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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不二遗书(11)

赌城深处 海宁 12668 2021-04-05 1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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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有灵犀一点通,施慧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性,她似乎从内心深处接受了阿宁的朝三暮四,表现得超自然,多余的话一句没有,马上趴在阿宁胸口摆了个甜蜜的造型配合拍照。

  拍了三张之后,俩人都满意了。照片上阿宁阳刚帅气,雄壮的*脯上侧脸趴着一位明眸皓齿的气质美女,秀发泻在男人的颈窝,幸福甜美地笑着。

  照片发过去十多分钟没动静,阿宁以为这事儿就此告一段落了。哪知又过了两分钟,手机开始“嗖嗖嗖”一个劲儿地接收彩信。打开一看,全是杨琳琳的照片。开车的、坐办公室的、床上看书的、还有几张简直就是大陆版的“艳*门”了。施慧一张一张地点评:“嗯,这张真漂亮。嗯,这张也好。嗯,这张堪称绝品!老公,她真美,又风趣可爱,你看这腰身……”

  施慧边点评边看阿宁的眼睛,当翻出后来的几张“艳*门”时,别说阿宁,就是施慧都惊讶起来,那小布片哪里能盖住东西呀!不但起不到遮丑的作用,简直就是画龙点睛。施慧盯着阿宁的眼睛,对艳*门点评道:“如果穿裙子是清平调,那么这几张就是花间词了。嗯,这一张就是花间词中的花间词了。”

  他俩正探讨着“花间词”,杨琳琳的电话打了进来,“怎么样龟儿子,老娘的照片让你想起点什么没有?哈哈……我告诉你,刚看到你们这对狗男女的照片气的我把手机都摔地板上了!后来一想,让你们在一起鬼混太他妈气人喽!收到照片了吧?刚照的,一会儿再给你发一张光的,哈哈……”这家伙挺阴险地笑完主动挂了电话。

  施慧没有表情地听着,也不知道她清澈的眼睛里是悲伤还是喜悦?阿宁盖上被子,她就给掀下来,像孩子一样淘气。见她心情不好,阿宁要哄哄她,觉得应该趁这时候跟她好好谈谈,坐直了身子,苦着脸说:“慧慧,我可怎么办?”

  施慧看了他一会儿,脸上的温怒不见了,笑了一下轻松地说:“你家里的欠款不是问题,我自己的钱不够的话,我会想办法从家人那里帮你筹到。”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我是说自己是个畜牲,怎么办?”阿宁真想好好谈谈,彻彻底底的谈谈。

  施慧下床,穿着睡裙的纤纤细腰随步子轻轻摆动,披肩秀发如圣洁的丝绦,一丝丝地垂着。修长的四肢白皙如玉,清澈的双眸无时无刻不在拒绝着尘世的肮脏,阿宁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句:“窈窕淑女,我靠!”

  施慧白了他一眼,然后恢复平静的神色,说道:“你的意思我懂,其实我比谁都懂。今天你那小情人儿都不接我电话,后来给我发了条信息,说她在上课,我就明白昨晚发生了什么。可是你回来之后的表现又是那样……我内心深处能感觉到你的爱,女性的一生只能承载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只有这一段伟大的爱情才是她心底不朽的支撑,其他的情感只能是纷飞飘零的秋叶。而男人就太难了,你不是君王,但是在这个时代,优秀的男人仍然要面对佳丽三千的*惑。怎么办?嗯,是个大问题!”施慧一边踱着轻盈的步子一边摇头晃脑地分析着。

  看她面对这一切竟然平静如斯,阿宁泄气地放平身体,“慧慧,你知道吗?别说是我,就是哪个王公贵胄或哪个高富帅能有你这样的仙女做伴,都得烧八辈子高香了!真的,别看我没啥文化,但是我对女人的鉴赏绝对是权威的,你太美了!美得那样得沉静,美得让人都不敢碰!但是,我在面对*惑时仍然把持不住自己,我贼恨自己!“说到这里,阿宁坐起身狠狠地扇了自己两记耳光,“咔咔”脆响。

  施慧急了,扑过来按住他的手,急忙揉他被打红的面颊。眼里泪光闪闪,凝视着他的眼睛说:“这就够了,足够了!我明白,我明白!我不逼你,真的,不逼你!”

