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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同学们每天挑灯夜战，锦鲤求平安照片满天飞的时候，第一次月考到了。

　　全班同学心里都愁的啊，毕竟是树立自己能力的考试。

　　唯独周靳言还每天开心的打着游戏。

　　“靳言你复习了吗？”方瑞问他。

　　“不复习，遇到不会做的题就看下一道，总有一道会做的。”复习课上周靳言这样跟方瑞说，“人要想开点，来，下一道。“

　　刚好碰上祁臻回头看他，“你英文写完了吗。”

　　“废话早写完了。”

　　于是那位班长带头不好好学习，毫不客气的一把夺过周靳言的英语作业，“借我一下哈。”

　　“你快点写，我还要交作业。”周靳言一脚踹在祁臻凳子上，“边呆着去。”

　　“交作业之前咱俩先聊聊吧。”

　　周靳言接着一抬头看见一脸怨气的何邵：“你干吗？”

　　“周靳言你生物错了他妈多少道题！”何邵恨铁不成钢的问他，“你是怎么写的？”

　　周靳言打了个磕巴。

　　“10。”他自暴自弃地坐在凳子上说，“真的，十道，言哥诚不欺你。”

　　“你有毒吧你来我给你好好讲讲。”老好人何邵差点背过气去。

　　“给你。”周靳言从文件夹里抽出卷子递给他。

　　看到周靳言错的题，不说别的，他亲兄弟何邵当场就很想找把枪让自己暴毙。

　　“言啊你干嘛呢装也不能这样啊这么简单的题你就这么写错合适吗？”何邵同学切了一个语种说，“一共十五道你错十道？”

　　“不是，这样装的像一点。”周靳言小声用粤语说，“我想答案很痛苦的好吧。”

　　“那你不至于这样啊。”何邵拍着他的卷子，声调高的全班都听得见，“咱也不能写出这么不靠谱的答案啊老哥。”

　　在外人看来就是，何邵和周靳言在用一种特别奇怪的语言说话。

　　过了一会俩人叽里咕噜交流完了。

　　“言啊你的脑子全是数学定律吧我去。”转换为普通话模式的何邵觉得自己说的声音有点大，说道。

　　“那必须的。”周靳言毫不客气的说，咬着根笔，“你太么四则么卓书热道日的。”

　　“你把笔给我放下！说人话！”何邵在心里默念了三遍清心决。

　　“How do you solve this shit question！”周靳言继续问。

　　“这是中国！你他妈给老子蹦中文！”

　　“你怎么做出来这道题的！”周靳言拍着桌子吼道。

　　祁臻在一旁偷笑。

　　“你笑个屁赶紧写作业去。”暴躁小周又踹了他椅子一下。

　　“好好好大哥。”祁臻顺手抄走周靳言尺子，“那，笔不让我动尺子让我动对吧。”

　　“找死吧你你给我出来。”周靳言把祁臻衣领子揪回来就要打他。

　　“诶诶诶诶干嘛啊你别抓我衣领子啊诶诶诶谋杀了！”祁臻拽着自己衣服，朝周靳言撅嘴，“小言，没想到你喜欢这样啊……你别打人！”

　　“你是不是想死。“周靳言被他气的眼皮子直跳，祁臻见势不妙起身立马拔腿就跑，“你给老子站住，我数三个数你要不回来我就杀了何邵。”

　　“卧槽关我什么事！”吃瓜群众何邵首先表示了一百个不愿意和一万个不理解，“祁哥，祁爸爸！救我！”

　　“我想活命。”祁臻在边上笑着，“邵啊辛苦你了。”

　　“忘恩负义！”何邵怒吼。

　　周靳言本来还在气头上，被祁臻这么一逗乐倒也没啥可生气的了，便随便从笔记上撕了张纸撺了个纸团扔过去打在那人胳膊肘上：“祁臻。”

　　祁臻敏捷地躲开了纸团。

　　“臻哥。”周靳言叹了口气，喃了一句，“回来。”

