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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尔木在蒙古语里是“河流密集的地方”,是青藏高原继西宁、拉萨之后的第三大城市,南临昆仑山脉,北临察尔汗盐湖,矿产和旅游资源都很丰富,东边是西宁,北边是敦煌,南边是拉萨,很多去这些地方的游客选择在格尔木停留和中转,流动人口比较多,还有大量从内地迁移过来的汉族,给这个干燥寒冷的城市带来了旺盛的人气。
我们轮流开车,到格尔木的时候已经累的疲惫不堪,找了家酒店开了三个房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换上干净衣服,往大床上一躺别提多舒服了。
“啊~~~,舒服”酒鬼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吧嗒着嘴说,想了想又补充道:“再来个妹子捏一下就更好了”
“妹子没有,要不我叫隔壁伊万过来给你松松骨怎么样?保证你爽翻天”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床的柔软同时说道。
“不用了,那大熊爪子,我这把老骨头,非得散架子不可”酒鬼摇头道。
我没理他,闭着眼睛迷糊了过去,美美的睡了一觉,驱走了连日的疲劳,醒子之后我们五个找馆子点了一大桌子,烤羊肉、烤蹄筋、烤腰子、羊杂汤、牛肉干、老酸奶、甜醅、锅馍,尕面片一类的地方特色菜,大老远跑来累的腰酸背痛,总得善待自己的胃不是。
“这羊肉,真嫩”伊万把铁条上的羊肉用筷子剥到碗里,蘸上点佐料,满满的塞了一嘴起劲的嚼。
“那是,这里的烤羊肉,全国都出名的”酒鬼眯着小眼睛,舀了一勺羊杂汤上面的油,送到嘴里后闭着眼睛在那里品汤里的香气,半晌才发出长长的“嗯”的一声。
我们正吃的爽,坐在我对面的驴哥突然不动了,紧跟着他旁边的酒鬼也不动了,我看他俩动作不对,抬头一看这两人都像中了定身符一样,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身后不远的地方。
顺着他俩的视线我回头一看,在我身后不远处是个柜子,中间一层摆着些糖醋辣椒类的调料供食客取用,上面一层放着一个电视,正在播放当地的新闻联播。
电视上被记者追着采访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刚刚协同抓捕偷猎份子的索达赤,字幕上打着:“我省破获重大偷猎集团,据部分已经供认的犯罪份子称,除巡山队外,还有一些自发的游客也参加了这次抓捕行动,并发挥了重要作用,索达赤队长,你能说一下具体情况么?”
索达赤一张黑脸涨的有些发紫,连连摇头表示没有这回事儿,但他是个实在人,连我都能看出来他在说谎。
“妈了个巴子的”酒鬼低声骂道。
我心里也恼火的不行,这新闻播出来,肯定会引起昆霸那些手下的注意,在甘肃堵不到我们的踪迹,肯定会想到我们绕道来了青海,顺着这条线他们肯定能查到可可西里去,我们到不怕,就是担心这些人对索达赤这些普通的人下手。
想到这里我到饭店门口给索达赤的一个亲戚打了电话(他本人常在没信号的地区出没),让这个人转告索达赤,让他自己和扎西家几个兄弟躲几天,然后回去吃完饭直接回了酒店。
接下来两天里,我们就开车在格尔木附近几个玉矿间奔波,用扎西三兄弟给的电话号,联系上了一些在玉矿上工作的人,并把这些人逐个走访了一遍。
这些人有些很配合,有些则忙着赚钱没空理我们,有些则是哪种问啥都行,看钱说话的态度。不管是哪种我们都或多或少有点收获,最后汇总形成了一个比较完整的脉络。
在这些矿工中间,确实有这样一个传说,在昆仑山的深处,有一处无比优良的玉脉,那里的矿玉玉含量很高,而且无论头水,光透,油性都是极品,随便拿一块出来都十分昂贵,也不断有职业或者半职业的矿工,其余有想发财的私人探测队进昆仑山去寻找,但要么无功而返,要么连人都没回来。
由于没人找到,所以也不可能知道具体位置,但是大多数进山找矿的人,都走的是两条路线,一是从格尔木西南94公里,青藏公路边纳赤台出发,向西北方前进,沿沙松乌拉山和博卡雷克塔格尔山之间的狭长山谷进入昆仑山脉腹地;另一条路是从灶火河、托拉海河的源头向南,不过要翻越沙松乌拉山,后面的路线就基本一致了。
