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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闺蜜的暗脚(2)

赌城深处 海宁 12810 2021-04-0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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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一出口,整个房间一下子更静了,静得掉根针都如晴天霹雳。阿宁首先望向了施慧,看见她的大眼睛愣愣地眨了两下,唇角微微蠕动了一下,满是疑问地看着自己。几秒钟后她缓缓低下目光,朦胧地望向桌面……

  阿敏双手捧着果汁杯子,静静地看着杯子里橙黄的液体,看不出什么反应。

  江静背靠木椅,低头看着手机。她玩得似乎漫不经心,稍厚的眼皮低低地垂着,把明察秋毫的目光遮在皮脂底下。

  当阿宁的眼睛无所畏地和方英对视时,她的脸有些红了,微含下颚瞟了一眼面露失落的施慧,又抬眼看着阿宁说:“女人不论数量,论质量,我们修女这样的,也算天上难找地下难寻了,别的女人拿爱情当药物,她可是拿爱情当食物,你得对得起她呀!”说完温柔怜悯地看着低头不语的施慧。

  阿宁正了正身,掏出根烟点上,用夹烟的手指点着身旁的施慧,冲方英说:“她是我玩儿的玩意儿吗?武大郎赶鸭子,啥人玩儿啥鸟,你这样的我捅咕捅咕还行!”说完,不太尊重的眼神相当放肆地瞟着方英。

  这可是带着火药味儿的挑衅言辞了,神情舒缓了一些的施慧急忙拉了一下阿宁的衬衫袖口,嗔怪地说:“老公,别这样和英子说话,她是为我好。”满眼都是恳求。

  方英眼神缩向别处,单手掩嘴轻咳了两声,微红的脸上亦有薄愠,但她没有发作,而是勉强笑了一下,颇有素质地看着阿宁说:“对英雄而言,到处留情是佳话。”然后侧脸转向无措的施慧继续说:“修女,张宁呢,不是招女人,而是招架不住女人。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一定是最后一个。这种能让女人疯的男人,哪个女人最后能在她心里安营扎寨,那可太幸运了!呵呵。”说完,她的眼神直直地扑向阿宁。

  这句话任何男人听了都会觉得脸上有光,阿宁如遇知音般卸下了眼里的敌意,端起施慧的果汁,潇洒站起,姿态很低地大哈腰隔桌与方英的杯子相碰,然后豪迈地一饮而尽。

  方英也尽显大度,浅笑一下,轻抿一口果汁。

  江静很适时机地打起了圆场,对已经喝了果汁的方英和面色自然了一些的施慧说:“都冰释前嫌了,走,开始歌舞升平吧!”说完率先起身拿包,然后冲着整理衣扣的阿宁说:“我家那杯白开水公务繁忙,没列席本次鸿门宴,但是人家可包单了呀!勿怪喽!呵呵。”

  阿宁说了声“谢了”,挽着施慧的纤纤细腰先出了门,然后像个大孩子似的把还泛着肉香的嘴巴贴在她耳边小声说:“靠,你这帮姐们儿啥他妈眼神啊?把我当楚留香了,中午就是个熟人,我逗她们呢。”说完在施慧面若桃花的脸上亲吻了一下。

  施慧善解人意地笑了一下,没有作声。

  接下来的歌舞升平可是让阿宁大开了眼界,或者可以说大跌眼镜。他没想到施慧这个娴静的淑女竟然把歌唱得音如天籁,娇唇轻启,悦耳的音符婉转流畅,丝毫不照专业歌手差。一首日本民歌《星》把所有人都唱醉了,连几名服务生都情不自禁地大声鼓着掌。阿宁更是蒙圈了,他眼里的她已经羽化成仙了,那柔顺的白色长裙把她曼妙的身姿包裹得婀娜蹁跹,肩上的那朵白色蝴蝶结恰到好处地透着纯真,清澈的美目每一眼望向他都是柔波婉转,情意绵绵。

