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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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臻真的没吹牛,用喇叭跟着伴奏安安静静唱了三分钟的歌。
喇叭容易让声音失真,但大概是祁臻这人天生的好嗓子,喇叭加工后的声音放到伴奏里并不违和,甚至很好听。
周靳言摘掉自己的耳机,侧眸望着他。祁臻这人平时跟炸了毛的小鸟似的,叽叽喳喳闹个不停,所到之处都有他的声音。
他好像能恰到好处的融进任何地方,像温和的水一样,不会让人尴尬,也不觉得唐突。
他像是日出的光茫,不,应该是正午的骄阳,他比任何一切都要炽热。
何邵之前和周靳言聊过,这个班里没有第二个人能代替祁臻的位置。祁臻就像黏合剂一样,将这个班的每一个人都黏在一起,捆死了这一群壮志凌云的小雏鹰,组成高一二班。
当时周靳言跟祁臻八字不合还被人吵得快烦死了,根本没搭理何邵,还把人在游戏里虐了一顿,却在今天突然又想起来。
这会他左边的人唇边藏着狡黠的笑。挑翘的眉角勾出微妙的弧度,像是看着什么人。周靳言用拇指抹掉水杯上的雾气,拧开水瓶喝了一口,余光瞥见祁臻从手机上微微收神,转过头来看着他,笑得张扬坦荡。
风吹起一地麦浪,笑意卷了余晖,连了天际。
【说真的,在一中这四年告诉我,祁臻是我见过最好的班长。】
“你是我见过最好的人。”周靳言小声地说。
「想和你一起数着满天星座」
「安静地被星光包裹」
「蝉鸣消去的时候」
「想和你一起猜着浪花纹络」
「有最幸福的轮廓」
最后一个音随着伴奏收尾,祁臻把喇叭在手里打了个转放下了,隔了好几分钟班里都没人说话,就连徐阳都难得没做总结性陈词。
很意外,真的很意外,谁也没想到。
都知道祁臻是实打实的低音炮,但是不知道这个人唱起情歌来这么苏。
“不可能吧。”谢子炀看着自己一头撞死的小方块,当场就把手机扔给何邵了,满脸义愤填膺,“你帮我玩。不对啊卧槽,我跟祁臻初中两年同学,我他妈都不知道祁臻唱歌这么好听?!”
话说到一半他就停住了。
何邵和谢子炀坐在祁臻和周靳言后面,抬头透过那条小缝能看见前面人的背影。
周靳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转过来,分不清是不是带着笑意,反正手是抬起来戳了一下祁臻的脸颊,小声地说了什么,隔着距离远没听清。
祁臻朝他吐了吐舌头,一脸乖觉地朝人挑了挑眉。
——这一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劲又是从哪来的?
“不是,你们这让我很尴尬。”祁臻干笑了一声,“谁要继续唱啊我把喇叭送过去。”
小土拨鼠们愣了愣,终于反应过来了。
“祁老板你唱歌太好听了吧!!!!!”
“这真的是耳朵怀孕啊!!!!!”
“我没见过还能用喇叭唱歌唱这么好听的人!班长牛逼!”
四面八方终于想起来起哄架秧子,七嘴八舌让祁臻再唱一首:“祁臻你再唱一首吧!”
蹲在土坑里的土拨鼠们等着锤子落,结果锤子冷不防落了,一帮小土拨鼠乌央乌央冒出洞。弄得锤子很难办,不得不拿喇叭嗷了一嗓子:“诶诶诶行了!我不唱了,累了。阳哥你指人吧,要不让我同桌唱?”
周靳言睁大了眼睛,一句卧槽卡在喉咙里,被祁臻那个顶舌的笑堵了回去。
“对对对周靳言唱歌好听!”后面的何邵朝谢子炀使了个眼色,立马反应过来准备给自家兄弟拆台,“周靳言!周靳言!”
