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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当家的,关先生。”听见喊声,正在一边度步一边说话的史岳峰和关羽鸿收住了脚步。很快地,他们看见了熊冠来飞奔而来的身影。
“冠来一定有重要消息告诉我们。”史岳峰对关羽鸿说,自从平谷县城换下佐佐木希做当家的,史岳峰就给熊冠来下了命令,重要消息不能超过24小时,熊冠来的确在照做,一次也没有误事。
“大当家的,关先生,佐佐木希已经签署了作战命令,这是他的军力分配方案。”熊冠来说着话,把方案递给了史岳峰。
史岳峰接过方案就阅读起来,关羽鸿则抓住熊冠来的手说:“干的不错,这样的军事机密都搞来了,速度还这样快,不简单。”
熊冠来有些脸红了,显然还不习惯接受表扬,因为史岳峰嘴冷,从来不夸奖部下。如果他对部下做的事情不提出异议就是表扬了。
“是红梅姐姐的功劳,她在县政府做打字员。”
“军事机密鬼子应该用自己的打字员打字才对,怎么会交给县政府的打字员?”关羽鸿感觉不对劲,因此才有这一问。
“鬼子的打印机突然不好用了,没有办法就只好用县政府的打印机了,红梅姐姐正好当班,就多打印了一份。”熊冠来立刻进行了解释,因为这件事情不说清楚,万一是鬼子有意为之,事情就糟糕了。
“关先生,你看看这份军力分配方案,这个佐佐木希居然孤注一掷,要让鬼子和皇协军倾巢出动,看来这个人的大脑有问题”
“他为什么要对蘑菇岭和黑河镇同时动手,要知道,这两处地方一个是最西边,一个是最东边,出了问题根本就无法支援,配合就更谈不上了。两面作战,这是兵法大忌啊!”看完了方案的关羽鸿说,也感到大惑不解。因为据他了解,鬼子中下级指挥官的能力是不错的,佐佐木希为什么出此昏招?
“只有一个解释,佐佐木希认为自己的兵力足够强大,消灭我们不是问题。”史岳峰回答关羽鸿的疑惑说,眼里顿时射出了讥诮地目光。
“如果是这样,这个仗有的打了,自古以来就有骄兵必败的说法。哪有仗还没有开始打,就认为自己一定胜利的战争?”关羽鸿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可理解。“如果鬼子出动总兵力的三分之二,他还要不要后方了?佐佐木希不至于愚蠢到这个程度吧?是不是这里面有诈?”
“看他来平谷后所做的事情上,看不出是个善于动用心机的人。也许他把正规军在野战战场上的打法搬过来了,照本宣科,加上从心里看不起义勇军和绺子,制定出这样的作战方案也不出奇。”史岳峰说着笑了,因为他想起了赵括的纸上谈兵,历史和现实有时候会惊人地像似。“不过从这份方案上可以看的出,佐佐木希是下定决心要一战除掉我们,这一点还真不能小觑了。”
“大当家的,还有一件事情对我们有利,听皇协军方面传来的消息,佐佐木希看不上方伯良,所以方伯良没有参与这次军事行动,他本人也上哈尔滨治病去了。”熊冠来插话说。
“这个消息怎么才说?”史岳峰生气地斥责了熊冠来。“你应该知道,在平谷,真正对我们有威胁的不是鬼子,是这个方伯良。”
“事情总要有先后顺序么?”熊冠来显然不能接受史岳峰的指责,因此嘟囔地说。从他的角度来说,鬼子的事情当然是头等大事,他们是主人啊!
