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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predictable MrTsuki 13544 2021-04-05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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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场景不知道出现在祁臻梦境里多少次,

  也不知道出现在周靳言梦境里多少次。

  虚假的好像真的是一场梦一样,周靳言甚至不敢确定祁臻说出来的话是不是真实的,甚至都不敢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实的。

  总觉得这是一场梦。

  但这个人的温度滚烫,热到周靳言可以相信,

  这是真实的。

  “我说过,只要你说,我就信。”祁臻加重力道,把他抱到自己腿上,怕冷又给他裹了一床被子,“但是,我也是个,能独立思考的人。”

  “我家小美人那么温柔,怎么舍得不要我?”他语气闲散,似认真又似漫不经心,“你说对不对?”

  “滚。”周靳言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把自己埋在他怀里,“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没有那东西。”祁臻又回到了吊儿郎当的语气,跟翻书似的,“对着媳妇要什么脸。”

  周靳言觉得他好笑,捏了一把他的脸。

  “捏我脸干什么。”祁臻垂眸,攥着他的手腕。

  “软。”周靳言答道,顺便还加重了力道。

  “……”

  “行。”祁臻脾气非常好,也没说什么,就抱着周靳言,“你想玩哪都行。”

  周靳言朝他笑笑,映着水光的眼睛特别亮,特别好看,还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可能是突然扯到了伤口,周靳言嘶了一声,舔了一下嘴唇。

  “嘴怎么了?”祁臻皱眉,盯着他的嘴角看了一会,指腹轻轻摁上去,“疼?”

  “嗯。”周靳言点点头,不过他马上反应过来不对,祁臻的脸色霎时间变得很差,“哥?”

  “谁打你了。”祁臻盯着发红的嘴角,都有点肿了,“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小孩子没收着劲。”周靳言手背蹭了一下嘴角,“没大事的,知毅,他也不是故意的。”

  然后他看见,祁臻的脸色一点一点掉下去。

  阴沉到周靳言不敢再出声。

  “周靳言,你是觉得,小孩子犯错,就应该被原谅吗?”祁臻看着他,眼眸里丁点儿温柔不剩,“在你这可以,在我这不行。”

  祁少爷不惯人,除了周靳言。

  “哥,他是因为,我今天跟我姥姥说了,很不好听的话,我又说,以后不要再和这个家联系了,他才这样的。”周靳言手指轻轻摸他的眉头,想让祁臻笑一笑,“其实,我毕业那会,知毅也不好过。”

  “怎么说?”祁臻抬眸看他。

  “我毕业的时候,因为K大在另一个州,就是美国的另一头了,我妈当时,就不希望我去读,想让我在金城附近的D大读书,甚至当时跟我说,希望我,晚入学一年。”周靳言玩着祁臻的手指,又坐起来,“因为当时我姥姥在这边,她一个人,挺不下去。”

  -

  临近高中毕业的那年,周靳言每天都过得很有期待感。

  他知道自己是可以回去的。

  他知道那个暑假他可以回去,他也可以见到祁臻。

  那个时候再说这些话也不迟。

  可是阴差阳错,在过年前。

  常安平带着整个家,举家来金城过年。

  因为江凝有一次打电话,在电话里和江广坪哭得声泪俱下,被常安平听到了。

  老人心切,又不知道怎么办,

  一拍脑袋决定举家去美国过年。

  当时的周靳言也没想到,这会成为他一生噩梦的开端。

  常安平来美国之后,周靳言空出了一间房子给她和江广坪住。常女士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可能是当官多年习惯使然,对江凝家里指指点点,甚至连江凝穿衣服,都要指点评判一番。

  对常安平言听计从逆来顺受惯了的江凝敢怒不敢言,只好忍着,这一忍,就不知道怎么收拾了。

  于是当时所有的怒气,全都落在了还没有好学校的周靳言身上。

  K大不错,但是江凝觉得还不够好。

  过度急躁之下,江凝有一天失控地打了周靳言一巴掌。

  原因是因为她从常安平那里听到了周靳言对她的评价。

  “其实我那个时候是想跟我姥姥说,我妈妈很好,她和我爸爸离婚,是我爸爸的错,不是她的错。”周靳言眯了一下眼,突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没想到,我姥姥把这句话变成了,所有都是我妈的错。”

  当时的江凝没有依靠,又突然知道了自己儿子对自己这样的评价。

  荒谬,可笑,背叛感一度袭来。

  彻底击垮了这个骄傲的女人。

  于是周靳言那个时候,就在一片骂声中度过。

  江凝没有由来的迁怒,抓着他的衣领扇了他好几巴掌,冷静下来后却也丝毫没有愧疚,只是说让周靳言滚。

  “我那个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周靳言看着祁臻,“她那个时候太偏激了,我不敢说什么刺激她的话。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爸爸的微信,被她删了,通讯录里删得一干二净。”

