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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锦年1 10169 2021-04-0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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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日的太阳落得很快,方才还余晖漫天,一眨眼夜幕拉开,黑暗笼罩下来。

  冷风瑟瑟,街上行人寥落,不远处的住宅灯火通明,传出阵阵欢声笑语,紫衣紧了紧身上的淡紫色斗篷,幽魂般在空旷的街上飘荡。

  如果你明知一个人喜欢你,但你却无法回应这份感情,又自私的不想失去和这个人羁绊,那么装作不知,会不会很残忍?

  紫衣很怕欠债,一旦欠了债,总觉得不还不痛快。但情债,她应该如何还?出卖不了自己的心能不能出卖肉体?用身体偿还如何?

  “啪!”

  紫衣顿住脚步,猛的抬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最初的麻木退却后,随之而来的便是疼痛。

  “卧槽!下手太重了……”

  紫衣揉了揉脸颊低声嘟囔,觉得牙帮子都在抽痛。

  “算了,不想了……”

  轻轻一声叹息,紫衣仰起头,半空里一弯玄月,星辰无光,她出来很久了,该回去了。

  原本是出来散步的,却只吹了一夜冷风,这凌厉的冷风没有让她发热的头脑清醒,反而将它吹成了一团乱麻。

  她不擅长处理感情的事,她很早就知道,在现代,她做过专业的测试,她的智商很高,高到让人赞叹,情商却低的惨不忍睹。很可笑吧,这竟然也是她被选为杀手的理由之一。

  面对感情,她真的好笨拙。语言笨拙,方式笨拙。她也想像纵横情场的高手一样,摆出一副游刃有余高大上的姿态,但她做不到,无可奈何。

  黑夜驱散了白日的喧哗,噪杂和沉闷,狭窄的街道突然变得宽广而漫长。紫衣低着头慢慢往回走,月光将她的影子打在地上,独立而孤凉。

  不是特意,更不是故意,但当她停下脚步时,前方百米处是汐王府气派雄伟的大门。紫衣怔怔瞧着,嘴角缓缓勾起一丝莫名其妙的笑。

  十秒钟后,她环顾四周,目光定在不远处的屋檐上,足尖轻点,飞身跃了上去。待站定脚步,她抬目一望,从此处正好可以看见灯火斑斓的望月阁。

  她久久凝注着那个方向,一眨不眨,直到眼眶涩痛,她才收回视线。却没有立即飞下屋檐,而是慢慢坐了下来,在萧瑟的冷风里抱紧了自己。

  从离开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她的心被硬生生撕裂了一块,遗落在那里。

  四面很安静,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声,黑暗沉沉的压下来,她被压的轻轻发抖。

  天上那一弯玄月渐渐变得饱满,她将下巴抵在手腕上静静瞧着,许久之后,她红唇轻启,低吟浅唱,清透的嗓音如绕指丝柔,微微的黯哑里透出无限深情,婉转,凄凉。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

  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

  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

  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照天涯的两端

  越圆满

  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

  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

  怎么补偿

  你是我

  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

  又忍不住回想

  像流亡

  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

  无法释放

  白月光

  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

  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

  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

  却在生长”

  一曲终了,余音悠悠还未散去,紫衣站起身来,眼底杀机一闪,猛的扭头盯向不远处黑暗的小巷,她唱到一半时便觉得附近有什么不对,但她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更多的只是直觉,但就因为是直觉,而越发警惕。她自幼被严酷的训练,****深处杀机之中,即便重生一回,她对危险的敏锐也依旧是一种本能的反应。

