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次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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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赵林秋突然放下画笔隔山万水的送过来一个眼神:“我听教授说你最近新换了个工作,怎么样新工作适应的怎么样?”
斐梨奇怪的继续挥动手腕:“你怎么突然关心这个?”
我都没有关心你换了几个女朋友,你这人好奇怪哦。
“瞧你这话说的,关心直系学妹不行啊。”
那,也行吧,斐梨回应说:“挺好的。”
这个挺好的的意思是,会的自然会,不会的无论如何都不会的意思。
赵林秋显而易见的没听懂。
中间斐梨下地走了一圈松松筋骨,走到赵林秋的画架对面吃了一惊,“印象派?你打算拿这幅画交差?”
赵林秋点了点头,也撤开一段距离看了看:“怎么样你觉得有没有问题。”
“我觉得问题有点大。”
斐梨沉思说:“艾瑞克教授说这次画展的主题是生命,你画一堆瓶瓶罐罐,是在向他展示艺术品生命产生--”
斐梨指了指一个完整地雪花釉白瓶,又指了指旁边的一堆碎片,最后打了个响指:“与灭亡的全过程?当然我也不是抨击这个题材与风格本身的什么问题,但是艾瑞克老师最喜欢圣母画像,选材的时候我以为你会更倾向于洛可可风格,所以特地避开的。”
她突然想到了一种比较恰当的形容:“你可能不知道我出国的时候比较早,大四冬天还没毕业,论文也是刚起了个大纲,毕业作品倒是画了个大概,当初为了琢磨这俩让他们呼应,中间我做了许多过度,最后选择了人物背景关系比较复杂的提香,然后针对提香以及他的绘画作品绘画风格做了长达两万字的研究与表述。”
“结果论文发出去的第二天,当时负责我论文的教授就给我发过来几个字‘作不符题’‘毫无意境’再加一个‘任性’我料想当初我要不是因为在法国回不去且课业完成度不错,八成他会给我的毕业论文直接当掉。”
不,先等等,你本科毕业论文写了多少字???你确定自己不是多说了一个零???
斐梨仍然在沉思:“至于我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些,是因为就在刚刚我看着你的作品,突然就明白了我老师的意思,并领会且想到了这三个词,然而你又没有我当初那么幸运恰好遇见什么不可控因素,所以这次大约会死的很惨,我就在这里提前说一声阿门吧。”
“……你是评审员?”
斐梨突然被召回学院就是因为这次展,据说展子上第一名作品的画家会获得一张通往法国艺术协会殿堂的推荐信,斐梨自认自己不够稳重且有野心,她单纯想让作品在展子上卖出一个好价钱,来支付她昂贵的小店梦。
没办法,时间不等人啊,如果她两年后还没有把店开起来,大约会面临两个种命运,一被强制遣返回国并抱着一堆公务员教资的书乱啃,二被强制遣返回国,一天应对三场相亲宴。
对于这两种可能斐梨的态度是避之不及,毕竟每一种拒绝后的结果都是直接狗带,珍惜生命的她只能趁年轻赶紧努力为自己打下一份让人无话可说的基业。
她挑眉问:“真不打算改改?我的意思是保命为上,为了避免接下来三十天你只能吃喝拉撒都在画室中,建议你最好现在动动自己的小手与小脑袋。”
“就算改我也还没有备用的思路啊。”赵林秋绕出小圈走到斐梨的画架旁问:“介意我借鉴你的思路吗?”
她摊开手无所谓道:“NO。”
然后赵林秋就看到了一副刚刚起草铺色十分严谨的---圣母像。
虽然题材算不上推陈出新,没法一下抓住旁人的眼球,平庸朴素中只求安稳的低空飘过。
肯定不会被拦在百丽丝画廊的展示厅门外。
一副老老实实个人意义上的【商品画】,确实……能为她挣的第一桶金……
“你觉得怎么样?”
虽然想吐槽创意,但也只有创意本身没办法被吐槽,赵林秋一口气梗在心口,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说:“不错。”
斐梨还打算说两嘴,结果手机闹钟大响,她顺手给摁掉,将画笔放在凳子上自己站起来瞅了眼赵林秋的方向。
清了清嗓子做作说:“好了,现在我有点事情需要出去一趟,希望你走之前洗笔的时候帮我的笔也清洗一下。”
“你干嘛去。”赵林秋好奇。
斐梨说:“老弟混游戏圈,今儿有场比赛我回家去看直播。”
自从她游戏时隔多年重新上线,每次上前都会收到一百零八条信息,一一读完充分欣赏完这人的数个脑洞,对于他即将开赛并希望来加油打气的讯息,斐梨还是无奈表示了同意。
然后在世界收到了无数粉红玫瑰,在别人一系列【卧槽,我看花眼了,越神???】中屈辱下线。
她只是不想再上线的时候看到这么多垃圾短信,对于一个强迫症来说,每一个红点都足可以要人性命。
赵林秋好奇追问:“你弟打职业?怎么从来都没听你说过。”
“因为我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我游戏打得菜,所以不太关注那个,只有最近刷视频看到几个搞笑的才多少开始涉猎一些。”
“……好的。”
斐梨低头看了眼手表,离比赛开始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那行我先走了。”刚走没几步她又退回来嘱咐说:“千万,千万要记得给我洗笔,说真的我不是很希望等明天看到我的笔头硬成雕塑,那样学长你会后悔没多在画室备几套笔的。”
简言之我会抢你的来用。
赵林秋:“……”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喊学长的时候都带着威胁??