  江凝发疯一样的操控着周靳言的手机,她拼了命,像一个失去一切的,亡命徒一样,就是死,她都要牢牢地把自己的儿子攥在自己的手里,她不能允许自己儿子分给别人一点点的爱,即便是亲人。

  “我当时,当时很害怕,所以只好把微信卸载,清空一切社交软件,因为我怕她找到你。”周靳言看着祁臻,手指被他包裹着,四肢百骸暖和了一点,“我受不了。”

  “我当时就在想,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只有那么一个喜欢的人。”

  “抢走了我那么多,为什么连那个,我最喜欢的人,我都差一点要失去。”

  “我当时什么都没了,我只剩下你。”周靳言看着祁臻,一字一句说得诚恳,“我只剩下你了。”

  “所以我就是拼了命,我也要保住这个微信。”

  那是他最后一点念想。

  可老天大概是没有心,连这最后一点念想都要夺走。

  “然后我妈妈,把我的手机砸掉了。”周靳言抿了一下嘴唇,眨了一下眼睛,似乎是很久没有回想起这些事情了,情绪上头,来的有点猛烈,“又跟我大哭大闹一场。很久很久以后,也就是今年,等我姥姥走后,才跟我说,那个时候是为了想办法让自己脱身,才会对我说出那些,很重的话。”

  江凝那个时候对他说了什么,其实周靳言记不清了。

  只是在今天这个时候,那些委屈像是找到了突破口,生根发芽的一样冒出来。

  原来她对自己说过那么多不好听的话。

  他居然都已经快要忘记了,

  却又破天荒地在今天,想起了所有。

  “我妈妈的遗书我看过了。”他看着祁臻,弯腰去床头柜的抽屉里拿了被攥得很紧的纸,摊开,“她说,那个时候妈妈太无助,太害怕了,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让你姥姥对我的态度稍微好一点,所以,我只能把这些情绪,发泄到最无辜的你身上。”

  既然最无辜的是我,

  那为什么,承受这些的,又偏偏是我。

  “我当时没有委屈,因为我爸说,要替他保护我妈妈。所以,我毫无怨言。”

  只是我有的时候想起来,会很难过而已。

  我只是很难过,我没有怨言的。

  那个新年,江露带着沈知毅也来了美国。那个时候,沈知毅和周靳言关系还没有现在这么僵硬。

  周靳言偶尔会带沈知毅出去逛一逛,可就是有一天,常安平突然气得大发雷霆把江凝骂了一顿,因为一顿不合她口味的饭,沈知毅就被强行关在了家中。

  连美国是什么样,都没能好好看到。

  小孩子第一次出国,只看着金门大桥和渔人码头走了个过场,剩下的时间,就都是被摁在家里,原地不动。每天只能在他们住的那个两万人口的小城市里。

  每一天都如此。

  “知毅当时走的时候,小孩满眼都是失落,问我,什么时候能再来美国,还想让我带他出去玩。”周靳言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由自主地温柔了点,“我当时跟他说很快,可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

  再后来,就是那个暑假。

  常安平没有回国,而是呆着美国,想要多陪陪自己的孩子。而她又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每天想着要出去玩,于是江凝就带着常安平几乎跑遍了整个金城,把能想到的好玩的地方都去了一遍。”

  “我姥姥,那个时候好像是很开心的。”周靳言声音低下去,“可是她有的时候,又说我妈妈就觉得她爱玩,其实她只是想来陪着我妈妈;可一旦我们不带她出去,她又觉得我们是不好好对她。”

  “于是在我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们家里,吵架了。”周靳言抿了抿唇,继续说完,“吵得很凶。”

  祁臻闻声,抬眸,声音有点哑:“靳言,不想说咱就不说了。”

  “没有,这些事情,我本来就是要和你说的。”周靳言摇摇头,继续把话说完,“具体为什么我真的记不清了,只记得我姥姥说了我姥爷,然后我妈妈为了保护我姥爷也替我姥爷说话,再后来,就成了混战。”

  -

  那个夜晚,是周靳言离死最近的一次。

  常安平像一头发狂的野兽一样,毫无风度可言,她拿着酒瓶子往周靳言身上泼,指着他大骂他没有人要,他活该一辈子没有人疼没有人爱;指着江凝说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指着江广坪说你们江家人合起伙来欺负我。