“唱一个吧,好不好。”祁臻抓着他一截露在袖口外的手腕,笑了笑说,“行吗,我没听过你唱歌,我想听。”
祁臻笑起来的时候,锋利眉梢会微微上挑,柔和的像是一道弯月,很好看。
周靳言咬着牙看着他,深深吸了一口气:“你想听什么?”
“老师,周靳言唱!”祁臻比谁都兴奋,“什么歌都行,你喜欢的我都喜欢。”
“祁老板你不至于吧,让周大神唱歌至于这么哄?”旁边的谢晓雯不怀好意地挪揄道,“啧啧啧,不能因为周靳言长得好看你就调戏人家。”
“他打不过我。”周靳言从手机里随便选了首英文歌,“喇叭。”
祁臻乖乖把喇叭递过去,眼睛里写着“我想听你唱歌,真的”。
本以为祁臻的低音炮就已经足够杀人,没想到周靳言,一开口,清冷音色更加流氓。
“I see your monsters, I see your pain.”
“Tell me your problems, I will chase them away.”
“I’ll be your lighthouse, I’ll make it okay.”
“When I see your monsters, I’ll stand there so brave.”
周靳言这个人有点冷,但声音却意外的有些暖,可能是歌词的缘故,把冷意都捂住了。
祁臻看着他,看他垂下来的眼睫落在余晖里。周靳言身侧的窗帘没拉严实,落了一条小缝,黄昏的光蹭着边缘溜进来,照在他浅棕色的发丝上。
暮霭挨着天际,那是藏在落日里的心动。
坐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又冷又硬,自己怎么会喜欢上他呢。祁臻盯着逆光里的人,心想这或许就是原因——周靳言或许,一直都把自己藏在逆光里,总是疏离得让人害怕接近。他像一只小刺猬一样,总是对人竖起所有的尖刺,总是把自己躲在坚硬的外壳里。
可是当有光照进来的时候,那层壳就会落,就会露出里面的柔软。
周靳言唱歌的时候喉结轻轻动了一下,祁臻觉得那不是喉结,而是窦房结,下面连着就是他的心脏。唱出的音符随着高铁里的风轻轻晃着,几不可闻,祁臻的心里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地动山摇。
当初也是这样不由自主去看身边这个人的吧。
他忽然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尽管这并不是在一个非常私密的空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周靳言给他唱歌。他们的手埋在桌板下,周靳言勾住了他的小拇指指尖,撒娇一样地晃了晃。这会的周靳言不会躲开自己,也不会吐槽自己,安安静静唱着歌,给他唱着歌。
时间仿佛被撕开了成了两个空间,某个空间里周靳言给他一个人唱着歌。
“And chase them all the way.”
这是一场世纪婚礼的见证。
这次全世界人民都拥有了心理准备:“周靳言是神仙!!!!!!!!”
“我的小神仙。”祁臻笑着在他耳边说,语气里是快要溢出来的得意和骄傲,“你怎么唱得这么好听。”
这是我男朋友,他怎么可以那么好。
“滚。”周靳言在下面捏了捏他小拇指指节,“老徐你找人唱吧,我不唱了,累了。”
周少爷的世界里没有买一送一。
王牌歌手相继退场,老徐只好拿过麦克风:“我现在抽学号叫人了啊!7号!”
然后听见何邵打开杯子灌了一大口水:“啊?为什么是我!!!!!!”