  阿宁傻了,坐在摆满果盘和饮品的茶几后面,沙发里剩下的只是一具肉身,魂魄早已随施慧的歌声飞出天外。在他迷醉之时,阿敏陪施慧进KTV的里间换了一身洁白的芭蕾舞服出来,她立马化作一只纯净美丽的白天鹅,在美妙的钢琴曲中又跳了一段长长的《天鹅湖》,那玲珑窈窕的柔韧身躯幻化出灵动的舞姿在暖色的灯光下轻盈旋转、摇曳,把阿宁本就飞出天外的魂魄直接带上了太空。

  等施慧换完白裙微喘着坐回阿宁身边,用灵动的美目深情地望着他的时候,他才魂归本体,双手抓了一下头上的短发,抽了一下险些流出嘴角的口水,痴痴地说:“唉呀妈呀!你他妈是人吗?可他妈让我祸害白瞎了。”说完,他自嘲地张着嘴,直直地看着笑吟吟的施慧。

  施慧搂住他的腰,炫目的灯光照在她仙子般的脸上,美得无以复加。她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里,呢喃着说:“那你以后就别让我白瞎了,老公。”

  阿宁还是有些发痴,傻呵呵地小声叨咕:“晚了,来不及喽……”

  施慧似乎没听清他说啥,依旧美美地看着他。

  这时,一直当观众的方英迈着极淑女的步子来到相依偎的两人面前,调笑着冲施慧说:“修女,把你的王子借舞一曲如何?”然后伸出能系成扣儿的无骨玉手等着与阿宁相握。

  施慧先是怔了一下,然后甜笑着对阿宁说:“快去吧,当给英子赔罪了,谁让你唐突佳人来着。”

  阿宁心里说,这他妈傻丫头,总是白痴似的把自己最好的东西拱手让人。但他嘴上却有些结巴:“啥……啥玩意儿?舞?我这胳膊腿儿跟借的似的,能跳舞?”

  “来吧,我教你。”方英时机把握得相当到位,拉着阿宁就往起拽。

  阿宁求助似的看着施慧,但施慧却鼓励着说:“去吧,去。”

  阿宁无奈,很被动地随着方英走向舞池。

  KTV服务小姐换上了一首慢曲,阿宁试探着把右手放在方英更加无骨的腰间,左手被方英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搭在阿宁肩上,轻扭腰身,带着阿宁随音乐慢慢地舞动起来。

  阿宁跟一截木桩子似的,脚都抬不起来,鞋底蹭着地板,像半身不遂一样任由方英用毛细血管里的柔力带动……

  晃了少半圈,阿宁就不由感叹,这女人可他妈真是曾经沧海的金牌御姐啊!手指、手掌、腰肢、嘴巴、眼睛、眉毛无一处不在向自己传递着万种风情,别看她刚三十出头,但没二十年道行根本达不到这种级别,简直就是天生的狐狸精。阿宁回望了几眼依然甜笑着鼓励自己的施慧,然后转回脸无辜地看着方英那双能把男人肠子勾出来的媚眼,胆大妄为地一字一顿冲她说:“你咋不直接说把我借你睡一宿呢?还整个借你舞一曲干啥?你这么整,啥男人能挺住啊?”

  似乎一切都在方英的预料之内,她朱唇轻启,更加一字一顿地说:“人与兽最大的区别是,人贪得无厌,而动物吃饱就行。我们都是人,*纵是可耻的,但是,比*纵更可耻的是孤独。”说完,她透着能漾出太平洋的水性,狐媚地笑望着阿宁,高耸的酥胸更加傲人地逼着阿宁的胸膛。

  阿宁咬着牙小声崩出俩字:“我靠!”