　　祁臻回过头来，瞪着眼睛看着他。

　　头顶上的何邵眼珠子都快掉出去了，看着他。

　　语气是这俩不怕死的从未见过的无奈和宠溺。

　　何邵：不是，这太阳出错地方了吧？他不都出来了吗怎么还跑西边去了？

　　“你再不回来我就在你卷子上拿狂草写九九八十一歌词。”然后那位温柔哥一本正经的说，晃了晃自己手里祁臻那不堪入目的英文卷子，“你看着办吧。”

　　祁臻当场就怂了。

　　他所有的温柔都是虾扯蛋，温柔个鬼鬼。

　　周靳言的狂草祁臻见识过——鬼画符，还他妈是横着的鬼画符。

　　“诶马上回来。”祁臻听话，笑眯眯的走了回来，“小何你看我后桌对我多好。”

　　“是挺好的。”何邵顶着一张僵硬的脸说道。

　　这他妈的。

　　这绝对是有俩太阳出来了。

　　这次月考就是期中考，为了能给老师留下好印象，大家都拼了命的学习，就连何邵周靳言都开始写题了。

　　然后上午的生物课上，生物老师心有灵犀的不停点名周靳言，点的他都头疼。

　　“早知道不错那么多了。”周靳言心里默默想着这题选B，嘴上还是说着，“啊这题不知道，A吗？”

　　全班哄堂大笑。

　　这哥们有个技能，每次都选那个离正确答案最近的错误答案，给人一种这人也不傻但是怎么就不会做题的感觉——但就这种感觉是老师们最烦的。

　　“秦虹你起来给他解释一下，哎，多少听一点吧。”生物老师快放弃了，“快期中考了，多少认真一点，也好跟你们爸妈交代。”

　　即便这样，后半节课周同学也还是基本没听。

　　过了一会下课了，周靳言认认真真从方瑞那里补完了笔记，放完笔一抬头，刚好撞上回头的祁臻的眼睛。

　　两个人对视了几秒钟。

　　祁臻第一次发现，那人长了双桃花眼。那双眼睛美的像是文人醉酒时挥笔于眼角，行笔间行云流水落于眼尾汇成的笔端。墨色晕开在那张白净的宣纸上，像是竹林里走出来的流落红尘的妖，又像是一尘不染未谙世事的书生。

　　怎么会有这么美的眼睛。

　　“看我干嘛？”周靳言戳他。

　　“你这么有求生欲的吗？”祁臻才反应过来，收了思绪，舔了舔嘴唇，说道，“下课了还在复习生物。”

　　“生物老师查我作业。”周靳言眼皮耷拉下去，说道。

　　“你明明就是为了生存做最后的挣扎。”祁臻吐吐舌头，笑道。

　　“你给我起来！”周靳言拿着根笔直接往他头上敲，“起来。”

　　“别打了别打了诶！”祁臻被周靳言揪着衣领子，手捂着脸防止这兔子拿笔戳他。

　　何邵和谢子炀回头去看，班里俩帅哥又开始打架了。

　　“我们要不要告诉他们现在是吃饭时间啊。”谢同学认真的问道，“今中午吃麻辣香锅……”

　　何邵立马把他嘴堵上：“不用，你这招不管用，我来。”

　　他看了看他俩，清了清嗓子，认真的说：“让他们慢慢打吧，今的麻辣香锅咱们去吃！来老谢，走！”

　　他故意把麻辣香锅四个字咬的特别重。

　　谢子炀刚开始不明白，但是没一会也明白了。

　　因为他看见了立刻暴起的周靳言。

　　“何邵你等会！我要去吃！”听到麻辣香锅四个字的周靳言瞬间弹起，笔一扔，直接扎在祁臻手上，疼的祁臻也直接站了起来，“吃饭去。”

　　“诶等等我！”祁臻也拿着饭卡跟在周靳言后面出去了。

　　到了食堂，周靳言只打了一份麻辣香锅，祁臻点了份锅包肉，俩人坐到靠门的一边去吃了。吃麻辣香锅吃到一半，周靳言的碗快见底了，但是祁臻那份锅包肉还亮晶晶的，油光锃亮。

　　饿了。

　　周靳言突然想吃了，他伸筷子刚想去夹，被祁臻的筷子直接夹住。

　　“诶？要干什么啊？”祁臻懒懒的问他。

　　“想吃锅包肉。”周靳言吃人嘴短，瞬间蔫下来，“我就吃一块。”

