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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纪看了一眼手上的腕表,现在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钟,周围一片漆黑,夜风一直肆意的吹拂着我们的衣襟。
“这棵树可能就是粘到尸水才会被腐蚀,消亡的,我们现在点着它,会被阴邪之物起到一定的阻挡作用。”
老纪低头说着,李建华站在旁边用手不停的摩挲着鼻尖,显然是在思考。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这一会儿的功夫,过的格外的漫长,我一时六神无主,不知如何是好。
李建华思虑了一会儿之后,点了点头肯定了老纪的提议,不过他还提出要老纪再画一个辟邪的黄道符贴在帐篷上,以防万一。
老纪从背包里掏出一副手套,挑选出地上摆放着,比较粗壮的枯枝搭成三脚架的形状。
将大体的框架固定好之后,再讲一些细碎的枯枝摆在三脚架的里面,这是野外生存必不可少的生火技能。
野外的环境本来就风大,再加上一阵一阵湿冷的过山风吹过,老纪尝试了几次,都没技能将火堆成功点燃。
我们四个只能在附近再找一些干枯的树叶,用来引燃火苗,夜里更深露重,树叶上大多沾满了湿漉漉的露水。
我们四个找了一圈,才在山脉的凹陷处找到一小捧干爽的枝叶,成功将火堆引燃。
火堆噼里啪啦燃烧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的刺耳,这棵枯树经过燃烧散发出一股难闻的烧焦味。
仔细闻起来,就像是烧皮革的味道,这堆火不是冒着灰色的青烟,而是冒着乌黑的浓烟。
一阵过山风吹过来,黑色的浓烟四处飘散,我被熏的眼睛直掉泪,嗓子眼就像是被堵住了一样,想咳也咳不出。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的帐篷就被浓烟全部都笼罩了起来,看起来就像是阴天下雨的阴云密布。
我们就将火堆生在帐篷的开口处,这样就免除了晚上还要有人坐在帐篷外面值班看火的麻烦。
现在这种情况,夜里谁有点清醒的话,就可以顺手添上火,不用再出帐篷。
本来曹安阳是住在单独搭的小帐篷里,可是现在情况有些特殊,她单独在帐篷里不甚安全,小帐篷就空着摆放在那里。
曹安阳只能和我们挤在一个帐篷里,我们三个大男人今天出了不少的汗,帐篷里的空间本来就狭窄。
老纪还在帐篷外面画辟邪的黄道符,我们三个坐在帐篷里,气氛莫名的有些尴尬。
李建华一直刻意的往角落里挪动,腾出很大的空给我和曹安阳,我本来还以为他这时吃错药了,还这么大发善心。
可是事实证明我真的是想太多了,李建华一边向角落里挪动,一边用脚尖踢我的腿。
我一抬头,就看见他在猥琐的缩在角落里,不停的朝我挤眉弄眼,那神情那动作,不用听他说话,我都知道他想要表达什么。
他的副语言就是:小爷正在给你制造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把握机会快点上,不要怂。
我看了他一眼,直接选择无视,默默的向旁边挪了挪,和曹安阳拉开了距离。
李建华在一旁恨铁不成钢的一直拿他的臭脚踹我,这种情况我直接装疯卖傻,装作没有感觉到的样子。
我闭上眼睛装作假寐,老纪这时掀开帐篷门走了进来,一股浓烟跟着老纪飘了进来。
这黑色的浓烟劲儿实在是太大了,呛的很,我吸了一口就感觉肺里烧得生疼。
本来光线就昏暗的帐篷里,现在只觉得神魂颠倒,如坠入云雾之中,光是看老纪的脸都有些看不真切。
夜已深,我们一直折腾到凌晨两点,才算是正式的睡下,在睡倒之前,李建华又反复确认了两遍。
帐篷外的火确实是熊熊的燃烧着,老纪在进帐篷之前专门添了火,现在一时半会是不会灭的。
老纪确实也将辟邪的黄道符画好,贴在了帐篷的门上,有了双重保障之后,李建华一会就传来的呼噜声。
我的右侧是老纪,左侧是曹安阳,他们俩睡觉的时候呼吸都很浅,完全不像李建华这么惊天地泣鬼神。
就李建华这动静,本来那些脏东西还没发现我们,也能被他这声音给引过来。
我躺在帐篷里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浑身不得劲的感觉,光想翻个身,可是这帐篷里的空间本来就不大。
我们三个男的,为了能给曹安阳腾出空隙,又都挤在一起,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
