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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二遗书(3)

赌城深处 海宁 13718 2021-04-0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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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阿宁再赶到永利的时候,大平仍在玩二十一点,已经赢了一万多了。看到阿宁又出现了,他很有深意地看了阿宁一眼,调侃道:“这一个多小时累够呛吧?”

  “别提了!我倒是想累够呛,人家心疼我的身体,赦了!”说完阿宁无奈又自嘲地看了大平一眼,两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这之后,又有好几次这样的事情发生,在施慧不按套路出牌的奇怪表现下,阿宁都是有前因没后果、有起飞没降落。不知道施慧是啥感觉,反正阿宁是难受坏了!有一次,在他的强制下都跃上“高速”了,施慧硬是大叫着推下他,坐起身后痛苦地说心口疼,险些没去医院。从此之后,阿宁再也不敢碰她了。*体和精神的双重寂寞使阿宁也养成了一个习惯,那就是等施慧睡熟之后偷跑出去。久而久之,弄的他和后半夜湖边练车的女孩见面都打招呼了。

  每次阿宁后半夜跑出去都不开手机,有时趁施慧没醒他就回来了。不过,再怎么受折磨他都没去找别的女人,他是想真心真意的用实际行动治愈施慧的伤口。基于这一点,他每次都是去赌场玩几个小时就回来。只要施慧醒了,他就和她形影不离。

  施慧也是一样,每天都像牵小狗似的带阿宁去赌场。不过,她新增了一个习惯,那就是无论输赢她都要给阿宁花钱。

  阿宁一个大男人,哪有那么多的东西要买?他坚决拒绝她,她不肯,执意每天拿钱存进阿宁的银行卡。少则一万,多则五万,而且整个人都表现很温柔很温柔,每天都打扮得十分高雅,十分漂亮。

  又一次飞第三国的时候,他俩去的是韩国釜山,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天。施慧也表现得和正常人一样,除了继续以奇怪的方式拒绝身体接触之外,笑得还是蛮开心的。

  也许好心情真的能引来好运,两人刚回到澳门,喜事就来了,云娜的电话像暴雨中突然出现的一道彩虹,毫无征兆地给阿宁带来了惊喜。

  接通电话,云娜爽朗地说:“张总对不起啊!我这边有点事耽误了,不好意思啊!发个账号过来,我把钱打给你。”

  阿宁激动得一挥拳,语气却刻意地掩饰住兴奋,很自然、很平缓地说:“没关系,我给你拿钱也不是牟利,我就图个心情!你不方便我也不会催你,我相信就算有啥变故,你肯定对我也有话说。现在确定方便了吗?”最后一句话有点假。

  “哎呀!这才几个钱,再怎么也差不了这个。发个账号吧,二十分钟后查收。”云娜还是高居人上的口气。

  果然,发完账号还不到二十分钟,阿宁的手机就接到了银行的信息回报,到账的是五百万人民币。

  云娜只欠阿宁五百万港币,按照2013年五月份的汇率,折合人民币应该是四百万。而云娜转过来的却是五百万人民币,足足多了一百万啊!阿宁当时心里一热,觉得云娜真敞亮,不愧是大“管道”。可是,他脑子里马上又闪过一个不确定的念头,是不是云娜弄错了才多打给自己一百万啊?这必须要问清楚,如果弄错了得赶紧给她打回去,她现在比自己还难。如果没弄错的话,在她如此艰难的时候能做出如此豪爽的举动,那么这女人真不简单啊!于是,阿宁马上又给云娜打了过去:“云总,你多给我转了一百万人民币啊!是不是弄错了?”

  “没弄错张总,全澳门的档口都不给我出码的时候你借钱给我,这比雪中送炭都让人暖和。啥也不用说了,你这条东北汉子我交定了!云娜以后就是你朋友,这一百万对我影响不大,估计对你能有点儿帮助。将来张总飞黄腾达那一天,我云娜也好到你门前讨口吃的。呵呵。”云娜的话江湖味道浓郁,阿宁听了很舒服。

  “既然云总这么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张宁以后也是你朋友,来日方长,谢了!”

