以由于很多枯叶枯枝堆积在此。
长此以往的累积,被压在下面的枯枝枯叶就开始腐烂,发酵,变成大树滋养的肥料。
我和李建华在原地找了半天,也就找了几根拇指粗细的枯枝,这根本就没办法支撑我们一晚上的用火量。
“秦毅,你过来看,这边有一颗死树,咱俩给砍断,扛回去。”
我和李建华相隔并不远,他说话的声音还大到像是打雷一样,生恐我听不到。
我敢肯定,别说只有我能听见了,在马路边上扎帐篷的曹安阳和老纪绝对也能听见,而且还能听清楚。
我连忙跑了过去,李建华已经开始拿着匕首沿着大树的根部一点一点的刨了。
这棵树看起来已经有一些年岁了,至少有半个人粗细,不过这棵树的枝干已经有一些腐烂。
用匕首看起来并不费劲,我和李建华坐在地上一阵埋头苦干,本来还觉得冷。
现在一开始剧烈运动,只觉得额头上的汗就像是洒了水一样向下滴。
我们干的正起劲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脚踩枯叶的窸窸窣窣声,本来干劲十足的精神头,一下就颓了。
这脚步声就在我们俩的后面,探照灯现在绑在李建华的脑袋上,我们的脸正朝着前面,后面的情景一点也看不到。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我隐约看见树干上投射出一个黑色的身影,不过被树干扭曲着,看不出是人还是鬼。
我和李建华对了一个眼神,身上的汗直接就从热汗变成了脊背发凉的冷汗,我们死死的握住手里的匕首。
这黑影很有规律的向前移动,脚踩枯枝枯叶的声音就像是催命符一样,听的我心惊肉跳。
我握着匕首的手掌心,已经被流出的汗水完全给打湿了,我有些担心一会肉搏的时候会直接脱手而出。
正在这时,李建华突然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我,我们几乎是同时从地上暴戾而起,手里拿着的匕首都生风。
我闭着眼就不顾一切的向后刺,可我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半点扎到物体的声音,周围的空气像是静止了一样。
我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寂静的环境里,快到就快要飞出来,我在心里挣扎了很久。
现在是想睁眼,却又害怕一睁眼就对上一个恐怖的东西,那我可能就会直接晕过去。
“呼……”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穿山风,本来就觉得发凉的身体,现在更是冰寒入骨,不知是吓的还是冻的,我止不住的直打哆嗦。
这种感觉实在太折磨人了,这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我握住手里的匕首,猛地一睁眼,直接就做好了刺过去的准备。
可是,我一睁开眼就直接傻眼了,老纪就站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一脸好笑的看着我。
我转头一看李建华,正死死的捂着嘴偷笑,看我已经发现他了,干脆就松开手,笑的花枝乱颤。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