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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替罪羊(2)

赌城深处 海宁 13615 2021-04-0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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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闻双手接过名片,凑近眼前:“福建供港食品总公司董事长,肖光耀。哎呀!失敬,失敬……”

  这个名头挺够分量,老闻急忙又站起身重新握住肖司令的手摇了摇,顺便拢了拢所剩无几的头发。

  “哪里,哪里,闻先生客气,呵呵……”

  “呃……不知肖董事长大老远来此穷乡僻壤……”老闻*言又止,摸出红塔山香烟敬给肖司令。

  肖司令礼貌地推辞了一下,平缓地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软中华回敬老闻:“吸这个,吸这个,呵呵。不瞒闻先生,鄙人旗下的企业主要加工生产专门供应香港市场的海产品。您知道香港人对食品安全、食品质量的要求是很高的,我们附近沿海出产的对虾质量与贵地相比差得远哩,呵呵……”

  “那是,那是,我们西沟的对虾莫说是全国,就是在整个东南亚都是首屈一指的!您的意思……”老闻立马来了兴趣,本就红红的脸膛更加红亮了。

  “噢,我的意思是大量收购贵地的优质对虾,空运到我们公司加工。如果货源充足,我们在贵地建个加工厂也未尝不可,呵呵……”

  肖司令说完,满屋都静了下来。莫说老闻夫妇,就是阿宁和石头也吃惊地对望了一眼。不难想象,空运得多大本钱?建厂更是大手笔,怎能不让人血液沸腾啊!

  老闻哆嗦着将烟蒂捻灭,激动地站起身来:“货源绝对没问题,附近这十里八乡的养殖户都是我闻百万带动起来的,只要我开口,所有养殖户都不会把好虾卖给别人!”说完和同样激动的老伴兴奋地对望了一眼。

  “呵呵……闻先生,这就是我们慕名而来的原因喽!呵呵……”肖司令很有风度地扶老闻坐下。

  “老伴,快!快弄饭!让贵客尝尝咱这儿的鲜虾!呵呵。”

  “哎唷!你看我,光顾听你们说话了,把这茬给忘啦!呵呵。”老妇人笑呵呵地出了客厅,步伐都带着一股喜庆。

  “呃……那肖董打算怎么个收购法呢?”

  老闻叠起了二郎腿,眼中露出了面对利益时才会绽放的狡黠。但这种表情在肖司令眼里,最多算农民式的狡诈。他别有深意地说道:“呵呵,我们公司会在当地安排一位专门负责收购事宜的总监,不但有固定薪水和分红,利润分配上也要给这位总监让几个点。当然了,首先这位总监必须是本地人,而且还要在当地具有一定的号召力。呵呵……”

  老闻像中了大奖一样亢*起来,霍地站起身,挥舞着青筋暴起的粗糙手臂,毫不谦虚地说:“肖董,您可以打听打听,镇子上都是土坯房的时候,我闻百万住的就是青砖房。现在大家都住三层小楼,我闻百万住的必须是五层!看见了吗?我不换进口车,满镇子跑的都是夏利。只要我用镇政府的大喇叭一喊,镇长开会都得先停下来等我把话说完,在大富乡我闻百万绝对好使!”

  正说到兴头上,老伴推门进来,在老闻的腰上拧了一把,嗔怪地说:“老头子,没喝呢就醉啦?在客人面前别咋呼,一会少喝点儿,呵呵。”说完向众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啥咋呼?啥咋呼?拧不拧我该好使也好使!哼!”老闻不服气地白了老伴一眼。

  “瞎逞能,传出去多不好!”老伴瞪了他一眼,转身又进了厨房。

  “哼!谁瞎逞能了?我不挺梁羔子,他能当上镇长啊?闹稀糊!”老闻气哼哼地嘟哝。

  “呵呵……闻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啊!有魄力,有能力啊!呵呵……”肖司令说完扫了几个年轻人一眼,大家都附和着点头称是。