  阿宁一把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滚烫的泪水顺着脸颊流淌……

  “老公,别难过,我理解!刚开始你对我的伤害会慢慢好的,知道你爱我就够了!真的,足够了!”施慧边哭着说边替阿宁擦眼泪。

  这时,电话铃响了,阿宁缓慢接起。是大平打来的,他说到点儿了,郭哥准备好了。

  阿宁调节了一下情绪,穿衣服时对着镜子冲身后的施慧说:“我活这三十多岁,还没真正爱过。爱上你之后我很迷茫,就自己这个鸟样,爱你就是害你啊!除非杀了自己,给你的爱才完整……”

  说到这里,施慧一下捂住了他的嘴,“别这么说爱人,谁都是一点一点长大的,真正的人生是从四十岁开始的,你还差好几岁呢!我一直在小说里做着有别于庸常经验的探索,所以我知道爱是会升华的,只要你爱……!”

  不愧是写小说的,施慧的话语顷刻间让阿宁释然了许多。他点了一根烟,安静地坐在床头,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慰籍。

  施慧看阿宁没有急着出门,安静地坐下了,她情意浓浓地望着阿宁,饶有兴致地咏了一首席慕蓉的《前缘》:

  “人若真能转世,

  世间若真有轮回,

  那么,我的爱,我们前世曾经是什么?

  你若是江南采莲的女子,

  我必是你皓腕下错过的那朵,

  你若是逃学的顽童……”

  阿宁都听醉了,她那仙子般的清丽,让他的心灵都在颤抖。他明明白白地感觉到心中有爱的人是沉静内敛而不张扬的,因为她分分秒秒都在体味坚实的丰盈润泽之美。而心底荒芜的人则是浮躁的,她会四处打草惊蛇,因为她在满世界寻找自己匮乏的东西。

  大平又来电话催促的时候,阿宁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施慧的手,向门口走去。当他要把门关上时,施慧停在一米远的地方,沉静地说:“老公,还是那句话,繁华总会落幕,爱的最高境界是经得起平淡的流年。我永远等着你!”

  阿宁回身抱住她,很紧很紧。

  她抓了一下阿宁的*脯,揶揄着说:“小黄花太嫩,别弄伤了人家,呵呵。”

  阿宁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走。来到楼下,大平和郭哥乘坐的出租车已经到濠景酒店门前接他了。

  在去往海滩的路上,阿宁收到了施慧发来的短信:爱人,别难过,有一条路通往真爱。这是唯一的一条路,但是路旁到处都是致命的*惑。不怕你陷进去,只怕你拔不出来,大多数人都会被*惑陷停。所以,他们永远无法触到终点的真爱。无论你陷的多深,我都在彼岸等你,只要你能够拔出来。因为我理解你的组成部分里有被*惑捕食的因子。我坚信,在终点等到的你会携带一种免疫力,*惑从此之后都无法侵害你。我坚信!等你回来。”

  阿宁眼里闪出了泪花,脱下西装蒙住了脸,加上司机,三个大男人都不懂他为何无法抑制地伤心流泪。但没有人打破这份悲伤,好像车窗外的浓浓夜色里有一道美景,吸住了三人的眼球。

  车子停在一处人迹罕见的野海边,岩石参差嶙峋,像狰狞的妖魔一样让人瘆得慌。

  偷渡阿宁当然会用黄老大这个铁关系。一直到郭哥上船,阿宁仍在擦泪。黄老大以为他这是离别的不舍呢,一个劲儿地说:“张总,别担心,别难过,我肯定会安安全全地把你的人送上岸,绝对不会再出现上次的事情。”

  阿宁勉强地笑了笑,掩饰过去。而后,他带着几分离别的惆怅看着小船越飘越远。

  他心里被施慧的爱拥得满满的,这一切已经超出他对感情的认知了,难道人世间真的有如此鸿大的爱?这哪里是宽容啊?宽容有如此无边的吗?谁都知道宽容是事后的接受与谅解,但目前他面对的可不是那么回事了,难道施慧在自己的罪恶没发生之前就宽恕了自己?感情没有对与错,但是道德总该有对错吧!难道真的如施慧所说,唯独爱这种事情不是以爱为标准的?真是震撼人心啊!到底是哪位哲人悟出了这样的深奥道理?