　　“叫……”祁臻刚想说叫爸爸我就给你，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不对，叫臻……”

　　“哥，我想吃一块。”周靳言眨眨眼睛，“臻哥，我想吃一块。”

　　操。

　　这一声叫的祁臻心都软下去一块。

　　他在跟我撒娇吗？

　　祁臻吞了口口水，当场差点去世。

　　赚到了啊。

　　周靳言不硬气的时候，其实眉眼是很好看的，很温顺，一点也不锋利。

　　祁臻突然想起来何邵朋友圈里周靳言撸猫的样子，也是这样。

　　那会还没太长开，还看不出帅气，却也是隐隐有点美人胚子的感觉，现在张开了，五官更立体了，排在一起好看极了，倒是有冷美人的潜质。

　　结果这么一叫哥，立马就从冷酷小兔子变成了温顺小兔子。

　　现在就是让他祁臻把一盘锅包肉给他都没问题。

　　“哥。”周靳言见祁臻不说话，又叫了一声。

　　“你你你你自己拿。”祁臻喝了口水，松了筷子直接去拿周靳言麻辣香锅里的午餐肉，“吃一块，不过分吧。”

　　他笑着看着周靳言说。

　　“我喂你你要不要啊？”周靳言带着几分调戏意味，夹起一片午餐肉看着他。

　　“少来。”祁臻把筷子伸过去往里一推，午餐肉进了周靳言嘴里，“喂你这事还是得我来。”

　　然后俩人都不吱声了。

　　祁臻觉得自己好像玩过头了。过了一会他看周靳言默默的把盘子交走了，他也讪讪地跟着把盘子交了：“小言？”

　　周靳言没理他。俩人默默的把盘子交了，刚走出食堂俩人都停住了，下一秒就互相揪着对方衣领子扭打在一起。

　　“祁臻，我看你是不想要命了。”

　　“诶话不能这么说，文明社会，不能打人。”

　　结果这俩人一路打回班，撞歪一路课桌椅。

　　王景琰回班就看见周靳言把祁臻堵在墙角打，更奇怪的是祁臻这个二傻子居然还笑得特别开心。

　　“好了好了别打我了乖。”祁臻低声在周靳言耳边说道，“打打杀杀不好哦。”

　　“滚！”周靳言一拳揍在他肚子上。

　　“诶哟！你谋杀！”祁臻挂在周靳言身上，“我走不动了，你扶着我。”

　　“给你脸了？”周靳言瞪了他一眼。

　　奇怪，我没打的特别狠啊。

　　然后他看见祁臻放在他腰间的手，掐了自己一下。

　　“扯平了。”祁臻弹起来从边上越过去，“两清。”

　　“你给我滚过来。”周靳言抄起书就开始打他。

　　“诶又打架。”刚进来的何邵和谢子炀无奈扶额。

　　过了一会谢晓雯抱着卷子进了班，那俩不安分的主才消停了会，帮忙将上次考的英语卷子发了下来。

　　“周靳言！靳言！”谢晓雯看着他，“你英文分特别高！”

　　“多少啊。”周靳言问了一句。

　　“九十的样子。”强势女班长谢晓雯看着名单，找了找。

　　“哪错了啊？”

　　“我一个七十的你别问我。”谢晓雯发完最后一张卷子抄了本数学就朝他扔。

　　“晓雯你这样真的嫁不出去。”周靳言吐槽道，“还是要淑女一点的啊。”

　　“你死开你！”谢晓雯抄着水瓶就要打周靳言，被祁臻一把劫住。

　　“诶诶谢晓雯你别打我后桌！”祁臻护在周靳言身前，“后桌你快跑！哥帮你挡着！”

