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做的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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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惊天动地,没有海誓山盟,没有花前月下,没有浪漫,没有誓言,只有这样近乎疯狂而残忍的回答。
她问的真假难辨,他却答得铿锵坚定。
共赴黄泉吗?他望着她的眼睛如此说,她心底竟然还有一丝欢喜。
“这么说来,龙非陌,你可真是爱惨了我。”紫衣望着他笑,眉目间隐隐得意。
龙非陌瞧着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也不由弯了嘴角,“可不是吗?本王真是爱惨了你。”
他说着,便凑上前来,将头埋在她肩窝深深嗅了嗅,那淡淡的甘草混合着牛奶的香甜冲入鼻尖,一下子便盅惑了龙非陌的心,他抬起脸有点狂乱的寻找着她的唇。
紫衣头一偏,快速躲开龙非陌的唇,嘴角一阵抽搐,俩日来,只要俩人独处,这货不到一分钟便开始发情,还能不能好好的说说话了?
温软的唇带点湿意,不依不饶的自脸颊追了过来,连同那双爪子都抚上了她的腰,开始不安分了。
紫衣磨牙,额头瞬间暴起青筋一条,突突的跳。那只不安分的爪子探进了她的衣襟,一路朝上……
紫衣忍无可忍的抬手按住它,低斥:“别闹!我还有话问你。”
本是斥责的语言,但较之以往的冷硬不知柔软了多少,听在龙非陌耳中更是觉得无限温柔,他自动忽略了后面一句,翻身朝紫衣压了上来。
眼见这货非但不停手还得寸进尺,紫衣登时大怒,一个肘锤便顶了上去,却不想她抬臂时龙非陌的身子亦动了动,这一动,那一记肘锤不偏不倚顶在了心口。
隐约听得龙非陌闷哼一声向下便栽,紫衣一惊,伸手去撑他,却不想他也伸出手来,半空里一个交缠,便将她的手按在头部俩侧,随即他的脸俯下来,唇正触上她的唇,眸中闪过一点得逞的笑意。
十指相交,嘴唇相贴,胸膛相触,双腿相缠,他从头到脚紧紧压着她,本是亲密无间的姿态,却让紫衣额头再度暴起俩条青筋,断断续续的话艰难的从她口里蹦出,“龙非陌……你是要……压死我吗?”
极其扫兴的话,龙非陌轻笑一声,头一偏,薄唇贴着紫衣耳边:“你这女人,真是不解风情。”话落,他伸出舌头舔了舔紫衣的耳垂,满意的感觉到她颤了颤身子,才翻身下来,躺在一边,轻轻道:“睡吧。”
紫衣侧头看他,才发现他眸中略有倦色,眼下挂着淡淡的乌青。昨日他一夜未眠,今日又进宫忙碌了一天,想来也是累了。
紫衣侧起身,一手压在耳边,一手朝龙非陌的眼睛伸过去,隔着眼皮轻轻抚了抚龙非陌的眼球,难得温柔的说:“好,睡吧。”
她说完将手收回,收到一半又顿住,对着红烛猛的一挥,屋内瞬间暗下,一片黑暗里紫衣将手轻轻搭上龙非陌的腰,闭着眼睛一遍遍告诉自己:
他不知道的……他一定不知道的……要相信他……要相信他……
室内静谧,月光悠悠如流水铺泄进来,不知不觉间,紫衣便去赴了和周公的约。
后半夜,半梦半醒,一只色狼的爪子突然探入紫衣的衣衫,轻捏着她的浑圆。紫衣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却没有一点惊慌,不用想,敢如此嚣张跋扈,明目张胆吃她豆腐的人,除却龙非陌还有哪个不怕死的?
微微侧头扫他一眼,那人闭着眸子显然没醒,嘴里说了俩句梦话,又轻轻捏了捏她的浑圆,然后不动了。
紫衣额头挂上三条黑线,这算不算是男人本色?
