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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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做着做着韩剑就觉得骆冰身体异常的热,上头的时候没在意,事后看他陷入半昏迷的状态,才有点觉出不对劲。
韩剑凑近了摸他的额头,烫手的好像电脑运行了十二小时没散热的主机……难怪主人现在处于宕机状态。
韩剑一个不小心烟头还落在骆冰背上,对方微皱了一下眉,居然也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
韩剑有点慌了手脚,不会真出什么事吧……回想刚才自己的确有点不管不顾的胡来了,既没有事先准备也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以至于现在床单被单上也都让人没眼看。
“冷……”骆冰肩膀颤抖着呓语。
韩剑把脚边的被子拉过来盖住他整个后背,空调温度从18调到24度。
他到处找裤子,最后在床底下扯出来他的裤子,已经占着灰尘,虽然他自己也干净不到哪里去,但也不想再穿。
环伺四周,这里是骆冰的房间,他从行李箱里随便抓了一条对方的裤子套上,拿着钱包手机房卡就冲了出去。
招待所楼下就有一家写着便民大药房的店,好在虽然已经十点多了居然还开着。门口摆满了果篮牛奶营养品,对面就是医院,这明显是给探病的人准备的。
韩剑问店员有没有退烧药和消炎药,小地方消炎药也没那么难买,韩剑买完才想到看一眼保质期,不禁让他咋舌,距离保质期没几个月了……
应该吃不死人吧,他沮丧地想。
买完药又去对面医院门口的小食摊打包了各种粥和包子,还不忘买了一份口味偏重的土豆粉。
回到房间,骆冰还是原来的样子在床上“挺尸”。韩剑上来前问前台要了一套新的床单被套,说是吃东西不小心打翻在床上了,前台知道他是员工家属,虽然面露不悦倒也没说什么。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骆冰床上弄脏的床品替换下来,扔到淋浴间。
然后给骆冰擦了擦身体、喂水吃药。之前怎么搬弄他,他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抵抗,但到了吃药的环节他却不怎么配合。
灌进去水不往下咽,只往外吐。韩剑实在没辙,学着电视里看到的嘴对嘴喂他喝水,结果差点没把人呛死……
好在这期间骆冰恢复了一丝意识,药总算是顺利吃下去。
忙完这些,韩剑已经一身汗。再加上刚才一顿荒唐行事,现在整个人又黏又腻。于是他去浴室冲了个澡,顺便把衣服上沾的东西搓掉。衣服上的还好弄,麻烦的是床单,血渍干了更难洗,虽然量不多,但在白色发黄的床单上还是过于扎眼。
洗完澡面对脏床单韩剑发愁的苦笑,一面无奈一面震惊于自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他突然生出一种自己在处理案发现场的错觉,好像屋里躺着的真的是个死人……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有一瞬间这双手真的掐住过对方的脖子,为了得到快感,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做,好像是出于本能,直到那种要去到另一个似的快感像巨浪一样一个接一个拍打在他头上,整个将他撞晕,浑身打着颤的他才堪堪松开手……
韩剑动动手指,才觉出点后怕,刚才的记忆一点点在头脑里复苏,他却像个旁观者在边上看着那个长的跟自己一模一样,但好像被恶魔附身了一样的人在那里发疯。
他原来是这样的吗?韩剑的指尖发麻,但他的头脑却异常的冷静。这人是自己吗?他双手蒙住脸,不敢深思。
最后,韩剑把吃剩下的那份土豆粉的汤汁整个洒在床单被套上,以此掩盖他所犯下的“罪行”。
之后他给前台打了电话,说是床单不用洗了,他会赔一套给他们。
放下电话,韩剑怔怔地想,还好自己不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嗜血恶魔,要不然……
他看着身边熟睡的骆冰,竟然不觉得内疚反而生出一丝变态的快感。
如果一个人冷静自持了很多年,那也不代表他就是个百分百的好人,或许内心的恶魔只是躲在暗处,正伺机行动。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善和恶,人心远远要比任何事物都复杂许多。
骆冰直到凌晨四点左右才迷迷糊糊醒转过来,房间里一片漆黑,他觉得身体又变得很沉,他试着动了动肩膀,原来不是自己身体沉,是有人半边身体都压着他。
他扭转过头,韩剑的脸近在咫尺,骆冰皱了皱眉,身体各处的疼痛都向他袭来,脑袋里的记忆也渐渐复苏。
他被韩剑上了……呵呵,他苦笑着看向那张熟睡的脸,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还是高兴多一点,他想:韩剑,这下你也终于变得跟我一样了。然后骆冰安心地闭上眼睛,很快又睡了过去。
距离回加国的日子不剩几天,最后几天里韩剑都在尽心的照顾骆冰,但他们却很少交谈。
有时候韩剑也会回家,但他都会定时的买饭回来,按时的让他吃药,大部分晚上他们也都睡在骆冰的房间里,谁也没有主动去提起那天的事情。
明天就要启程回加,他们得先坐机场大巴车到申城,再转机京城,他们也像直接从申城直飞加国,但问了一下票价,单程票和买往返票的价格都差不多了,于是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们不能一起从宾馆走,韩剑他爸会来送他,所以最后这个晚上他们得回自己房间去睡。
住了几天骆冰的房间,韩剑几乎把他的行李都挪到了这里,晚上,他不得不把东西收拾起来再搬回去隔壁屋。
“明天你自己去坐大巴,没问题吧?”韩剑头也没抬,一边叠衣服一边说。
“没事。”骆冰收拾完了,他东西本来就不多。
“身体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韩剑又问。
骆冰笑了笑,觉得他这个样子特别有意思,明明心里很在意,表面却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样子。
“我觉得不太好。”他打算逗逗韩剑。
果然,韩剑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视线也转向他,问:“还有哪里不舒服?明天就要走了,你不早说,要不要还是去医院检查一下?”