  “我没意见!”方英的声音更小。

  一曲终了,阿宁和方英的手指险些没抠进彼此的肉里,此刻他们不但感觉不到疼,反而还特别渴望对方的触觉能深入自己,穿透了才好。放手时,方英神不知鬼不觉地微微启动了一下嘴唇儿,这个亲吻的暗示,除了阿宁谁也看不到。

  他们唱歌的地方离长城饭店不太远,在出门分别时,KTV门前恰巧有几个时髦的妙龄女郎在那里谈笑。当施慧走在阿宁身边和那些女郎擦肩而过时,阿宁内心赞叹,包括江静、方英和阿敏,施慧站在这些女人当中是那样的与众不同,就好比白天鹅落在了鸡群里,脱俗的气质使她在女人堆里没有群落,真像天上来的。阿宁不知此刻自己是否失态,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掀起了激荡不已的波澜,想不到自己竟祸害到了如此不凡的好女人,真他妈作孽啊!

  江静和阿敏的车子相继开走,在白色奥迪即将滑动的时候,方英落下浅绿色车窗,阴阳怪气地冲施慧说:“修女,良宵苦短哟!”然后在施慧的驱赶中飞快地掠了阿宁一眼。那一眼简直就是凌霄一箭,正透靶心,犹胜两人几天几夜的谋划。

  白色玛莎拉蒂跑车几分钟就驶进了长城饭店大院,刚下车,阿宁一眼便看见杨琳琳伫立于对面酒店通亮的窗口。啥也别说了,这就是位吸血鬼。现在是午夜十一点,今晚自己太忙了。

  但是,身边的美景煞是迷人,电梯里阿宁紧紧拥着施慧,通过今晚这番才艺表演,他觉得自己以前享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粗略了,就像猪八戒一口吞了举世珍奇的人参果一样粗略。还好,还好,悔之不晚,如果再像从前那般粗略。那才真他妈的是暴殄天物呢!

  阿宁这种心思可美坏了施慧,在接下来的一个半小时里,他如同探地雷般一寸一寸地欣赏和品读着这个美丽的仙子。女人的情感是极其细腻的,施慧从阿宁的沉醉中完完全全地感受到了那种无以伦比的用心,她幸福得要死,整个人在翱游……

  阿宁冲洗完毕,她还在飘忽中弥留,床角掉下了大片洁白如云的被子。

  阿宁伏在她身边,看着她浓密弯长的睫毛小声说:“美人儿,你先睡,石头那边的几个哥们儿找我出去聚聚。”说后吻了一下她汗津津的鬓角。

  施慧微睁开迷醉的美目,甜甜地小声说:“老公,车钥匙在包里,早点回来。”微笑都那样的满足。

  阿宁说了声“不用”,开门而去,有点逃的意思。

  在走廊里他给石头打电话,电话接通,他告诉醉醺醺的石头:“喝完在外面溜达一会儿,等我电话一起回房间。”

  石头说:“好嘞!”

  进了杨琳琳的房间,一股酒味儿扑面而来,这个小妖精满脸潮红地把阿宁往床上一扑,醉笑着说:“龟儿子,刚刚给施妲己交了多少作业呀?!”说完就去咬阿宁的耳垂儿。

  “没交,都给你留着呢。”阿宁掐着她的小细腰儿温柔地讨好。

  “好吧,老娘等的花儿都谢了。还等个啥子,快!给姑奶奶宽衣。”杨琳琳翻身四仰八叉地平躺在床上。

  不一会儿,经过阿宁的细心“服侍”,一直嚷着要杀人放火的小怨妇就喜笑颜开了。

  阿宁清楚小妖精的诉求,她无非希望自己保质保量地做好“地下工作者”,无非要在得手之后,表现出一个占到了便宜的孩子那样的沾沾自喜。好像只有大肆偷啄的感觉才能使她动如脱兔,每日优哉。由此,阿宁生出一种错觉,他认为所有的女人都似乎更愿意做暗中的那位。