  在回来的出租车上,阿宁给施慧回复了一条短信:前罪被宽恕后,明知后面的事还是罪恶,但仍要去做的人也可以宽恕吗?如果是这样,上帝在哪里?

  施慧马上回复:上帝就是爱!

  看完短信,阿宁把脸埋在西装外套里,冥思苦想……

  想来想去,他有了答案,自己的爱是不能兑现的,这样的距离最为遥远,远得没有尽头……

  大平还得去赌场混点小钱,他在新葡京门前下了车,阿宁无精打采地回到了酒店。

  进屋之后,施慧像爱惜宝贝一样捧着他的脸,把他捧到床前坐下。阿宁也乖乖地任由她捧着,这个铁打的汉子也是一片柔肠,善良的弱点往往是刚强者的要害。

  午夜两点半,贤蓉的电话依然不请自来。阿宁原本是要关机的,施慧没让,她知道有一个电话一定会打来,因为自己也是女人。

  电话接通,贤蓉仍保持着昨夜那十几分钟打造出的成熟:“宁哥,你在酒店吗?”

  “在。”阿宁有气无力地说。

  “慧慧姐在你身边对吗?”

  “对!”

  “……”贤蓉半天不说话。

  阿宁问她:“怎么不说话了?”

  “今天我不敢接她的电话,我不敢面对她……”小姑娘觉得自己做了伤害施慧的事,很是唯唯诺诺。

  阿宁刚要开口,施慧抢过手机,温柔地说:“小妹,你宁哥马上去看你,等一会儿好吗?”说话时脸上没有一丝的复杂,清澈的眼眸干净明亮。

  “呃……”贤蓉挂断了电话,阿宁觉得小姑娘应该不知道如何面对这样宽容的施慧才无言以对。

  阿宁愣愣地看着施慧,脸上火辣辣地发着烧。他的良知底线受到了冲击,曾经比城墙拐弯的地方都厚的脸皮如今却比施慧的胸衣还薄。

  要出门了,施慧放在阿宁手包里的东西,除了几沓钱,还有一盒套子。阿宁从来不用这东西,看着他不解的眼神施慧笑了一下,静静地说道:“是昨天晚上在‘新八佰伴’买的。要用它,人家还是孩子!”

  阿宁“啊!”地大喊了一声。

  看着阿宁悲愤地要退缩,施慧鼓励着说:“听我的,去!”说完来到阿宁身边,把他搂在怀里。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就算杀了他一百回,阿宁都不会相信世界上竟然会有这种女人,这种把自己的男人往别人怀里推的女人。而且她还深爱自己的男人。这又不是古代,实行一夫多妻制,难道是施慧的思想穿越了?这种情况只能套用自己的一句话了,那就是:林子大了,啥鸟都有啊!

  今晚贤蓉害羞的样子很有趣,本来眼巴巴地张望着,一下子就能换成了低头转身的扭捏样,这是阿宁离她五米远时她才改变的动作,太不专业了,阿宁觉得好笑。心地单纯的人就是这样,做假都做的那么单纯。