  紫衣紧紧盯着那处,双眼如鹰一眨不眨,隐约间,她似看到一双眸子,半空的皓月倒映在眸低,泛出幽幽的白光。

  一抹戾色,快速从紫衣眼底闪过,她忽的抬起手,半空里雪亮剑光一划而过,似一道闪电,将这黑夜划破。

  夜色里一声极细的沉闷的钝响,被游荡呼啸的风声湮没。

  伴着那响声落下,黑暗的小巷瞬间躁动起来。冰冷的青石地板上躺着一名男子,一柄短剑,深深的刺入他额间,只留短剑的末端,抵在额头之上。

  男子身旁围了一群人,人人心里惊骇不已,就在方才,这男子不过探出头去扫了一眼,缩回头时便直接倒地不起,能够在如此远的距离,发出此等力度的短剑,前方那女人的功力可见一斑,他们怎么会是那女人的对手。

  早就听闻汐王妃武功高强,心狠手辣,他们起初还不信,认为不过是外界的讹传,一个女子,再强大能强到哪去?但今日一见,他们才知道传言不虚,这还没照面呢,是敌是友都不知,她就能动手宰了他们。

  一群人面色惊疑不定,有些人眼露恐慌不自觉开始后退,一名看着很是机灵的男子微微转头,朝他身旁着淡黄色盔甲的男子说道:“宁侍卫,凭我们这些人绝对不是汐王妃的对手,此地又离汐王府极近,若我们不能迅速制服汐王妃,一旦惊动惹怒了汐王,皇上势必要怪罪的。汐王妃行踪难定,眼下还是赶快命人去通报消息的好,否则我等一旦跟丢了人,再想找到她就难了。”

  那被唤为宁护卫的男子闻言,皱眉沉思了一瞬。

  “谁在那里!滚出来!”

  女子清冷的声音顺风飘散而来,似夹了冰带了雪,隐藏在小巷里的那群人齐齐颤了颤身子,那宁护卫当机立断,扭头对那个看着机灵的男子低声吩咐道:“万行,你带俩个人去报信,我们留在这里拖住汐王妃,你快去快回!”

  那万行快速道一声:“是!”对着一旁的俩个男子使了个眼色,三人立即转身朝小巷深处而去,一眨眼便不见踪影。

  直到万行三人走远,那宁护卫才带着小巷里的众人走向月光下。

  屋檐上的紫衣在看到走出来的一行人时怔了怔,随即目光渐渐沉下。

  淡黄色盔甲?这身衣着她不是没有见过,宫里的人?龙傲天?

  “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宁远,见过汐王妃。”

  紫衣看着为首那人,他模样普通但眸光温润,温润深处又透出几分冷光来,显然不是一般的角色,而他的官职也间接代表了他武功的强弱。

  紫衣盯着宁远时,宁远亦在不漏声色的打量紫衣。月色下,那女子站在高处,风吹起她发丝狂舞,她容颜倾城而面色冷清,隔得太远他看不见她眼底神色,却感觉有美艳和锋芒之气,逼人而来。

  这就是鼎鼎大名的倾城郡主,朝阳雷王的爱女千语倾,果真是名不虚传。她嫁来大元一年,却甚少踏出汐王府半步,他也是第一次见到本人,若非万行被安插在汐王府里,他绝对不认得她。

  紫衣站在屋檐之上居高临下的盯着宁远,暗夜里狂风席卷而来,将她紫色斗篷吹得猎猎作响,她眼底寒光暗藏,唇角却勾起一抹淡淡的笑,说道:“原来是御前的带刀护卫,这般偷偷摸摸,本王妃还以为是夜间穿梭在女子闺房的采花大盗呢,本王妃很想问问宁护卫,你此刻不在皇宫里保护皇上的安危,却跑到这里来尾随本王妃,是何用意呀?”

  玩笑般的语气搭配上紫衣眼底的寒光,一众侍卫想笑却笑不出来。

  仿佛没有听出紫衣话里的讥讽,宁远朝前一步,一脸恭敬的冲紫衣弯了弯腰,说道:“回汐王妃,属下奉皇上之命,请汐王妃入宫一趟,不知汐王妃可否随属下走一遭?”

