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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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昨日因为加班,章节写的有些急,因万恶的输入法造成的过多错别字也没来的及改,锦年今日已经改过,昨天晚上订阅的那个亲亲,若是不介意请重翻一下,网站应该已经同步,谢谢一直订阅的亲亲们,万分感谢。
然后,他慢慢的从紫衣身上下来,紧挨着她躺下,努力的平缓着自己躁动的心。
粗重的呼吸响在耳旁,紫衣静静躺着,不敢撩拨他丝毫,他忍得辛苦,她知道。
许久之后,紫衣感觉到他的手朝她伸来,一个用力,将她的手包裹在掌心里,热热的,暖暖的。
不知道是出于感动还是什么什么原因,紫衣突然想和龙非陌好好的说说话,自与他相遇以来,他们之间唇枪舌战不断,从没有心平气和的聊过天。
但是,聊什么好呢?
紫衣正想着,身侧的龙非陌已先开口,声音里带着浓浓不解,“千语倾,都说女子出嫁从夫,你已与本王拜堂成亲,却为何从未将本王当成你的夫君?”
“那你最初是否真的将我当成你的王妃?”
身侧那人沉默,紫衣无所谓的笑了笑,“龙非陌,你知道婚礼吗?”
“婚礼?不就是大婚吗?”
“和那是不一样的,我以前做了一个梦,你想听听我梦中的婚礼吗?”
“嗯。”
“我梦中的婚礼新娘子应该穿婚纱。”
“婚纱是什么?”
“就是纯白色的长裙子,裙摆一定要很长很长拖到地上,层层叠叠的,要用雪纺纱……”
“白色多不吉利。大婚就应该穿凤冠霞帔,大红色。”
紫衣侧头瞪他,“是你说还是我说?”
龙非陌立马投降,“你说,你说。”
紫衣这才转过头继续道:“婚礼上还要有神父。”
“什么是神父?”
“就是……”
这是俩人一生里最宁静的时刻,她对他诉说着婚礼的模样,他静静的听,偶尔侧过头看她一眼,望着她眸中浅浅期待,然后在心底默默谋划,盘算着有朝一日能将这一切都展现在她眼前。
许久之后,紫衣说累了,便闭上眼睛沉沉睡去,她整个身子弓成一只大虾,一双小手放在胸口,紧紧抓着龙非陌的胳膊。从出生起,这便是最能让她安心的睡姿。
紫衣再次醒来时,入目是男子强壮的臂膀,她愣了愣,将视线缓缓上移,在看见龙非陌的睡颜后小心翼翼放开他的手臂,然后单手撑榻坐起身来。
视线一转,屋内已点了灯,红烛摇曳,散发出阵阵柔光,而外面天色已黑。
伸了个懒腰,紫衣收回目光低头看了看还未醒来的龙非陌,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坏笑,轻手轻脚下了地,自书桌拿了毛笔来,她也不知自己哪来的恶趣味,看到别人睡着就想在他脸上作画。
拿着毛笔走到床前,紫衣刚要抬手,睡梦中的龙非陌突然眉毛一皱,叮咛一声;“不要……”
紫衣惊得身子一抖,以为他要醒来了,连忙将手中“凶器”藏到身后,紧张的盯着他。
以这厮的脾气,看到自己的恶作剧定会大吼一声:千语倾!你好大的胆子!然后像头饿狼一样朝自己扑过来。
紫衣想想就身子发抖,她身上旧痕未退又添新痕,已是千般壮观,万般可怖了。
半晌,龙非陌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嘴唇嚅动不断的喊着,“不要走……不要走……”,语声柔软,微带乞求。
紫衣松了口气,原来是在说梦话,继而想到自己方才因为一句梦话而畏畏缩缩,紫衣恼羞成怒,再度将“凶器”指向龙非陌的脸,难道她还怕他梦游起来揍她不成?
