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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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手从旁边已经走了的一对情侣的位子上,摸过一本书来看。
书的封面是作者的导读,上面写着这么一段话。
【很小的时候,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是这么大的雨,或许比这场雨还大,那是我听过最吓人的雷声,尽管下雨夏天的温度依旧算不上低,那时候电压也不稳,我想要给家人打电话催促他们赶快回来,却没奈何忽然停电,而我吓得裹着大厚被子蜷缩在小床上,等了好久才将他们等回来,爸爸赤脚推开房门,并没有先声责备我为什么没有关窗让雨水流进来,而是走到屋门口,穿着被雨水完全打湿,还在滴水的衣服问我有没有事,还怕不怕。
现在有人说我的胆子怎么能那么大,为什么不害怕,我并不是不害怕,只是觉得就算怕也没办法而已,我得学着坚强,一个人也可以。
------那之前我一直怨恨他为什么对我这么苛刻,别的父亲都在教他的孩子如何不会吃亏,他却教我吃亏是福,那之后我才明白父亲这个词,真的很伟大。】
……
父亲,她将手放在小腹上,若有所思了片刻,最后还是自嘲的勾起嘴角,拨了个电话。
“你上次说的医生的电话,发给我吧。”
那边人愣了一会儿,最终问:“想清楚了?”
“恩。”
斐梨的手已就放在小腹上,充满着眷恋又不舍,但她还是毅然决然的选择移开。
“我甚至大学还没有毕业,生活完全透明,留下,带给我的隐患毋庸置疑更多,有不知道多少人会对我失望。而且,他又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开口,要解释的东西太多,也没办法让他知道。”
最怕的莫过于他将自己误会的同时还让自己百口莫辩。
季临溪皱眉说:“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我把徐医生电话给你你自己跟她说。”
打这个电话之前,斐梨最怕听到季临溪说她一句‘斐梨你真自私。’
说到底她到底自私在哪里?
曾经她的校友上午拿掉孩子,下午继续与男友喝酒吃饭大谈梦想,淡然的仿佛上午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是粗神经,三个月了才发现里面住了个精灵,可那又怎么样,她知道这个消息,至多也不过刚刚十几天,没道理为了什么还没来得及产生感情的意外,就打乱她自己的人生规划。
“这件事,不要让楠楠知道。”
孩子怀孕,理想与梦想,全都被放在天平上衡量。
好像怎么选都是对的,又怎么选都是错的会被人议论纷纷,而这件事情里的对或错,是斐梨能理解,却又不能完全理解的事情。
手里那本书的最后又写了这么一句话【作为一名医生,我看过许多生死,几乎都与金钱挂钩,一开始也无法接受,看得多了,也就看的淡了,甚至我不再轻易交付出我的感动与可怜,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抵挡金钱的诱惑。】
斐梨放下书,最终还是选择将它合上。
十五岁时是她好奇心猎奇心最重的时候,那时候她百览全书,什么题材的文章都读过,最受不了的就是甜到掉牙的小说,看那种虐恋情深复仇一挂的,却能通宵到第二天六点,斐梨的第一次辉煌通宵,就是献给了小说,当初说给朋友时还被狠狠的嘲笑了一顿。
二十岁后,她却看不了这种你虐我,我虐你,最后真相大白哭的柔肠寸断,孤独终老的文章,毕竟年纪大了,心脏承受不了了。
崔林最后也没来图书馆,斐梨并不替她担心,往年她作弊的本事已经让她大开眼界,这样的人,斐梨想,即便以后没什么大智慧,光靠小聪明也可以在世界上活得很好。
十二点多,斐梨出了图书馆的门,她抱着一本书恍恍惚惚的走在小路上,手机页面上是季临溪发来的医生电话,她盯着屏幕,差点撞上什么东西,恍然抬起头,却更加恍惚。
人群之中,人群之外。
真是天堂与地狱的落差。
男人站在学校大门门口,看到她飞快跑了过来,一脸的如释重负,紧张又焦躁的边走边说:“你听我解释,那天我不是故意迟到,也不是故意不去,实在是公司里忽然有急事脱不开身。”
李佑霖看着她,表情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你没有生气吧。”
她腿部像被灌了铅一样,分毫移动不了,站在那里,脑袋里闪过万千东西,心里的滋味也奇怪的很好像酸甜苦辣各种都有,手机也三十秒后自动熄屏,她就那样直挺挺的栽进男人的怀里,声音闷闷的:“恩,没事。”
手臂环过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怀里,男人自知理亏,并没有将委屈巴巴的人推开。
“我有点累了。”
斐梨靠在他怀里,询问说:“带我回家好不好。”
她总是这么没有原择,斐梨其实也痛恨这一点,她总把自己最柔软的地方,交付给这个男人。
靠近他的时候就像是触及到了世界上最具有安全感最舒适的地方,心也毫不犹豫的丢盔弃甲,得以放松。
耳边想起了均匀的呼吸声,李佑霖诧异的喊了一声:“小梨?”