“小熊,鬼子虽然厉害,但是他们到中国是个睁眼瞎,人生地不熟,如果没有汉奸帮助,很多事情就做不了,也做不好。尤其像方伯良这样的汉奸,他不仅是鬼子的眼睛,有时候还是鬼子的大脑,所以有关他的动向一定要额外关注。”关羽鸿看见熊冠来不大理解史岳峰的批评,不知道方伯良在史岳峰心里的分量,怕他心里有情绪,就对熊冠来做了解释。
那么方伯良为什么要躲到哈尔滨去避难呢?从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方伯良的确拥有过人的眼光和智慧。佐佐木希的军事行动刚刚展开,方伯良就已经看出他必败无疑,何况佐佐木希对他藐视,让他的自尊严重受伤,因此作为对佐佐木希藐视自己的回击,他首先在刁德胜的皇协军身上撒了盐,砍掉了佐佐木希最重要的臂膀。
因为方伯良知道,如此重大的军事行动,没有皇协军的真正配合,成功的机会就减少了三分。从平谷酒楼回到家里,他感觉十分惬意,打开了留声机,放起了马连良的空城计,刚刚听了几分钟,侯仁平就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平时没有事情的时候,侯仁平是不敢叨扰方伯良的,看见他进来,方伯良知道准有事,就关闭了留声机,把侯仁平引到了书房里。侯仁平也算方伯良一手抬举的人,所以方伯良有时候有意地关照他。
“方县长,你看这个事情怎么弄?佐佐木希不是在赶鸭子上架么?”刚刚坐下,茶水还没有喝,侯仁平就开始了诉苦。
“什么事情让你愁眉苦脸的?”方伯良根本不知道侯仁平说的什么事,当然无法回应他的诉苦,因此皱着眉头斥责他。
侯仁平的官虽然做到平谷县公安局的副局长,也算手握生杀大权的重量级人物,但是在方伯良面前就像他的仆人,因为他自己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和方伯良的智慧比,他至多相当于小学生,因此无论方伯良如何对待他,他也只是逆来顺受,一副奴才相表现的活灵活现。别人可能看不上他的做派,但是侯仁平自己明白,方伯良是棵大树,凭他的本事,只有牢牢靠近大树才好乘凉,所以尽管智商不是很好,情商不低让他成为了伪职人员中的人上人,也算祖坟冒青烟了。
“佐佐木希太君给我下了一道奇怪地命令,让我抽出部分警察部队,接替皇协军走后留下的防务,这不是狗带嚼子——胡勒么?您知道警察虽然拿枪,也穿军服,看起来像个军人,可是实际上,他们手里的枪跟烧火棍也差不多少,就是聋子耳朵——摆设。
平时吓唬老百姓还行,说到打仗,那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别说对付义勇军和绺子,就是碰到个脾气大的老百姓也只能认输。我又不敢对佐佐木希太君说不干,怕他一怒之下立刻会崩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我只能找您。”
侯仁平说到后来几乎带有哭腔,方伯良却差点笑出了声,心说这个佐佐木希真是黔驴技穷了,连这种糊弄人的招数也能够想出来,他更应该弄些稻草人立在城墙上,连警察都可以省了。方伯良之所以这样想,其实是因为他不了解日本的国情,冤枉了佐佐木希。
日本的警察都是警官学校毕业的,是有一定军事能力和战斗素质的,不像东北的警察,多数都是流氓无赖加入的,这是国情不同,受教育程度不同造成的。在旧中国的东北,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青年没有上过学,剩下百分之十上过学的青年,就是用八抬大轿抬他们去做警察也没有人会干,因为旧社会的警察,在多数民众的心里就是披着合法外衣的土匪,而且不如某些土匪,因为他们连基本地江湖义气也不讲,为了一点点私利,翻脸就是麻子,这样被骂声淹没的机构,好人谁会进去?
因此良家出身的青年没有人会去做这个工作。佐佐木希当然不知道这个情况,把他们当日本警察了,因此才会给侯仁平下达这样的命令。
“你来找我是不想接这个差事了?”方伯良问。
“龟孙子才想。”侯仁平信誓旦旦地表白说。
“佐佐木希的大军出动扫荡抗日力量,他让你的部队看守的是后方要地,你觉得会有风险?”方伯良问,因为他不知道侯仁平听见了什么,还是他自己感觉到了什么?