　　“你有病啊。”周靳言一脚踹他腿上。

　　“诶呦！”

　　过会这位舍己为人的祁臻同学不幸地遭遇了前后夹击。

　　等他发完卷子坐在自己位置上说：“诶我去我居然有七十了？诶我天啊我瞎写了那么一坨居然上了70！”

　　“哦对了祁臻老师让你找个时间去他办公室，他要给你讲讲那个，定语从句。”

　　祁臻当场就愣在那里了。

　　何邵和周靳言扒着他的卷子看，两个人趴在桌子上笑的不行，差点笑断气。

　　谢子炀也来凑了个热闹，边笑边给何邵顺气。

　　才反应过来的祁臻立刻回头一把拍开周靳言放在他卷子上的爪子，还顺便揉了一把周某的头发。

　　半个小时前还是小奶狗的周靳言瞬间变成小狼狗。

　　“别揉我头发！”周靳言被祁臻拎回自己座位上，“你！”

　　“诶小言，我记得我当时在航班，英语满分150，我他妈考75。”

　　周靳言看了看祁臻，噗嗤一声笑出来：“卧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你个小饼干你快闭嘴。”

　　“您是倒数第一吗祁臻同学。”

　　“倒第一72。”祁臻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而且还理直气壮说道。

　　周靳言笑瘫在椅子上：“合着您倒第二您还挺高兴的？”

　　过了会班里人进来的差不多，每个人都在订正自己的卷子，祁臻也把自己的卷子摊开放在周靳言桌子上，让周同学一道道给他讲。

　　“小言你左撇子？”

　　“左右都行，怎么？”周靳言边转着笔边看他的错题，“你是听我讲题呢还是在看我写字呢智障？”

　　拿笔戳了戳祁臻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听你讲题了啊，你臻哥耳朵又不聋，我就觉得你左手写字很好看。”祁臻说道，“真的好看。”

　　他还是头一次听人这么认真的夸自己，偏头看过去正好直直的撞上祁臻的眼睛，那人的眼睛亮亮的。

　　眼睛好亮，真好看，不过也就几秒的温存。

　　“祁臻你看够了吗？”阳哥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吓得祁臻没拿稳笔。

　　“老师我错了您最帅您是二中古天乐。”祁臻面不改色的说，咧嘴露出一口白牙，“您特别帅，真的。”

　　全班笑成一团，阳哥也笑了，“那是，我觉得我自己特帅。”

　　周靳言看着前面的祁臻和班里人，叹了口气。

　　我摊上的是个什么样的班啊。

　　“得了，祁臻，起来，说一下第一题到第七题，周靳言你陪着他，你说八到十五。”

　　“啊？老师这关我啥事啊？”周靳言把没打开的笔直接捏开了，“为啥啊？”

　　“祁臻刚才一直在看你，我觉得让他看着你他成绩会上去一点。”徐阳笑眯眯的说。

　　周靳言和祁臻对视一眼，伸手拍开祁臻的爪子，“讲题去吧，错十道这位。”

　　他最后半句说的很小声，只有他俩能听见。

　　祁臻眼皮跳了跳。

　　“回头再收拾你。”留给周靳言一个帅气的背影，“啊这题是那个啥来着等一下啊。”

　　祁臻翻开以前的卷子照猫画虎的说着：“诶等会哪道题，妈耶。”

　　“第一道，猪。”周靳言踹了他一脚。

　　“喔第一题就是说，要看这句子的主宾。主语是I，所以后面要跟……”

　　全班同学以为，本来以为祁臻讲题已经够草率了，结果周靳言啪啪打脸。

　　祁臻叫简化版，周靳言就是精简压缩版。

　　“就那有个什么结构来着。”

　　“介词+which。”祁臻恨铁不成钢，“大哥你听不听课啊。”

　　“啊对对对介词+which。”

　　十五道题就在他俩这么完全不负责任的标准讲解中过去了。

　　“还有不懂的吗？”冬哥问了一句，见班里没反应，估计是都听懂了，一看快下课了便说，“明天考试，都打起精神啊，好好考，这是一次检测自己实力的考试，咱们是实验班，一定要考好一点，今天晚上早点睡，明天好好考啊，一会放学了之后值日生摆一下桌椅，今天是五组吧，祁臻你是班长，带头整理一下课桌椅啊。”

