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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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校运动会结束,北城也逐渐迈入了冬天的行列。
树上的叶子差不多被风吹没了一半。温柔的大风先生好像突然就不讲理了,摇身一变冷酷杀手,刮到人脸上直跟下刀子似的——北城已经过了那个可以每天穿短袖的日子了。
周靳言虽然是个男生,但是天生怕冷而且注意自己的脸,早就穿上了高领薄毛衣和校服外套,围巾都准备好了。
班里那个最不怕冷的祁臻祁大帅都被逼无奈的在短袖外面穿上了校服外套。
原因是这大傻子上数学课被冻着了,十个喷嚏。
“我还是好想只穿短袖啊。”祁臻感叹道。
“不想冻死你可以穿。”周靳言在后面看着单词闷声说道,“不管你。”
“诶后桌你怎么这样啊你这样一点都不可爱。”祁臻转过头来说,“你不能这么咒我,我……”
周靳言抬头,他愠怒着,对上祁臻的目光。
卧槽……
半个脑袋缩在高领毛衣里,只露了点鼻尖和眼睛。他戴了眼镜,可也挡不住那双眼睛,长得一双睫毛灵动懒着的桃花眼,像是画出来的。外面的校服外套拉到最高,将他整个人都埋在里面。就像是那种,毛绒绒的小动物,刚出生的小动物,紧紧缩在自己的窝里。
祁臻不由得咽了口口水,完全忘记了自己为什么要转过来。
他后桌为什么这么可爱。
周靳言总有办法让他的自制力土崩瓦解。
“看着我干嘛?你有病?”周靳言一脚踹在他腿上,“我知道我帅。”
“啊……你是挺帅,呸!诶你看啥呢看啥呢?”祁臻生生挨了他一脚,伸头过去看,“托福?你考试啊?”
“嗯。”周靳言说道。
“你要出国?”祁臻问他。
“不知道,可能吧。”周靳言叹了口气,“你别声张。”
“好好好我不声张。”祁臻揉了揉他的头发,“怎么今天这么蔫?”
周靳言眼皮子快抬不起来了,把自己缩在臂弯里:“好困……”
“晚上几点睡的?”祁臻看他这么没精神,又问了一句。“1点钟。”周靳言拿手捂着嘴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流出泪来,“困死我了。”
“啥时候考试?”祁臻点了点头,“睡一会,一会我叫你。”
“12月16号考试。”周靳言撑着手臂用最后一点力气看完单词合上书回答道,“那我睡一会,上课叫我。”
“嗯。”祁臻说道,把他笔袋收拾好,“睡过也没事的。”
“有事,下节生物。”周靳言把头埋在手臂里闷哼道,“睡了啊。”
金毛看着自己后面不到一秒就睡着的小猫,不由得叹了口气。
祁臻轻轻,动作可以称得上就是在小心翼翼地给小猫挠痒痒,他揉了揉周靳言的头发,轻声说道:“睡吧。”
快上课了,何邵蹦着高的进来和祁臻讲事,讲着讲着声音突然高了一个八度。
“你小点声我后桌睡觉呢!”祁姓金毛一脚踹在何姓柯基小腿肚上,“把你的声音给我降低三个八度。”
“我好惨一只柯基。”何邵揉了揉腿肚子坐下来,“周靳言睡觉了?”
“他说他这周末考托福,昨晚上1点才睡。”祁臻回头看了看睡的正香的周靳言,语气中流露出了些许的心疼,“不忍心叫他。”
“哦。”何姓柯基和边上的人类谢子炀感觉自己吃饱了。
“那我也睡会去,一会叫我。”何邵闷闷不乐地也睡过去了。
过了五分钟。
“丁零零……”
祁臻看表快上课了,不过老师还没来。他回头看了看周靳言,那人睡的正香,睫毛微微动着,头发挡住他的脸,
周靳言你这让我怎么忍心下手,祁臻愁眉苦脸。他真舍不得。
周靳言还在睡着,他动了动脑袋,把自己埋的更深,整张脸埋在臂弯的阴影里。祁臻转身过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手,指尖冰凉。
“手怎么这么凉。”祁臻喃道,“手放好了。”
周少爷没动弹。
“靳言,靳言?”祁臻小心地敲了敲他桌子,声音几乎温柔的像春水,“醒一醒,上课啦,起床。”
周靳言没反应,祁臻就拿笔戳了戳他的脸,“起床啦。”
周靳言这才有点动静,打了个哈欠,眼角挂着点泪痕,看的祁臻一颗心扑通扑通地跳。祁臻从来没觉得自己心跳的这么快过,他感觉脸都要烧到自己的耳朵了,碰着周靳言脸颊的指尖像被烫着了。
“宝贝儿,起床啦?”祁臻拍了拍他桌子,“上课啦。”
换做以前这时候祁臻肯定要被踹一脚,但是今天没有。估计是因为周靳言还没怎么睡醒的缘故,软的就像团棉花,像刚出生的小猫。
“嗯。”周靳言手指动了一下,没入发间的手终于被解救了出来,肉眼可见醒的有多困难,“你刚才叫我什么来着?”
