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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锦年1 8903 2021-04-0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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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朦胧,月上梢头,事情的开端与前俩日无异。

  望月阁寝室的里间,水声哗哗,紫衣将整个身子都浸在浴桶里,只露半张脸在外,淡淡的水汽弥漫上来,她墨玉般的眸子被水汽笼罩,远远看去像是隔了一匹半透明的白纱,眼底神色朦胧难解。

  温热的水一寸寸****着肌肤,温暖而舒适,她将身子朝后一仰,靠在浴桶边缘,外面有开门声响起又落,接着便是细碎的脚步声,极轻却极稳。

  许是看不见的缘故,听力便更加敏锐,那样的脚步声,她听了无数次,早就印在脑海里。

  紫衣将头微微朝后仰了仰,望着头顶一盏浅紫色四面宫灯,那宫灯有四个对你的面,四角悬有彩色穗坠,立柱之间还镶着四块画屏,分别画着凌霜傲雪的梅花,从容优雅的兰花,总领群芳的牡丹以及清新脱俗,出尘离染的荷花。

  许是泡的太久的缘故,她头脑有些恍惚,脸上也泛起淡淡红晕。她盯着那盏宫灯瞧了又瞧,好像记忆里她见过这样的灯。

  恍惚间忆起那年的上元佳节,她偷偷溜出王府去看灯会,那一天,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她走在各色的宫灯里,冷不防一只干枯的手扶上她的肩膀,她一脸警惕的回头,便看到白发红颜,一身道袍的老者正对着她猥琐的笑。

  他手里提一盏宫灯,模样与头顶的宫灯无异,只是上面画着的是四个美男子,他手指轻划让那宫灯在她面前旋转,四个男子她只看请俩个人的样貌。

  那个白发红颜的老者,他对她说,只要她拿了他的灯向着心之所向的方向走,便能遇到一生的良人。

  良人?到底谁是她的良人?

  人与人之间,是不是真的有缘分?人与人之间的感情,是不是真的要靠缘分延续?如果是,那么和她有缘的应该是那个青衣男子,因为她在那时便遇见了他,他与她无疑是最有缘分的。

  过去的很多年里,她也近乎荒唐的相信着,也许那并不是一个巧合。命运,或者真的已经钦点了她的良人。

  但是,命运有时,就是这样出人意料。

  脑海里忽然闪过龙非陌俊朗的脸,将回忆一瞬间打散,紫衣皱了皱眉,他这几日,总做一些奇怪的举动……

  外面的脚步声突然消失,继而响起的是床榻轻微的嘎吱声,紫衣将身子再度朝水里沉了沉,一双眼睛望着头顶的宫灯开始发呆。

  逃避也好,没勇气也罢,即便此时有人唤她胆小鬼,她也不会出去。

  她怕她的心渐渐沉沦,最后甘心沦为他乖巧的宠物,亦或是……禁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外面再也没有响起任何细碎的声音。

  直到水温渐渐降下,有了微微凉意,紫衣才不得不抬步跨出浴桶。

  低头望望身上还未褪去的斑驳吻痕,紫衣伸手取过屏风架上的衣服,一件件穿好。

  直到确定脖颈以下的肌肤没有裸露在外一寸,她才推开里间的房门,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朝床榻走去。

  床前的纱幔已层层落下,她隐约看到龙非陌躺在床上,却看不清他此时的样子,他应该已经睡着了。

  想到此,紫衣突然定住脚步,下意识望向窗前的矮踏,随即又晃了晃脑袋继续朝床榻走去。

  若是明早他起来看不到她在他身边,不知道又会发什么疯。该说他大男子主义呢?还是说他像头野兽呢?只有雄性的野兽才会对自己的雌性如此充满占有欲。

  人虽然还是向着床榻,但脚步却不自觉放轻,紫衣感觉自己此时就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不过她不是为了偷东西,她只是一点都不想吵醒他。

  红色的纱幔被一层层撩起,快到床前时,紫衣突然定住脚步,细细朝床上一瞧,随即“啊”的惊叫一声,连连后退数步,却一不小心踩到了垂在地上的纱幔,身子一歪,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但她顾不得狼狈也顾不得疼痛,一张脸登时涨的通红,眼睛一闭,朝床上怒吼道:“龙非陌!你究竟在干什么!”她嘴上喊得是名字,心里却在骂:你这个蠢货脑子是不是秀逗了!

  不怪紫衣反应激烈,全怪汐王大人太惊世骇俗。

  床榻上,汐王大人寸缕未着,哦不,应该说是披了一件大红色的外袍,只是外袍并未系上,就那么松松散散的挂在肩头,穿了和没穿没有俩样,他似是也刚刚洗了澡,比小麦色稍淡一些的肌肤上还挂着水珠,被灯光一照,隐有光泽流动,长发不扎不束,披散在脑后,有几缕发丝散在他饱满光洁的额头上,发丝末端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坦露在外的胸膛和精壮的双腿上,肌肉多一分嫌赘,少一分嫌瘦。

  此时,他正侧着身子,单手托着下巴望着紫衣,姿态慵懒而邪肆,嘴角挂一抹轻笑,眸中带一抹肆意。

  “女人,你是被本王的风采惊艳到了?”