然而笔尖刚刚凑近龙非陌额头,紫衣便发现他面上似有不正常的潮红。
“喂!你怎么了?”紫衣试探着推了推龙非陌的肩膀。
龙非陌没有动,依旧低低呢喃着:“你不要走……千语倾……”
紫衣正要收回的手在听见自己的名字时僵在半空,继而整个背脊都开始僵硬。她紧紧盯着龙非陌,他似是陷入什么噩梦一般,眉头紧皱,额上一层薄薄的汗。
紫衣僵在半空的手突然一转,抚上龙非陌的额头,这一探,紫衣才发现他额头滚烫,将手移向他的腕,指尖下,他狂跳的脉搏已经达到了每分钟100次,这显然是发烧了,且来势汹汹烧的厉害,照这样的温度烧下去,难免不会烧坏脑子。
紫衣疑惑,昨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难道……
似是想起了什么,紫衣快速解开龙非陌上衣的扣子,露出他精壮的胸膛和心口处雪白的绷带,那绷带显然是今日新换的。
怎么会?她昨日虽用力按了一下,但也不至于……
想到此,紫衣翻身下地寻了剪刀来,跪坐在龙非陌身前,小心翼翼的将那些绷带剪开。
狰狞的伤口就这样凶猛的闯入紫衣眼中,虽被上了药却依然有鲜血溢出,紫衣愣愣望着,眸中满是惊愕,惊愕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淡淡怒火。
怎么会?不是已经一个多月了吗!这伤口为什么没有丝毫好转反而有了发炎的迹象?这府里的大夫都是吃干饭的吗?!
紫衣不知道的是,即便大夫再尽心尽力,悉心医治,若这身体的主人不爱惜自己,他们又能如何?
跪坐在床边,紫衣一双秀眉紧紧拧起。
龙非陌的状况不容乐观,必须早做处理。但救还是不救,帮还是不帮,这对她来说是个问题。
床上,龙非陌神志不清仍在喃喃低语,紫衣俯下头细细看他,这才发现一月不见,他似乎瘦了许多。
紫衣微微垂了眼睫,半晌,神色复杂的叹了口气,“龙非陌,你若不能全心全意的对我好,那我宁可你对我坏一些,这样我才好狠下心来对你,你我之间横着那个人,你的恩人,我的仇人。你一定要护她,而我一定要杀她,敌对早已注定,你我之间最终只会是剑来刀往的结果。”
话落,紫衣低下头凝视着自己的手腕,那里已经结痂的伤口呈现出狰狞的暗红色,长长的一道,触目惊心,即便有朝一日这痂终会脱落,疤痕也不会消失。
一个可怕的念头就这样突兀的涌上心头,若是他就这样死了,她是不是可以再无顾忌的杀了醉兰,是不是可以再无留恋的离开王府?这一场和亲的闹剧是不是就可以落下帷幕?
这念头说来就来,且来的迅猛,紫衣强迫自己收回视线,转身下榻,****的双足刚刚着地,她忽然张口对着空气大骂一句:“没出息的东西!”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别人。
话落,她披上外衣撩起纱幔,快步走到书桌前,将宣纸摊平匆匆写了什么,然后走到门边,朝门外唤道:“白容!”
“奴婢在,王妃有何吩咐?”白容应声走上前来,在门上投下一抹长长的影子。
紫衣打开房门,凑近白容耳旁低低道:“白容,你去锁碟居替我找一个东西过来。那东西放在……”
“是,王妃。”白容应着,转身脚步匆匆的去了。
白容走后,紫衣对着空气突然唤了一声,“青凌。”
一阵清风卷着残叶自院中飘过,四面寂静,那里有青凌的影子。
紫衣皱眉,这院中的暗卫确实是被龙非陌派走了一些,但不管谁离开,青凌那厮绝对不会离龙非陌太远,他一定在这院中某处窝着。
诚如紫衣所想,青凌大护卫此时正仰躺在望月阁顶部的屋檐上看星星赏月亮,他虽然听到了紫衣在唤他,却并没有现身的想法,在他看来,紫衣找他准没好事,说不定仅仅是为了报上次他没有给她开锁的仇!