轻轻叹一口气,紫衣没有管他,摸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但若是一个不小心将他弄醒了,难保睡足后的他不会化身为狼,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原本她也是愿意的,但此时却有了些踌躇……
俩害相较取其轻,紫衣闭上眼,打算再次去找周公约会。
然而,龙非陌的手整夜都流连在紫衣柔软如丝般的浑圆上,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揉捏几下,每次在紫衣快要睡着时又将她捏醒,反复几次,紫衣终于大怒,忍无可忍的拉起龙非陌的手臂,头一抬,又一压,将它当成了枕头,狠狠压在后脑勺下。
翌日,天刚微亮时,紫衣感觉有人在她鼻尖一下一下划着,她皱了皱眉,慢慢张开一双似醒非醒含情目,随即看到龙非陌正站在床榻前赤身裸体弯下腰来望着她。
“啊!”紫衣惊叫一声慌忙朝床里缩了缩,任谁一张开眼就看一张特大号的脸都会吓一跳。一吓之后,随之而来的便是恼羞成怒,“你干什么?要死啊!大清早的就吓我?”
龙非陌抽了抽嘴角,第一次开始怀疑他怎么会爱上这样的女人,默默抬手扶了一下额头,“千语倾,快起来给本王更衣。”
紫衣冷哼一声转过身去,留给龙非陌一个玲珑后背,“我又不是丫鬟,凭什么要伺候你,叫下人去。”
请不要怀疑,这就叫做起床气。
龙非陌放下扶着额头的手,“难道你愿意别的女人看到本王的裸(和谐)体?千语倾,你以后不管是沐浴还是穿衣,本王可都是十分愿意为你效劳的。”
紫衣眼珠子转了转,好像有点道理,这可是她的男人,怎么能让别的女人摸来摸去,想到此,她转过身来,望着龙非陌期待的眸子微笑开口,“你说的对,所以以后你的衣服,就自己穿吧。”
龙非陌眸中的期待一瞬间僵掉,随即他晃了晃右臂,一脸无辜的道:“本王这条手臂已经被你给枕废了,难道你不该为此负责吗?”
龙非陌不说还好,一说紫衣便想起自己昨夜的遭遇,她猛的从床上坐起,张牙舞爪的连毛都竖起来了,“这还不都怪你!谁叫你……”
话说到一半,紫衣猛的顿住,满腹火气瞬间消弭,这话要怎么说?好像不管说不说,都是她吃亏。
算了……被他这么一吓一气,她的瞌睡虫也跑光了。
紫衣揉了揉眼,而后平静的起榻,走到衣柜里拿出他的衣衫,默默的一件件为他穿上。
龙非陌静静的站着,感觉着她的手指拂过他的皮肤,似轻微的电流,微微有些痒,又有些麻。他蓦地伸手,将她的身子带进自己的怀里。
紫衣双手抵在他的胸口,嗔怪的瞪了他一眼,“别闹了,跟你说件事。”
龙非陌伸出一只手将紫衣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她的手背,才道:“什么事,你说?”
“我想出府一趟。”
龙非陌原本含笑的眸子在紫衣声音落下的瞬间怔住,随即涌起无边的黑,阴沉沉的有些吓人,握着紫衣的手亦不自觉用力。
“你抓疼我了。”紫衣抽了抽手,却抽不出来,他抓的那样紧,紧到让她感到疼痛。
龙非陌低头看了看紫衣手腕上泛起的红痕,随即他一言不发松开她的手,转而走到一个架子前,一串锁链相击的叮当声响起,龙非陌转回身时,手中已多了一副手铐和脚链,明晃晃的在紫衣眼里闪烁。
然后他说:“千语倾,我不能让你离开。”
紫衣眉头蹙起,觉得龙非陌的反应太过,他是不是没有听清自己的话?