  向云娜表达完谢意,阿宁赶紧打电话把这个从天而降的喜讯告诉了大平。大平当时在广东江门的小老婆家里,高兴得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马不停蹄地往澳门赶。

  这笔钱的到来,对阿宁而言很有那么点“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意思!他连本带利给了大平七十万人民币,这样还剩下四百三十万,去掉还施慧的,还有剩余。

  哪知施慧执意不要,她说自己没有金钱的压力,让阿宁把钱都汇回滨城还债,然后好好陪她就行了。

  阿宁确实压力巨大,没办法,人穷志短,只能深深地抱了抱施慧以表谢意了。但是这拥抱又在施慧的奇怪表现下半途而废了。

  钱刚打回滨城,阿宁的朋友就打来了电话,人家说如果钱再晚两天打回来的话,就有进监狱的了!他这才意识到,原来好哥们儿都知道自己现在没钱,逼自己也没用,所以都硬挺着呢!现在虽然刚汇回去几百万,但是压力其实一点没减轻,该危险的还危险,该火烧眉毛的还火烧眉毛,一个月内必须再汇回去一千二百万人民币才能从实质上解决问题。否则,差二百万和差一千万的后果差不多。阿宁心里又翻腾起来,火一样的熊熊燃烧。

  无奈,他只能一边陪伴施慧一边在后半夜出洞,像夜鹰一样寻找翻身的契机。与女孩碰面多了,两个人几天不见都会问:“最近怎么不见你?”而且阿宁还养成了一个习惯,每次后半夜再出来的时候他都随手拿瓶饮料,看见女孩儿就给她,看不见就放在那次发生“车祸”的后凳上。女孩儿骑到那里,看见饮料就知道阿宁来过了。后来又有了新发展,两人碰面后还在石凳上聊会儿天再各奔东西。

  交谈中阿宁知道女孩子十八岁,花一样的年纪,她是澳门人,叫贤蓉。父母都在赌场做荷官发牌,过段时间她就到台湾去上大学了。赛车不但是她的喜好,也是拿过名次的。选这个项目她那两条大长腿也算没白长,在没专职用它吸引男人的年纪,也算派上了用场。接触多了阿宁觉得自己很喜欢她,如果自己结婚早点的话,若是生了女儿比她小不了几岁。每次和贤蓉在一起时,他郁闷的心情都如雾霾一样散去,都有种父女共享天伦的幸福感,不知小姑娘是否也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因为澳门的人文素质普遍高于大陆,所以使得美丽可爱的贤蓉越发的单纯而真诚,给阿宁一种透明的洁净感,有她在的时候便是他最轻松的时刻。有一天中午,她给阿宁打电话说自己今天休息,问阿宁有没有时间陪她出去玩。施慧这几天肚子疼,她每个月都疼几天,不爱动弹,就在床上看书或用电脑写小说。阿宁想去陪孩子又怕施慧多想,于是谎称自己出去搞钱,其实赴了贤蓉的约。

  贤蓉一身蓝色运动服,齐肩的黑发青春活泼,乖巧伶俐地站在路边,像一朵胡乱绽放的小雏菊。阿宁说就陪她两个小时,想玩什么,让她自己安排。她的笑容十分夺目,说早安排好了。阿宁让她叫自己叔叔,她说阿宁不老,顶多就是个大哥哥,所以一直叫阿宁“宁哥”。

  孩子就是孩子,她选的地方可能阿宁一生都不会去,是一处位于路环岛人迹罕见的野海滩,很静。到了地方,这姑娘竟然从包里拿出一套泳衣,要在海里游泳。这下阿宁可蒙了,这也不是泳区,能游泳吗?再者去哪里换衣服呀?会不会有危险呢?

  当他把这些疑问抛出来之后,贤蓉的回答更让他吃惊了:“我每晚绕湖骑两个小时车,然后就骑车到这里*游,回到家再冲一下,超自由的!”

