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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锦年1 9261 2021-04-0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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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那个少年自水中走来,冲她温柔羞怯的一笑,她伸出手想抓住他,却只抓了一手冰凉湖水。

  他来过,又走了,一生就这样匆匆结束,以命换命救了她最重要的人,然后留给她的惩罚,是满满的难过。

  命运总是喜欢开这样的玩笑,谁也猜不到它下一次会拿谁寻开心,当太阳落下又升起的时候,原本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消失,再也不存在。

  命运这贱人,这一巴掌扇的她真疼,疼彻骨,但她知道,这也许只是个开始。

  也许以后,忧愁缠满全身,痛苦飘洒一地,也许雷日暴雨将来,飞沙走石将来,但她……不能退。

  破水之声在静寂的夜里格外清晰,紫衣探出头,缓缓爬上了岸,微风轻轻吹来,她湿漉漉的身子在风里打着寒颤,混乱的思绪和狂躁的心终于平静下来。

  她在岸边寻了一个石凳坐下,将双腿屈起,双臂环抱着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

  “千语倾……”

  熟悉的声音响在上方,紫衣抬起埋在双臂间的头,看见一道颀长的身影挡在她面前,带着疑惑却充满关切,“你怎么在这里?”

  紫衣没有说话,只是仰头静静望着龙非陌,与他分开不过俩刻钟,他怎么突然变得满腔心事的模样,眉间锁着一缕轻愁?

  算了……

  青凌对他说了什么,她不想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若他想告诉她,她不必开口,若他打算瞒她,她问之无用。

  见紫衣不回答,龙非陌蹲下身来与她平视,手指温柔的将她黏在鬓发的发丝别到耳后,“怎么了?湿漉漉的?”

  他离她这么近,她清晰的看见他漆黑明亮的眸子里映出俩个小小的她,发丝凌乱,面色苍白。

  “我没事,只是屋里有些热,你也知道,我怕热,出来踩踩水,凉快一些。”紫衣扯起一抹微笑,面色不变的说着谎话。

  要么,用力缄默,要么,强装欢笑,她不能哭,她怕泪水撕开一点口子就再也止不住,她更怕他看出她的异样,有些事,她还不能让他知道。

  “你这是踩水吗?我看你是掉进去了。”龙非陌边说边将外衣脱下,长臂一伸一个回旋,便将紫衣包了个严严实实。

  紫衣笑望着他,没有再说话。

  此处本应该是男女深情的对视,然而很快,龙非陌就发现了紫衣的不对劲,她虽然睁着眼睛望着自己,但眸光却开始一点点涣散,半晌都不眨一下眼睛,甚至连弯起的嘴角都是僵硬的,她就保持着这样的表情,静静地,默默地,如雕塑般一动不动。

  这样的神情落在龙非陌眼里,他心中一慌,连忙伸出手握住紫衣单薄双肩,摇着她的身子焦急唤道:“千语倾!你怎么了?”

  肩部被剧烈的摇晃着,紫衣的头不受控制的跟着左摇右摆,一阵眩晕袭来,她终于眨了眨眼睛,随即一闭眼,晕了过去。

  “千语倾!”

  龙非陌大叫一声,连忙弯腰将她抱起,抬步便朝望月阁奔去。

  与此同时,幽兰苑,已经醒来的醉兰坐在铜镜前盯着自己看了很久,望着那痛苦又绝望的样子,她闭上了眼睛。

  八个月的时光,从天堂到地狱,从深爱到仇恨,何其惨烈,何其锥心?

