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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快乐

Unpredictable MrTsuki 10252 2021-04-05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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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城的夏天来得早,六月初的太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得特别勤快。周靳言睡醒的时候,太阳都起来在天上巡视疆土大半天了。

  他一伸手,没摸到边上的人。

  “祁臻?”周靳言坐起身来,可能是睡太久了,眼前突然一片眩晕,他手臂撑着床板,好不容易让眼前没了跳动的马赛克,“什么情况。”

  他右手够到桌边的水,喝了一口,又打开手机,看见微信置顶的第一条消息。

  【哥】:宝贝,睡醒了吗?

  【哥】:哥今天要忙一点,晚上回来给你做饭。

  周靳言接着往下滑,看到半小时前又发了条消息。

  【哥】:还没起?

  【哥】:还没起的话就再睡一会吧,不着急

  周靳言翻了个白眼,下床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后想着要收拾收拾家里的东西。祁臻虽然细心,但是对家里的东西有的时候置于一种不闻不问的态度。客房里好多都是他从之前那个家搬过来的东西,几个纸箱子摞着,还没来得及拆。

  行吧,祁少爷可能确实是个少爷。

  周靳言叹了口气,老妈子一样把几个箱子搬下来帮他整理东西,将他箱子里带来的一些书都一本本归置好放在书架上。这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估计把整个家的书全给搬过来了,周靳言当年搬家的时候都没这么多东西。

  整到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周靳言摸到一个跟书材质不太一样的东西,是一个小的纸箱子。

  他眼皮子一跳,拿来裁纸刀划开封条,看见一本皮质的相册放在最上面,可能是被翻的次数太多,边角有些褶皱了。

  周靳言给自己腾了个地,坐在地上翻开来看。相册第一页写了句周靳言看不太懂的话,也有可能是因为英文字体太连,但反正应该是祁臻的字。

  他这么一翻,一张纸条轻飘飘的掉出来,被周靳言在半空中截住。纸条都有些发黄了,不知道是几年前的,上面也起了毛边,但是那个字体,周靳言看到的一瞬间就怔住了。

  那是他的字迹。

  他翻开那个相册,一瞬间喉头像是被堵住了,思绪也被这些有些旧的胶片带得缓慢起来。

  里面每一张每一张,都是他的照片。

  有的是他小时候的,有的是他长大一点,上了小学的时候,每一张都按年份标注出来了,连日期和时间都被标注好。

  周靳言继续往后翻,看到一个熟悉的年份。

  那会他刚刚中考完,第一次走进二中的大门,第一次去游学,第一次,和一个人有过那么多交集。他翻着相册,里面有很多张他和祁臻的合照,有好多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拍的,也有好多张不知道是祁臻什么时候偷拍他的。

  播放器的音乐不知道跳到哪首了,是去年出的歌,存在他手机里很久了,不知道怎么的就跳到了泰勒丝的那首英文歌。

  “Now I’m in exile seeing you out/”

  “I think I’ve seen this film before/”

  “So I’m leaving out the side door/”

  “So step right out/”

  “There is no amount/”

  “Of crying I can do for you/”

  然后周靳言又翻到另外一页,内页夹着自己当时给祁臻写的“分手信”,信纸有被揉皱过的痕迹,却又被小心翼翼铺平。那封信他写的挺长,有两页多,每一句话他都往最狠了写,也没管祁臻能不能接受这些,反正,就那么写完了。

  那些狠戾都狡猾地变作了情动后的阵痛,淅淅沥沥流淌在周靳言的血液里。像是一柄无形的剑一样,刺穿心脏和胸膛,让他每想起来这件事,内心都一阵酸楚。

  他居然对祁臻做过那么不好的事情。

  最后一页,是祁臻漂亮的手写字,周靳言拿起那张纸,擦了擦有些发红的眼睛,深吸一口气,读了一遍祁臻给自己那封信的回复,在被泪水砸得模糊的视野里击垮了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两行清泪顺着漂亮的脸颊划过。

  泪珠一滴一滴打在那本相册上。

  原来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一直守着他。

  即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个人也那样守着他。

  原来在这茫茫人海,路遥马急里,真的有一个人为了他,

  不顾所有。

  “在看什么?”

  祁臻忙活一天回到家后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周靳言坐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他见眼前的人低着头没说话,地上又摊着个东西,眼皮子一跳,“我看……”

  下一秒,周靳言把那个相册甩到一旁,整个人蹭地起身抱着祁臻的脖子,冰凉的唇吻了上去。

  祁臻没阻止,用手扶着他的腰,也没反抗,任由他闯进来急切地攻城略地:“怎么了?一天没见,想哥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周靳言咬着他,凑到他耳边,声音听着有些委屈,还有些埋怨,“你怎么……都不告诉我?”

  钝刀子磨着理智。

  软刀子刺入心脏。

  目光主导了这场缓慢的谋杀,刀尖温柔地搅弄着一池春水。

  “什么意思?”祁臻微微抬眸,眸光从半睁的眼里垂下来,又偏头去咬他侧颈,说话的声音很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有点颤抖,“你看什么了?”