“龙非陌,我只是说我要出去一趟,并没有说我要离开。”紫衣重复道。
对面,龙非陌一步一步走来,然后站在紫衣面前,双眸锐利的几乎要紫衣看透一般,“千语倾,千语寻伤你一次,而后他万里迢迢来寻你你都不愿意和他回去,而我一而再而三的伤你,我凭什么认为你就这样原谅我了?我做还不够,不够让你心甘情愿留下,这一点你知道,我更知道,所以,在我没有十足的把握赢得你的心之前,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离开。”
紫衣眉头皱的更紧,眸中略过一抹狠厉,“我只是想出府一趟,难道你要将我****困在这汐王府里?还是要将我像个犯人一样囚在这里?”
“我……”望着她抵触的情绪和眸中许久不见的凌厉,龙非陌慌了,手一抖,那脚链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他颓然的慢慢低下头去,长长的眼睫遮住黑白分明的眸子,近乎脆弱的低语,“我只是害怕而已,怕你就这样一去不回。以前有冬梅在府里,现在呢?我吗?我算什么?你昨天还说……你非要离开……”
望着龙非陌这般模样,紫衣鼻间一酸,眼角瞬间弥漫起一层朦胧水汽。
回想起昨日的话,她怎的忘了,相恋的人对彼此是多么敏感,他定是发觉了自己的异常,而自己还自以为掩饰的很好。
一颗心不受控制的软下来,紫衣伸手将龙非陌腰间玉带小心的扣好,然后牵了他的手,低低的,带点女子的娇憨道:“那……那我等你回来,你陪我一起去好了。”
话落,她微微有点脸红的低下了头,只觉整个脸颊都在发烫。前世她没有恋爱的经验,今生更是第一次心动,对于感情她也是懵懂的,肌肤相触身体相缠也许美好,却激不起她心底涟漪,唯有这样走心的话才能触动她,她亦在这样的触动里不知所措。
“好,我一定很快回来。”
对面的龙非陌一扫方才颓然的脸色,整个人满面春风连眼睛都熠熠生辉。
紫衣瞧着他这副模样无声偷笑,是不是恋爱中的人心情都是这样大起大落,因对方一句话而笑,因对方一句话而哭?
——
午时,空气闷热而干燥,龙非陌还未归来,紫衣便拿了本书坐在床边的矮踏上读着,半晌却看不进去一个字,无奈之下,只得搁下书本,静静的坐在窗前发呆。
窗外有一颗桂花树,枝繁叶茂的,投下的阴影正好打在窗户上,阻隔了灼烈的阳光。
这时节,正是桂花盛开时,繁密的枝叶间一支支,一串串碎金似地桂花都从绿叶间显露身姿,像是一颗颗金色的小星星点缀在绿叶间,花蕊中更是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闻之使人感到神清气爽。
隔着薄薄的窗纸,紫衣的目光定在桂花树上青凌朦胧的身影上。
自那夜好事被打断后,龙非陌便恼羞成怒的将青凌赶去了别处,方才临走时,他又将青凌唤了回来,她听到他一遍遍不厌其烦的低声嘱咐青凌,“看好她,别让她离开王府。”
他终究还是不放心她,说来也奇怪,他不在意她时,她有些难过,他如今如此在意她,她也没有太多欢欣,是龙非陌太过?还是她矫情?
紫衣抬手撑起窗户,窗外,青凌正爬在桂花树上,将那碎金般的桂花儿一簇簇摘下来放入一个大香包里,那香包真的很大,都可以赶上现代女孩子的挎包了。
许是听见了自己开窗户的声音,他停下手中动作朝她望来,四目相对,她浅笑,他警惕。
“你想干什么?王爷可是嘱咐了我,你不能出这间屋子。”
微笑散去,紫衣黑了脸,龙非陌说的明明是不能出府,这厮居然敢篡改圣旨!
“别紧张,我哪都不去。”紫衣望了望青凌手里的香包,“你这是在做什么呢?”