  “我的妈呀,有坏人怎么办呢?”阿宁一脸的担忧。

  “那个时候我还真想碰到坏人呢,你想,黎明前最黑的时候能到这里来的坏人也应该是诗人吧!我从来没在那个时候见到有人来这里,我会游十五分钟的耶!”贤蓉活泼调皮的样子把阿宁稀罕够呛,跟这孩子在一起真开心,所有的烦恼都暂时的抛开了。

  “不会有鲨鱼咬你吗?”阿宁担心地问。

  “我的泳姿,鲨鱼见了也会看呆的,怎么还会咬我?”贤蓉天真烂漫地蹦跳着,让阿宁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阿宁对小姑娘是没有歹心的,之所以愿意和她在一起,是因为他肩上的压力太大了,而且施慧还那样的喜怒无常,他的整个身心都拥堵不堪,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这姑娘天真无邪,毫无功利,像一朵刚出水的芙蓉花蕾,那纯洁的欢笑似乎只会拨动快乐的琴弦,永远不会弹奏哀伤的乐曲。给他带来了最单纯的轻松和快乐。每次遇见她,他都会心情舒畅一阵。与她共处的时刻,对他来说恰似在苦海中冒一下头,换一口新鲜空气,也似口干舌燥时饮一口甘甜的琼浆。

  盛夏正午的空气中流动着热浪,阿宁先前并不知道要在户外活动,所以出来时穿的是西裤、短袖衬衫和皮鞋,自然热得难受,幸亏小姑娘包里的折叠伞解了大围,否则真不知怎么挨过这两个小时。小姑娘又从包里拿出一副她的太阳镜给阿宁戴上,然后调皮地问:“宁哥,你穿*裤了吧?”

  “那能不穿吗?”阿宁白了她一眼。

  “那我们一起游泳吧!”

  “我可不游,你游吧,我坐这儿等你!”阿宁的眼睛从太阳镜后面看着在自己眼前转着圈的贤蓉,开心的笑容爬上脸颊。

  “那你给我拍视频!”小姑娘说着又从她那百宝囊一样的背包里拿出一部小型录影机,指手画脚地教阿宁怎么摆弄。教会了之后,她急不可耐地说:“帮我撑伞,我要换泳衣。”

  阿宁看着那个小号的遮阳伞皱了皱眉:“这小伞能挡住啥呀!我转过去得了,保证不偷看!”

  “呀!我不是遮你的眼睛!”小姑娘指了指百十米外公路上断断续续的车流。

  阿宁看了看附近的那几块岩石,觉得从哪个角度换衣服都有可能被人看见,看来只能自己用伞帮她挡一挡了。于是他把伞撑开,横挡住公路的方向,自己背过身去,用双手从背后把住伞檐,小姑娘开始悉悉索索地换泳装……

  “好了耶!”穿着蓝色比*尼的贤蓉一下跳到阿宁正面,双手叉在腰上,扭着*,做了一个模特走T台的动作,等着阿宁的夸奖,一只橙*色的蜻蜓在她周围轻盈飞舞。

  阿宁情不自禁地摘下太阳镜,眼前的玲珑少女使他双眸发亮、口舌生津,多美的姑娘啊!他啧啧地赞叹着。可是,随即他又轻轻地摇了摇头,如果自己想采摘这朵小嫩花,可以说顺手拈来,但自己能那样做吗?别说有施慧的存在,就是没有施慧,自己也不能辣手摧花啊!他叹了口气,有感而发:“孩子,你真是美人坯子,我要是倒退十年,你准没跑儿了!”

  贤蓉咯咯地笑着说:“你如果年轻十岁,我才不喜欢呢!现在的你最帅的啦!”说完又换了一个背手挺胸的姿势,风景更立体了 。

  阿宁是成熟健硕的壮年男子,虽然他心无杂念,头脑也理智,但是,面对一具象征性遮掩的异性青春躯体的*首弄姿,哪能不有所反应?他急忙手插裤兜,按抚住躁*的苗头,然后略一转身,掩住窘态说:“快游吧!要不然晒成美人鱼干了!”