  就这么骂了一夜。

  直到入夜时分,周靳言还能清晰地听见常安平屋内的骂声,他跟着听了一夜。

  江凝哭累了,睡的熟,他却听了一夜。

  听了一夜,最亲近的人的哭声,

  却也最不留情的骂声。

  那一刻,周靳言已经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

  他只想让全世界都去死。

  -

  其实周靳言没想跟祁臻说这么多这些事。

  但也不知道怎么的,对着这个人,好像情绪就失控了一样,不由自主地就会想跟他说更多。

  “第二天早上,常安平跟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是需要别人去哄的那一方,我妈不得不收拾好心情,又跟我说,让我一定要去哄好姥姥。”周靳言看着祁臻,咬了咬唇,“她说,我们都得忍着,忍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没想到,一忍,就是阴阳两隔。”

  “然后就是今天,我和家里人说了你的事情,我跟他们说,以后不要再和我联系了,就当没有我这个孩子,没有我这个哥哥。”

  后面的事情,周靳言说不下去了。

  祁臻也没有再让他说,只是把他抱进了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脑袋。他的掌心带了热度,从周靳言的脊梁骨往上移,像是电流一样,惹得周靳言浑身酥麻,连带着周围的气氛也被点燃。

  似乎是感觉身上的人想要跑,祁臻箍着他的后腰,又把他抓回来,眸光里明目张胆地写着勾引,染着蛊惑,让周靳言有那么一瞬间的怔愣。

  男人的目光温柔又缱绻。

  让周靳言不由自主地就溺在里面。

  “哥,这就是,我这几年,所有的事情。”

  周靳言趴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好闻的味道,声音闷着,再次开口。

  “我没有,再瞒着你什么了。”

  我这几年的故事,全都讲给你听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再像他们说的那样,生人勿近。

  你可不可以,变回以前那个爱笑的你。

  “祁臻,你还愿意要我吗?”像是移开一颗盘踞胸口多年的石头一般,周靳言觉得自己的泪窝子可真是矫情,动不动就盛不住,“哥,我只有你了。”

  我做到了,我把一颗真心,剖开给你看了。

  那你可不可以,看在我把心都交给你的份上,

  把我抓回来,好不好。

  你能不能因为我这样,再相信我一次。

  我只有你了。

  他开口的一瞬间,祁臻觉得自己的心都碎了。

  像是有一千把小刀,变着法的戳进他的心脏里。

  他一点都不敢去想,当时的周靳言要怎么挺过来,他根本不敢去想。

  那些数不清的,暗无天日的漫漫长夜,周靳言,到底都是怎么撑下来的。

  “我要啊。”祁臻坐直了点身子,让周靳言跨坐在他身上,低声哄着,“我要你啊。”

  他看着眼前的小美人鼻子一抽一抽的,眼角也带了点不正常的红,忙不迭用手去擦周靳言的眼泪:“行了,怎么回事,怎么又哭了?”

  “我的小神仙怎么这么爱哭了。”祁臻蹭了一下他的鼻尖,语气里带着宠溺,“不哭了,再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哄了。”

  周靳言低着头,低头把自己埋进他怀里。

  “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改了专业去学生物么。”祁臻冷不丁冒出一句话。

  “为什么?”周靳言沉默几秒,又爬起来看着他。

  “因为,我填志愿之前,何邵给我讲了你的事情。”祁臻看着他,眼眸低暗,“于是,我那个时候突然发现,我没有保护好我的小美人。”

  这些事情,在今天,我才全部明白。

  “我想着,学医的话,可能要过很久才能再见到你。”祁臻舔了一下嘴唇,看着他,“所以最后我选了生物工程。想着如果你不回来,我就去美国找你,哪怕去错了,也好过我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留学生圈子那么小,总不至于,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我总是能找到你的。

  “我说过,你去哪,我都能找到你的。”祁臻用手指轻轻蹭了一下他的泪痕,嘴角微微扬起,“但是靳言,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

  “我可以抓着你,可以一直抓着你,但是,你也得自己朝我跑过来。”他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抚着周靳言的脸庞,“我们不能是这么我扯着你的关系,你也得,想办法扯着我啊。”

  “我可以在你噩梦惊醒前接住你,在你凋零下坠时做你的依靠,替你承受粉身碎骨。我都可以替你做,但是靳言。”祁臻看着他,语气难得的有些恍惚,“我也想看你,为我疯一次。”

  “我也想看看,我的小美人,会不会心软,奋不顾身地回来找我。”

  祁臻勾勾手指,挑着周靳言的下巴,将两人的距离猛地拉近。

  “这不,我的小美人自己就回来找我了。”

