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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真的谢谢你”我用摄子给阿旺夹出破片时他说道。
“不客气,你们都是纯爷们,保护着这片土地,帮助你们只是表达我的尊敬而已”说着我又给伤口消了毒,洒了止血粉用弹性绷带一粘,最后再来针破伤风就齐活了。
但给他打针的时候,我又一次注意到了这三兄弟胸口都带的玉器,驴哥在我旁边也看到了,征求阿旺同意后,驴哥拿在手里看了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驴哥一看之下觉得不够,要阿旺从脖子上摘下来,他要看个仔细。
驴哥的动作让我有些奇怪,要知道他虽然总犯倔,但也是个受过高等教育,很有教养礼貌的人,比方说一起吃西餐,他就规规矩矩的刀叉并用,而我则是在旁人惊诧的目光中用筷子。
按理说正常情况下,别人随身佩带的东西,他绝不会开口要过来看,我不禁扫了他一眼,发现他正在用手电照着,仔细看观察玉的透光度,又用指南针盒里配的放大镜,在看玉佩上的图案和一行细小的文字,还用指甲在小心的试玉的硬度。
“你这玉是哪里买的?”驴哥显得有些激动,对阿旺问道。
“是我奶奶给我的,我家里还有很多,你要是喜欢,我找个别的给你”阿旺可能误会了驴哥的意思,以为他是看上这块玉了。
“哦哦,不是,玉的来源,我的意思是,哪里来的?”驴哥追问道。
“祖上传下来的,我家以前祖辈都是矿工,在玉矿上工作,解放前我家里好多这种东西,后来被你们汉族的商人都收走了”阿旺的哥哥扎西解释道。
“我操,猴子,咱们这次闲事儿算是管对了”驴哥很兴奋的对我说。
“为什么这么说?”我急忙问道,酒鬼、伊万和桃桃也都凑了过来。
“这块,就是昆仑软玉啊,只有昆仑山里才有的,而且从这做工,雕刻方法上看,正是清朝的东西。”驴哥挥舞着玉佩叫道。
“哦?”我们立刻精神了起来纷纷问他什么意思,但驴哥根本不理我们,把三兄弟叫到一边,一边问,一边在电子地图上做着标记。
“抓了这么多人,怎么送回去?”我一边抠着手干巴巴的血块一边问索达赤。
“咱们得在这里过一夜,我派人回哨所开大卡车过来”索达赤说完,又看了我一眼,单刀直入的说:“我好像没给过你手枪吧”
被这家伙毫不迂回的一问,我顿时有点尴尬,回答道:“嗯,这个,正像我说的,我们老板生意做的大,怕有坏人劫持他”
索达赤摇摇头道:“你不是个做坏事的人,我也不会追问你,手枪的事我也不会上报,我不是警察,我在这里土生土长,只是想保护这片土地的羊子而已”
听到这中年汉子诚恳的声音,我不由也收起了继续扯谎的念头,正色对他表示感谢。
他点了点头,回身眯着眼睛向视线尽头那绵绵的雪山看去,背对着我问:“你们这是要进山?”
我点头道:“是的,要进山”
他还是出神的看着雪山方向,像是呐呐自语的说:“人太少,没有长枪怕是不行”
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十分坚定,对我说:“等那些偷猎的被送走,你挑几枝枪带走,我可以上报说在追捕偷猎份子的过程中丢了”
“啊?这能行么?”我惊讶的叫了起来。
“没事,这里不像你们内地,离边境很近所以黑枪很多,你看那些偷猎的,人手都有武器”
我心里不由犹豫起来,他又补充道:“你是个有本事的人,你要去做的事,不会太简单,那山里我进去,带上吧,算我还你个人情”
我看他坚持,也就不再推脱,再加上天色已经渐渐黑了下来,我们在峡谷里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升了堆火,那些偷猎份子铐好坐在那里,每人发了点热水和半个馒头,两人一组轮流看守,直到第二天下午索达赤的手下开来了一辆轻型的解放卡车,把这些人装车送走,送走这些人后,我们也准备离开。
分别的时候这几个黑瘦的汉子,都拉着我们的手一再拥抱和表示感谢,扎西拉着我们的手,说有机会一定要敬酒以谢救命之恩,我们也说了些珍重类的话,带着他提供的武器和子弹,上车朝109国道的方向驶去。
这次我们让桃桃坐到了副驾驶,酒鬼拿出一个防水地图用手托着临时当桌子用,我和伊万把这些武器拆开,零件都分藏到了行李里,手枪分解后装回了笔记本电脑的夹层里,真正进山之后这些东西我们才会再次组装,不然很容易带来额外的麻烦。
做好这一切后我对驴哥道:“现在,我亲爱的驴大博士,说说你的思路”
驴哥还没回答,桃桃就低声惊叫了一下:“你原来是博士啊,没看出来呢”
“不是博士,别听他瞎叫,没学位证的,读到第三年就没读”驴哥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
“哦”桃桃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立刻停止了就这个问题进一步的讨论,半分钟之后,她悠悠的说了一句:“唉,当初毕业的时候,我也保研来着,硕博连读,可惜没机会上”
驴哥略带同情的看一眼桃桃说:“还有机会,等这事儿了结了,再回去读呗”
“哪里可能啊”桃桃看着窗外说。
我一看这两人颇有扯起来没完的意思,随即出声道:“哎、哎,当我是透明的啊,回答我问题”
驴哥做了个抱歉的笑容,回答道:“我们顺着109国道,一直向北,去格尔木”
“啊?去哪里做什么?不去昆仑山口,再进山么?”酒鬼奇怪的问。
驴哥没有回答,把平板电脑递了过来示意我们看。
平板的屏幕上,是做了标识的电子地图,上面标了一些地名,我扫了眼都是些什么,九八沟、羊皮岭、三岔河、托拉海,全都是听都没听过的地方。
这是什么?我对驴哥问道。
“按扎西他们三兄弟的说法,这些是目前青海这边最主要的玉矿,有很多世代在这里工作的采玉工人,他提供了几个电话给我们,我们可以在这一带找起,看看有没有当时进昆仑山的那些人的后代,如果有,再找出当年那些人失踪的地点,也就离真相或者说那个灰衣人的老窝不远了”驴哥说道,提起那个灰衣人的时候,车里所有人都皱了下眉头,这种东西确实不怎么好对付。
我想了想,咬牙说道:“我们这次,尽量还是以定位元凶为主,先搞清桃桃家这些灾难祸事的源头再从长计议,不信弄不死他丫的……” 鬼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