  “相册。”周靳言搂着他的脖子,在湿热的吻里找到空隙,“我看到那个相册了。”

  祁臻一愣,余光瞥到那个棕色厚本,心里一块石头怦地落了地。

  “你骗我。”周靳言咬着他的嘴唇,湿热的唇舌交缠把他的魂都勾去了一半,思绪也在这样的吻里变得迟缓,揪着祁臻的衣领,“你不是说你……”

  “你怎么看那些啊。”祁臻也没动地,只是任由他带着自己走,看他将自己推到浴室的墙边,声音低沉微喘,笑了声,“乖,轻点,把你哥撞腰疼了怎么办,”

  “混账。”周靳言狠劲捏了一把他的腰,“活该。”

  “怎么了,别哭。”祁臻抓着他往自己皮带那里伸的手,“停下,怎么回事?”

  祁臻在这个方面的智商甩周靳言十条街,周靳言刚刚一个动作祁臻就已经知道他要干什么了。但有些事情,想做和真的去做并不一样,毕竟祁臻就算做了十足的功课也比不上一场真刀真枪——他也不是什么都会,而且这个过程太疼,他怕周靳言受不了。

  祁臻很想像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一样用冲动主导全部的情绪,但是面前的人是周靳言。

  是他疼了三年的周靳言。

  祁臻盯着那人的眼睛,喉结不动声色地滚了下。

  “祁臻,你在那封信的背面,不是写你只要我么。”周靳言踮起脚尖吻他的嘴唇,声音里面像是混着阑珊醉意,摩挲了片刻,又去咬他的耳朵,咬住耳垂那一块软肉温柔舔舐着,“我想让我最爱的人,在我最重要的一天里,彻底属于我。”

  他看着祁臻,面上的情绪不明,唇角的弧度上扬了些。

  却将所有情绪都写在了那双桃花眼里。

  那些情绪就像一团火一样,放肆舔舐着周靳言的理智,烧得他理智全无,连声音都勾魂。

  他其实很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也知道自己接下来面对的是什么,但是面前的人是祁臻。祁臻不会害他,也不会骗他,眼前的人看着他的时候,眼底的情绪一直都是温柔的。这男人抬起眼皮的时候总给人一种懒散自由的错觉,帅得随意又漫不经心,但周靳言知道,这个人一旦这么看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祁臻眼睛里了。

  他抱着祁臻,点了点头,给了祁臻最大程度的许可。

  “哥。”周靳言的眼睛弯成漂亮的月牙,天生自带媚态,小狐狸收起尾巴,扒着祁臻的肩膀,连语气都软了几分,“哥,今天晚上零点,我就十九岁了。”

  祁臻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操。

  这么招人疼。

  周靳言还不知道祁臻在思考着什么,只觉得这个人的眼底很深,有说不明道不清的情绪藏在里面,但是他看不懂,他不知道祁臻那双眼睛要告诉他什么。

  “哥哥。”

  他又壮着胆子,亲了祁臻一下。

  小狐狸眼神湿漉漉的,周靳言整个人都贴在祁臻胸口,抬头去碰他的下巴尖,轻轻摩挲着,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我成年了。”

  轰地一声,祁臻脑子里所有的理智都炸成了废墟。

  这么过于直白的暗示,带着无法让人抗拒的暧昧。

  “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祁臻的手指挑起周靳言的衣服边缘,慢慢往上勾,指尖顺势往上蹭着周靳言柔软的皮肤,“嗯?”

  周靳言没说话,只是被他带着,不由自主地去亲他的嘴唇,动作生涩而又大胆。

  在这个人面前,他没有任何伪装,肆无忌惮。

  祁臻眼底欲念沉沉,张着嘴任由周靳言亲着,腰靠在浴室洗手池台面,而后翻了个身,将周靳言圈在自己的臂弯里,空出来的手拉开了边上的抽屉。

  昏暗的浴室里,周靳言听到了撕包装的声音。

  “你……”周靳言似乎预感到了什么,但也没看清他手里到底拿的什么东西,用最后的一丝意识问他,“你什么时候……”

  还没来得及做出什么回应,祁臻的吻就已经落在他脸颊上了。

  “存货。”嘴唇移到他耳侧,祁臻半眯着眼,挑了挑眉,手指动作,捎带着替周靳言收拾了一下,“差点过期了。”

  说完,他看着周靳言清亮的眸,又再次吻上去。

  ——没打算再克制自己半分。

  ……

  浴室门半掩着,里面的光忽明忽暗。

  “哥......”周靳言抱着他的后背,一句话都说不出,“哥......”

  “哪疼?”祁臻没动地,手臂环紧了他,不住地舔吻着他脖颈,“告诉我,哥哥帮你。”

  周靳言咬着他的肩膀,溢出点微微的颤抖。

  根本不知道哪疼。

  “不说?”祁臻低头吻他的下巴,动作又放轻了点,唇舌又移到他的喉结亲了下,话里的恶劣半分未藏,甚至成倍地叠加,“你得告诉我啊?”