  得到夸奖的贤蓉笑嘻嘻地帮阿宁调好镜头,转身欢跳着向海里跑去,边欢跳边不时地让阿宁跟近她,她好对着镜头做着各种娇美的姿势和笑脸。她的笑灿烂极了,青萌的糯米牙像小贝壳般洁白,轻松欢快的笑脸如一颗诱人的苹果,是上帝送给亚当和夏娃的那颗。

  其实贤蓉游的并不远,因为录影机太远会拍不清,也因为她一走远阿宁就喊她回来,所以她只在齐胸的水里像条美人鱼一样荡漾着身姿。前后她在水里折腾了二十多分钟,游累了便娇笑着跑到阿宁身边查看拍摄效果。一翻审核后,小姑娘对拍摄效果很满意,夸奖完又让阿宁和她脸贴脸地拍了个镜头,是那种她双手抱阿宁脖子,阿宁单手自拍的样子。青春的气息加上海腥味儿,使这姑娘别有生趣,阿宁觉得自己都年轻了十岁。小姑娘还兴高采烈地说要把视频带到台湾去留做纪念。

  拍了很多镜头之后,小姑娘没有用包里的毛巾擦身上的海盐,而是找了块大岩石,拉阿宁挨着身坐在岩石的阴影里,每人一听红牛饮料。

  阿宁不敢再摘太阳镜,他怕自己无法控制的眼神赤**地在贤蓉面前暴露男人本性中“兽”的那部分内容。

  贤蓉见阿宁望着大海沉默不语,天真无邪地摸了摸阿宁的手臂,眨着大眼睛说:“今天人家好高兴!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男人面前穿得这样少,当然除了我爸爸!”说完扬起脸嘟着小嘴做着可爱的样子。

  “你没男朋友吗?”阿宁很有意地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但他依然看到了摆在眼前的美景。她长腿上的线条很健康,很给人遐想,那种女人的轮廓很小巧。但是再小巧也是女人的,阿宁总是抑制不住吞咽口水,但都被他用小动作掩饰过去了。

  “哎呀!哪里有,你认为那些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每天装酷的男孩子真的酷吗?你这样成熟的男人才叫酷,才是真的帅!你不觉得自己讨女孩子喜欢吗?还有啦,你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东西,我说不清楚的啦!就是那种东西嘛!呵呵……”贤蓉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说完松开抱着双膝的手臂摘下阿宁的眼镜。

  阿宁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还帅?你这是什么审美观啊?是不是蟋蟀的蟀呀?”

  “你看看你的眼睛多好看,那么深!眉毛多浓,你穿西装的样子很气派啦!不止这些,还有一种东西的啦!”贤蓉一边用手指在阿宁脸上划拉,一边眉飞色舞地说。

  “你这是恋父情结,我快赶上你爸爸大了!”阿宁觉得好笑。

  “你三十几岁,我爸爸五十几岁,差得远啦!你看看你的皮肤那么光滑,没有皱纹,你说话的声音也那么好听……”小姑娘越说越陶醉。

  看着小姑娘的样子,阿宁心里突然升起一丝隐忧,这个年龄的女孩儿是无比单纯的,她的心灵就像一张干净的白纸,自己这个大男人可不能在上面乱画,否则与强盗何异?想到这儿,他表情自然地说:“你练车多久了?”他想转移话题。

  “我从十五岁就开始练车啦!拿过名次的,去过香港和北京参加比赛。你知道吗?我练车的时候才能把心里的不舒服释放出来。我没有朋友,家里又没什么钱,爸爸妈妈赚的钱都会输掉。我还讨厌那些追我的男生,我经常用跆拳道对付他们的!我喜欢自己的自由,环湖骑车和夜晚到这里游泳才最轻松,最自由!”贤蓉说话时一直瞅着阿宁,眼里的清澈和施慧很像。

  阿宁爱怜地抚*了一下小姑娘的黑发,这么小的孩子就被生活过早地侵染了,真是造孽啊!其实谁的青春都一样,就像漫天飞舞的蒲公英,看似自由,实则无奈。

  看阿宁皱眉思索,小姑娘用娇嫩的小手在他眼前摆了摆,眨动明亮的大眼睛乖巧地说:“宁哥,你以后午夜两点准时出来好不好?”说完乞盼地望着他。

  阿宁没有回答她,他觉得男人在这纸醉金迷的时代*惑太多了,一不留神就会*纵自己,同时也会伤害别人,尤其会伤及施慧和贤蓉这样的纯净女子。他叹了口气:“唉!孩子,你将来会有甜美的爱情,不要太相信别人,江湖很险恶!”说的语重心长。