“怎么检查?跟医生说我屁股痒了?”
“你……”韩剑瞬间涨红了脸,知道自己被耍了。
“你说怎么办?你是不是得对我负责?”骆冰笑得眼睛都弯了,他坐在窗户的沙发上,支着头欣赏韩剑吃瘪的脸。
“负责个粑粑!被我上过的人又不只有你,要负责你且等着排队吧!”
“哈哈哈哈哈,好,那我先拿个号,我算算,前面应该也就两个人,第一个没记错早就出局了,第二个好像也不要你负责了,那是不是很快就轮到我了?”
韩剑脸红地仿佛要滴血,骆冰就是有办法只要一句话,就能戳到他痛处。
他抄起折到一半的衣服就朝骆冰扔过去,骆冰敏捷地接过衣服,笑得整个人仰倒在沙发上。
收拾完东西韩剑就要回自己房间,最后在房间里转一圈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
骆冰说:“就算落下什么也没关系,反正明天又不是碰不到。”
但韩剑就是这样谨慎而仔细的人,他白了一眼骆冰,拖着行李就往外走。
第二天一切顺利,骆冰提前到大巴车站,在韩剑到之前已经上车坐好了,韩剑稍后一点赶到,上了大巴车就看到骆冰坐在靠后的位子,脸上盖着个棒球帽,边上用包给他占了个座。
事已至此,他也没什么好别扭的了,大大方方走到他身边,把包拿起来往他身上一丢,自己拍拍屁股坐了下来。
车子开动起来,骆冰才把帽子戴回到头上,凑到韩剑耳边笑着说:“这次能跟你一起走,真好。”
韩剑偏头看他,说:“每次来都得生病,我看你和这里八字不合,以后可别再来了。”
“哦,那得看你了,没事我才不来,但要是你说让我来拜见岳父岳母,那还是得来。”
“艹……”韩剑真是服了骆冰这张嘴,但他也没真生气,反而觉得有点好笑。
没有改机票的人不只是他俩,他们抵达首都机场,正在办理值机的时候任奕静也到了。
这场面着实有点尴尬,任奕静看到他俩也是出乎意料。
眼下怎么办?要不要打招呼,韩剑和骆冰并肩站在一起,又算怎么回事,他俩在任奕静眼里看来是不熟的,连朋友都算不上。打死也不会想到他们之间有奸情……
可偏偏他俩知道是怎么回事。要说不心虚是假的,但现在的心情多少有点复杂。韩剑还愣在当场,骆冰一只手扶上他后腰轻轻施了点力,说:“走吧。”
韩剑这才回神,点点头,推着行李车从另一边离开。
骆冰并不在意任奕静怎么看怎么想他,他之前对她表现出来的友善完全是因为她是韩剑女朋友这个身份,既然现在不是了,他也就没必要再装好人。
本来以为全程都要形同陌路的,没想到过了海关在安检前任奕静突然叫住韩剑。
“有事吗?”韩剑问她。
“能不能帮我带两件随身行李?”任奕静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韩剑见她大包小包拿了好几个随身行李,照理一个人最多只能带两件。
虽然韩剑对她此刻还能提出这种要求有点傻眼,但还是答应下来。
骆冰先行一步,他简直无语,知道韩剑烂好人,没想到那么烂……
要是他……算了,想到这里,骆冰觉得或许他就是喜欢韩剑这一点,大部分时候温和的好像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但发疯似的宣泄欲望时却能变身大野狼。
小腹那里好像有团邪火烧灼着他,让他忍不住蠢蠢欲动。把老实人逼急了,他能远远超出你的想象。
挺带劲!骆冰忍不住嘴角上扬。 寒冬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