周靳言在前面偷偷捂着嘴笑,突然想起刚刚余光瞥见祁臻的时候。
那人一动不动地凝视着自己,有点傻。现在也是,祁臻也盯着他,距离很近,几乎是可以吻上的距离,自己从来没有这样盯着过炽热的目光盯得周靳言脸颊发烫。他偏过头,语气有点强装出来的高傲:“干嘛这么看着我。”
祁臻怔了一怔,似乎刚从神魂分离的状态里被周靳言叫回来。他难得有点不好意思,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心慌和迷茫。
“你好看啊。”不过祁臻倒是直来直去的,也确实没说谎,“真的,你很好看。”
“瞎掰。”周靳言挑着半边眉头看他,耳朵都红了,“别看我。”
第一排的位置,真的被他这么盯着,自己真的羞死。
“为什么不能看。”祁臻的胜负欲莫名其妙被激起来了。他旁若无人地凑近了周靳言的耳朵,“明明我唱歌的时候你也在看我。”
“我要讨回来。”
这个答案让周靳言意外。
后排何邵的歌声还在继续,唱的是一个电视剧的OST,祁臻指了指周靳言的胸口,小声地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我遇见了彩虹。”
周靳言愣愣地望向窗外:“没有啊?”他回过头,见祁臻举着手机屏幕看着他。
手机屏幕是周靳言的侧颜,屏幕透亮,黑色为主,中间那一块灰色打底,手肘与胸口被一抹瑰丽隔开了,那抹彩虹穿透了厚重的云层,经由玻璃窗的折射,正好打在周靳言的心口上,重新与经由玻璃窗折射的彩虹融合。
“斯人若彩虹。”
车厢里的歌声还在继续,却觉得好似另一个空间。车厢彻底被分成割裂开的空间:祁臻,和别人。说不清为什么,周靳言眼眶有点湿,他知道这句话,可这句话不该用来形容他这样的人。他甚至觉得,祁臻是在跟他开玩笑,说不定用的是从网上随便找的图呢,但是又热烈地期盼着祁臻能够对他说出那后半句话。
「等你遇到那个如彩虹般绚烂的人时,别人说的一切美好也不极自己的亲身经历,只有自己亲身经历才无会无与伦比。」
可笑,他怎么会和绚烂,美好这两个词有任何联系。
“靳言,后半句话是什么?”祁臻认真地问他,那双眼睛的光芒周靳言从来都无法拒绝,“你告诉我,后半句话是什么。”
“遇上方知有。”周靳言有些不解,一颗心突然俯冲坠到湖底。
明明知道就是调情,还抱那么大希望干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祁臻对着他笑,傻气地像个看到惊喜的小朋友,却在下一秒用指腹蹭上他的耳垂,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那我明白了。”
祁臻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见,又重复了一遍:“我拥有彩虹了。”
我拥有你,我拥有彩虹。
沸腾不安地心落入冰水前的那一刻,被温暖的双手接住包在掌心里。
完全赢不了。
每一次周靳言试图抵抗祁臻的这种温柔,试图找出武器来抵御这种直白的进攻。可是那些武器在这个人的面前都变得不堪一击,或者说,遇上祁臻的时候,周靳言早就没有了任何武器,只能沉溺于这种温柔,心甘情愿地投降。
骗子,这个大骗子明明就知道这句诗。
这算不上什么真切的告白,没有我爱你也没有我们一生一世在一起来得轰轰烈烈,可就是让周靳言觉得想流泪。热意止不住地涌上来,烫得周靳言厉害,水汽在眼尾处凝成了一滴一滴的小水珠,沿着漂亮的脸颊滑下来。
可他不得不承认,他非常喜欢祁臻这样直白而热烈的表达,比任何人都要喜欢。
狡猾又真诚,是浪漫的怪盗才会有的品格。
输给一个怪盗,好像也不错。
“我拥有你。”祁臻最后一锤定音,将周靳言的心连根拔起,收入囊中,“我拥有你。”
把心动藏在落日里,把告白藏进歌声里,大概这世界上不会有比祁臻再浪漫的人了。
我从来不说我爱你,可我每次都在说我爱你。
“骗子。”周靳言没好气地掐了一把祁臻的手臂,语气里却是藏不住的雀跃,“你到底,到底有多喜欢我啊。”
“你猜啊。”
“你滚蛋。”
到徽州的时候查不多晚上六点半,一群人先被徐阳领去酒店餐厅吃了大锅饭。女生桌子一片岁月静好,男生桌子简直吵翻了天。
这顿饭吃得跟打仗一样,堪比世界第三次大战,主战场在何邵桌子那里,因为那一桌有个堪比大胃王的王景琰。
“不是王景琰你怎么能吃那么多菜你还不胖卧槽!”何邵一筷子直接护住自己的锅包肉,“我去老谢救我!我的锅包肉!”