“靳言啊。”:祁.不知所措.臻
“后面一句。”周.即将炸毛.靳.拿好水瓶.言。
“小宝贝儿?”祁臻依旧很不要脸的靠过去,“让我叫一下呗,你看你刚才那么可爱……哎呦喂!别打人!”
“能跟你动手的时候我一般都不说话。”周靳言把水瓶收回去。
上课足足有五分钟生物老师才进来,谢子炀见何邵完全忘了还有上课的事,小心翼翼地拿笔戳着他:“何邵,何邵,醒一下?”
没有反应。
眼看着生物老师就要进来了,祁臻朝谢子炀打了个响指,摇了摇头,然后咣一脚踹在何邵椅子上。
“我去!”何邵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去,“谁踹的爸爸!”
“我,你班长。”祁臻在后面转着个笔,那笑容十分欠打,“你看生物老师都到了,我才叫你起来我多好啊。”
那语气无辜的跟受了委屈的小孩子似的。
“我昨晚上一点才睡我困了祁臻。”何邵委屈巴巴的说,“下次叫我起床温柔一点。”
“一点怎么了,正常人都得一点睡觉。”祁臻义正严辞的说。
仿佛刚才那个,说一点钟睡觉太晚的人不复存在似的。
“周靳言一点钟睡觉你说晚,我说一点钟睡觉你怎么就不关心我呢祁臻你变了!”何邵一听祁臻过河拆桥就气的火烧眉毛,“你变了!”
“那是我后桌,你醒醒。”祁臻一巴掌呼过去,“刚才我也是这么叫我后桌的,你看人家就没有你这么大反应。”
祁臻骄傲的摸了摸周靳言的头,被周靳言一巴掌打开:“造反啊?”
目睹了全程的谢子炀此时此刻特别想给祁臻一个大嘴巴子,这简直就是□□裸的睁眼说瞎话而且还双标。
“祁哥你不爱我了!”柯基特别委屈,“靳言你爱我吗?”
“没人爱过你,滚。”周靳言在后面补了一句。
“我后桌对我多好,羡慕吗?”祁臻笑眯眯的看着何邵。
何邵指着他俩,气的发抖:“你们两个人怎么这样!你们这是欺负弱小!”
“你弱?”祁臻问他。
“你小?你哪小?”周靳言挑眉问道。
班里人和生物老师哭笑不得。
“来何邵你来做一下这道题看你这么清醒。”生物老师笑眯眯的说。
“啊?”何邵看完题一脸懵逼,“老师我能申请场外求助吗?”
何邵是那种,啥题都会做就不会做概念题的那种,偏偏这道题还就是概念题。
“可以,你要叫谁。”生物老师也有意让他们放松,“说吧。”
“周靳言!”何邵本着腹黑体质要看张佳乐给他制造他今天的快乐源泉。
周靳言:“何邵你胆肥了?”
“靳言,这题我真不会啊。”何邵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生物老师不听还好,一听何邵点了周靳言的名字,当场差点没一口气背过去。她想了想周靳言平时那离谱的答案,扶额:“周靳言你好好回答啊。”
“核糖体。”周靳言扫了一眼题就给了个答案出来,“核糖体哪来的膜结构?”
卧槽。
祁臻惊讶的转过来。
妈的周靳言居然好好答题了。
等周靳言坐下后,祁臻甚至还拿笔戳了戳他的脸,小声问道:“睡醒了吗?”