  “你的单车呢?”阿宁没看见车子。

  “存放在英皇楼下了。”英皇是一家中型赌场,生意一般,离的最近。

  “走,我们去吃点东西。”阿宁想伸手拉她,但手又缩了回去。

  “我不想吃东西。”贤蓉声音不大,扭头的时候,盯了阿宁一眼后眼神迅速逃离。他俩现在的感觉很涩,这种感觉阿宁记得自己二十年前应该有过。

  “那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天吧。”阿宁带头向前走。

  贤蓉没出声,在一米远的后边跟着。她今天的装束倒还像个学生,长及膝盖的兰花白色纱裙,牛仔短衫,很青春,犹如她的心灵。

  一直走到观光塔下的马路上,两个人都没碰对方一下。出租车停下后,阿宁把她让进里面。阿宁一上来,她还往里挪了挪。

  从万利大堂的电梯上楼时,贤蓉面朝着阿宁,但是眼睛却看着脚下。

  进房间后,阿宁脱下外套,把夹包放床头柜上。回头一看,贤蓉仍站在过道里,低头把玩着手指,眼神也很低。

  “过来,”阿宁叫她。

  贤蓉走到阿宁身前都没抬头。

  “宝贝儿,我今天真得跟你郑重道别了,你明白的对吧?”阿宁平静地说。

  “人家知道这样子不好的啦!”小姑娘的眼睛涌动着愧疚,躲躲闪闪。

  “以后我们也不要见面了,我这几天就离开澳门。”阿宁点了一根烟,抽了一口,拉贤蓉坐下。

  这句话一出口,贤蓉站了起来,白色真丝被上留下了一个缓缓恢复平整的小窝。

  “宁哥……”贤蓉哭了起来,趴在了阿宁怀里。

  “别哭宝贝儿,我是坏蛋,昨天的事情忘了吧!”阿宁怕手里的烟烫着她,在烟灰缸里捻灭。

  “不是的,我懂得的,你是好人,昨夜那样你都没有……”小姑娘眼里泪光闪烁。

  阿宁把她搂在怀里,心里丝丝啦啦地疼。

  “宁哥,慧慧姐真幸福,你是爱她的,她也是爱你的。是我不好,可是我真的喜欢你,天天就盼着见到你,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今天我都不敢接慧慧姐的电话。可是,还是特别想见你,怎么办嘛?”小姑娘无助地扭着身子。

  她这种心情阿宁岂能不理解,耐心地劝慰道:“这样好不好,你呢,找个男朋友,好好恋爱就啥都过去了!”阿宁握着她的胳膊轻轻地抚*。

  “不是的了,是那样子的感觉,别人不可以代替的啦!你不懂女孩子的啦!”小姑娘边说边用手指*抚阿宁的眉毛。

  “可是,我有心爱的女人,你知道啊!”阿宁摇了一下小姑娘的身子。

  “是的啦,我不要打搅你们的嘛!我就是想见一见你嘛!”

  “可是,这早晚得出事啊!”

  “不会的啦,有这个的嘛!”小姑娘说着从牛仔短衫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纸壳包装的套子。

  “你从哪儿拿的?”阿宁惊讶地问。

  “到处都有发放机的嘛!”

  “你用过吗?”阿宁很好奇。

  “哎呀,人家怎么会用过?又没有男朋友。”贤蓉嘟着嘴说。

  阿宁回想昨晚的情景,心里很惬意。小姑娘可能认为自己“临城未入”是怕有后果,他激动起来,甚至都怀疑自己带她来房间本身就是图谋不轨的。

  他摸了一下小姑娘的嘴唇儿,这是他没碰的地方。小姑娘脸色也微红起来,直往阿宁怀里钻,秀发的清香丝丝缕缕地萦绕着阿宁。

  阿宁紧紧拥抱着她,温柔地抚*着她的秀发,这种软香入怀的感觉是个男人都会用“本能”来解释即将发生的一切。

  可是,阿宁却大口大口地深呼吸着,尽最大努力控制着蹿上来的*火,他不知道这种折磨能对自己灵魂里的愧疚产生什么意义?但是他得忍住,一定要忍住……

  小姑娘此时的体香是沁人心脾的,一缕一缕地钻入阿宁的鼻孔,顺着呼吸道在肺腑之内环游。所到之处,把有需要的细胞都调动了起来,这种机体的叛乱很难平息,灵魂的指令暂时失效。在大脑这个总司令部里,除了本能,全部瘫痪。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阿宁体内的燥热一拳重似一拳地击打着早已虚脱不堪的理性,犹如水份都被蒸干的人,却只能大张着干裂的嘴唇趴在泉边看,而不能狂饮,这种感觉还不如没有清泉呢!