  “我跟您说,如果肖董让我当这个总监,我保证大富乡的好虾一尾都不带外流的!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跟着瞎呛呛啥呀!”老闻又冲着门口白了一眼。

  肖司令和几个年轻人都笑了起来,看着这个闻百万真像大多数东北男人一样,从骨子里要面子,争强好胜。

  笑罢,肖司令把只抽了两口,还剩下大半支的软中华轻轻捻灭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接过美芝递过来的真丝手帕擦了擦嘴角,又擦了擦手,然后很有素质地起身走向门边的垃圾筐,弯着腰轻轻地把手帕丢在里面,文雅地归坐。

  老闻带着崇拜的表情看着肖司令的一系列动作,敬佩之感油然而生,不是装的,眼神可以作证。

  入座后,肖司令优雅地抿了口茶,平静又真诚地说:“闻先生,鄙公司想聘请您做收购原材料的总监,不知您意下如何?”

  老闻拢了拢头发,激动已经达到了沸点,但还特俗套的矜持了一下: “哎呀!您……您看我能行吗?这……这……呵呵。”

  肖司令看着老闻有些腼腆的样子,也站了起来,紧紧握住他的手,相当诚恳地说:“闻先生,干事业,做企业,最重要的是质量。纵观这举世闻名的对虾产地,能胜任原材料收购总监一职的人,非您莫属啊!呵呵……您可千万不要推辞哟!”

  “这……这……”老闻满面红光地搓了搓手,踌躇满志地说:“好!既然肖董如此看得起我,那……那我老头子就恭敬不如从命啦!呵呵……”

  “哪里老!哪里老!我还比你大几岁呢!所谓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当益壮嘛!呵呵……咱们呀,就要跟年轻人比一比嘛!呵呵……来,闻先生,我介绍一下,这是犬女和小婿。”肖司令指着胡美芝和阿宁。

  这对金童玉女赶忙站起来恭敬地向老闻施了一礼,齐声说:“闻叔叔好!”

  “哎!好,好,好,哎呀!肖董啊!您的闺女和女婿真是太标致了,太标致了,简直……简直是人间龙凤啊!哈哈……”老闻竖了竖大拇指。

  肖司令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呵呵,这位是我的私人助理。”说完指了指石头。

  石头也相当入戏,憨声憨气地一鞠躬,没说话,他怕自己一说话再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老闻欣赏地看了看石头魁梧的身架,羡慕地说:“小伙子是个猛将,是肖董您的保镖吧?呵呵。”

  肖司令含蓄地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老伴儿,菜做好没有?我们都唠半下午啦!”老闻因为兴奋,声音愈加洪亮。

  “嗨!老头子,这才几点啊?肖董他们大老远的来到咱这儿,还不得多整几个硬菜儿啊!别急,你们先唠着,先唠着!呵呵……”老妇人的声音从厨房传了出来。

  肖司令绅士地摆了摆手:“闻先生,我们中午在县宾馆吃过午餐才到这里来的,不饿,不饿,晚一些再用晚餐嘛,呵呵……”福建口音在他嘴里有板有眼。

  “呵呵……也好,也好,晚一些吃,晚一些吃。噢!对了,肖董,您们能在这儿逗留几天呢?”老闻问得很热切。

  “噢!既然闻先生已经答应担任我们肖氏企业的原材料收购总监,那么,我们做一下实地考察就回去,把公司的很多流程系统地安排一下。呵呵……”

  “那您们是不是在县宾馆开了房间呀?”