  她费尽心机得到的一切,竟然被别人不经意间就夺了去。

  她不甘心,不管怎么样,她要留下来,她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离开。

  理了理散乱的鬓发,醉兰站起身,快速出了房门,没有带一个婢女,眨眼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而这方,龙非陌抱着紫衣回去的路上,流光散漫,夏花惊绽,微凉的风轻轻吹拂着他的头发,他一遍遍低下头去凝望紫衣的容颜,面上带着担忧和心疼,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快到望月阁时,紫衣醒了过来,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精致下颌,随即她看到龙非陌低下头来,眸中略有些责备的道:“你是不是着了风寒?晚上凉,你怎么能进湖里去?等回去了,我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说话间便已到了望月阁门口,龙非陌一脚将门踢开,抱着紫衣走到床边,正欲将她放下,紫衣一双小手却紧紧揪着他胸前衣襟不松手。

  “怎么了?”

  “我没事,不用去请大夫,你抱我一会。”

  她难得露出如此温顺柔弱的姿态,龙非陌心中一动,整颗心都随着她的声音柔软下来,低低道“好。”

  话落,他抱着她坐在床边,“要不要先换件衣服?”

  紫衣摇头,像只小猫一样安静的窝在龙非陌怀里,手搂着他的腰,耳朵贴在他胸前,静静听着耳下他沉稳的心跳。

  那些女子常用的,温柔旖旎,承欢卖痴的小手段,那些似是而非,欲情故纵的女人把戏,她不屑,龙非陌是直接的人,她亦然,她不需要扭扭捏捏让他去猜她的想法,她怎么想,便怎么说。

  她心里难过,只想他抱着她,给她一点温暖,但又怕自己的难过太显露,引来他更深的询问,便开玩笑道:“龙非陌,听说男人的审美是恒定的,统一的,客观的,不会因时,因地,因人而变化,是吗?”

  龙非陌眉毛挑起,心中想着,自然了,就像本王爱你,绝对不会变,嘴上却道:“哦?怎么说?”

  紫衣垂下眼睫,遮住眸中一点狡黠:“比如二十岁的男人,他喜欢十七岁年轻漂亮的女人,三十岁的男人,他喜欢十七岁年轻漂亮的女人,四十岁的男人,他依旧喜欢十七岁年轻漂亮的女人,即便到了五十岁,男人还是喜欢十……唔……”

  紫衣未说完的话,被龙非陌用唇堵在了喉间,他的唇狠狠贴上她,带着点惩罚意味的舐咬着她的唇瓣,微微有些痛。

  “不要……唔……”

  紫衣张嘴想说话,出口却成了细碎的呜咽,他的舌在她的口腔里横扫,她根本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于是只好用力推他,在他怀中挣扎。

  他搂的她如此紧,她剧烈的挣扎让俩人隔着薄薄衣料的肌肤无法避免的来回摩擦,有电流自那摩擦之处穿梭,击的龙非陌一颗心酥麻而荡漾,搂着紫衣的手臂紧了又紧,他现在满脑子只想继续方才被青凌打断的事。

  隐约间有几不可闻的抽泣声自门外传来,龙非陌吻着紫衣的唇没有离开,却睁开一双眸子细细的听,那哭声有些熟悉,好像是……

  便是这一分神,紫衣突然伸手用力推开他,然后自他身上一跃而起,面色有点冷淡的道:“你去看看吧。”

  好事再次被打断,龙非陌却没有像方才那样勃然大怒,而是抿了抿唇沉默。

  他看得出来她不高兴了,但是……

  “我出去看看,马上就回来,你不要多想。”龙非陌话落起身,一眨眼便出了门去。

  紫衣垂起眼睑看着他转身而去,开门的瞬间,她亦看见了不远泪水纵横的醉兰,她知道这个女人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但不管她耍什么花招,她接着便是。

  院中,醉兰望着向她走来的龙非陌,轻声说道:“王爷。之前是醉兰失礼了,醉兰本想明日再来赔罪,但又忍不住害怕王爷会这样讨厌醉兰一夜,所以……”

  “无碍。”龙非陌摆了摆手,“我们离远些说。”

  待走开了些,醉兰颓然的低着头慢慢跟在龙非陌身后,近乎哀求的低语一句:“我不想走……”前方的龙非陌顿住脚步,靠过来搭了搭她的肩膀,轻声说,“对不起。”