“青凌!”紫衣提高音量,“你再不过来,信不信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屋檐上,青凌闲闲的将双手枕到脑后,望着璀璨星河,想,他堂堂男子汉大丈夫,怎能受一个女人威胁。
“呀!月儿!你怎么偷偷跑出宫来了?!”
一道青色身影突然从天而降,飞落院中,左顾右盼喊道:“在哪里?在哪里?她在哪里?”
“青凌……”望着院中那抹青影,紫衣咬牙切齿阴测测唤道。
不远处,青凌身子一颤,缓缓回头。“王……王妃。”
紫衣没时间和他瞎扯,将手中纸张举起,“你去药房给我找这些东西来,要快。”
青凌一见不是整他而是有事吩咐,快步走到紫衣面前将那张纸接过,细细一看后道:“王妃,这药是?给王爷用的?”
“你怎么知道?”难道她才离开一个月,青凌就自学成医了?
“这里面有些药材属下在府中大夫开的药方里见到很多次。”
“府里的大夫?不是宫中御医吗?”
“回王妃,王爷受伤的事并没有外传,王爷更没有让消息传入宫里,一直都是府里的大夫在照料。”
原来如此,难怪龙傲天千方百计将自己逼了来,却又对自己的离开不闻不问,原来他根本不知道。
“既然知道就快些去。”紫衣催促道。
“王妃,王爷他,您……”青凌显然有些不放心。
紫衣斜睨他一眼,冷冷道:“你担心什么?我若想杀他,他还能活到现在?但你若再不快些,我可不能保证他会不会烧成傻子。”
青凌听言再不敢耽搁,转身一阵风似地就去了。
青凌走后,紫衣合上房门坐回床边,抬手擦了擦龙非陌额上的薄汗,继而抚额长叹:“我到底,在做些什么啊……”
三日,整整三日,紫衣和龙非陌未踏出望月阁半步,汐王府里炸开了锅,各种版本的春宵流言被传来传去,各房的姬妾嫉妒的几乎红了眼,背地里都唤紫衣为狐狸精。
第四日,昏睡的龙非陌终于醒来,睁开眼的瞬间,他第一反应便是望向身旁,待看到空空如也的身侧时,他面上一慌,猛然从床上跃起,大叫:“千语倾!千语倾!千语倾你在哪!”
窗边的矮榻上,紫衣正睡的香甜,冷不防被这声音一吓,一个精灵醒过来,矮榻在外间,旁边是一个高高的书架,紫衣探出半个身子,正好看到龙非陌赤着脚奔向门口,也不知他是怎么走的,左脚绊了右脚,啪的就是一跤。
那一跤胸口正朝着地面,紫衣看着心疼,正要下榻去扶他,他却自己爬了起来。他爬的姿势真的很丑,一点都不符合他高贵的身份,紫衣鼻头莫名一酸,眼角瞬间漫上朦胧水汽,她连忙缩头擦拭,不敢让他看见,也不敢说话。
“青凌!青凌!”爬起来的龙非陌继续奔向门边,打开房门便朝着空旷的院子喊道。
屋檐上正在赏月的青凌听言,潇洒一个飞身落在龙非陌面前,“王爷你醒了?有何吩咐?”
“千语倾呢?千语倾呢!!!”龙非陌急急说道,面上尽是慌张。
青凌微仰着头愣愣看着龙非陌,一脸的莫名其妙。
“本王问你话呢!”