  石头很听话,从朋友那里回来后一直在长城饭店大堂等着阿宁。当阿宁叫醒他时,他歪在沙发里,流着哈喇子,困得好可怜。

  阿宁进房间后悄悄在熟睡的施慧身边躺下,轻轻把她搂在怀里。

  第二天,碧空湛蓝,阳光和煦。阿敏早早就从施家来到长城饭店,施慧开车拉着阿宁,阿敏开车拉着石头和古董,跑了一整天的古玩城。三座大厦都跑遍了,这些古董贩子简直能把人气死,明告诉你这些东西值多少多少钱,但是,他们只给十分之一的价。人家说了,你们的东西都对,但是做他们这一行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要卖就按他们的价格放下,不卖恕不奉陪。弄得阿宁相当的上火。

  方英似乎对施慧的姐妹情远远超过江静,她一天到晚电话不断,当施慧告诉她阿宁的古董砸手里了正上火呢,她马上自告奋勇:“明天,明天我来安排!”

  翌日,方英带着众人把古董运到了天涯古玩城,然后一行五人径直来到三楼一家古玩店。店主是一对孪生姐妹,这姐俩都三十多岁,谈不上美的五官被刻意捏出来的笑容堆的很聚人气,一看就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众人一进门,姐俩热情相迎,又是倒茶又是让座,其中一个还受宠若惊地冲大伙说:“方检亲自送来的物件准错不了!呵呵……”脸上的表情和其他店铺老板的表情大相径庭,好像在板砖上硬生生地雕出了一朵花。

  方英浅浅地笑了笑:“玟玟,你们姐俩赶紧给好好看看,如果东西好的话,你们就留下得了!”说完眼神飞快地眯了阿宁一眼。

  阿宁假装没看见,心下琢磨,这中间会不会有啥名堂呢?如果方英卖弄人情关系把东西低价收了,她肯定在中间有油头。自己一定要见机行事,不能轻易吃亏!

  在阿宁活动心思的时候,石头已经把十几件东西都摆了出来。双胞胎姐妹每人手持一个显微镜细细观察着东西的品相,小店堂里顿时鸦雀无声。

  半个多小时后,姐俩先后放下显微镜,不约而同地笑了笑,笑得很和煦。那个叫玟玟的说:“方检,东西都对。但要说价钱嘛,还真不好说。如果遇到有缘人的话,全加起来值个两百万也说不定,如果遇不到有缘人,一时半会儿还真不容易出手。走拍卖程序还不太值当,这……”显然,她们有点为难。

  “那怎么办呢?我朋友急着变现,你们姐俩商量出个道道,怎么也不能让我们白来呀!”方英说完抿了口茶。

  “呃,这个……这个……”玟玟吞吞吐吐。

  “哎呀!别这个那个的啦!你们别赔上,也别挣太多,说个价!”方英瞅了瞅施慧和阿敏,然后定定地看了看阿宁。

  阿宁会意,急忙说:“对,你们说个价,行的话我就把东西留下,不行再研究。”

  双胞胎互望了一眼,两人同时又面带难色地瞅了瞅方英,最后玟玟做出了决定:“嗯,都是朋友,要么这样吧,东西先放在我这里代卖,有买主我联系你们,价钱合适就出手,价钱不合适就放着,反正不吃草不吃料的,可以吗?”玟玟说完看向方英。

  方英皱了皱眉,与施慧和阿宁对望了一下,在眼神没有交流出结果的情况下,她自作主张:“玟玟,玥玥,你们看这样行不行,我朋友急等着钱用,东西就放在你们店里寄卖着,你们先垫付一百万咋样?”说完又深望了一眼阿宁。

  双胞胎姐俩互望一眼,都微微点了点头。

  这些微小动作都被阿宁看在眼里,他总感觉有些不太正常,具体哪里不正常又说不上来,反正就是感觉不对,难道她们要把东西替换成假的?不可能,都验过是真的了,以后再说是假的好吗?那么,她们是啥意思呢?如果东西安全的情况下放在这儿寄卖,又能先拿一百万块钱走,那可不错……