  “是的,是的,而且还租了台临时用的车,呵呵。”

  “嗨!这又何必呢!如果不嫌寒舍简陋,几位就住我家楼上好不好?五楼有五间房子,专门待客用的。平常闺女、儿子都不回来,只有小孙子陪着我们两个老家伙。呵呵……”

  老闻说完冲门口一招手,一直趴在门缝向客厅偷看的小男孩扭扭捏捏地蹭到爷爷怀里,不好意思地把脸埋了起来。

  “哎呀!好可爱的小朋友。”肖司令伸开双手。

  “福根儿,快叫肖爷爷,快叫啊!这孩子没见过啥世面,认生,呵呵……”老闻说罢,爱意浓浓地把小男孩儿羞红的小脸儿转向众人。

  阿宁一直很喜欢小孩儿,他看着虎头虎脑的胖小子由衷地笑了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童年。

  肖司令看着可爱的小男孩,羡慕地对老闻说:“闻先生,真羡慕您的天伦之乐呀!唉!”叹了口气之后,他扭脸冲美芝说:“丫头,你什么时候能让为父也抱孙子呀!呵呵……快!给小朋友点礼物。”

  “爸……”美芝先嗔怪地看了一眼肖司令,然后冲石头一招手,石头会意,把大号密码箱往美芝面前的地板上一放,退回坐位。

  胡美芝当着众人的面,转动了两下密码锁,“咔”地一声抠开密码箱,霎时绿光一现,整整齐齐的百元大钞露了出来。

  顿时,客厅里鸦雀无声,不光老闻,连阿宁和石头也都露出了吃惊的神色。但是,两个小伙子飞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马上恢复平静。

  胡美芝捡最上角处拿起一叠崭新的百元大钞,轻轻地放在茶几角上,冲小男孩甜笑着说:“小朋友,来,让阿姨抱抱,这些钱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小男孩更加窘迫起来,胀红着小脸瞅着那叠钱,抓了两把爷爷的胡子,仍然没说话,可爱地笑了。

  老闻这时才在惊愕中缓过神来,像鸡皮一样的喉结*动一下,嘎巴着嘴说:“这……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太多,太多,小孩子不会花钱,肖董,您快让令爱收起来,太多,太多。”一边说一边抓起钱往密码箱里放。

  “诶!闻先生,请您不要客气,这是给您孙儿的见面礼,收下吧!一点点心意嘛!不多,不多!以后每一公斤的鲜对虾,公司都会给您提成五元钱的!呵呵……这都是小意思,毛毛雨喽!呵呵……”肖司令笑呵呵地推阻住了老闻推辞的手。

  一听这话,老闻又呆了一下,像没听清似的问:“肖董,您说什么?每公斤鲜对虾给我提成五元钱?”像不相信一样愣愣地望着肖司令。

  “噢?闻先生是嫌少吗?如果嫌少的话,我回公司召开一个董事会,这是全体董事的提议,现在我个人是无法再为您增加额度喽!呵呵……请见谅!”肖司令做了个歉疚的表情。

  老闻像受了委屈一样,跺了一下穿着平底布鞋的脚,急切地说:“哎呀!不是,不是,不是嫌少,而是提的太多了,我……我怎么好意思赚那么多嘛!哎……”

  “呵呵……不嫌少就好!不嫌少就好!其实每公斤给您提成五元钱不多,您想想,如果鲜虾的质量出现问题,那可不是公司赔钱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我们肖氏企业名誉的大问题,一切都得劳您这位总监多费心思啊!所以,给你提的不多,不多!呵呵……”肖司令平静地说完,把那叠绿色百元大钞又推到老闻面前。

  老闻受宠若惊,拍着*脯激动地说:“肖董,您放心吧!养对虾我是行家,质量这一块全包在我身上,那些王八羔子再到他娘肚子里回回炉,也骗不了我的眼睛!”

  肖司令轻轻地摆了摆手:“闻先生,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今后我们就是事业上的搭档了!共勉,共勉啊!呵呵……”

  老闻看了一眼美芝关上的密码箱,估计这一箱现金至少有两百万,他叹服几位贵客的财力的同时,忧心忡忡地说:“肖董,带这么多现金在身边,不安全啊!千万不能叫人知道啊!”