“这你都看不出来?我当然是在采花了。”青凌一副你很白痴的模样。
紫衣忍着掀桌的冲动,“这我当然知道了,我是问你摘花做什么。”
青凌脚尖一点自树下飞身而下,不得不说,他做这样的动作真是帅呆了,难怪月儿总是说,他像天神一样飞下来……满头桂花随着他的动作扑簌簌落下,也不知他究竟摘了多久。
青凌走到紫衣身边,扬了扬手里的香包,然后道:“这株桂花树是上好的金桂,花香浓郁能飘好远,也能保存很长时间,月儿喜欢,我给她摘的。”
原来如此,提到龙非月,紫衣默默在心底算了算时间,自她毁容到现在也有俩个月了,和亲之事已然换人,也不枉她受这番苦,有件事,她也差不多该做了。
“青凌,你可还怪我?”
青凌小心的拿着香包,将里面不需要的枝叶一一挑出来扔掉,头也不抬的问:“怪你什么?”
紫衣抿了抿唇,“月儿的容貌,你不介意吗?”
青凌手中动作一顿,继而又细心的挑起来,“我记得她最美的样子。她很美,谁也比不上她。”青凌抬起头,望着紫衣一脸的嫌弃,“你也比不上她。”
“是吗?”紫衣轻轻笑起来,是那种真心的喜悦的笑。
青凌望着她的笑容愣了愣,随即又不屑的哼了一声,“你笑起来也挺好看的,但还是没月儿好看。”
紫衣含笑望他:“青凌,如果月儿能变回以前的样子,你高不高兴?”
青凌已经挑完了枝叶,小心的将香包放入怀里,鼓起好大一块,“高兴,也不高兴。”
这样复杂且饱含深意的回答可不是青凌的风格,紫衣不由来了兴趣,“怎么说?”
青凌看她一眼,偏了偏头,将目光放的很远,紫衣知道,那里是皇宫的方向。
“千语倾。”
紫衣屏息凝神等着他接下来的话,这是青凌第一次这样唤她,抛开了身份,将她定义为一个好友或者是普通朋友的身份。
“她为什么这么做我是知道的,其实很早以前我就知道她喜欢我了,那时她还小,只是喜欢缠着我,我那时也不懂什么男女之情,只是觉得她可爱的紧,我一直在山里习武,与世隔绝。这凡世里很多东西我都不太明白。比如为什么人会分为三六九等,有人高高在上,有人却只能卑躬屈膝。虽然出山后我一直呆在汐王府里,但却也越来越明白这一点,越明白便越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说道这里,他转过头来,“千语倾,你也是高高在上的人,如果你想嫁给一个下人,雷王会同意吗?”
紫衣沉默,她父王也许会同意,这种情况在现代就如富家小姐要嫁给穷小子,父母总是百般阻挠,最后能成的也没几双。哪一对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嫁的好呢?
青凌在紫衣的沉默里继续道:“但如果你毁了女子最为重要的容貌,那时若还有人愿意娶你,并对你好,雷王是不是巴不得将你嫁出去?所以月儿毁容时,我甚至还有一丝欢喜,呵呵……我竟然会有这样卑鄙的想法。”
望着他难得露出的深沉而复杂的表情,紫衣垂下眼眸,古代便是如此尊卑分明,“所以你为此高兴?”
“是。”青凌自嘲一笑,“但你知道我每次进宫会听到什么吗?丑女,丑八怪,吓人……我总是能听到那些宫女和太监在这样谈论她,她听到了一定会难过,到时她会不会后悔?后悔为了我而……”
“她不会后悔的!”紫衣直接打断青凌未说完的话,“你等我一下。”
话落,她转身回了内室,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个小盒子,这是她上次离开时为龙非月留下的,锁碟居被炸,她便让白容取了回来。
紫衣抬手将那个小盒子扔给青凌,“你哪日进宫的话,将这个东西交给月儿,该怎么用我早已教过她。三个月,我还你一个貌美如花的龙非月。”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