　　“好的。”祁臻答道。

　　五分钟后下课了，五组的几个，王景琰和韩臣去涮墩布，祁臻周靳言摆桌椅，何邵和帮手谢子炀扫地。

　　“老谢你咋还在这啊？”周靳言剪了个胶带贴在手指上，“等人？”

　　“我考场好像就是二班，所以来看看我坐哪里，顺便等会何邵，一会顺路走。”谢子炀笑着抬头，“言哥你贴完名条了吗？”

　　“在贴呢，等一下。”周靳言发着名条，一边剪着胶带，“子炀你坐这，哎呦！”

　　一个不注意剪到手了。

　　“怎么了？”那边的祁臻抬头，“没事吧。”

　　周靳言朝他摆摆手，“没事，剪到手了。”便把手指放在嘴唇里吮了几下，“你弄完了吗？”

　　“我这边弄完了，你那边剩下的我来。”说着，祁臻已经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的夺走了他手里的剪刀和透明胶，“你贴，我来剪。”

　　给何邵看的一愣一愣的。

　　“你去扫地吧，没事，不是大伤。”周靳言被人突然这么关照，也觉得有点尴尬，想把祁臻支开，可谁知道祁臻蹬鼻子上脸就铁了心跟狗皮膏药似的粘着周靳言就不放了，“祁臻，我没事的。”

　　祁臻没理他。

　　周靳言觉得自己眼皮都要掉下去了：“祁臻！你干嘛！”

　　“那个小口如果碰东西会很疼。”祁臻找到了纸巾走过来，按住他的手说，“小言，听哥话。”

　　语气就跟哄小孩似的。

　　“哦，哦。”周靳言点点头，看祁臻帮他一点点包扎好伤口，“谢谢。”

　　卧槽。

　　何邵都惊呆了。

　　有生之年居然有人能让周靳言听话？

　　他何邵跟周靳言认识四年都不能让周靳言听自己一句话！

　　我的妈呀，夭寿了。

　　等几列课桌椅都分完，值日组查完，几个人也准备回家收拾收拾，做最后一轮复习了。

　　“你等下。”祁臻从包里拿出一盒创可贴，“回家后把这个贴上。”

　　周靳言叹了口气，转身过去蹭地把祁臻的创口贴塞进自己衣服口袋里：“……谢谢。”

　　“祁哥你也太宠我们家小言了吧。”何邵挑了挑眉，在边上不怀好意的挪揄道。

　　“那是我后桌啊。”祁臻一块抹布甩过去，“什么你们家的。”

　　立马收到的就是周靳言的一记眼刀，分明写着：你门两个死鬼给我闭嘴

　　“谢谢你的创口贴。”他吹了吹气，耳朵尖都红了一点，“不过，祁臻，真的不用的。”

　　“不行。”祁臻夺过他的手，不由分说的给他在伤口处贴上，“乖，听话。”

　　周靳言摸了摸手指尖，特别是贴创口贴的位置，还有祁臻的温度，鼻息间都是祁臻身上好闻的味道，他顿了顿，别扭地回他一句：“谢了。”

　　说完后拎着一头雾水的何邵就走了：“班长，锁门哈，钥匙在桌子上。”

　　“嗯知道了。”

　　被拎走的何邵觉得周靳言来这个班里快俩月变温柔了。

　　当然，仅限于对祁臻一人的温柔。对着他何邵还是那个欠了他二五八万的周大爷。

　　周靳言自己也这么觉得，这个班里的很多东西，都一点一点闯进他的生活来。

　　曾经的周靳言很讨厌这些声音，因为这些声音就没有好的。

　　但现在的这个班，这些声音虽然很吵，祁臻虽然也很烦，但是，周靳言竟然不讨厌这些声音了。

　　霞光正好，少年的背影被夕阳无限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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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 Unpredictab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