  “呵呵……闻先生,交友之道和做生意一样,诚信是第一位的,我们绝对相信您的为人!呵呵……不瞒您说,我们这箱子里装的可不单单是人民币,下面还有一部分美金和支票。我们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穷家富路嘛!带这一点点现金也是为了顺便办一件别的事情。呵呵……这样吧!如果您不嫌我们几个人讨扰,一会儿我就让孩子们把县宾馆的房退了,这几天就住在府上,可以吗?呵呵……”肖司令客气地拱了拱手,腕上的金表闪闪发亮。

  “好啊!好啊!求之不得!求之不得!我现在就带您们几位上楼歇着。呵呵……”老闻说完站起身,“顺便”把茶几上那一万块钱装进怀里。

  肖司令慢慢站起身,冲胡美芝和阿宁说:“丫头,你俩坐车回去把县宾馆的房间退了吧。”

  “好的!”美芝拉着阿宁就要走。

  “等等,肖董,门口那台奔驰我看就不用再租了,咱家自己有车,来去都方便,把奔驰退了吧。如果几位不嫌弃,这几天就用咱们自己的车。呵呵……”

  老闻纯朴的话语让几个人都很感动,一句“咱们”拉近了彼此的距离。美芝接过老闻递过来的车钥匙,说了句“谢谢闻叔叔”,拉着阿宁出了房门。

  但在这一瞬间,阿宁突然瞥见肖司令眼里闪出一丝异样的目光,他顿下脚步,假装叮嘱石头:“大龙,帮董事长收拾好房间。”眼睛迅速掠了一眼肖司令的脸,但那张老脸上刚刚的表情已经不在了。阿宁觉得可能是自己看错了,放下心来。

  石头憨憨地说了句:“放心吧!”拎着箱子跟在肖司令和老闻向楼梯上走去。

  一出房门,阿宁和美芝就迫不及待地互相捏了一下手,两颗狂跳的心险些没撞到一起。美芝直接到车库去开桑塔纳,阿宁快步走到奔驰前,对中年男子说:“大哥,咱们回县城,你在前面走,我俩开车在后面跟着,别看只出来几个小时,我也按一天的价钱给您,到店里您把剩下的八千元退给我就得了。”

  中年男子面露惋惜,但无论怎么说,今天也捡了个大便宜,微笑着说:“行,兄弟,有用得着大哥的地方就找我,呵呵。”

  阿宁点了一下头,回身钻进美芝开出门口的红色桑塔纳。

  一上车,阿宁就猴急似的拥住美芝吻了一口,手也快速在她身上揉了两下。

  美芝红着脸推开他,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急啥?有的是机会,一会儿到房间我再稀罕你!”说完面带紧张地歪头抬眼看了一下五楼的窗子,同时脚下一踩油门,桑塔纳快速向前面的奔驰追去。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进了县城,阿宁从中年男子的妻子手里接过八千元人民币之后,迅速跳回桑塔纳,红色轿车迫不及待地直奔县宾馆。接下来,在肖司令和美芝这对父女的套房里,阿宁像一头公牛一样。直到美芝的手机响了,两个疯狂的年轻人才停下撕扯。

  调节几下气息之后,美芝接通掌中宝,“喂”了一声,听筒里立马传出肖司令斥责的声音:“都快一个半小时了,天都黑了,怎么还没回来?”

  美芝急忙捂了一下阿宁喘着粗气的嘴,又使劲儿调节着呼吸说:“噢!小明去讨剩下的车钱了,马上我们就回去。爸,您别担心嘛!”

  “快点回来!尽贪玩儿!”肖司令挂了电话。

  这多少是个小失误,阿宁赶紧下床去清洗身子。刚拧开喷头,他突然瞥见摆在角落的垃圾桶里有一只用过的tao子。

  他纳闷地用手指尖掐起套子仔细瞅了瞅,被刚进来的美芝看了个正着,她的脸刷地一下红了,有些不自然。

  阿宁看了看套子又看了看眼神躲闪的美芝,匪夷所思地问:“这是咋回事儿?”