  紫衣眸光微闪,果然是龙傲天,按理说,她嫁来大元,早就该见见这位公公,但他身体一直抱恙,连上朝都勉强,所以她来到大元一年,也未曾见过他。而如今,她和龙非陌仇怨纠结,此时再去见龙傲天未免讽刺。何况她又不是刘邦,才不会去赴这场鸿门宴。

  紫衣唇边笑意不散,却将斗篷的帽子拉起盖过头顶,她如画的容颜隐在暗影里,冷声道:“如果本王妃不愿意呢?”

  抗旨不尊是死罪,但宁远识人无数,早在第一眼时,他便看出了紫衣性格里的张狂不羁。能展露那种姿态的女子,又岂会乖乖束手就擒。

  想起龙傲天的命令,宁远再度将腰弯了几分,声音亦更加恭敬,“回汐王妃,若您执意不肯进宫,还请早些回到汐王身边。”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紫衣愣了愣,瞬间又明白过来。她真是搞不明白,这龙傲天为什么非要将她和龙非陌绑在一起?他到底隐瞒了什么秘密?

  紫衣正皱眉沉思,眼角突然看见远处有衣甲整齐的队伍向这方赶来,浩浩荡荡不下五千人,为首的几人骑在马上一身戎装,他们身后,列队整齐的队伍像一个个移动的方块,迅捷又快速。他们手中,刀光血亮齐指向天,显然不是来请她喝茶,谈人生谈理想的。

  军队这俩个字刚冒出来,紫衣二话不说,转身就走,她可不想和他们玩车轮战。

  地上的宁远见此,足尖一点飞身跃起,挡在了紫衣身前。

  “让开!”带有怒意的声音昭示着紫衣此时的不悦。说什么请,这明显是来抓她的,对于不想做的事,她讨厌被人强迫!

  “汐王妃,您还是随属下入宫一趟,除了军队,皇上还派了诸多武功高强的侍卫来请您,并且——”宁远顿了顿,温润的目光沉了几分,才继续道:“皇上对下官等人下了死命令,对于王妃,或者活捉,或者狙杀,定要将王妃留在大元的国土之上。”

  宁可狙杀也不让她离开,龙非陌对她如此执着她可以理解,他龙傲天又是为了什么?

  紫衣抿了抿唇,不管为了什么,她只知道,这一次被捉住,她将永远失去自由。

  自由对人来说有多重要?没有失去过自由的人永远也不会明白。

  “我再说一遍,让开!”

  “请王妃不要为难下官。”

  简短的对话落下,俩人不再说话,紫衣举起匕首,宁远抽出长刀。刀光如雪,无声而凛冽的碰撞,擦出的火花似散落的星光。

  铿然大响里,紫衣立在原地,宁远却踉跄后退俩步,身子晃了一晃,握剑的手不住的颤抖。

  紫衣隐在斗篷下的眼睛,掠过一丝狠戾的笑意。

  遥想起十多年前,她浑身是伤,在剧痛里被那个变(和谐)态老头训练,那时她就说过,只要一想起她所受的苦,将来会十倍百倍的还给欺她之人,她就一点也不觉得苦。那时的她像一头野兽,渴望变强的欲望让她怒吼。

  紫衣眯起眼睛,她很满意自己现在的强大,但她却不恋战,飞身跃下了屋檐,将轻功使得流星赶月般飞快,一路朝龙城的城门而去。

  看来今年的除夕,她不能和方旭他们一起过了。龙傲天如此执着与她,只要她在一日,他必定将龙城的土地一寸寸翻过也要找出她来,醉清风和她诸多的暗桩还不能暴露,所以她不能回去,只能先一步前往大理。

