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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 sorry。”
斐梨操着一口地道的英伦腔,抱歉的对不小心撞到的侍应生道歉,橙色的酒精饮品洒在了白色的衣服上,浮起一层黄晕,薛明借来纸巾一边擦一边关切问:“你没事吧?”
“没事,走路不小心。”她抬起头对那位满脸抱歉惶恐的金发碧眼帅哥说:“I’m OK,yes,I’m OK。”
看着人走远斐梨才问:“对了,你刚刚说我一个朋友?我哪个朋友?”斐梨天真的问,却不等薛明回答她自己就已经遇见了‘答案’---李佑霖追了上来。
隔山望水,四目相对。
【本来我想,世界之大,我们不会再遇见,哪怕遇见,也会是山海相隔,殊途同归,各位再续。】
即便我们可以冲破那小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概率遇见的时候,视线相交,噼里啪啦的交锋不断,如果是在偶像剧里也应该一眼万年,心思万变,脑海中不断闪过各种画面,或尴尬或争锋相对,甚至放起了招牌的背景音乐。
可当我们遇见,我很清醒,大脑也没有空白,平静的就像一潭死水甚至还能扬起一个面对陌生人的,充满善意的微笑,说一声‘你好,好久不见。’】
薛明放下擦得破烂的纸巾,习惯的拉着她的胳膊,想的却是要错失一顿大餐:“真不让人省心,走吧,我带你去休息室换身衣服。”
斐梨缓慢的将视线移了回来,重新放在面前人的脸上莫名问:“你还给我带了备用衣服?那你挺细心的,长进了不少。”
“呸,要不是你路痴加痴呆,你当我想呢。”
她笑着要打他,脚却很顺从的跟着离开,虽不到擦肩而过的地步,但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过几米远,想想她又变得豁达,心情没有一丝丝的沉重。
几米远而已,对一个三米之外性别不辨,五米开外人畜不分的近视患者来说,诚然已经足够遥远。
“我刚刚好像看到玉成哥了,等会儿我跟我去见见他,打个招呼我们就先走吧。”
“见谁?易玉成?”薛明脸色微变,表情垮了大半,“宝贝你怕是不知道我跟你招财哥有过一段渊源,然后因为这顿渊源我们还有一顿架没打,你想让好端端的结婚现场变成演武场?”
……虽然但是,你个‘歪果仁’面对友人能不能把你那套‘世上人皆宝贝论’收起来?你遇到一位八十岁的大爷也喊他宝贝?
斐梨:“两个年纪加起来能直接埋起来的人了,你们能不能成熟一点?”
薛明义正言辞:“这不是成熟的问题,这是脸皮的问题,甭说我才三十是十分注重脸皮的时候,就是等我六十了,脸面也不能丢,比如,我六十岁的时候老婆跟人跑了,我就算是倾家荡产跋山涉水,也得去把奸夫拎出来揍一顿。”
斐梨:“……那你是挺执着且注重脸面的哈。”
若为自由故,脸皮皆可抛。
【如果有一天,一直怕黑的小姑娘,突然变得坚强,独自一个人行走在夜路上,那并不能说她已经成长】
【而是我曾经窥见过光,见过勇敢的模样。】
【后来哪怕我依旧怕黑,也敢独自一人走在漆黑的夜晚空无一人的小路上,是因为我终于明白这是一条我们每个人必须要走的道路,就算怕,蒙着眼睛也要走完。】
走出去快到拐角的地方,斐梨的步子渐渐慢了下来,拐过那个角,走在另一条路上看不到的路前方突然跑过来一个小女孩,直挺挺的撞到她身上,不经意的将斐梨撞得一个踉跄,倒在一手之远的人身上,柠檬洗衣液的味道,毫无防备的钻到脑子里,她也不由自主的抓紧了薛明的衣裳。
【我以为我足够坚强,其实我真的足够坚强,但我毕竟年纪还小,阅历太浅,资历过少,也或者我真的天生没有表演的天分,实在不懂得怎么隐藏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控制的喜怒哀乐,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变成了现在这样自己最为不齿的模样。】
薛明一动都不敢动。
回头看了眼已经跑远了的小姑娘,再低头看看在发愣的女人,满脸的疑惑:“怎么了,撞疼了,话说你手能不能轻点?掐到我肉了。”
斐梨:“……”面无表情的松开手。
斐梨觉得自己没有做苦情戏里女主角的天赋,却有着青春脑残剧里中二女配的形象,前一个满嘴荒唐转世林妹妹从头到尾都是受害者的形象,后者,都是脑残的表现。
她突然站定问:“你等会儿有什么安排?”
“安排?”薛明显然被这句问打了个措手不及,他略略思考了一下还是回答说:“等会儿想去躺海边游泳,怎么你也想去?”