  美芝皱着眉头别过脸,若无其事地说:“赶紧扔了,脏!可能是前房客用的,服务员没来得及清理吧。”说完站在喷头下仰面淋着水。

  阿宁看着水注顺着美芝白皙诱人的肌肤快速下滑,心里乱了起来。

  在回大富乡的路上,阿宁望着窗外一言不发,胸口有些发闷,脑子里只有一个问题,套子到底是前房客用的,还是美芝和肖司令用的?按理说宾馆的服务员不可能忘记打扫卫生间啊!如果犯这种错误的话,早被开除了。如果说是美芝和肖司令用的,那时间也太短了吧?自己和石头出去租车只不过四十分钟而已,他们已经穿戴整齐在宾馆大堂等自己了,难道是肖司令*泄?

  这个想法一出现,阿宁心里开始疼了,他绷着脸看向聚精会神开车的美芝,发现她很平静、很淡然,一点也没有做错事的心虚。

  知道阿宁心里犯嘀咕,美芝扭脸瞅了他一眼,看着他那揪心的样子,她“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咋了嘛?一个用过的破套子你就瞎寻思,还能不能干点大事啦?你总不会认为是我和干爹用的吧?呵呵。”美芝神情自若地笑起来。

  阿宁懵懂地看着她无辜的样子,调整了一下情绪,他不想让这样一个高层次的女子把自己当小心眼儿,强装笑脸:“怎么会呢?我哪能那么想呢?”

  “呵呵……这就对了,你要相信我,否则我生气了!再者,我告诉你,军队的纪律是很严明的,就算我俩同居一室,也不能乱来。何况他还那么大岁数了,和我亲爹没啥区别,以为像你呢?跟个虎羔子似的!呵呵……”美芝娇笑起来。

  听美芝这样一说,阿宁揪紧的心放松下来。十九岁的他虽然聪明过人,但在感情方面仍然是单纯的,他像所有相爱的男女一样,总是天真地相信对方的每一句话,哪怕破绽百出。他还有一个自己的理论,如果套子是美芝和肖司令用的,那么,她和自己咋不用呢?难道自己的种子是她想要的?呵呵。这种优越感相当调节心情,他看着美芝如花的美貌,减少了许多她和别人在一起的场景带来的摧残,像个乖巧的小弟弟一样带着少许受委屈的失落,柔声问道:“跟我说说你是咋认肖司令当干爹的呗?我想听。”

  美芝眼里暗淡了一下,随即投给阿宁一个暧昧的眼神,扭脸欣喜地看着他的嫩样儿说:“唷,小屁孩儿还会吃醋呢?呵呵……以后再给你讲,先不告诉你。”

  阿宁撅了一下嘴,眨了眨漂亮的大眼睛,有些好奇地问:“美芝,你们那一箱子钱是公家的吧?”

  “当然了,执行任务嘛!”美芝故弄玄虚地一笑。

  “肖司令和你总执行这种任务吧?演得真好!”

  “呵呵……这就是专业素质,你俩表现得不错,呵呵……”

  阿宁觉得不能多问了,因为自己和石头在肖司令和美芝面前太稚嫩了,只有严格服从命令的份儿。他垂了垂睫毛,然后又用崇拜的目光盯着夕阳余辉里美芝那俏丽的面庞。

  两人回到老闻家时,香喷喷的饭菜已经摆上了餐桌,鸡鸭鱼肉样样不少,相当丰盛,堪称此地的国宴级别。但阿宁却食兴索然,他心里那一丝没有消退的阴影又在肖司令不经意间对美芝流露出的冷视里清晰起来,但他只藏在心里,脸上丝毫没有表露出来。肖司令责怪干女儿贪玩儿是很正常的,他又能说什么呢?毕竟自己和美芝确实做了出格的事,心虚才是正常的。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石头,躲着肖司令的眼神笑了笑,得意之中带着自嘲。