  周靳言不知道,只是抓着他肩膀,小声地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

  “没听清。”

  他的唇角微勾,如墨的瞳色里映着情.欲,眉目间全是春意,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脸上的笑意让周靳言莫名觉得这人有种斯文败类的感觉,勾着人去侵占。

  他咽了咽口水,觉得有点口干舌燥。

  祁臻的动作没收着,整个人挡在他身前,像是无声的笼罩,又因为出汗而变得愈发暧昧,夹杂着熟悉而令周靳言沉迷的气息。他看着祁臻唇边的弧度一点一点扩大,沿着侧颈落下无声的吻,在上面留了点印。

  眼前人的体温比平时都要高,气息喷洒在他锁骨处,热得像是着了火。祁臻吃准了周靳言不会反抗他的任何动作,连吻都变得肆意起来,爱人深重的呼吸声在耳边扩散开来,几乎要融化周靳言。

  祁臻像个明目张胆的侵略者一样,带着一脸得逞的笑容,空出来的手勾开浴室里的花洒。

  “别怕。”

  ……

  有人说,上帝在人出生前,要取走一根人的肋骨,化作你爱的人降临在这个世界上。

  所以,人生变成一场有目的地的旅行,变成一场寻找真实和完整自我的过程,变成一场寻找归途的冒险。

  祁臻忽然觉得,周靳言是上天从他身上取走的一根肋骨,是从他心口取走的一抹亮色,只有周靳言回来,祁臻这个人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周靳言天生就是要他用爱和吻保护起来的小玫瑰。

  遇到你之后,我胸口的温热才是真的温热,那些涌动的思绪原本不是我,你来了之后,它们才真正属于我,才真正将我的棱角一一抚平,才真正让心跳拨乱反正。

  ——所有喜怒哀乐才终于有了归宿。

  祁臻低下头,小心翼翼地吻周靳言的唇,出了汗的肌肤在月光下如水晶般清澈剔透,嘴唇也红润的像是宝石,带着点潋滟水光。“别怕。”他的动作温柔又缱绻,照顾着周靳言,低声哄着,又亲了亲人的嘴唇,“别怕,我在。”

  他后来的动作轻而耐心,等着周靳言适应,安抚般地吻着人的唇,一点一点感受自己和他的亲昵,不论是精神上还是身体上的。却连眼神都变得晦暗,直白地像是要把周靳言拆骨入腹,沉寂多年到变态的占有欲抽丝剥茧地将祁臻仅有的理智吞噬。

  他听见周靳言带着鼻音的哼声:“哥。”

  祁臻整个人愣了愣,稍微回了回神。

  “祁臻,你是我的。”周靳言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声音闷着,忽然抬起头来看他,唇瓣轻启,“你是我的了。”

  他嘴角微微勾起,终于在被祁臻主导的这场狂欢里找回了一点理智,思绪终于被自己拽回来,像是一个得了胜仗的将军一样,骄傲地吻他的唇。

  “你是我的。”

  渴望和占有欲交缠。

  在这一瞬间,所有的感觉都被放大,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

  周靳言的眸子里染上的水光,祁臻看见了,便轻轻低下头去吻他。

  “嗯,我是你的。”

  那句话像是催化剂一样,

  将数百倍的渴望都化作暴烈的爱意。

  “抓到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晦暗眸子里的光才重新变得清明。

  祁臻吻着周靳言的额头,手臂再次环住他,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

  将所有温和的面具都卸下,成为了,想要占据他全部身心的野兽。

  大量的空气和风涌进来,约定好了一样,风吹开一条通向自由的路,火焰瞬间吞噬了一切。

  那些曾经被埋葬多年的爱意,冲破理智的牢笼,再藏不住。

  “你是我的。”

  将骨头复原的过程很疼,祁臻嗅着周靳言身上的味道,感觉周靳言在他背上抓出好几道痕迹。小美人湿着眼眸,被祁臻抱在怀里,再也忍不住哭喊,抓着床头的手也松开,全心全意地依赖着眼前的男人。

  其实也不知道腻在一起多久,只觉得怎么样都不够。周靳言都不记得他是怎么被祁臻抱出的浴室,然后又跌跌撞撞地进了房间,可能情绪上头的时候有些回忆就自动被模糊掉了。他趴在枕头上,祁臻从后面贴过来,手指慢条斯理扣紧了他的,低头在他耳畔吻了吻。

  某个瞬间让周靳言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逃不出祁臻的手掌心了。他投降般地转回了头,闭上了眼睛,没再看祁臻的脸,接着听见祁臻一声低笑:“在呢,不动了。”

  周靳言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血色漫到了耳根。

  ......

  如果吻能当养分,

  即使是在久经风雪的冻土之中,

  也能开出小小的,幸福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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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曲是Taylor的exi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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