  阿宁正想着,双胞胎姐妹都笑着站了起来,玟玟大方地说:“好,既然方检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账号发过来吧,咱们写个寄卖协议。”

  方英看向阿宁,眼里有无数根柔软的藤在缠绕,嘴里开着玩笑:“姐夫,快发账号呀!发完好写协议,别当着我姐的面尽瞄我们这对姐妹花,呵呵……”

  全屋人都笑了。

  发完账号写完协议,阿宁的银行卡不一会儿就收到了一百万人民币。这个结果也算不错了,众人有说有笑地离开古玩城,在王府井大街找了一家酒楼吃午饭,顺便感谢方英的大力相助。

  席间,方英给阿宁偷偷丢了一个眼色,然后起身去了洗手间。

  阿宁今天有钱入账,心情不错,借着假装打电话的由头也去了洗手间。哪知,他一出包房门就被方英闪身贴住,霎时,沁人的芬芳扑了他一脸。她连逼视带逼问:“有我的微信为啥不联系?”说得奇快无比。

  阿宁也从嘴角蹦出几个字:“今晚儿联系你,最好先健健身,否则后果自负。”

  说完两人迅速分开,都脸红心跳激动得不行。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还没偷到手的那种玄妙,真他妈妙不可言。

  其实自己一咂摸嘴儿,阿宁觉得方英说得真对,自己不仅仅是招女人,更是招架不住女人。就算有意回避和其他女人的接触,但是,一个粉色的攻势过来,自己就会缴械投降。

  不得不说,那天饭桌上方英的一席解析绝对堪称提纲挚领,让他如遇知音啊!至此,阿宁的脑海里飞快地闪出一个逻辑,人灵魂深处潜藏的自私和恶念真的无法剔除,情*、占有*、权力*,这些本性中的*望都会让人表面的正派和善良成为实则相反的品质,同时也说明完全的人性本身就是善恶并存的,到底哪根心弦才能永远拨弄善良、忠诚和真爱的音符呢?这是一个永恒的话题。

  这个永恒的话题更是阿宁这个畜牲要离开施慧的原因。

  当天晚上,阿宁给石头安排了一个小任务,在他和施慧回到房间不久,石头便打来电话,说有朋友找他办事,这就有了外出的理由。幸福得一塌糊涂的施慧当然欣然应允,她不是不聪明,而是她凭着女人特有的细腻能够感觉到阿宁对自己的爱是真的,也是深的,无论阿宁说什么,她都相信,相信自己深爱的男人。但是,由于她的这种信任太让人不忍亵渎了,所以每做一次对不起她的事,阿宁都内疚得要死。

  临出门,阿宁揽过施慧的腰,紧紧地抱了她一下。迈出两步以后,又返身亲吻她一下,差点没做出生死离别的样儿来。见他这般,施慧若有所悟,她眨着清澈的大眼睛,满眼爱意地说:“老公,早点回来,我等你。”

  阿宁点了一下头,逃也似的离开。

  幽会地点是方英的家。虽然这座房子不算大,但装修很豪华,一应的家具、摆设,都很高档雅致,让人感觉既富足又温馨。别看家里只有她一个单身女人,可过日子的气息却很浓郁,卧室充斥着女人味儿,厨房全是饭菜香。她还特别会制造情调,红酒配着沙拉给*流滚滚的氛围添加了些许淡雅的浪漫,毫不掩饰地搅拌着一个多情的夜晚。

  北京的六月已经是炎炎夏日了,阿宁不像在遍地冷气的澳门那样出入都穿西装,今天他仅穿一件衬衫,配着深蓝西裤,显得潇洒又干练。这样的帅哥五官端正、身姿挺拔,周身上下都散发着阳刚的气息。尤其是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简直就是能把女人吸入深渊的磁场,跑了她才怪呢。