  美芝面对肖司令一闪既没的审视佯装不见,自然而大方。

  大家落座后,老闻举起斟满了竹叶青的小瓷杯,冲肖司令恭敬地说:“肖董,本来我打算请几位本地有头有脸的老哥们儿坐陪来着,但考虑到您和几位后生都是有身份的人,那些粗人上不了这个台面。最重要的是你们身边还带着贵重东西,不方便被人知晓,所以我连犬子都没叫。我老闻也是平生第一次和您们这样的贵人喝酒,来,先干为敬!”说完一仰脖,一两的酒杯见了底。

  肖司令文雅地站了起来,话语缓慢而得体:“诶,闻先生,此言差矣,既然有缘分坐在一起,大家就是朋友,我们今后又是合作伙伴,做生意讲究的更是诚信,今后我们肖氏企业还有劳闻先生多多帮忙啊!呵呵……鄙人不胜酒力,就让我的助理好好陪陪闻先生吧!呵呵……”说完轻轻抿了一小口酒。

  一听这话,石头马上站起,端起酒杯就干了下去,然后一拱手,向众人亮了亮杯底。

  美芝和阿宁也举起杯,浅浅地抿了一口。

  老妇人站在桌边开始给众人满酒,美芝急忙接过酒瓶,恬笑着说:“阿姨,您坐下一起吃吧,我来。”

  老妇人急忙摆手,拉了一下在桌子底下伸手的小孙子,腼腆地笑着说:“不……不……不,这不合规矩,在我们这里来客人了,妇道人家哪能上桌呀!您们吃,您们吃,我哄孙子、添菜。呵呵……”说完捂着围裙纯朴地往后退了退。

  “对,妇道人家,呵呵……不用管她,咱们吃,咱们吃,呵呵……”老闻热情地让菜。

  阿宁夹起一段鲜美的对虾肉,放在嘴里慢慢地咀嚼着,但他的心思并没有全部集中在美食上,他突然感觉到压力有些增重,肖司令太厉害了,一搭眼就能看出来石头是个喝茬子。看来自己这个年龄的人在他眼里就是白纸一张啊!以后凡事都要谨慎行事。

  不得不说,这一桌别具乡情的晚餐极其丰盛,鸡鱼肉蛋只是配菜,鲜美异常的大对虾令几位客人赞不绝口。余味饶舌间,阿宁不时地偷眼观看美芝优雅的吃相,她贝齿轻启,像品尝自己肌肤那样轻浅地抿着朱唇,美食在她口中翻滚似乎都很享受。

  突然,阿宁瞥见肖司令在和老闻谈话的间隙,眼里又射出了一道冷怒的光,很短,只在自己和美芝脸上一掠。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阿宁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肖司令的眼光为何那么毒辣?难道自己哪里冲撞到他了?难道……难道真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他和美芝有一腿?不,不可能,他们两人差着将近四十岁的年纪,而且他还是那么大的官,这……这可能吗?会不会是因为自己和美芝的*流韵事被他察觉,美芝坏了军队的规矩?

  阿宁假装没有看见肖司令眼里那道冷光,嘴里的对虾肉立时索然无味。

  酒宴到晚上十点才散去,席间肖司令和老闻详细地谈了具体合作事宜。如果阿宁和石头不知道整件事情都是演戏的话,也会百分之百地相信肖司令是个著名的企业家。两个小伙子对望了几眼,心中不住地赞叹,真不愧能当上司令,太他妈厉害了!