  “人家懂的啦!又不是白痴!女孩子可以骗别人,但是骗不了自己的心啦!那么巧我就撞到你了耶!知道吗?那天我的车灯是突然坏掉的!”贤蓉好像很幸福的样子。

  经她这一说,阿宁才想起来,她撞自己那次确实没有车灯,以后见到她都是有车灯的,但是自己却没问过,而且那是自己第一次从施慧的房间逃走。他定定地看了一眼女孩子,真不知道这姑娘和自己又是怎样一段孽缘。但他却清楚地知道男人是花偷,采摘是本性。但良知却是人之所以成为人的根本,自己还能再让施慧心碎吗?想到这里,他郑重其事地说:“我告诉过你我有老婆,而且我们彼此很相爱!”他想让贤蓉知难而退。

  “骗人的啦!很相爱会在那个时候一个人跑出来吗?再说我又不要和你结婚!”贤蓉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阿宁以前告诉过她,自己和女朋友常住在濠景酒店,自己是偷跑出来玩儿的。

  阿宁的思想还是很传统的,听了贤蓉的说法,他觉得这种观念确实超出了自己的传统意识,于是他皱着眉头匪夷所思地说:“我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喜欢谁,和谁相爱,最终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结婚吗?”

  “结婚不一定就相爱嘛!相爱的不一定非要结婚嘛!我的爸爸和妈妈都有各自相爱的人,但是他们仍然是老婆老公,我都理解他们的啦!女孩子从心里喜欢一个人,是很珍贵的啦!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好不好?”贤蓉紧致的脸庞生动潮红,似晚霞里的红叶。

  人有了秘密就不再是孩子了。现在的社会太肮脏了,让一个清纯的少女都能接受老公和老婆只是称谓和身份,而没有责任是正常的!那么,这不是一个催了眠的社会是什么?难道自己落伍了?自己刻意地抑制本能的冲动是错的?阿宁看着近在咫尺的花骨朵儿,她那种让人迷醉的青春气息如同*引魔鬼的血池,她那被丝绸遮履得反倒更让人垂涎的胴体犹如强力的磁铁,疯了般吸引着男人的冲动。他浑身躁热,体内像滋滋作响的油锅,随时随地都有爆燃的可能。但知道自己不是自私的畜牲,绝不能任*望随心所*地摆布自己!他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迎着女孩儿炙热的目光霍然站起,果断地说:“换衣服,回去!”

  人们总是说如何如何不小心陷入了别人的*惑,其实那都是托词,我们陷入的往往是自己埋下的陷阱。因为我们并非被某个人或某件事物挑拨了*望,而恰恰相反,是我们自己心底有流动不居的*望,人才会去找某个人或某件事物。

  贤蓉不情愿地撅起了嘴,扇着长睫毛,唇角挂着等待初吻的羞怯和慌张。随即,她不动声色地窃笑了一下,在阿宁给她拿来运动服又撑着伞的时候,趁阿宁没把伞放地上,她决然地站起身,迎着阿宁的目光快速伸手从背后解开了比*尼胸衣的带子。

  阿宁一惊,眼里立马被冲动的斑驳填满。他耸动一下喉咙,在心里使劲给了自己一耳光。很好,出现了一耳光的效果,头脑立刻清醒了,他伸手把女孩搂进怀里,然后用运动衫披在了小姑娘身上,这动作是用两秒钟完成的。

  阿宁的眼睛从女孩儿的头顶望向远方,调节好呼吸后尽量平静地说:“挺大姑娘不知羞!大白天的谁看不见?”

  女孩儿使劲搂着阿宁的腰,咯咯地边笑边说:“无论有多少人,人家只想给你一个人看的啦!反正你不抱紧人家别人就会看见。”

  条件是会反射的,阿宁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偏着身子摸索到了运动衫的拉链,拉上后马上撤身,红着脸捡起运动裤喝令女孩儿穿上,然后马上把手伸进裤兜背向女孩儿。

  女孩儿大笑着用手指着阿宁的脸,笑他那么冲动,不知羞。

  阿宁看着女孩儿深情的眼睛,她的眸子里全是钟爱和崇拜,似乎她早已做好了准备,大胆迎接自己放肆的侵略。他曾在杨琳琳和施慧的眼里见过这种目光,这就是魔鬼*逗的美酒,其魔力无人可敌,但只要你喝下去,魔鬼便会连本带利地向你讨要酒钱的!再混蛋的人也必须在这时候学会算细账,千万不能中了魔鬼的*计!这样控制着自己的同时,他心里默念:我亲爱的施慧,难道老子今天的忠守不是爱你的沉甸甸的证据吗?