  方英静静地端详着他的脸庞,幽喃地说:“好久了,好久没遇到让我可心的男人了。你来了,我孤独的等待有了回报。别急,我们慢慢来,慢慢享受每分每秒。你知道吗?一个女人在不同的男人眼里是有不同的内涵和意义的。所以等待幸福的女人在没有等到真正会欣赏自己的男人出现之前,最好不要草率地把自己打折处理了。如果迫于某种压力而自掉身价去找个人凑合,那么,一切都是凑合的,包括幸福。哪怕只此一夜,我也会等,也值得。”

  这娘们确实有点水平,一番话差点没让阿宁改变对她的看法。原来每个女人都有专属于自己的一套理论,哪怕它只是为自己的浪荡行为做借口,但听起来总是特有道理,一下你就觉得她不那么贱了。在他回味这番话的时候,方英进卧室把刚刚的那身休闲家居服换成了一席透明的白纱。只是一层纱,里面就剩瓤了。本就凹凸有致的媚人身段被这一层若隐若现的白纱一遮,可谓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从头到脚都恰到好处的均匀。

  从进屋到现在,两人连手指都没碰一下,仿佛谁也不忍心打破这种扣人心弦的神秘。她轻启莲步飘至阿宁面前,先把阿宁的手机关掉,然后开始解他的衬衫钮扣,解一颗,深呼吸一下,然后再解下一颗,再深呼吸一下。当她把阿宁的衬衫扣子解完之后从西裤里拽出衬衫下摆的时候,阿宁极尽配合地把双手伸平,让接下来的动作没有障碍。她一只一只地解开衬衫袖口的钮扣,然后将它缓缓脱下,就好似为一座神圣的雕像揭幕那般庄重。阿宁始终静静地望着她,她那双美目蛾眉宛转,眼波*滴,把女人的媚相演绎到了极致。此时,白纱在她胸前支成了一个帐篷,一直在鼓励男人勇攀高峰。但阿宁没有动,屏气隐忍着,仿佛在挑战某种极限。方英竭尽全力地调整着呼吸,但是,那股抑制不住的温热气浪还是喷在了阿宁的脖颈上,丝丝的痒。

  阿宁的目光一刻不离地锁在她绯红的脸上,这种成熟的享受是品咂女人的高手才能做到的。面对这个勾人心魂的女性躯体,他没有慌乱,因为好东西确实值得等待。

  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之后,满足得无话可说。阿宁细细品味着几天前方英调笑施慧时所说的那句“良宵苦短”,现在他明白了,其实“良宵苦短”正是她自己内心的真实写照。这种时而排江倒海、时而轻歌曼舞的良宵真的太短了。不过两人没有浪费它,确实是在一分一秒的品享中度过的,连一个汗毛孔都没放过,相当细致、相当高效。

  总之,*爱的魔力渐渐模糊了阿宁和方英的一切,让他们无法抗拒地沉沦在迷醉中,此处省略。。。

  阿宁起身离开时,方英为他端来温热的奶粥,两人对望,她凛然无悔地说:“我这本书没资格摆在你的案头,如果你觉得有趣,随时欢迎过来翻翻。我虽然出卖了二十年的友情,只换来一夜的激情,但我觉得值。如果你替我不值,那么,你可以做到让我值。呵呵。”

  阿宁一言未发地看着她。

  但是,阿宁可没方英那么惬意,他的一夜未归,施慧睡得倒还踏实,可小妖精杨琳琳就不行了,虽然他昨晚出门之前打电话告诉她今晚有事,不能去她那里“交租子”了,但精明的川妞岂是好对付的?她发现他关机就察觉了不对劲,一个劲儿地发短信,像后院起火了一样不让他*息。他出了方英家一打开手机,跳进来的都是她的信息。她在信息里说阿宁关机肯定是搞*鞋去了,否则就是干危险的事情去了,她不许阿宁冒险,等变电所工程结束,她就能帮到阿宁。反正除了臭骂全是掏心掏肝的爱,既烦人又暖心。

  无奈,早上七点,阿宁疲惫地敲开了杨琳琳的房门,意思是让她看自己一眼好放心。但事情在她这里岂能太过简单,刚起床的她一看阿宁强打精神的样子,马上使劲儿往房间里拉,比强抢民女都来劲。阿宁知道进去就逃不掉了,他手把着门框说啥也不进去。

  杨琳琳急了,立着好看的美目,恨恨地小声骂道:“龟儿子,一看你蔫头蔫脑的怂样儿就是被女人吸干了哩!赶紧跟我滚进来,老娘验验货,还犟个啥子?”