  醉兰了然于心的点点头。

  望着她难过的样子,龙非陌不愿意多想下去,只是闭上眼睛,俯下头来温柔的吻了吻醉兰的额头,她的皮肤那么光滑,却那么凉,

  他心里也难过,因为知道没可能,心里对她只有怜悯。

  龙非陌回去时,紫衣早已睡下,屋内红烛摇曳,而外面天色已微白,灯火尚未瘦尽,一夜便这么过去。

  他脱了鞋子躺倒床上,长臂一捞将紫衣搂在怀里,她睡不太安稳,俩弯柳眉紧紧的皱在一起,锦帐金钩里烛影摇红,映上她玉色肌肤如如朝霞映上深雪,美艳绝伦,他轻轻嗅了嗅她的发,有着淡淡的干草清香,还有一点身体固有的甜甜的奶香,很醉人。

  ——

  紫衣再次见到龙非行,是在离开九皇子府的五日后。

  那日,天空阴沉沉的,欲雨不雨,龙非陌一大早便进了宫,到了黄昏也未归来,紫衣一直窝在望月阁里看书,并不是那书有多么吸引人,而是她不做些什么,心焦难忍。

  已经三日,小金没有回来,她一点消息也无,就算要找人报仇,也是毫无头绪不知找谁。

  “王妃,九皇子来了,此时正在前厅。”

  管家季白的声音就这样突兀的响在门口,紫衣放下手中的书,朝门外道:“告诉他王爷不在,让他改日再来。”

  有些人看起来肤浅张狂,目空一切,实则心细如尘,善于谋算。有些人看起来谦虚若水,仁慈悲悯,实则背地里横行霸道,心狠手辣。乱花渐欲迷人眼,能看清的有几人?但龙非行,她却看的透透的,此人心细又狠,是个难缠的角色,如今浮尘已在天狼那里,她一点也不想再和他打交道。

  “回王妃,九皇子说,他不是来找王爷的,而是来找王妃您的。”

  找我?紫衣眉头蹙起。不见俩字到了嘴边却成了,“知道了。让他等着。”

  白日里的汐王府永远热闹,各房各院的姬妾们在府里四处闲逛赏花,嘴边的笑容如娇嫩的花瓣一样粉嫩迷人。

  紫衣行向前厅时脚步有些急,刚一转弯便撞到了一个正在扑蝶的姬妾,那姬妾张嘴欲骂,在看清撞她的人是紫衣时脸色都白了,连忙跪下惊恐的仰望着紫衣,她张着嘴似想解释,却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身子颤抖成筛糠,一颤一颤在紫衣脚下起伏。

  紫衣看也不看她,越过她就走。

  直到紫衣的背影消失在远处,那姬妾才吐出一口气,死里逃生一般呆呆坐在地上。

  快到前厅时,紫衣遥遥望见龙非行正立在门口,面上还是那副阴狠刻薄的样子,身姿却飘逸挺拔,皇家的基因就是这样好,即便父亲长的再丑,娶得老婆也是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代代传下来,当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容颜无双。

  紫衣抬步走过去,看到龙非行张口要与自己说话,她却径直从他身侧走过,一步未停留,一眼未看他。

  直到进了厅中寻了椅子坐下,紫衣才淡淡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龙非行不说话,眸子掠过厅内伺候的婢女,意有所指。

  紫衣看他一眼,随即朝那些立在厅内的婢女道:“你们都下去。”

  “是,王妃。”那些婢女听言匆匆离开,一刻也不敢停留,生怕慢了一步,刀子就落在了她们身上。

  直到屋内只剩下紫衣和龙非行,龙非行才轻笑着走到紫衣身侧的位置坐下,“你看这汐王府里的人,一个个怕你怕的要死,这样的地方呆着有什么意思?不如我的九皇子府。”

  紫衣扭头看他,唇边浅浅讥讽,“龙非行,这世上有一种人,眼睛专盯着别人碗里的,拥有再多都觉得不够,越有越想掠取更多,得不到就气愤难平,牢骚满腹。”

  龙非行笑笑,对紫衣的话不以为意,“我说不过你,我今日来是给你带了一个消息。”

  “什么?”