斐梨摇了摇头摆手说:“那你自个儿玩去吧,我还是去找玉成哥。”
薛明:“……”
等会儿你先别走,薛明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肩膀被人拍了拍,反射性的回头,看到眼前陌生的人。
“你好,请问……”
在视线交汇的零点一秒钟里,李佑霖酝酿了数不清的情绪,喉咙里含着数不清的话,这些话却在她收回视线的时候被人搁置下。
人与人之间的故事,大都始于相遇,并不是所有坏的遇见,一定会有个凄惨的结局,当然也不是所有美好动人的相遇,会有个完美的结局。
斐梨在往回跑,回头时差点又撞到一位女侍应生的身上,她险险停住,重新将‘I’m sorry’说了许多遍,走时手里多了杯香槟酒,她匆忙将酒放在一旁布置的花坛上。
中间似乎有人操着一口地道的乡音要与她打招呼,可斐梨却停都没停下来,径直跑了过去。
赵妍暖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认错错,刚刚过去那个确实是曾在商场里帮过她的女人。
她那么着急是打算做什么去?
身边的人没有发现她的出神继续说:“说来今天怎么不见齐跃文,自己家里妹妹的大事都敢不到场?”
赵妍暖笑了声,无奈说:“那我怎么会知道?”
友人可惜的叹了一声:“不是吧,你也不知道,我以为楠楠会告诉你来着,毕竟那会儿你跟她关系最好,往她那里去的次数也多。”
赵妍暖藏在袖子里的手握了一握但很快松开,她抿了口酒,满嘴都是苦涩。
斐梨跑回原处,却未见他的身影,甚至顾不及怒骂自己没有出息,大脑先做出了回头的思考。
可却没有遇到。
她扶着花坛的边缘,嘴角勾起一个十分难看的笑,或许没有遇到才是正常的,遇到了才是一件怪事才对。
或许没有遇见才是对的,遇见了还要解释自己的冲动,可为什么她总这么马后炮,决定了再去后悔呢。
后背被人猛拍了一下心里不自觉的又提起了希望,可当斐梨转身,脸色瞬间降了几个色号。
“哥,哥?”
易玉成的表情像是动漫游戏里杀红了眼的斥候,说话时仿佛能听到后排牙在咯咯作响:“好久不见。”
“真是好久不见啊,斐小梨。”
完了……大意了……
其实他早就看到了这个人,最初见到的时候直以为是眼花,确定不是眼花易玉成的手当即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彼时他手里端着香槟正与人侃侃而谈一个大的项目,当即差点将香槟酒扔到合作方的脑门子上。
木讷的看到表情格外好看的女人,易玉成脸上的表情也从无到有,从有到怒,对着合作伙伴说了句:“I’m sorry.”
还没等斐梨踌躇的那只脚迈出去,就被人半强迫式的拉了出去。
“哥你走慢点,慢点。”
易玉成最后抬起惯用的用手,一巴掌冲着斐梨脑门子直去,这是易玉成惯常对付易榕修的手法,最终那只用来揍人的手却在脑门子前五厘米处停了下来。
斐梨一动没动,看的易玉成心里那股子火蹭蹭直往上冒。
“这一年去哪儿了,给我老实交代!”
耳边传来易玉成咬牙切齿的声音,斐梨尴尬地笑笑,刚要张嘴解释,就被劈头盖脸一顿质问。
“你可终于舍得出现了,你知不知道这一年全家人找你找疯了,结果你倒好,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最后还停了电话卡,我听说你走的时候一张卡也没带,虽然看到你的留言,知道你两条腿挺好使的不是被人拐卖了,斐越急的差点打国际救援电话,斐梨……你到底怎么想的?”
“发生了什么事?让你这么干出这种不是人的事啊?”
“……”不是人就过分了。
斐梨脸上的笑一点点的消失殆尽,饶是顽劣如她此刻也说不出玩笑话,喉头不自觉传来一阵哽咽,这场景分外眼熟,关切的话差点让她这一年的坚持溃不成军。
与其说【被爱着的人果然都格外脆弱。】
更不如说【家人成就了我的柔情似水,而爱情练就了我的心如铁刚。】
她最后还是露出一个惨笑道:“发生了一些事,我就想出去散散心,没想出去这么久,后来渐渐适应了那边的生活就继续留了下去。”
“发生了什么事?”
“也没什么啊也不是什么大事。”斐梨小心翼翼的微微低头摆弄着自己的指尖,“本来想等过两年,生活安定下来再回去,不过你别担心我这一年在外面过得很好,身边的朋友都挺好,还认识了很多老乡。”
易玉成长吸了口气,看着油盐不进的人,声音不自觉放低了很多:“不想说?”
斐梨:“反正也没什么。”
“你后来去了哪儿?”
“巴黎。”斐梨说。
“我去过法国两次,却没有去过巴黎。”
他以为依照斐梨的性格,怎么也不会自投罗网。
易玉成往后走了几步靠坐在椅子上喘了口长气,“算了,你现在住哪回去收拾收拾,明天跟我一起回去。”
斐梨咬了咬下唇:“哥,我现在还不能回去。”
她是曾想过自己的不告而别,是在让别人承担提心吊胆夜不能寐的后果,可那时候她自顾不暇,实在做不起体贴善解人意的‘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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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佑霖:我向左走,而她向右走,我们最终也没能遇上。
斐梨:委屈了? 嫁给追求者的都市传说养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