  但是,她要怎么给他们报信?一想起自己才刚答应冬梅不会丢下她,又刚刚和二师兄见面,紫衣顿时觉得一个头俩个大。

  夜色苍凉,更夫“咚咚”敲着梆子,走街串巷。一阵阴冷的风卷着一抹紫衣的影从他身边呼啸而过。他僵着脖子哆嗦着嘴不敢回头,生怕看见自己不想看见的东西。

  怎料,他不想看见,那抹紫衣却去而复返,不但去而复返,还停在了他前方不远处。她从他身侧划过时带起的阴冷的风,吹得他浑身汗毛倒数。

  他定住脚步,整个身子都僵住,目光直勾勾的看着前方那抹紫衣,看着她弯下腰来,再直起身子转过头来,她的脸上漆黑一片什么都没有,没有五官,没有鼻子,没有嘴……而她的手中,正抓着一颗血淋淋的心脏……

  “咚”的一声,更夫手里的竹梆子掉在地上。

  “鬼啊!!!!!!”

  一声肝胆俱裂的惨嚎后,上了年纪的更夫猛的转身,连滚带爬的奔向远处,将一双老腿使成了飞毛腿,那速度,连刘翔都自愧不如。

  “鬼?!鬼在那里?鬼在那里!”

  紫衣一把摘下斗篷上的帽子四处张望,夜色静谧,街道空旷,别说鬼了,连根毛都没有。她微微低头望向手里的鸡血石。巴掌大的鸡血石成心形,石质纯净,鲜艳夺目,与血色天然成趣,是难得的极品。

  这是今日龙非辰送给她的,说是生辰礼物,她刚刚跑得太快,不小心让它飞出去了。

  生辰礼物呢,她的生日,她母妃的忌日。说起来,今年的生日龙非陌真是送了她一份大礼,一场唤醒她记忆的婚礼。

  身后的追兵不依不饶的赶了上来,紫衣斜睨他们一眼,抬手将鸡血石放入怀里,拔腿再次前奔。

  “醉清风”坐落在直通龙城城门的主街上,紫衣自醉清风门前而过时,特意放慢了脚步,这一放慢,后面武功高强的追兵便近了她一分,而再后面浩浩荡荡的军队也得以瞧见。

  “醉清风”看似是一个酒楼,人流往来,鱼目混杂,实则却是紫衣在大元势力的最高指挥点,每日都有无数指令从这里发出去,又有无数消息从各处传来这里。这样重要的地方,不管白天黑夜都会有人来回巡逻,警戒非常。今夜也不例外。

  当紫衣带着身后一条硕大,巨长的“尾巴”从醉清风正门前呼啸而过时,在顶层望风的某二九正在和某旭汇报情况,某二九听到马蹄声,余光自长一掠,瞬间收回,下一瞬,又猛的转过去,盯着那浩浩荡荡的队伍嘟囔:“这是玩什么?麻雀捕螳螂?螳螂捕飞蝉?”

  “二九,你说什么呢?”某旭一边看着手里的消息,一边头也不抬的朝二九问道。

  “我的乖乖!金黄盔甲!玄衣劲装!十四哥你快看!不知道是谁这么大面子,禁卫军和皇家暗卫在追她呢!”

  某旭依旧头也不抬,低声斥责:“管好自己的事!你这爱看热闹,爱管闲事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就因为这样,你到现在还不能掌一方事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不就是为了赖在老大身边吗?现在楼里人手不够,你也体谅体谅我****被二哥念叨的辛苦好吗?”

  半晌没有回答,某旭抬起头来,却见某二九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长街,伸长脖子匀速的转动着。

  “怎么不出声了?问你话呢!”

  “十四哥,老大今日穿了什么颜色的衣服?”

  某旭皱眉,面对答非所问的二九还是回道:“白色啊,怎么了?”

  “真的是白色吗?”某二九回过头来,缓缓抬手指向长街,“那我怎么觉得前边那只飞蝉那么像老大?”

  作者的话:文里的歌,《白月光》这是锦年很喜欢的一首歌,演唱者张信哲,他纯净高亢又独具穿透力的嗓音,以及温柔细腻的情感,把这首歌曲诠释得非常到位。曲调虽然不激烈却很耐听,听一遍就可以将调子哼出来,喜欢的亲亲可以听一下。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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