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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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彦果然被激怒。
“你什么意思?”
斐梨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简单来说就是我上次见到席子雅的时候她身边有别的人了,那个别人当时还正对我展开疯狂地追求。”
斐梨觉得她已经说的含蓄,正在考虑接下来要说什么。
突然薛彦的手就那么猝不及防的伸了过来掐在她的脖子上,毫无预料对上的,是一双撑满愠怒的眼睛。
看吧,斐梨本能挣扎时竟还有闲心想,在感情上,他不是一无所知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除了那个人,其他任何都无所谓而已。
这一幕也恰好被来倒水的薛明看到,他赶忙过来拉架,大声呵斥自己的弟弟。
“小彦,你干什么快松手!”
他狠狠抓着薛彦的手,指节都泛起了白,最终薛彦碍于种种被迫松开手,看向斐梨的目光里却充满了不善,像是他马上要化身华南虎扑上去将人撕碎一样。
他目龇欲裂,努力克制着自己的脾气,动作在斐梨看来尤其滑稽可笑,看吧,这就是曾把你害得那么惨的人,原来他也会有这么惨的时候。
“你为什么这么做,瞒着我?不告诉我?你难道不知道我找了她多久,这是对我多么重要。”
薛明拉着他,安抚说:“阿彦,你冷静点。”
却反被薛彦抓着胳膊,着魔一样的指着斐梨说:“哥,是关于小雅的事!我找了她这么久,结果她突然蹦出来说,她见过小雅,她见过,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要我怎么冷静。”
斐梨却还在火上浇油,她终于捋顺了那口气,冷笑,脸色却明显还是惊吓过后的苍白,她着看向发狂的他,冷笑说:“你看看你,为了个不值得的玩意儿,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啊。”
心里突然涌现一丝畅快的报复感。
斐梨轻声回答,对着薛彦的眼睛说:“你刚刚问我,知不知道席子雅对你有多么的重要。”
她的声音极为沙哑她坐在地上靠着背后冰冷的墙壁,微微停顿:“我当然知道,毕竟你大费周章的找了她有两年之多。”
就是知道才为了报复你故意不说啊。
嘴边翘起一个讥诮的笑,她扶着厨房里的墙沿,缓缓的走过去直视着薛彦的眼睛,在一旁薛明的小声反对声中,眼中慢慢充斥上一丝怨怼:“但我以为你知道我不告诉你的原因才对。”
“你得知道,后来关于高中里的事情都被我忘了个差不多,却独独很清楚的记得你,很清楚的记得你,当然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而是你当初推我出来背黑锅,害我被全校通报批评,被人孤立被人嘲笑,而你却留下一个烂摊子一走了之的事情,你问我有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那我请问,那个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
八成是没有的,因为自己并不重要,哪怕是受了再大的处分,上面有易家压着学校也不会对她处罚的太过分,他大约就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毫无顾忌的将自己拖出来背黑锅,现在她虽然对别人讲起这件事,表情总是不在乎的样子,可其实到底在不在乎,有多在乎,只有她自己知道。
“如果我那会儿心里稍微脆弱一些,怕是你现在已经见不到我这个人,还要问我打听席子雅的事,你凭什么会以为我会善良到你问了就要回答?我在你眼里到底得多么卑微啊,到底我做了什么才让你产生这样的错觉恩?”
那之前她一直没有机会将这一切痛快说出口,现在却突然有了机会,她终于也做了一回事件走向的掌控者。
薛彦表情稍稍收敛,似乎想要辩解:“我以为你”
斐梨却质问他:“你以为什么?你以为我当时喜欢你就能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一切?你以为?你凭什么这么以为?”
你那么对我,我还得感恩戴德你的安排?这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事。
既然做了错事,就该想到,会有被惩罚的那天出现。
薛明在一旁站着,瞬间目瞪狗呆,似乎没能看明白这一出,受害者与加害者的身份转变,什么?什么?
谁跟谁,怎么回事?
瞬间他的脑袋里就上演了一出女配带球跑的好戏,我爱你你爱她,她却爱着喜欢我的人。
哦,好老套好狗血,好不想想象。
薛彦最后瘫坐在厨房里的小板凳上,低头捂着额头颓丧问:“我知道那事是我做的不对,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
“为什么?”
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她睨了他一眼,锋利的话疯狂往人心上扎去:“可能是看你是在太可怜在同情你,也可能是看你现在过得太幸福所以觉得艳羡,都有可能,你希望是什么?”
在法国的一年里,她学习了很多,也遇见了许多,有时候想到过去的一些事,有些带着遗憾,有些感叹自己做得很好,有些却觉得可惜,明明能做好,却没有做到。
她开始变得迷信,细想如今的一切是否都是天道轮回因果循环。
我对一个人的经历与请求的漠视,于是才有了如今的倒霉。
那时候席子雅到底想让自己帮什么忙,她突然很想知道,想知道的不得了,不知道现在再问会不会晚,她想自己如今变得这么豁达,并不是看开了还是怎么样,只是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本没有隐瞒的必要,去纠结的必要。
或许已开始就是无关紧要,不需要如此纠结,想要解开的时候,随时都能解开,她却总在犯懒,推辞说等一等,其实呢,到底有什么可等的。
哪怕他们的故事有一个be的结局,那也只是他们的事啊。
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最后薛彦夺门而去,斐梨长舒了口气,等心情终于平复一些,也跟着走出了门说:“我出去透透气。”
已经晚上十点多。
斐梨在小区公园里的长廊上坐了很久,久到小区里唯一一家花店都要关门的时候,店主的女儿捏着一只波斯菊走了过来。
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直到还穿着校服的小姑娘腼腆的搔了搔头发说:“姐姐,这是刚刚有位叔叔买了这支花托我送过来的。”
啊?