“我他妈自身难保!”谢子炀好不容易抢来一碗汤,眼疾手快地往何邵桌上塞,“我的妈王景琰你是不是疯了!你饿几天了!”
“我就为了这顿饭我昨天饿了一天!都别和我抢!”王景琰犹如猛虎下山,筷子来去如风,“方瑞你救救我!”
“我日你们疯了吧!我的鱼!”韩臣迅速出击一筷子杵在鱼上,“拦住王景琰!”
“好嘞!我擦王景琰我的锅包肉!”方瑞毫不留情,猥琐流一波抢走了半块锅包肉。
“不是我说你们一个个是在北京出生的吗?”祁臻挽高的袖口都没能幸免于难,沾上了鱼汤,但还是尽职尽责地好不容易从几双魔爪之下抢来了三块糖醋排骨放到周靳言碗里,“周靳言你倒是抢啊!”
周靳言眉头狠狠跳了跳,叹了口气,举起手机面不改色:“看这。”
寸草不生的饭,和没咽完嘴里肉的人,画面简直不要太美好。
七个拿着筷子不知所措的人在快门声中丢掉了最后一丝尊严。
“真好。”周靳言笑了笑,淡定地吃起了碗里的糖醋排骨。
“你他妈为什么有排骨!”不知情的六人齐齐发出一声怒吼,“三块!”
周靳言一脸茫然,指了指手边的祁臻,六个人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只见祁臻灵活地挑起两块完整的锅包肉,一个进了自己的盘子,一个进了周靳言的盘子。
饭桌上一片狼藉,已经分不清肉菜青菜和海鲜了,他他妈怎么挑的肉?!
“承让承让。”祁臻不知道自己拉了多大的仇恨,又顺手牵羊了一碗鱼汤,“靳言我跟你说你跟这帮人你就得耍流氓不能客气。”
“这不你在吗?”周靳言神情疑惑,不解地看着他,毫无负担。
祁臻感觉到自己的喉咙紧了紧。
这一句话就把他心砸下去,软得一塌糊涂。
这也太犯规了。
“卧槽,这就是能制服班长的人的魅力!”王景琰点头表示赞同,“但是祁臻你给我把你手里那块鲜嫩的鱼肉给你爸爸我放下!”
“放了。”祁臻就像只往窝里吊肉藏起来的狼狗,一块一块地望周靳言碗里送,“我后桌跟你比太瘦了,得多吃点。”
“艹老子也瘦!”何邵奋起直追,“放着我来!那块鱼是我的!”
简直一场恶战。
晚上分房卡的时候,祁臻去每个屋子里查人,周靳言在房间里洗漱。
酒店,情侣,一切都刚刚好。
不知道为什么,周靳言觉得自己心脏抑制不住地地动山摇,几乎要跳出胸腔里。这是真正的他和祁臻共处一室,要处一周。
明知道不会发生什么,却还是紧张的要命。
“不行我还是不敢相信!”走廊里的何邵抢过名单,认真地把上面的名字滚了三遍,“祁臻你为什么和靳言一个房间?!”