“就算没有风险也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没有事当然好,一旦遇到绺子偷袭,我手下这些人会比兔子跑的还快,最后佐佐木希还不是要把我送上军事法庭?”侯仁平哭丧着脸说,这份聪明他是有的,所以一心想推脱这门差事。“方县长,您大仁大义,一定要帮帮我,不管怎么说,我也算是您的人,是不是?”
方伯良一看侯仁平连无赖的招式都使出来,知道他是真被逼急了,就低头喝水,其实是在想招数,片刻后他抬起头来。
“你对佐佐木希说,接防可以,但是公安局没有重武器,要求佐佐木希支援你们重机枪,野战炮,掷弹筒。”
“为什么要武器?”侯仁平问,凭他的智商当然理解不了方伯良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
“鬼子的军用仓库里,根本就没有备用的重型武器。”
“我明白了,一旦佐佐木希拿不出武器,我就可以不执行命令,如果他硬要我们去接收防区,事后出了事,责任是他的。果然高明,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侯仁平乐的差一点扔掉茶杯,真想给方伯良磕几个响头,心说这样的办法他也想的出,不亏是平谷第一高人。
方伯良看见侯仁平满意了,就做出了送客的手势,因为他突然想起,刁德胜和侯仁平都像他讨主意,他都指点江山了,一旦他们出了事,很容易牵连到自己。而他已经意识到佐佐木希一定会失败,事后上面来调查失败的原因,自己在平谷就脱不了干系,必须躲开这场浩劫。如此一想,他当然不能在平谷待了,就借口去哈尔滨治病,逃之夭夭了。
史岳峰听完熊冠来的讲述,确信方伯良离开了平谷,一个大胆的想法立刻进入脑海,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然后对关于鸿说:“应该马上开会,让大家对这次扫荡有个重新的认识。”
“我同意。”关于鸿点头说。
史岳峰和关于鸿听了熊冠来对敌情的介绍,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立刻双双地回到大寨,准备召开上层会议,研究如何进行反扫荡的部署。但是屁股还没有坐热,高大昌就带着一群绺子当家人来到山上,因为佐佐木希刮起的旋风已经让他们透不过气来,各个当家的想法不同,不清楚怎么去应对佐佐木希的大扫荡,最后在高大昌的提议下,一齐来到蘑菇岭讨要真经。
狗牙山的经历,让这些自命不凡的绺子当家人看明白了,如果说平谷的抗日力量,能够和鬼子周旋,只有拧成一股绳,而想拧成一股绳,必须有个领袖人物。开始他们认为这个人应该是孙国华,毕竟孙国华是真正的军校科班生,在东北军里做过连长,代理营长,在保卫平谷县城的过程中,和鬼子真刀真枪地死拼过,算得上是根红苗正,父亲又是平谷出名的大财主,个人条件一流。
史岳峰虽然也不错,只是出身是学生太一般,主要历练是在山上,和鬼子作战采用的是游击战术,属于以巧取胜,不是硬碰硬。对于江湖人物来说,硬碰硬的对决才是真正地好汉。就像他们欣赏过五关斩六将的关羽,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而不佩服刘邦,刘备一样。但是狗牙山对冈村的绝杀让他们的认识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史岳峰深入虎穴,在秦麦国叛变,身处险境极端不利的情况下,提前发现对方的阴谋,反败为胜,表现出了足够的洞察力。
更为大气的是,史岳峰没有借势逃走,为了救援更多的绺子当家人,甘愿冒险留在了狗牙山,这份大气,远见卓识是他们再活一辈子也不可能具备的,因为绺子的自私和狭隘是由他们本身的素质,文化决定的。有利益上,没有利益溜,很少会考虑别人的输赢。
自己既然做不到,史岳峰做到了,他们当然要钦佩,最后史岳峰表现出的大智大勇更是惊掉了他们的下巴。在鬼子围山的情况下,头脑冷静,行事果断,用内外夹攻的办法打败了冈村的鬼子中队,没有绝顶的勇气和智慧,谁敢下这样的赌注?事后他们不能不承认,他们的岁数白活了,史岳峰明显比他们高太多了,平谷地区如果选出当家人,非史岳峰莫属。