  饭后又喝了一会儿茶,老闻红着脸膛有些微醉地说:“肖董,一会儿您就带几位后生上楼好好休息,明天我带您们到整个大富乡的虾场去走走,好好考察一下货源。您们不要担心别的,放心睡吧,我和老伴轮流值岗。再者,我们这儿也安全,看见我那条老狗没有,它十二岁了,鼻子灵着呢!听老伴儿说你们进来它都没叫,因为好人坏人它能闻出来,呵呵……”

  “诶,不用,不用,呵呵。”肖司令礼貌地推辞了一下。

  阿宁和石头险些没乐出声来,心说这条狗再厉害还能闻出我们此行干啥来了?呵呵……连我和石头都不知道的事,它要是能闻出来,那它准是哮天犬!

  一行人上到五楼,肖司令一个屋,美芝一个屋,阿宁和石头一个屋,那只装满钞票的大号密码箱放在肖司令屋里。

  石头进屋不一会儿就睡了,他今晚最低喝了一斤白酒,但跟常年海饮的老闻比起来,还是嫩了点,呼噜打得山响。

  阿宁全无睡意,瞪眼回味着美芝最后扔给自己的那个眼神,想努力从那个模棱两可的眼神中分离出邀约自己深夜探访的意思来。但是,回味最多的还是她眼神中的警告和拒绝,虽然里面残留着那么一丝丝的渴望。

  阿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听着石头高低起伏的鼾声,他精确地计算着肖司令那口皮箱里究竟有多少钱。自己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钱,而且还听肖司令说箱子里不单单是人民币,还有美元和支票,那该有多少呢?肖司令和美芝都是军人,他们出来执行特殊任务,身上应该藏有手枪吧?或者早就秘密通知本地的军警部门暗中保卫了吧?就是不想到这些,自己和石头也不会打那箱钱的主意,因为这次任务不但是自己和石头命运的转机,更因为中间有美芝。自己应该是爱她的吧?她那么美,那么迷人,而且又那么高贵……

  想着想着,阿宁的心麻了,精力充沛的身体也跟着躁*起来。是不是美芝现在也猫在被窝里想自己呢?嘿!现在溜她被窝里多带劲儿啊!

  *胆包天的阿宁悄悄起身,轻轻扭开房门的把手,只穿了一条*裤摸出房间。借着走廊窗子透进来的朦胧光线,他蹑手蹑脚地摸到第二间房门口,先轻轻用手掌推了推房门,没推动。他又轻轻转动了一下门把手,“咔嗒”一声轻响,在静夜里发出了格外引人注意的声音。他急忙猫下腰,侧耳倾听了一下动静。突然,他贴着门缝的耳朵听到了屋子里有翻动被子的声音,仔细听,好像还有人窃窃私语,再仔细一听,又啥动静都没有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坏了!美芝屋里有人!这种情况下,除了肖司令会有别人吗?他急忙闪身退回自己的房门口,悄悄拧开门,退了进去。但他并未将门关严,而是留了一条细细的缝隙。心里紧张且愤怒地把眼睛藏在门缝后面,他要亲眼看看美芝屋里出来的人是什么嘴脸。

  石头的呼噜声时高时低,门缝的开启让声音更加清晰。阿宁怕自己过去推醒石头的瞬间就会错过“捉*”的最佳时机,于是,他摸起门边的一只拖鞋向石头的脑袋扔了过去。

  “啪”,拖鞋不偏不倚,正好掴在石头脸上。可是这个愣爹并没有醒,只是含糊着把拖鞋扒拉下去,继续呼呼大睡,鼾声随即又是此起彼伏。

  阿宁气得够呛,又不能喊,他拎起另一只拖鞋准备再扔过去。这时,美芝的房门突然开了,她披了件衣服先探出头向走廊两侧瞅了瞅,发现走廊没人,她轻咳了一声,向另一端的洗手间走去。借着夜色,阿宁看到她仅穿着*裤的双腿泛着柔美的亮光。

  奶奶的!同时他仿佛又闻到了那股味道。

  奶奶的!他的后槽牙险些咬碎。

  正暗自伤感之际,突然,他看到美芝在洗手间门口向自己房门望了一眼,走了过来。 赌城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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