“我怎么了?”祁臻抢回名单,“何邵同学,你的房间在我房间边上,找你家谢子炀去。”
何邵撇撇嘴,一脸看王八的眼神。
来个人把这只小破狗带走,送他归西。
何邵刚准备说出口挪揄一下祁臻,就被谢子炀一脸阴沉地拎着后颈肉去了自己的房间:“诶诶诶子炀你别拎我你怎么手劲这么大啊呜呜呜……”
祁臻耸了下肩,刷卡进了隔壁屋自己的房间。
实话讲那一瞬间他有点紧张。
如果里面住的是别人,就还好。问题就在于,里面住的是周靳言,是他自己的男朋友。
祁臻攥着房卡,颇有一种自己借着职务之便去找自己小情人偷情的感觉,小情人还长得肤白貌美大长腿那种。
啧。
太要命了。
一进门,祁臻就愣住了。
卧槽我那么大一个男朋友呢。
“靳言!洗澡呢吗?”祁臻锁好门,试探性地问道,“我的巧克力牛奶去哪了?”
“在吹头发!”里间传来周靳言的喊声。
“我能进来吗?”祁臻笑意盈盈地靠在门上,敲了敲门,“我帮你吹头发吧。”
吹风机的声音突然变小了,然后厕所的门开了。
祁臻一个没反应过来就被吹风机直接照脸怼着:“我日!”
“不想死你可以试试。”周靳言关了吹风机。他换了便装,被洗过的头发服服帖帖搭在额头上,刘海微微遮住了眉毛,“你去洗澡吧。”
这么看着,那点冷气都被遮住了。
“不太想洗了。”祁臻手指一扳他下巴就要吻上去,“想亲我男朋友,行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有几分流气,校服也被拉得挺开,几乎就挂在他身上了,隔着布料都能觉出里面的热度。
第一个正儿八经的吻算不上什么体验极佳,几乎就是乱咬。祁臻就算温柔地拢住了周靳言的额发,碰到他唇瓣的时候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咬一口。
特别粗暴地咬了一下嘴角。
“哥……唔……”周靳言推不动他,被他咬得难受,嘴角浸着笑意,“起开。”
“让我亲会。”祁臻环住人的窄腰,把人压在墙边亲了又亲,“小美人,周美人,美人儿~”
“滚开。”周靳言面皮薄,这会儿被他叫得面上晕了一层红,“别这么叫我……”
“那叫什么?”祁臻忍不住想逗逗他,便侧了身在他耳边喃着,“靳言,小靳言,小宝贝,老婆,夫人,你挑一个喜欢的,嗯?”
“祁臻……嗯唔!”周靳言脸更红了,手都快把祁臻衣服扣烂了,“你都从哪学来的这些,快起来,洗澡去。”
“喜欢你。”祁臻觉得不够,又在人鼻尖上咬了一口,“靳言?”
“嗯?”周靳言整理了一下衣服,看着他,“怎么?”
“你知道你明天要陪着我早上六点半就起来的事情吗?”祁臻斟酌了一下,毕竟他不想让周靳言起那么早,“啊我是说,你也可以多睡会,到时候我叫你。”
“没事,六点半还可以。”周靳言手指刮了一下半干的头发,顺手给祁臻擦了擦汗,“你赶快的,洗完澡早点睡。”
“不跟我睡?”祁臻一伸手臂,强势又狡猾地截住人的去路,“羊入虎口,你往哪逃,嗯?”
周靳言伸手揽腰,一个用力让祁臻更贴近自己,居室立刻颠倒,本来被动的人现在成了主动的那一方,仰头吻了上去。
湿软唇瓣相触的瞬间,有好闻的柠檬味,勾动天雷地火,燎原难灭。
“快点的。”周靳言捏住他的下巴,挑了挑眉,“你不在房间里我不踏实。”
周靳言拿鼻尖蹭了蹭祁臻的嘴唇,声音比唱歌的时候还要酥,听得祁臻耳根子都软了,心都化了,理智像积木塔一样摇摇欲坠。
仿佛掉进浓稠的糖浆里,被蜜意裹住了每一个毛孔。
“别撩我。”祁臻松开他,两人间隔着点微妙的距离,“不然我忍不住犯罪。”
周靳言感受到什么,一巴掌把人打进浴室里:“洗澡去!”
“我衣服没拿呢!”
“我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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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哈哈哈哈
对A时刻不过祁老板还是更A Unpredicta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