眼见龙非陌有爆发的趋势,青凌呆呆回:“王爷,属下一直谨遵您的吩咐盯着王妃,不让她靠近所有院墙,大门,王妃她,她一直就在屋里没有出来过啊。”
“可是她不在!本王找不……”
“我在这里。”
龙非陌迅速回身,待看见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紫衣时,眸中漫上狂喜,快步奔了过去,长臂一伸便将她揽进怀里,“千语倾,以前是本王不好,本王发誓,以后一定会百倍千倍的弥补你,你不要离开本王。”
耳边的声音很低,带着哀求和一丝不易差距的颤抖,紫衣抿了抿唇没有说话,却轻轻抬手抱住了龙非陌的腰,换来龙非陌更用力的搂紧她。
这是紫衣第一次主动拥抱龙非陌,龙非陌心中正欢喜,身后的青凌却极没眼色的蹦出一句,“王爷,您还有别的吩咐吗?”
紫衣闻言面上微微一红,迅速松开了抱着龙非陌的手。
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快,但它本来可以停留更久的,那接下来发生点什么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一般人看到这副情景应该默默替他将门合上,但偏偏是这么个不懂气氛的笨蛋,龙非陌怒气勃发,一回头便是怒吼,“给本王滚!!!”
青凌嘴角一撇,无限委屈的滚了。
这叫什么事!明明是你叫我来的!
青凌滚远后,龙非陌反身将门合上,“你方才去哪了?没有听见本王叫你吗?”
紫衣面不改色的撒谎,“呃,我刚刚在矮榻上睡着了。”
“矮榻?”龙非陌眼睛一眯,迸射出丝丝危险气息,“你不是应该躺在本王身边的吗?”
紫衣微微有些心虚的将目光移向别处,“你伤口发炎,都昏睡了三天了,我总不能和病人挤一张床上吧,万一我不小心把你踢下床怎么办?”
龙非陌皱眉,“你说三日?”
紫衣点头,“三日,这三日里来找你的人我都让青凌给打发回去了,你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耽搁了,就赶紧吩咐人去办。”
龙非陌再怎么样也是个王爷,必有很多要事,三日应该耽搁了不少,紫衣说完微微抬了抬眼皮,却见龙非陌非但没有丝毫担忧,反而满面春光笑的灿烂。
“你笑什么?”紫衣抬眼看他,莫不是烧傻了?
“你是说,你照顾了我三日?”龙非陌说的笃定,说的开心,说的隐隐得意。
紫衣听得皱眉,听得心虚,听得青筋凸起。“不是我!是白容!”
紫衣说完恼羞成怒的扭头,此时已是戌时,天色已晚,她要去睡觉,不想和他说话了。
然而紫衣刚迈出一步,整个人便被龙非陌拦腰抱起。
“龙非陌你干什么!”
“千语倾,本王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应该躺在本王身侧。”
——
第五日,容光焕发,满面春风的汐王大人终于走出了望月阁。
然而他刚刚踏出望月阁的大门,便被整整等了他五日的醉兰的婢女拦住,那婢女上前一步,盈盈拜倒,“奴婢见过王爷。”
龙非陌漫不经心的点头,“起来吧。”
“谢王爷,奴婢是替醉兰姑娘带话给王爷的。”
听到醉兰的名字,龙非陌眸中微光一闪,道:“何事?”
“醉兰姑娘说,希望王爷有空能去一趟幽兰苑,她有事与您说。”
“告诉她,本王现在要进宫,待回来了便去。”
“是,那奴婢先告退了。”
那婢女退下后,龙非陌又在原地站了一会,才皱着眉头朝府门走去。
——
夜幕刚刚拉开,入宫半日的龙非陌终于回府。他刚下马车,便看到午时替醉兰传话的婢女迎了上来。
“王爷,天黑路滑,醉兰姑娘命奴婢来接王爷。”
龙非陌皱了皱眉,“本王先回望月阁,一会再过去。”
龙非陌话落,抬步便走,怎料那婢女竟一个闪身挡在了他面前。
“王爷,醉兰姑娘有重要的事情,已经等了您许久。”
龙非陌望着挡在他身前的婢女,目光带着凌厉,只一眼便移开,“带路。”
“是,王爷。”那女子说罢便提着灯笼立在前方,只是握灯的手抓的死紧,掌心全是汗水,后背更是冷汗涔涔。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