这一次佐佐木希要搞大动作,荡平平谷地区的抗日力量,他们自知没有能力和鬼子抗衡,多数人想逃离平谷。但是他们知道,冬天即将来临,去一个陌生地地方,抢别人碗里的蛋糕,并不是容易的事,在当地武装的攻击下,他们的出路十分狭小,要么被收编,要么战死,在没有后勤支持的条件下,哪还有中间路好走?所以在举棋不定的条件下,他们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史岳峰指挥的蘑菇岭。
“石大当家的,哥哥和众位弟兄求援来了。”最先说话的自然是高大昌,他在史岳峰刚刚开山立窖的时候就看出来史岳峰不是池中之物,所以很是支持和赏识他。这些年两个山寨之间经历了不少风风雨雨,关系一直不错,所以他有权利对史岳峰提出要求。
“高大哥这样说话,愧煞小弟了。大家别在门口站着,请进忠义堂说话。”史岳峰说着话,靠近了高大昌,两个人并肩走向了忠义堂。忠义堂里中间位置上,原来的关公画像已经退位,代替他的是青天白日国旗。卢沟桥事变之后,因为蒋介石在庐山发表了抗日讲话,国共出现了第二次合作,国民政府成为抗战的主导,所以关于鸿就让史岳峰换上了国民党党旗,如此一来忠义堂的意义就变了,少了江湖味,多了国家味。
“各位当家的请坐。”看见当家都走了进来,史岳峰忙招呼说,没有一点骄矜,像似家里来了客人,非常热情。
“弟兄,你就不用张罗了,我们到你这里不是来喝茶的。佐佐木希那个王八犊子已经把枪口对准我们的脑袋了,你就告诉我们蘑菇岭准备怎么办?”高大昌第一个坐了下来,他的椅子离史岳峰的椅子很近,说话方便,所以就第一个开炮了。
“不知道各位当家的怎么看待鬼子的扫荡?”史岳峰并没有回答高大昌的提问,而是先抛出了自己的问题。因为史岳峰明白,不了解这些各自为政绺子的想法,很难找出对症的良药。
“老实说,我们打不过鬼子。”有人开口了。
“就是,凭我们手里的家伙,和鬼子机关炮,掷弹筒拼,那是去一个死两,去两个死一双,根本就没有可能赢。”另一个绺子当家人接过话去。
“鬼子的火力太猛了,大炮太蝎虎了。这一次佐佐木希这个瘪犊子又发狠地剿灭我们,听说他要把一个联队的鬼子都拉出来,那可是几千个鬼子,几百门机关炮,只要一个照面,死的人就会像被割麦子似的。我们这一点家底,扛不住鬼子踢蹬。”
“打仗么,武器固然重要,但是决定战争胜败的是人,不是一两件现代化武器。”看见史岳峰强装笑脸,不时骞眉的表情,关羽鸿知道作为主人,他不适合去驳斥这些人的话,自己是不在编的蘑菇岭义勇军队员,可以没有这个顾忌,所以就开口了。
“你是”有一个绺子当家人不大恭敬地问。
“这位是关先生,共产党住蘑菇岭义勇军的代表。”史岳峰连忙进行了介绍,他知道很多绺子当家人不知道关羽鸿的身份,会产生轻视地想法。
如果几年前提到中国共产党,东北普通的老百姓知道的不多,也不清楚他们是干什么的。但是这几年,随着杨靖宇和赵尚志领导的抗联不断曝光,尤其是鬼子对他们的大肆打压,共产党的名字开始进入千家万户,在民众中拥有了很高地威望,因此当史岳峰说关羽鸿是共产党的代表,很多绺子不约而同投去羡慕地目光。
“古往今来,武器装备不如对手而一次次打胜仗的例子不胜枚举,远的不说,就说红军的五次反围剿。”说到这,关羽鸿停止了说话,有意识地用目光扫视了众人一眼,看见没有人溜号,都在注意倾听,就把毛泽东如何利用游击战术,一次次地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地打败国民党中央军的例子讲给了绺子们听。这些故事他们当然没有听说过,就是知道毛泽东本人的绺子也不多,但是因为关羽鸿讲的有鼻子有眼,生动活泼,还是吸引了大家的眼球。因此关羽鸿的话音刚落,高大昌就接过话去。
“关先生的话很有道理,打仗最主要靠这个?”高大昌说到这指指自己的脑袋。“狗牙山为什么可以打败冈村?那可是没有参假的一个鬼子中队,就因为史大当家的脑袋好使,找到了鬼子的软肋,打了冈村一个措手不及。论武器装备,冈村率领的鬼子占有绝对优势,最后不还是差一点被我们包饺子?”