  贤蓉好似被阿宁的怀抱融化了,除了砰砰的心跳和压抑的*息,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了,她多么渴望这种寄生的状态变成永恒。

  以阿宁的性格,忍无可忍时就无须再忍!但是,现在不是好勇斗狠,此时的不忍,不再是自己豁出性命去以死相拼,而是牵系着一个女人的以命相托,这是自己承受不起的啊!

  就在贤蓉不得不主动的时候,阿宁推开了胀红着小脸、手伸向自己的女孩儿。他拿起外套和包匆匆奔向门口,拉开门后,他向手足无措地僵在那里的女孩儿说:“我有急事,得马上走,你自己回家吧!”说完闪身而出。

  高层的电梯“刷”地一下就到了万利大堂,阿宁一边和万利厅里赌钱的熟人打招呼,一边平复着澎湃的心潮。

  他和露露是同时看到对方的,当露露站起身迎向阿宁时,她旁边一个年过六旬的老头还在她被紧身裤绷得溜圆的*股上抓了一把,她嗔怪地打了老头的手一下,不好意思地冲阿宁笑着说:“看到你真不容易呀!大忙人!”

  阿宁没有说话,自顾自地坐在了角子机的椅子上,招手向侍者要了杯果汁。露露圆鼓鼓的胸在红色紧身衣里晃了两下:“说好明天见面的,正巧今晚遇到了。呵呵,不知道张总有几个心情呀?”

  阿宁看了一眼她那浪*的样儿,内心鄙夷,刚刚的小黄花老子都没摘,还能有心情扯你这老白菜帮子啊!但他脸上依然沉静,端起杯喝了口果汁,沉稳地说:“明后天我就从滨城调来一个兄弟,给你跑一趟,你把情况给我好好讲讲。”

  露露见阿宁把自己的事提上了日程,高兴坏了,非常全面地把江苏徐东的详细情况说了一遍。原来她自己都曾经为了这一千七百万港币亲自跑了一趟常州,结果徐东是软硬兼施,让她无功而返。最后露露信心满满地说:“我之所以对你此去抱有希望,是因为别看徐东在当地是个黑白两道的人物,但是和你比起来,他还真就成了二流货色!我们女人对哪个男人更强看得很清楚,张总,你绝对行的!”说着她还把说不上摸过多少糟老头子*下之物的手按在了阿宁手上。

  阿宁没动,看了看她白皙的手背,半笑不笑地说:“你尽捧我!行不行呢,我都想跑一趟。要回来更好,要不回来你也别恼!感觉身上热的话,睡前吃点冰块,你这时节,那帮老头子可伺候不了,呵呵……”

  露露*浪地拍了一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荡地说:“你这块肉最有嚼头儿,可惜呀!你没看上我这张没长牙的嘴,哈哈……”笑得*浪形骸。

  阿宁微笑了一下,起身要走。

  人到了可以交换脏话的地步,就近乎于知心了。阿宁此刻也能体会到一个女人只身在澳门闯荡的苦楚。

  凌晨四点,阿宁回到了施慧的世界。从出门到回来,不足两个小时,可是这么短的时间里,这对男女都在感情世界探索到了新的高度。

  一进门,施慧马上迎了过来。看装束不像睡觉的样子,粉红色贴身长裙在灯光下高贵妩媚,秀发束在脑后,清澈的大眼睛闪着柔情,在门口拉着阿宁的手说:“夫君,黄花可称心?”是那种幸福的调笑。

  阿宁气不打一处来,边脱外套边没好气儿地说:“娘子,太称心了,一盒套子都用光了,一会儿替为夫好好按按摩,解解乏。”说完之后,他突然觉得施慧哪里不对劲儿,探头往卧室一望,床边的椅子上坐着掩嘴而笑的贤蓉。

  他看了一眼窃笑的施慧,又看了一眼偷笑的贤蓉,顿时明白自己被两个相差近二十岁的女人戏弄了,脸沉了下来。

  见阿宁脸上亦有薄愠,施慧软软地揽着他的胳膊,小鸟依人般地款步走进卧室。

  贤蓉乖乖地站起来,水汪汪的眼睛怯怯地望着阿宁。

  阿宁脱开施慧,转身坐在沙发里,点了根烟抽起来,绷着脸冲贤蓉说:“天都亮了,你不回家睡觉,怎么跑这儿来了?”