  两人正拉扯着,隔壁房间里出来一个很精干的老者,年约六旬左右,单从身形和长相上就能看出他和杨琳琳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DNA都不必做的。阿宁以前总说她的刁钻任性是人格不健全,有可能是他母亲与另外一个男人“合作”的产物。老者的出现,阿宁立马推翻了自己的观点,他肯定是杨琳琳的亲爹。

  杨琳琳看见父亲毫不慌张,她伸了一下小舌头,做了个鬼脸儿,手依然没有松开阿宁的胳膊。

  老者衣冠楚楚,有神的眼睛定定地看着暧昧拉扯的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由复杂变得无奈。

  一看这架势,阿宁急得冲杨琳琳直瞪眼睛,小声说:“快放手,都被你爹抓现行了!”

  杨琳琳撒娇地咬着嘴唇儿,就不松手。老者缓步来到近前,面带愠怒地用川味浓郁的方言斥责女儿:“琳琳,成何体统?”

  杨琳琳不说话,撅着嘴,拽着阿宁衣袖的手臂伸得很直,小脸儿枕在上面,涮着好看的大眼睛一边耍赖一边撒娇。

  老者更加无奈了,有些尴尬地看了看阿宁,然后又斥责了女儿一句:“还不放手,贼丫头子!”

  “我不!”杨琳琳又吐了一下小舌头。

  阿宁讪笑了一下,趁杨琳琳一分神,他扥下手臂,冲老者微鞠一躬,说了句:“伯父您忙。”转身疾步而去。杨琳琳在身后喊了好几声他都没敢回头,逃也似的加快脚步,一切都让他们这对父女去演绎吧。

  阿宁回到房间,施慧还赖在床上,她懒懒地要阿宁抱抱。阿宁无精打采地说:“我累了,昨晚没休息,为了弄钱,我和几个朋友得想点辙。”就这样,在愧疚的支配下,他巧妙地拒绝了她。这个单纯善良的女子总是那么好对付。

  也许是出于惯性,他内心深处的恐慌和罪恶感也渐渐麻木了,似乎三妻四妾已成为家常便饭,最起码他是这样认为的。

  施慧失望地撅了一下嘴,然后马上说:“老公,别那么累,我妈妈明后天就会往我的卡里转一千万人民币,这都是给你准备的。”

  阿宁无奈地一怔,她那温婉贤惠的样子让他心里翻腾了几下,唉!咋能舍得下她呀!真正离开她那天,不一定自己会痛苦成啥样呢?

  呆坐了片刻,阿宁恨恨地将自己这个矛盾体藏进被窝,后背上的抓痕也不知是否明显,他已经顾及不上这一点了,几分钟后,他在施慧温暖的怀抱里睡着了。

  施慧轻柔地抚*着阿宁的短发,在她心里,阿宁的错都是不成熟又贪玩的孩子性。这种孩子性往往容易激发女人的母性,因为母性也是爱的一部分。男女相爱正是如此,平常总以为女人需要男人去疼,而到头来都是女人疼男人,甚至毫无原则地疼,这一特征又恰恰是女人的软肋。

  不知睡了多久,阿宁渐渐恢复了一些神志,朦胧中他听见女人的谈话声,细一分辨,是施慧和方英的声音。他睁眼看了一下放在床头的手表,现在是下午一点半,没想到这一觉睡了小半天。他先打开手机,然后穿衣服下床,向客厅走去。 赌城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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