  出租车停在了贤蓉家楼下,原来她就住在主教山另一面的居民区,这种奇形怪状的老公寓像佝偻的老妇人般蜷缩在赌城的角落里,距濠景酒店一坡之隔。

  贤蓉临进楼门时还叮嘱阿宁别忘了午夜之约。

  刚开始,贤蓉的天真烂漫是阿宁摆脱烦愁的针剂,他那被施慧的状态压得无法呼吸的紧迫心情让他非常吃不消,只有和贤蓉在一起他才能得到最原始的释放,仿佛走进了无忧无虑的世界。这种感觉险些让他相信离事实越远心就会真的越宁静,但是现在看来,可不是那么回事了,弄不好他自己又给自己挖了一个灌满蜜汁的坑,一面让他真恨不得甜蜜地淹死在坑里,一面让他没命地想逃离这个坑。他真的迷茫了,太理智的爱情有时真该遭到唾弃……

  当阿宁踏进房间,施慧马上坐在床上张开双臂,要离开两个小时的爱人抱抱。但是刚抱紧,她又使劲把阿宁推开。过一会又哄阿宁不要生气,说自己不是故意的。阿宁无奈地笑笑,他已经习惯了这种虚幻的甜蜜。之后,他叫餐到房间,两人边吃边对望,这样的日子温馨而冷酷。

  日子温馨或冷酷都在其次,现实还是要面对的。但阿宁绝对不能再从施慧这里拿钱了,他是长了颗人心的!

  深夜施慧熟睡,阿宁溜走。他必须出去弄钱,来为家里那个腐烂的窟窿消炎。沐浴着夜色,他刚把甘蔗汁放石凳上,不远处的一束灯光箭一样射来。贤蓉又是一身紧身衣,阿宁喜欢这身装束,它把女性的曲线勾勒得凹凸有致。尤其是穿在贤蓉身上,长腿、细腰、翘*紧致的*部,哪一点都可以下酒。

  贤蓉停下车就抱住阿宁,脸上的细珠都蹭到了阿宁下巴上,*脯仿佛也在几个小时内突然长高了一样灵动起来。阿宁已经做到了理智的极限,但仍情不自禁地搂紧贤蓉的小蛮腰,拍着她的后背爱怜地说:“我走了,你别去海边儿了,听话!”

  “好的啦!有你我就不用再去的啦!”一直到大平的出租车停在他俩身边,贤蓉才松开阿宁的脖子。

  阿宁上车之后,大平才缩回探出窗外的脖子,阴阳怪气地说:“兄弟,你这也太不像话啦!还让不让人活了?连这个顶花带刺儿的黄瓜扭儿你都不放过啊!”

  阿宁不无炫耀地卖乖:“谁知道了?最近一直走桃花运。唉!有些事情真是没办法呀!”说完还点了点下巴。

  “你这哪是走桃花运啊!纯粹是走麻花运!这家伙,老中青三代美女你是横扫不过呀!”大平恨恨地说。

  “呵呵,老的我可没划拉啊!都给你留着呢!”

  “唉!下次见着小丫头,你问问她爷爷死没死,她爷爷要是死了,我好去接管她奶奶!”大平说完自己嘿嘿乐了。

  这时,开车的老司机被两个东北汉子的玩笑逗出了兴趣,从倒车镜里边观察阿宁边笑呵呵地插话:“这位老板的气质很符合大部分女人的想象嘛!泡到美国总统的女儿也不奇怪嘛!”

  大平听到这儿,伸手拍了一下司机的肩:“那我呢?我能泡到谁?”

  老司机盯了大平一眼,逗笑着说:“您泡到R国首相安老三的老婆也是没问题的啦!哈哈……”

  大平往坐位上一靠:“靠!我这熊样别说泡老安三嫂了,就是泡她养的那条狗也行啊!哈……哈……”

  老司机哈哈大笑:“老板,您太搞笑了啦!哈……哈……”

  阿宁止住笑对老司机说:“师傅,看见没有,我们东北汉子口味就是这么重!”