却发觉她已经睡着。
男人有些担心,这得多久没休息好。
他顾不上地方是人来人往的校门口,将人横抱起来,个别女孩眼里冒着星星在拍照,李佑霖感觉脸颊红红的,加快步伐将她抱到车上,却在系安全带的时候,发现她的肚子好像比平时大了一些。
斐梨羽绒服口袋里滚出来一个药瓶,瓶子上写着难懂的英文,饶是李佑霖自认自己英文足够好都没有认出这么些专业的名词词组。
斐梨做了个梦,梦里一条胖乎乎的小白蛇,亲昵的缠在她的手腕上,还蹭了蹭自己的手背。
斐梨胆子很大,尤其不怕这样的冷血动物,如果不是觉得自己够呛养活的起自己,怕是已经开了一家猫咖。
小白蛇的体温并不低,身上暖暖的,他露出白白的肚皮,引着斐梨去摸一摸。
是一个十分可爱的angle。
醒来时周围是熟悉的装修风格,黑白条纹的被单床罩,King size的大床旁床头柜上摆着一张李佑霖小时候的照片,羽绒服不知道在哪里,她只穿了件浅绿色的毛衣外套,上面勾勒着圣诞树的形状。
李佑霖端着一杯白开水走进房间,斐梨愣了一下,很快回神,接过来很自然的问:“现在几点了?”
“三点多。”李佑霖坐在床边,手放在斐梨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并不是很高。
还没等斐梨感到惊讶,李佑霖已经收回了自己的手问:“感觉身体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你怎么没有去上班?”
“公司里的事情不忙。”李佑霖回说。
“哦。”斐梨抱着杯子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水。
李佑霖看着她小心喝水的动作,半晌才缓缓问:“你生病了?怎么在喝药?”
斐梨眉心皱起一团小小的弧度,移开杯子,抬头问:“你怎么知道我在喝药。”
李佑霖将药瓶放在被子上说:“下车的时候从你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斐梨将药瓶拿了回来问:“你知道这是什么药吗?”
李佑霖不知道。
斐梨遗憾的哦了一声,又见男人取了件什么东西出来,放在她的手心。
“是什么?”
男人坐在床的一边,柔软的床垫塌下去一块,他故意卖了个关子:“打开看看。”
斐梨好奇将东西拿在手中,缓缓打开,里面放着一枚钻戒,精美的已不足以用言语来形容,她拿着它,但还是问了一句:“是给我的?”
李佑霖脸上带着一个平静的笑嗯了一声说:“生日礼物。”
他解释说:“抱歉,那天我真不是故意要迟到,公司里Ella不在简直翻了天,很多东西小久也处理不来,只能我亲自动手。”
他其实,本没有必要对她说这些,即便到现在,男人心里也在想。
他本没有必要故意要去解释这件事,但解释了总比没有解释的好。
触及到李佑霖的目光斐梨的手无措的碰在一起,像个做了错事的小孩。
她纠结试探的问:“你不怪我自作主张要去留学了吗。”
“我想过了。”李佑霖冷静说,“昆仑的总部在法国,如果你不介意,我可以经常去看你。”
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今后,我会多抽时间陪你。”
“陪我?”斐梨有些错愕,直到李佑霖肯定的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想要陪我。”如果她不在这里知道理由,斐梨想,她怕是永远也不会再有勇气问出口。
“我想跟你谈一场恋爱。”李佑霖认真说:“一场公平的恋爱,陪你过各种生日,节日,陪你去看电影,旅游等等。生病了第一个想到的是我,开心了第一个想到的也是我。”
都说完了又问:“是不是很霸道?”
斐梨点了点头有些惊讶他会这么说:“是挺霸道的。”
“但是你说要陪我啊”错愕后的脸上渐渐浮起一个昭示着心情不错的笑。
“那你靠过来一些。”李佑霖照做,下一秒斐梨毫无征兆的倒在他的怀里,一只手放在他的身上,另一只手扣着他的手要往浅绿色毛衣下的小腹上放。
他的手温度很高,很暖和。
结果在李佑霖尚未有些一个动作的时候,手机突然铃声大噪,制止了斐梨的动作,也逼得她突然回神。
李佑霖尴尬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出卧室后才压低声音将电话接了起来。
留下一个斐梨陷入贤者时间中。
她在做什么……斐梨突然搞不清自己的脑回路,只有激动冲到脑袋顶,一点有一点的蚕食她的理念与想法。
她们的隔阂突然少了一些。
那是不是,斐梨想,那是不是意味着我也可以大胆一点。
李佑霖打完电话回了卧室,他抱歉的看着斐梨说:“公司里有急事,我得马上回去一趟。”
她掀开被子要下床,“那我也回去吧。”
“不用这么着急。”李佑霖阻止她说,说完又自顾自的蹙眉,似乎陷入了心里厌恶阶段。
斐梨直视着他:“恩?”
半天才听他憋出一句:“今晚住下吧。” 嫁给追求者的都市传说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