  “回家也是一个人耶!妈妈和爸爸都在上班,今天又没有练车,来这里陪慧慧姐坐坐嘛!你不要凶人家啦!”贤蓉适应了此时的气氛,声音嗲嗲的。

  阿宁紧皱眉头吐着烟圈,他真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竟能遇到这么奇怪的事。还是那句话,与自己相爱的女人竟然把情敌五次三番地推向自己,这太让人匪夷所思了!就算是事出有因,施慧也不该如此的平心静气啊?

  梳妆台上放着两只高脚杯,里面的红色液体静静地等待着有缘人的品尝。阿宁看了一眼水晶杯,又瞅了瞅两个女子,撇了一下嘴:“你俩还喝点?”说完瞪了一眼一脸幸福的施慧。

  施慧甜笑不语,转身从酒架上又拿了一只高脚杯,倒了一些红酒递给阿宁,然后叫贤蓉一起过来和他碰杯。三人都呡了一口红酒,阿宁把酒杯放在茶几上。贤蓉则学着施慧的样子,娟秀地站在门边慢慢摇动着手中的玻璃器皿,接近于血色的液体像两颗燃烧的心在跳动。

  “赶紧回家睡觉去吧!我俩有点正经事情要谈!”阿宁严肃地冲贤蓉说。

  “让孩子待一会儿吧!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不理解小姑娘?”施慧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坐在沙发扶手上,歪头看着阿宁。

  “那行,我理解理解小姑娘,过来,宝贝儿!”阿宁有点儿赌气地冲贤蓉招了一下手。

  “过来呀!你宁哥叫你过来坐,还不快点!”施慧对不知所措的贤蓉努了一下嘴。

  贤蓉没敢动,脸红红的,眼睛看着脚下……

  “来,到慧慧姐这儿来!”施慧温柔地冲贤蓉招手。

  贤蓉怯怯地走过来,长腿抖动着纱裙。她还没搭上施慧的手,阿宁“呼”地站起来,生气地对施慧说:“你到底啥意思?这样有意思吗?”

  施慧轻轻放下酒杯,起身走到阿宁面前,深情地看着他的眼睛,面色微红,认真地说道:“老公,道德有时候被你这种形式上的坏人贯彻得一丝不苟,而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却会永远在暗地里把它踩在脚下!有这样一句诗: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赞美的就是你。你讨女人喜爱,是因为你的行为无法掩盖你内在的品质。做为一个女人,今生能与你有缘,我比任何女人都幸福。贤蓉妹妹也是女人,而且是个洁白单纯的小姑娘,她既然也与你有缘,你可以为我而奉献,那么,我为什么不能为你而奉献?”

  “靠!什么乱七八糟的!尽说些我听不懂的!”阿宁转身面向酒柜,心里陡然升起一种想逃的感觉。谁都知道诽谤和中伤可以让人遍体鳞伤,但不属实的夸赞一样可以把人揍得鼻青脸肿。自己与这样一位天使般洁净的女人在一起,多像一条披着羊皮的恶狼整天与一只天真烂漫又温柔善良的小羊共舞啊!思忖片刻,阿宁装起了糊涂,回身拿起杯,一口干掉了红酒,然后闷着头快速褪掉身上的衣衫,只剩一条平角裤钻进被窝。而后,他惬意地伸了个懒腰,冲两个脑子都有病的女人说:“还是你俩唠吧,病人和病人之间容易交流。我先睡了,中午还有事呢!”说完侧身把枕头弄舒服,闭上了眼睛,但眼皮还在微微地眨动。

  一觉醒来,都下午一点了。施慧甜甜地枕着阿宁的肩膀,睡得如婴儿般安静。阿宁几乎是贴着脸端详着她,他知道要想看一个人是否真的快乐,别看笑容,最好看她睡梦中的表情。

  看了一会儿,阿宁轻轻地离床,在洗手间里给滨城的“石头”打电话,让他马上准备,后天飞到深圳或广州,自己在珠海接他进澳门。 赌城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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