这翻个身都成了牵一发而动全身,我就这样僵硬躺着,曹安阳身上特有的体香一直往我的鼻子里钻。
我只能稍微的将头转到了老纪的方向,一股刺鼻的汗臭味扑鼻而来,我们身上今天都出了不少的汗。
现在我们三个人的身上都有着浓厚的男人味,又都挤在了一起,这股味道就像是发酵了一样。
我光是闻着就觉得十分的提神醒脑,本来就睡不着,现在更是意识清晰。
外面火堆噼里啪啦的声音,渐渐的弱了下来,火光也开始摇晃,我本来就没有困意,连忙坐起来准备出去添火。
我刚一动,老纪的眼睛就噌的一下睁开了,看了一眼是我之后,就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我被老纪的机警已经完全的给震住了,幸亏刚才没有翻身,不然就影响老纪的机制睡眠了。
外面的火堆已经就剩下几根比较粗壮的树枝还在燃烧着,在夜风的吹拂下,不停的摇晃着。
很多小的枝干已经被烧成了一堆灰烬,我连忙拿起火堆旁的手套戴上,捡起地上的树枝添了上去。
火势就像是会喷火的巨龙一样,直接就窜了上来,我本来还在出神,突然感觉眉眼处一阵刺痛。
我下意识的向后退,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只感觉眉毛就像是碎裂的线头一样,非常酥脆。
伸手一抹,眉毛全部刷刷的掉了下来,这下可好了,出来添个火还把眉毛给烧了。
现在不用照镜子我都能想象自己囧样,直接就成了一个无眉怪,我已经做好充分的准备,接受李建华无情的嘲讽。
夜空里乌云已经完全遮蔽了月光,抬头一看只有无垠的黑暗,一阵穿山风吹过,我下意识的裹紧了衣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我总感觉黑暗里有双眼睛一直在窥视着我们,这种感觉就影子一样,一直跟随着我。
我心下一怵,又添了几把火之后,快步的走进了帐篷里,一进帐篷就感觉到一阵温暖的气息。
本来提到嗓子眼的心,在看到身边躺着的人时,瞬间放了下去,精神也不再那么紧绷。
这人一开始放松,脑子就开始犯浑,刚刚出去这么一折腾,现在就觉得一阵困意袭来,渐渐的就睡了过去。
“咯咯喽……”
不知道睡了多久,我被一阵特别嘹亮的鸡打鸣的声音给吵醒了,外面还是一片的黑暗。
火堆还在噼里啪啦的燃烧着,老纪的身上还带着夜的寒气,应该是刚刚出去添完火。
这鸡打鸣的声音,就像是从我们的身边传出来的一样,震的我耳膜发疼,根本不能忽略。
我听着听着,就感觉这声音很不对劲,平时鸡打鸣的声音是高亢尖细的。
可是我现在听到的鸡打鸣的声音听起来特别的凄切,就像是被活生生掐着脖子打鸣一样,听的头皮发麻。
这时,曹安阳他们也全部激灵一下坐了起来,老纪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脸色一下子变得特别的难看。
现在还不到凌晨四点,按理说公鸡还没有到打鸣的时候,可是我们的帐篷里面一直萦绕着公鸡打鸣的声音。
而且这声音就像是从我们帐篷里发出来的一样,可问题就在于,我们的帐篷里只有四个人。
先别说有个公鸡了,就连个小小的鸡蛋的都没有,这公鸡惨叫的声音就是魔音穿耳。
只听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觉得头皮发炸,眼冒金星,脑子很是混沌,灵魂都快要出窍的感觉。
正在这时,李建华啪的一声猛一拍脑袋,用手指着外面,一副窥探到天机,但是卡住了的模样。
公鸡打鸣的声音还在3D立体环绕,李建华还一直张着嘴不说话,真是把人给急个半死。
“卧槽,大事不妙,这是引魂鸡。”
李建华几乎是用生命挤出的这几个字,脸上挂着难以言说的惊恐表情,老纪的脸色也是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我的心直接就咯噔了一声,跳慢了半拍,李建华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我们村里原来有专门的引魂鸡。
那只引魂鸡是我们村的神婆专门饲养的,我们那里思想封建,交通闭塞。
村里一直有一个流传的风俗,只要家中有人过世,就要立即去找神婆家的引魂鸡去叫亡灵的魂。
据村里的老人们说,这引魂鸡可以带着死者的亡灵一起进入天堂,避免死者的灵魂坠入畜生道。
这本来是一件极好的寓意,可是后来村里发生了一件事,完全改变了村里人对引魂鸡的看法,从原来的敬畏变成了恐惧。 绝墓迷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