高大昌这话接的正是时候,举例子也说到了点子上,因为在座的绺子当家人刚刚经历过,所以大家频频点头。
“你们来到豹子沟问我老高怎么办,我当时就说了,我没有办法,但是有个人有办法,只要我们听他的,一定会和佐佐木希这个王八犊子好好地玩一玩,这个人是谁你们当然知道。”
“高大当家的说的没错,史大当家的,拿出你的绝活来,我们听你的。”一个绺子当家人迅速地接过高大昌的话喊了起来,其余的绺子当家人也纷纷跟着起哄,一致同意史岳峰做他们的头,领着他们和鬼子干。
这个局面是史岳峰多年以来一直盼望的,成为平谷地区的领头人是他的志向之一,但是因为绺子当家人的素质普遍偏低,愿望一直是愿望。现在是佐佐木希帮了他的大忙,是他让这些人无路可走,而他也终于有了临危受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如果能够把这些武装捏合在一起,史岳峰觉得和佐佐木希有的一拼。
但是他也明白,把散沙一片的绺子组合在一起,形成真正地战斗力,其实很难,因为他们都是野马,自由散漫惯了,过不了受约束地日子。因此史岳峰等喊声停下后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用目光巡视了一圈,片刻之后才说:“各位大当家的都比我年长,如今让我执掌平谷地区抗日武装的瓢把子,的确是难为我了。可是鬼子大兵压境,大家都面临生死存亡,总得有个人站出来带领大家和鬼子干,我就只能勉为其难了,只是希望大家能够真心地支持我。”
“兄弟你放心,都火烧眉毛了,谁还敢起幺蛾子?我高大昌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看见高大昌表态后,并没有人说不,史岳峰心里有了底,就接着刚才的话继续说:“打仗本来就是凶险无比地事情,要有周密的计划和谋略,更主要的是,大家要拧成一股绳,才可能形成真正的战斗力,就像狗牙山战斗那样。狗牙山我们之所以打败了鬼子,不仅仅是使用了谋略,还因为大家的劲都使在了一处,因此我们这一次要想战胜鬼子,就要一切命令听指挥,命令下达了就要坚决服从,不知道大家对这一点有没有意见?”
“没有。”回答是整齐划一的。
“好,那么我就要把各个山头的兵力聚合在一起,统一调度,进退有序。鬼子打鬼子的,我们打我们的。”史岳峰说到这又停了下来,脸上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开心地笑容。
“史大当家的,说说怎么和鬼子干吧?”有人耐不住了,想知道史岳峰的用兵方略。
“大家要有耐心,具体到每支部队干什么,到时候会通知你们。但是记住,命令下达后没有人可以讲条件,因为我们不是在做生意,是在和鬼子拼命。”后面的话史岳峰说的就比较严厉了,他最怕地就是绺子当家人临时起意,各行其是,那样就可能造成重大地失误,因此只能进一步强调命令必须服从的重要性。“至于总体的战斗方案,为了不让鬼子知道,暂时对大家保密,请大家理解。”
史岳峰没有说出方案当然有自己的考虑,因为他明白,情报工作是关系到战争胜利的胜负手,丝毫不能马虎。这些绺子保密意识较差,当然是越晚知道越好。 血沃关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