  -

  其实祁臻当时,也是五味杂陈。

  高三后最漫长的一个暑假来的格外快,华大的通知书也很快下来,祁臻迎来了最轻松,却也最无聊的一个暑假。他考了个好成绩,祁霆琛也没管他的志愿,只是听说他报了生物工程,并且想转学出国的时候稍微皱了皱眉,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跟他说,要好好规划自己。

  那句话,祁臻也就那么听着,就过去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祁臻最后还是选择在华大读了书。

  可能是小时候的故事听多了,他觉得,如果他走丢了,只要他还站在原地,周靳言就一定会回来找他。如果他真的去了别的地方,那周靳言,万一找不到他呢。

  他的小美人如果找不到他,该有多害怕。

  生活每天都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但是好像,也没有那么惨。

  日子每天过去的也很快,也没有什么特别大的起伏。

  他那个暑假唯一的活动,是跟着何邵谢子炀去了一趟沪城,陪着何邵这个没良心的王八玩意去迪士尼,美其名曰找回童年。

  这事儿似乎格外简单。

  忘记一个人,忘记一个城市,其实很简单的。

  烟花夜的时候,祁臻陪着这对狗情侣去看了烟花,看着烟花在夜空中炸开,璀璨夺目,照亮整片寂寥的天空的时候,他突然又想起周靳言了。

  他有些失神,看打火机的火舌舔过烟头,猩红的光微微晃着。他吐了口烟圈,莫名想起来周靳言不喜欢他吸烟来着。

  但是看着夜空下的烟花,他又莫名地有点难过。

  “怎么了?”何邵看他火光都快烧到手指尖了,推了他一把,“想啥呢。”

  “没,忽然觉得我留在北城读书,是对的。”

  祁臻吐了一口烟圈,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垂着眼眸,笑了一下。

  “不然,他万一找不到我呢。”

  -

  “你当时,想去外地读书么?”周靳言问他,声音稍微有些颤抖。

  “没,后来我觉得,我还是想留在北城,等你找我。”祁臻把他抱回自己的怀里,一双桃花眼弯得荡开了波,声音温柔又低沉,“我还是心软,怕你找不到我。”

  周靳言看着他,没再挣扎。

  “哥,谢谢。”

  “嗯?”祁臻应声答道。

  周靳言往上蹭了蹭,贴着他的耳边说了什么。

  祁臻猛地睁大眼睛,手上的动作也不由得停住。

  “谢谢你等我回来。”这是周靳言和他说的,“老公。”

  一句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话,笔直地穿过祁臻的耳膜,将他仅存的理智轰得片甲不留。这是一场没有预兆的地震,震前是气息,震中是这句雷霆一样的话,余震是周靳言在他耳边荡开的笑声。

  每一下,都让他的心脏剧烈地震颤。

  “你叫我什么?!”祁臻立马翻了个身把周靳言压在被子里,猛地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气息有些不稳,“你叫我什么?”

  “老公。”周靳言看着他,手臂搭在他的脖子上,语气软糯,“祁臻......”

  这话基本等同于默许。

  “你知不知道,这个词,不能随便乱说?”祁臻声音有些发哑,眼神也不复清明,“知道吗?”

  “我知道。”周靳言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吻他的嘴唇,“我只有你了。”

  然后他看见祁臻的唇上染了一抹笑意,恶劣不减半分。

  眼里的清澈也逐渐被深不见底的欲念取代。

  “嗯,只有我了。”

  ......

  那天晚上祁臻并没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就算周靳言给了他足够直白的暗示和许可,他也依旧没有往那一步发展,毕竟,周靳言还是太小。

  如果真的做到那一步,祁臻都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控制住自己的力道。

  他小心翼翼起身,左手遮住周靳言的眼睛,打开手机,大拇指在上面滑了几下,把亮度调到最低,找到谢子炀的微信,给他发了条消息过去。

  【祁.】:在?

  【老谢】:在,怎么了?

  【祁.】:你家何邵,有没有周靳言家人的电话

  【老谢】:应该有,我问问,怎么了?

  【祁.】:行,问到后就给我吧,我有点事要做。

  【老谢】:老祁你是要beafhwbfk

  【老谢】:wok祁臻你真的要去见他们家里人吗?!

  这一看就是何邵说的话,估计这兔崽子正在看谢子炀屏幕,忍不住了直接抢人手机了。

  【祁.】:嗯,总要讨个公道回来。

  祁臻看着熟睡的周靳言,眼底像是有火在烧。

  既然小美人说,他只有自己了。

  那么,有一些事情,祁臻自己,自然就要出面了。

  ※※※※※※※※※※※※※※※※※※※※

  对啊他奋不顾身他回来了! Unpredict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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