关键每次被威胁还总被人捏住三寸,无语,委屈。
赵林秋无语撵人:“……好的,你快走吧。”
印象中薛明还算是个比较自律的人,实在没想过推开门结果看到半个屋子的酒瓶子。
门窗都关的死死的,以至于味道都在密闭的空间里酝酿,说实话斐梨感觉要吐,她循着味道赶到气味的散发源,结果在书房沙发上找到了问题的根源----一个陈尸沙发的年轻人。
斐梨:“……”
哥们你咋了,几个菜啊就喝成这样。
人生如此美好你别想不开啊。
简直像是大型杀猪现场,喊来FBI可以拍满四十分钟的那种。
地上秽物一大堆,薛明吐得乱七八糟,地面上除却胃里倾倒而出的消化品,还有一堆没来得及被肝脏过滤吸收掉的酒精,斐梨条件反射的恶心。
她很想现在立刻出门去网吧观看直播给老弟加油打气,都准备走了,结果瞥见沙发上可怜巴巴的男人叹了口气,哎孤寡空巢的男人,如若她不留下扭头就走任他自生自灭,估计他给自己喝去阎王殿都没有小鬼知道来给他收尸,当然她本也没打算真的就这么走。
无奈走了过去,隔着段距离就开始呼喊:“薛明?大哥,薛大哥?”
忧心房东生命安全的她‘嫌弃’的晃了晃背对着她的男人,结果半天都没有应声,这应该夸说他酒品不错喝醉后不哭不闹,还是该说他喝醉后安静的像一具尸体?
斐梨突然烦躁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将人拽过来,结果伸手时掌心传来湿懦的感觉,屋子里开着空调,他穿的又不多,怎么也不该会是这个样子。
斐梨皱眉伸手把人拽过来触及到一张苍白还布满冷汗的一张脸,自己先吓得站了起来。
救,救护车,她慌不择路,法国的急救电话是多少来着。
斐梨幸运的对酒精过敏,记忆中唯二两次接触高浓度的酒精无一例外被送进了医院进行高强度的洗胃操作,所以她对酒精中毒后的感觉十分能感同身受。
感同身受的还有救护车嗡阿嗡阿的载着人远去的体验。
车上她突然想到洗胃算不算是手术,在当事人无法保持清醒的条件下,手术,需不需要监护人签字?姑且不想三十余岁的男人需不需要监护人签字手术,斐梨意识到另外一件事,于是她伸出爪子晃了晃躺在救护车里已经看得到奈何桥的男人,语言没切换过来,用流利的法文问:“哎,你该不会是被你妈……催婚催的怕了所以打算喝酒自杀吧。”
医护人员怔忪了片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愣住了,刚刚他们还在猜想这俩人该是吵了多大的架才能让男人抑郁伤心的喝成这样。
结果搞半天,这俩人不是情侣啊。
那兄弟你何苦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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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lla发现李佑霖变得可爱了。
具体表现在,他现在已经不怎么注重,或者说没心情注重咖啡与水的比例了。
以前Ella非常担心李佑霖的健康,毕竟李总倒了我们就失业了,他暂时还不想拥簇下一位皇上,所以李佑霖的身体健康十分重要,要从小事开始抓起,具体到身边就是让他先戒掉咖啡,Ella想过这个事情的困难程度,李总虽然比较事逼儿精,但毕竟是仁君不是暴君,他不能说因为你私自把他的咖啡换成白开水就把你开了,这么来看李佑霖的事逼儿精还是比较可爱的。
当然了如果李总实在接受不了白开水那就从绿茶开始。
茶也是个好东西啊,但是不能给李总喝多了,牙会变黄,李总就一张脸能看看了,不能从牙开始给毁容了。
这个事一般也没人敢去做,只有身份特殊的才能做的了,比如一心只想辞职种地身兼数职的全能特助Ella。
综合以上,李总这个人还是比较开明的。
李佑霖一整个下午都挺心不在焉的,当看到桌上的合作案没有任何变化时,Ella不禁担忧的开口询问:“您有心事?”
这要放在游戏里,两个人绝对是要对骂起来的。
幸好,李总也不打游戏。
“恩。”李佑霖满怀心事的问:“你知不知道斐梨现在的手机号?”
Ella内心泛着疑惑,还是回答说:“QLX应该有,您现在需要吗?”
“你去问问电话是多少,发给我。”
Ella点点头:“好的,李总还有事吗。”
“没有了,你先出去吧。”
Ella的办事效率很高,两分钟后李佑霖收到了一个电话号码,他看着那一串陌生的数字,手指放在上面差点拨出去。
他站在顶楼办公室的巨幅玻璃窗前来回踱步许久,最后终于还是将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嘟嘟声想了很久,久到李佑霖的勇气消散的一干二净只剩下胆怯懦弱驱使他挂断时,突然被接了起来。
他愣了一下,想到他们当时分别时的尴尬,突然有些局促无言。
我是该先问罪还是先问罪还是先问罪?
额头上急的汗珠子差点落下来,他深吸一声尽量将声音压低,压到平稳的矛盾声线发出声音说:“喂,我是……李佑霖。”
他本以为会被那样的她直接挂断,却听到听筒里的声音满是带着哭腔的颤抖与无助:“李佑……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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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梨:我真的等了你好久。
李佑霖满眼惊喜:真的吗。
斐梨:真的,所以你能不能麻溜把酱油买回来,我菜都快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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