她愣住,木讷的伸出手将东西接了过来。
叔叔?斐梨满脑子却都是天上掉馅饼。
刚上初中的小姑娘突然问:“姐姐你知道波斯菊的话语是什么吗?”
她不知道只能摇了摇头。
小姑娘心里憋不住事,早就快忍不住要告诉她:“是……”
只是女孩还没成功将答案说出来就被她的父母喊了回去。
波斯菊的花语?
她百无聊赖的捏着花梗,长吸一口气,环抱起被冻透的身体。
花语什么的,自从她上高中开始,就不怎么信那个了。
却也实在没想过长这么大第一次收到的花,竟然是一只大波斯菊。
……
生活依旧很和平,从那天开始薛彦就忙了起来,好像是自己给出的消息有助于他的寻找,好像是自己真的给予了他什么头绪一样。
但是作为薛彦的哥哥,薛明却没有对斐梨的这个做法感恩戴德,因为他本就不赞同弟弟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可不赞同又能怎么样,薛彦仍在锲而不舍的寻找。
突然有一天正在茶几上写评注,批改作业的薛明抬头摘下眼镜对她说:“这都回来三天了,你还没出过门吧,走,换身衣服我带你出去逛逛。”
斐梨正躺在沙发一端研究教授特地为她淘来的一本书随口说:“有什么好逛的,全世界景色都差不多,有那些时间还不如舒舒服服的晚会儿手机睡一觉。”
“嘿,那可太不一样了,我得去买两件made in China的衣服吧。”
……
请大胆的翻出你的领标来看一看,有你目瞪口呆的时候。
即便有薛彦的事在前,他们的关系依旧也没有发生性质变化。
城市没有太大的变化,广场还是那个广场,人来人往的还是那些人,街边小摊贩买煎饼果子的商贩却换了个人,走在大街上被各种味道围绕,走了不几步就看到一位卖烤红薯与糖葫芦的老大爷,三十多岁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瞪直了眼睛惊喜说:“烤红薯哎,走走,你那天不是还絮絮叨叨说要来着?我们去买点。”
“你脑瓜子里的筋都是直的?我那天说烤红薯的意思是质问你烤箱坏了,你为什么不找人修,并没有说我要吃谢谢。”
后来烤箱修好了,也没用来烤过红薯,想到这事就烦气,斐梨拒绝说:“而且你不是说出来逛街买衣服嘛,拿着吃的商场不让进吧。”
“那有什么。”薛明眨了眨卡姿兰大眼睛,调笑说:“进去之前吃完了不就行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先去地超逛逛,吃完了再去呗,方法这么多,人还能被问题给难倒嘛?”
“随你。”
反正又不是我买衣服。
红薯滚烫,隔着牙齿都能感觉到牙龈被热气熏得酸麻疼。
糖葫芦粘牙,去了核中间还裹着甜甜的黑米,看上去虽然黑科技,吃起来却十分省时省力。
巴黎的华人街与大学所距甚远,即便有那么点空余时间也都被她拿来打工研究菜谱,忙碌的生活甚至没有给她一点回忆的机会,时间最是无情的东西。
冰糖葫芦上的糖块在阳光底下散发出滢滢的光,薛明突然探过脑袋一口咬掉了糖葫芦中间斐梨最爱的那一颗哈密瓜夹心的山楂。
……
相处一年,足以让薛明发现,斐梨这个人总是将最喜欢吃的东西留到最后慢慢品尝。
果不其然斐梨怒而抬头,嘴里骂了句shit伸出手就要打他。
生活太过悠闲,平静,细水长流,甚至都要让斐梨忘了,生活可能还会有另一种极端,那里充满了不确定与不得不,在那种极端里,她总是受伤。
斐梨都快要忘了,一年多前的现在,她碌碌无为,活的糊里糊涂,每天除了上课吃饭就是打游戏,虽说不能同一而论,但之所以会产生留学的念头,大概……
【最开始的目的,是我努力让自己配得上你的人生。】
“听说你昨晚开了一个小时的车去市区,待了两个小时美曰其名为散心,结果回来的时候被冻感冒?”
李佑霖皱眉就要掐断电话,那边的人似乎知道他的心有所想赶忙阻止说:“先别挂,你猜我今天遇见了谁?”
街角一隅,不大的说话声,伴随着婴孩儿的嘤嘤呀呀,女人勾起一个玩味的笑:“你前妻啊。”
“你猜她在干嘛。”
Nancy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喘了口气继续说:“她跟一个男的在滨海三楼男士专柜给一个男的买衣服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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