“睡醒了!”周靳言咬牙切齿的低声说,“你再戳我一会把你拖出去打碎了喂狗。”
“诶小兔崽子怎么总炸毛呢。”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何邵想死的心都有了,我就睡了个觉这世道怎么都变了啊。
小插曲过去,生物老师正式开始上课,毕竟每天这课也多也杂,能让大家放松也不错的。
“来我们今天讲高尔基体,跟我一起画图啊……”
周靳言从桌肚里翻了本阅读册子出来,再从笔袋里找了张便签,撕下一张在上面写了点字,卷好,用笔戳了戳祁臻。
“嗯?”祁臻身体靠后一点,“怎么了。”
“手伸过来。”
祁臻很听话的把手伸过去,感觉有个东西被塞进自己手心,还被人掐了一下。
他反应极快的握住那只掐他的手,摸了好一会。
那只手骨节分明,手指修长。祁臻一捏就能感觉出是细皮嫩肉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被娇生惯养出来的纤纤玉手。这男孩子的手,不看,也知道这只手的主人八九不离十就是个美人。
然后祁臻就感觉自己脖子被人掐了。
呲牙咧嘴的朝他后桌看了一眼,而罪魁祸首送给了他一个人畜无害的微笑。
祁臻转回去,把纸条摊开。
【我做会阅读,帮我挡着点老师,笔记替我记下。】
他把纸条小心叠好放在自己笔袋里,开始记生物笔记。
周靳言这一节课过的很舒服,一边做着阅读一边听着生物老师在上面说那些有的没的,桌子上摊开着空白的生物笔记,写了一半的生物练习册和一本满满当当的托福阅读。
祁臻在前面仗着身高,给他创造了一个极其安全的环境。
“你吵到我给我后桌挡老师了。”
他一巴掌拍开前来问作业的何邵。
等一节生物课过去,周靳言差不多也刷完了四篇阅读,拿手机在备忘录里给阅读那栏打了个勾,抬头对上祁臻那张帅气的脸,和要拍下来的笔记。
“笔记本放桌上,轻点。”
一脸生无可恋很想炸毛又不忍心打自己后桌的祁臻:“哦。”
然后他就乖乖的把笔记本放在了周靳言桌子上:“给,你看。”
周靳言收拾好自己书桌,摊开祁臻的笔记本。
打开第一页。
这写的都是什么鬼画符啊?
曾经班里有个排名,论班里字很好看但是看不懂的东西。
周靳言草稿纸,祁臻笔记,韩臣卷子。
其实周靳言觉得班里字好看但是看不懂的东西排名应该换一下,祁臻的生物笔记一定而且必须排在周靳言的数学草稿前面。
如果说周靳言的草稿和笔记是连的飞起的行书,那祁臻的笔记就是飞上天的行草。
周靳言对他的笔记已经完全不抱希望了,忍着内心的愤怒手快的跟打游戏敲键盘一样翻到今天的笔记,愣住了。
今天那只金毛的笔记干净工整的异常,字体虽然还跟以前一样狂的不行,但是不乱,让人看着很舒服的那种狂,狂的凌厉大气。
“字写的不错啊。”周靳言边抄着边说道,“比以前能看懂了,有进步。”
“那是,哥的字……”
“你收声。”周靳言低头拿笔指着他,“说骚话等我抄完笔记的你再发。”
“好的。”金毛立刻收声,但是把自己的作业搬到周靳言桌子上,反着身子来写。
两个人挨的很近,几乎是头碰头的距离,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甚至还可以听见要从衣服里跳出来的心跳。
祁臻大脑已经当机了,写了一半就写不下去了,写了个A之后笔就没再动弹,偷偷用余光瞟了瞟周靳言,那人又把半个头埋在衣服里,眼睫毛微微闪动着,很长,很轻,好看的手被冻的也只敢伸出来一半,另一半缩在袖子里,只用三个指头握着笔抄笔记。
怎么会这么可爱。
水笔溢出来的墨逐渐晕开,占了半个答题区域,祁臻才如梦初醒的把笔从答题区域挪开,问周靳言:“阅读写的怎么样了?”
“写的差不多了,再来一节课应该能把这本书刷完。”
“嗯。”祁臻重新换了只笔,把答案写完,“抄完记得把笔记还回来。”
“好,知道了。”周靳言点了点头,“下节课是啥?”
“数学,熟悉吗?”
坑人不会只坑一次,周靳言很荣幸的又被祁臻点到了。
“言哥这题我不会做,老范让你看道题,去吧。”
“好兄弟啊。”周靳言咬咬牙,看着老范出的题,“画图,实在不行建坐标系。”
老范更生气了:“你连这题都会你期中怎么考的一百二十来分!”
“老范这题我瞎说的。”周靳言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老范,“老师我期末好好考,行不?”
班里哄堂大笑。
今天老范也很想揍这个班里最皮的孩子。
搞完题之后,周靳言又拿出了那本阅读册子接着刷,一直刷到语文课上课前。
今天的语文课,要讲兰亭集序,老师让大家提前背诵。
“永和九年,岁在癸丑,后面啥来着??”后面的方瑞抓耳挠腮捧着本语文书真实的不会,也真实的没有背诵。
“暮春之初。”边上的王景琰提醒道。
不一会全班里一群将死之人开始背兰亭集序。
周靳言在脑子里背了两句就卡壳了,只好拿出语文书开始默默的背。
作为一个四次默写三次没过的好学生,周靳言觉得自己都快走了真的不能这么装下去了,真的要好好学习一波了。
毕竟他也没想到这年头智障玩意这么多,不考虑别人感受的二傻子也那么多。
“兰亭集序氓赤壁赋 得了都没过我直接死吧。”方瑞在一旁摆出一个葛优瘫,并附带一副爱谁谁老子不背了的表情。
周靳言翻着语文书,就听那边一哥们姓谢名安:“士也不爽,二三其德。”
背的还特别陶醉。
等会,那句……那不是士也罔极吗????