  大平接着说:“对!将来我要是发大财了,我必须好好报复一下这帮又漂亮又有钱的娘们儿,我让她们从来不拿正眼儿看我,到时候我把她们都关到一个孤岛上,全岛就我一个公的,一辈子都不干她们,让她们排着队来求我,你俩说咋样?哈哈……”

  狭窄的车子里,三个男人放声爆笑……

  大平的一句话说出了大多数处于社会底层的人的心里话,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凡事以身定价而不是以心定价,如果身在底层,就算再有一颗上层的心一样也是底层人,权力、金钱、美女……这些稀有资源永远都掌握在一少部分人手里。身在底层的人想出人头地,那就要战胜绝大多数人,才能成为绝小部分的胜利者。

  车子停下了,阿宁才收回思绪。

  两人到了美高梅赌场大厅里侧转了半圈,发现大林姐一伙正围着一个很富态的老头在赌钱。看那阵势,她还是在暗地里吃人家的台底。也不知道她请没请盅师咒人家?反正老头没少赢,面前有两千多万的筹码。一见阿宁过来,大林姐推了一把旁边的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站起来把椅子让给了阿宁,大平跟着一群人站在座位后面。

  大林姐冲老头努了一下嘴,对阿宁说:“山西的大老板,郑哥!今天就出一千万,现在赢了一千五百万了!”

  阿宁礼貌地冲老头点了一下头,谦恭地说:“郑哥您好!”

  老头没抬头,憋着嘴专心致志地抠着牌……

  这把牌赢了六百万,台上一百万,台下五百万。对方付完筹码,老头面无表情地拿起一个十万的现金泥码扔给阿宁。筹码滚过阿宁面前十多厘米才停住,阿宁没动,看了大宁姐一眼。

  “郑哥是跟运的人,你一坐下他就赢了,这是给你喝茶的,拿着吧!”大林姐沉稳得像一尊佛。

  阿宁收起筹码说了声:“谢谢郑哥,押红!”

  大林姐转过脸对阿宁逗弄着说:“哎呀老弟,才看出来,脸粉嘟嘟的,最近犯桃花呀!哈哈……,对了,今天叫你来有个事儿,明天呢,来个人,是我以前的老客。输折了,欠我不少,我不愿意扯他。你替我接待他一下,能跟他学点本事,这小子有两下子!”说完眼神中带有几分迷离地眯着阿宁。

  阿宁点了下头,向大林姐要了那人的电话号码就和大平撤退了。那胖老头始终没看阿宁一眼,也没说一句话。阿宁心里有数,用不了多久这老头就会成为下一个云娜。

  十万块,大平他俩一人五万。分完钱大平去玩二十一点,阿宁回了濠景。

  他悄悄地进了房间,施慧没醒,阿宁在她脸上轻吻了一下,轻轻的脱衣*床。钻进被窝后,他慢慢把手探过去,用指尖浅浅触摸着她,这种“蜻蜓点水”对阿宁来说都挺奢侈了,他的手指尖轻轻浅浅,一直到进入梦乡。

  朦胧中,阿宁浑身燥热,感觉正在和一个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过招。哪知一睁开眼睛,施慧正热情地看着自己的脸,好像在欣赏什么。见阿宁一睁眼睛,她逃也似的翻过身去,同时也抽回了手。阿宁正箭在弦上,哪能叫停?他搂过施慧让她继续,可施慧一下跳下床,躲开了。

  阿宁差点没气死,皱眉叹气地指了指施慧,手又放下了。

  施慧羞得满脸通红,眼睛固定在地毯上慌忙解释说:“你睡着时……那样,肯定是那个女人没做过的。你醒了的一切她都可能做过。对不起!我……我不行,等段时间好吗?”说完像犯错误的孩子似的低头绞玩着手指,红色睡裤直直地垂着。

  阿宁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靠在床头,唉!又能怎样?都是自己把她害得产生了心里阴影,唉!

  惆怅了一会儿,阿宁让施慧点餐送到房间吃。吃饭时阿宁不时抬头盯一会妩媚妖娆的施慧,她现在是吃不到嘴的美餐,却又天天摆在嘴边,真是作孽啊!口中的饭菜都味同嚼腊。 赌城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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