  龙非行压低声音,“关于雷王。”

  紫衣双眸豁然睁大,死死盯着面前含笑不语的男子,“龙非行,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满意的看着紫衣的反应,龙非行缓缓吐出一句话:“那起刺杀的主谋就是我大哥,龙非辰。”

  紫衣怔住,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你想怎么做?若要杀他,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短暂的震惊过后,紫衣沉下脸,“该怎么做,我自己会决定,用不着你管。”

  “此言差矣,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既然我们有相同的敌人,为什么不能携手合作呢?”

  紫衣冷笑,“你以为凭你一面之词我就会信你?龙非行,你我虽相交不深,但我自认是了解你的,你一心想要登上太子之位,又一直与龙非陌交恶,我怎么知道你不是想借我的手来除掉龙非辰?论阴险狡诈,谁比的过你?”

  龙非行握着折扇一下一下敲打着掌心,满不在乎的道:“不管你信不信,事实就是如此,你大可派人去查,不过本皇子要提醒你,不要对龙非陌抱太大的期望,否则到真相揭露的那一天,享受欺骗与痛苦的人,可不是本皇子。”

  “我一定会查!”话落,紫衣转身便走,她思绪有些混乱,她需要梳理。

  “千语倾。”

  “干什么!”紫衣回眸,目光凌厉似剑,恨不得在龙非行身上戳俩个窟窿。

  “既然来了,本皇子就再告诉你一件事。”话落,龙非行快步朝紫衣走来,立在她面前,左右扫了一眼,在确定四周无人后才压低声音道:“十二年前那场刺杀你还记得吗?”

  紫衣皱眉,细细回想,脑中突然灵光一闪,“你是说……”

  龙非行点头,“十二年前雷王府的那场刺杀,是父皇和龙非辰一手策划,而且这一次,龙非辰的行动也是父皇默许的。”

  “十二年前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别什么事情都扣在龙非辰和你父皇身上,我说了,事情的真相我自己会查!”

  “千语倾,你可以说这次的事是我在诬陷他,但十二年前那场刺杀,我有百分之百的证据,你还不知道罢?地狱门真正的幕后首领,就是龙非辰。”

  “你说什么?!”紫衣脸色一瞬间阴沉到了极点,紧皱的眉头和眸中戾气让她整个看起来犹如地狱厉鬼,森然可怖。

  “如你所听。”

  龙非行临走时,嘴角挂着一抹残忍而诡异的笑,在他身后,夕阳如血染红了半边天,妖冶而美丽。

  ——

  朦胧的灯火斑斓了夜色,望月阁,紫衣侧头躺在床上,呆呆的看着龙非陌,看他支肘睡在自己身侧,指尖一遍遍温柔的划过她的额。

  “在想什么?这么出神?”

  紫衣嘴角弯起,望着他回:“在想你。”

  龙非陌的手一顿,面上竟泛起一抹淡淡的晕红,不自在的瞥了瞥头,“想的好,以后要****想着。”

  紫衣被他的话逗笑,笑容刚刚绽开便又隐去,她微微偏头不去看他,装作漫不经心的随口问道:“昨日青凌与你说了什么?他那般着急的样子很少见。”

  “没什么,不过是月儿的事,月儿知道你回来了,想来府里住几日,月儿的事不管大小,青凌都是那副急样子。”

  “是吗?”紫衣垂下眼睫,他答得自然,但她眼角的余光却没有忽略他一闪而过的僵硬。

  “龙非陌,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离开你,你会怎么做?”紫衣眸中似笑非笑,让人难辨真假。

  “我会将你捉回来,如果你一定要走,死也不肯留在我身边,那我就杀了你,让青凌将你和我合葬在一起。”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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