“士也罔极!!!!!”王景琰大喊,“那是士也罔极!!!!谢安你是猪吗!”
那边又翻了一遍语文书确定自己背错了的的谢安丝毫不怂:“打一架吗!”
“不打!”王景琰秒怂。
过会唐妙那边传来了:“四也罔极,饿伞其德。”
方瑞:“诶呦我去怎么一股东北大碴子味啊。”
然后班里仅存的几个人静静听着那姑娘用东北方言背完了全部兰亭集序。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方瑞真情实感的忍不住了,“唐妙你也太好笑了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
“这叫科学背书。”
“哪有你用方言背书的?”替周靳言买完咖啡替自己打完水的祁臻走进班来,“你这好歹是东北话,北方孩子还能听懂,你要拿粤语什么的背我们就真的服气了。”
然后如他所愿,就听见班里传来一阵粤语背书的声音。
声源是他后面那位姓何的柯基和缩在自己座位上的周靳言同学。
“我靠你俩还真拿粤语背书啊。”祁臻瞪大了眼睛。
“那不然呢。”柯基和萨摩一起问他。
金毛给了柯基一脚:“你能不能说点我听的懂的。”
柯基又委屈的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祁臻把咖啡拧开递给自己座位后面的萨摩,“给你买了。”
“祁臻你双标!你太双标了你个双标狗!上回我睡着的时候你把我踹起来这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何邵听到这话立刻炸毛,上次没发泄够,这次就借着咖啡的事一起发泄出来,“你对靳言就是温声细语!对我就是拳脚相加!你太过分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闭嘴。”周靳言一根笔丢过去。
“我就双标了。”祁臻抱着手臂调笑的看着何邵,“我还就双标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看了看周靳言,语气中是藏不住的骄傲,宠溺。
“滚过来。”周靳言朝他勾了勾手指。
“诶。”
结束了一□□天日地的金毛做好了下一□□天日地的准备。
“我看你是皮痒痒了。”周靳言站起来,两个人又扭打在一起。
何邵和谢子炀已经见怪不怪,一边的唐妙却是惊了个天翻地覆。
祁臻一手握着周靳言的手,一边挨着揍,还笑得特别开心。
“好了好了你打你打,我不还手好不好?”
然后那只皮的一批的金毛如愿以偿的被暴力萨摩摁着打了一顿。
“臻哥……不还手的?”唐妙边上的柳然问她,“臻哥原来……这么宠言哥的吗,论坛上没说错啊。”“什么论坛?”唐妙甩头问柳然,“怎么还有论坛?!”
“咱学校有个cp贴吧,祁臻,周靳言,何邵,谢子炀,咱班几个帅哥全上榜了。”柳然一脸不解,还带着惊讶,“我的妈你这都不知道?!”
“我去,这cp都是实锤的啊。”唐柔内心默默咆哮道,“我真不知道。”
“唐妙你老了。”
“滚!”
总之后面的连堂语文课就那么过去了,下课后大家都在收拾书包准备回家。
突然就听见周靳言“桄榔”一声踹翻了祁臻的椅子。
“皮?”
“巧了,我就喜欢皮。”
然后这俩人又摁着对方打了一顿。
“哎。”柯基和谢子炀叹了口气。
本来他俩以为会接着打的,结果打了一会画风就变了。
“我错了我错了不打我了好不好?”祁臻坐在桌子上,周靳言欺身往上压,一条腿真的直接卡进祁臻腿间了,“宝贝儿,你这样我很难受的。”
一副你来呀弄我呀的欠模样。
两个人以这样的姿势待了一会,最后周靳言忍不住了。
“别闹了走吧。”他拎起书包,“赶紧的,松开。”
祁臻拿自己的手按着周靳言的手,根本挣不开。周靳言额角抽了几下,发狠直接把手抽出来,脚下没站稳,差点一个趔趄撞到边上,被祁臻稳稳捞住后腰。
“小心点啊后桌。”
祁臻笑着,还摸了一把后腰上的肉。
周靳言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笑容,收拾好自己书包,一用劲直接拎着祁臻的衣领子,咬着牙说:“班里揍你影响不好,换个地揍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罚酒才好喝。”
祁臻反手打开他的手,在他腰上捏了一把。
“宝贝儿,打一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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