研究了地图之后,我们决定走顺青藏公路进昆仑山口,走纳赤台那条路。这么走的好处是不用翻越那些海拔5千多米的雪峰,但要走一些峡谷底部由雪化积水形成的沼泽带,因为纳赤台就是藏语中“沼泽中的台地”的意思,每年这个季节,两侧高峰上的冰川和积雪融化,会形成大量的高原沼泽地形,这些地方不像热带沼泽植被那么密,但同样也很麻烦,但再怎么说也比爬那些气候多变的雪山要强。
路线已经定,我们又分成几路补充了装备,把在可可西里扔掉的燃油和食物全数补齐,直到我们的越野外车装不下为止,在格尔木有很多这种商店,卖一些真空包装的上等牛羊肉,这些东西可以提供足够的蛋白质和热量,是非常好的野外食物。
一切准备好之后,我们决定做一件非常冒险的事,就是主动暴露自己,把昆霸手下那些追踪我们的人引过来,这样就会保证索达赤等人的安全。
“妈的,既然要玩,猴爷就陪他们玩”集合了同伴后,我说道。
“就是,想当年我醉佛爷在京城道上怎么也是个有名号的人,如今被撵的像个兔子一样”酒鬼抽出幽蓝的军刺,转动手腕耍了个刀花,双悻悻的收了回去。
“死猴子,你要干什么?现在不是你逞英雄耍脾气的时候”驴哥很谨慎的说道。
“放心吧,你找个地儿等我就行,看我兵不血刃的解决他们”我胸有成竹的说道,同时也在心里拟定了一个计划,怎么也要挫一挫昆霸那些人的锐气。
敌多我寡,我当然不会傻到去大街上喊:“喂,我是孙务实,你们哪个傻叉是昆霸的手下,来抓我啊”
我们只是做了一件,在网络时代,几乎大部分网民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发微薄。
一张在酒店前台的照片,加上一句“我在这里”的地理信息,当天晚上我们就见到了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出现在了酒店门口,而我们这时候早已经退了房间,驴哥开车带着桃桃在城外一个隐蔽的地方等我们,我则和酒鬼、伊万坐在酒店对面一楼咖啡厅里,看着那他拿着我们的照片在盘问前台。
“来的还真快,奶奶的”酒鬼边说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又皱着眉头咽下去道:“死洋鬼子怎么喜欢喝这么难喝的东西”
“哎哎,请注意一些,我就是你说的死洋鬼子”伊万美美的喝着咖啡道。
三人说话这功夫,那个拿着照片的人已经结束了对前台的盘问,收起照片离开了酒店,我则立刻结帐,带着两个同伴跟了上去。
我们三个人分成了两批,都戴着帽子和墨镜,我和酒鬼跟的最近,伊万装成个游客背着单反跟在后面,他人高腿长,到也不会被甩下。
跟近之后听到前面的人在打电话:“对对,老大,就是他们,肯定没错,我给钱了,那个人才说的实话,我说了要是骗我回去打断他的腿,把刀子都亮了出来,那人肯定没说谎,好好,谢谢老大”
挂了电话之后,这人十分得意的样子,从后面看到他手舞足蹈了几下,我对酒鬼一使眼色,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把他给夹在了中间。
“你们是谁啊?”他先是一愣,随即手向腰间摸去。
“别动”我把手插在外衣口袋里握住手枪顶在他腰间说道,酒鬼在另一边手脚飞快的抽走了他的刀和手机。
“吓唬谁呢,知道我大哥谁不?你长了几个胆子敢抢我?”这家伙牛哄哄的说。
我冷笑了一下,没握枪的手捏掉墨镜对他说:“那你知道我是谁么?”
这人瞬间就认出了我,脸色一变就想跑,我侧身让他看清手枪的击锤,示意随时可以击发,他这才老实了下来,毕竟他腿再快也跑不过子弹。
这种普通的小痞子当然经不住吓,左刀右枪的一顶,一五一十的问什么说什么。他和他刚才打电话的人,都是在当地做毒品分销工作,这次也收到上线的命令,参与进来搜寻我们的踪迹。
反复问了几遍,包括现在住址,呆在哪里的信息后,我们找个角落把他敲晕了过去,放到一个墙角,用帽子扣住脸,竖起衣领扮成一个睡觉的流浪汉,又找了个投硬币的电话,拨通了110。
“喂,你好,我看到有人在交易一些小包的白色粉末,还有小药丸的东西,是不是毒品啊,在铁路公寓正街有个门面房,表面是个药店,对对,就是那里”
挂断电话伊万问我:“你怎么报警了?我还想揍人出出气呢”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