  略带戏虐的声音从床上传来,跌坐在地的紫衣听言一阵恶寒,身子一抖,抖落一地鸡皮疙瘩,她抬臂遮住眼,额头上暴起青筋一条朝床上吼道:“惊艳个p呀!这是惊悚吧!龙非陌你在搞什么?你有暴露癖吗?快给我把衣服穿好!你这豆芽菜一样的身体谁爱看!”

  事实证明,人在愤怒时说的话总是不禁大脑的,事后却又后悔万分。

  龙非陌嘴角的浅笑,在紫衣话落的瞬间僵在了脸上,他机械般的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体,他对自己的体型和这张脸一直极有信心,即便不会给人惊艳的感觉怎么也至于惊悚吧?

  汐王大人眯起眼睛,还有他最在意的,豆芽菜是什么?

  都说美色难挡,女人可以用美人计诱(和谐)惑男人,男人为什么不能用美男计诱(和谐)惑女人?他的女人有多彪悍他可是知道的,他本以为他这样展露风情她便会嗷嗷叫的扑上来。

  结果,她还没扑上来,他已经想嗷嗷叫着扑下去了。

  难道是他诱(和谐)惑的不够?果然,光看是不行的,还要行动才是。

  想到此,汐王大人薄唇一抿,翻身下地,快步走到紫衣面前蹲下身,头一低,便压上紫衣的薄唇。

  她的唇瓣柔软,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轻轻一舔。

  唇上的触感如此清晰,紫衣身子一僵,突然伸出手朝龙非陌用力一推。

  这一推,她忘记闭上眼,瞳孔里顿时映入汐王大人被推倒的风流姿态,他跌坐在地上,俩手撑着地面而俩腿分开正对着她,最让紫衣无法接受的是,他的笨蛋儿子竟然蠢蠢欲动的冲她跳了俩下。

  紫衣保持着推人的动作双手伸在半空,一双眸子定在那蠢蠢欲动的某处,整个人都震惊的失去了反应,三秒钟后,她惨叫一声从地上爬起来,闭着眼睛拔腿就逃,因为不敢睁眼又慌乱,她砰的一声撞在了一旁的衣柜上,弹起好大一个包也不敢呼痛,立马换了方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欲再逃。

  然而汐王大人又怎会允许她逃?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笑道:“跑什么?你又不是没见过。天不怕地不怕的千语倾,此时反倒害羞了?”

  紫衣一张脸憋得通红,紧闭着眼睛没有回头,一边用力甩着甩着手臂,一边咬牙切齿的道:“你给我松开!你这个万年发(和谐)情狂!”

  “呵呵……本王若是不松开呢?”

  听着他不怀好意的声音,紫衣整个身子都绷紧成一张拉满的弓。这几****确实在逃避他,除了怕自己的心沉沦还有一个重要因素。

  上次,她喝的是避孕的汤药,并不是绝育的汤药,药效只有几天而已,想在弄到,如今已是难如登天,她只能尽力避免和他接触,她还没有做好当母亲的准备。

  紫衣正乱糟糟的想着,手腕上一股大力袭来,她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跌去,随即一双有力的臂膀圈上了她的腰。

  再次睁开眼,入目是一朵淡淡的樱红梅花,绽放在令人面红耳赤的坚实光洁的胸膛上,极其漂亮流畅的身线,她面上一红刷的低头,在看见身下的春色时她简直想昏倒,又刷的一下抬起头来望天。

  这一望,她看到他站在她面前,正深深的看她的脸,他以前也喜欢仔细的看她的脸,然而今日紫衣却觉得,他看得特别用力,似乎想要透过脸上这一层皮肉看进她的灵魂里去。

  室内突然安静下来,安静到只有俩人的心跳“噗通噗通”作响。

  在这样的安静里她能清晰的分辨出他与她的心跳。慌乱响亮的是她,沉稳有力的是他。他脸上的神情那么认真,他将她揽在怀里,仿佛宇宙洪荒,天地之间只有一个她。

  许是被他的认真感染,她也第一次认真的看他,这么近的距离,她看见他光洁饱满的额头,看见他斜飞入鬓的眉,看见他黑白分明墨玉般的眸,看见他微垂的眼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弯影,看见他挺直的鼻梁,看见他吻过她的薄唇,那唇总是扬起一边坏坏的笑,看起来带几分邪肆。

  她一直都知道,他是一个眉目俊朗的男子,放在现代,甚至比那些演偶像剧的男星还要帅气几分。

  “好看吗?”充满磁性的嗓音里有浓浓的笑意。

  “好看……”紫衣呆呆回道,愣了三秒,反应过来。眸光微微向上正对上他的眸,四目相对,她看见他纯黑色的瞳孔里有藏不住的揶揄。

  灼热感扑面而来,紫衣刷的低头,这一低头,她再一次看到了让她想昏倒一幕,她猛的闭眼,使劲缩了缩脖子,心中大喊:“地缝!地缝!你在哪里!!!”

  地缝没有回答紫衣,回答她的龙非陌。

  “既然觉得好看,为什么不一直看?”

  噗通……噗通……噗通……

  紫衣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么强烈,那么快,仿佛要从她嘴里跳出来一般。

  她的脸很红,她知道,她的脸红泄露了她的窘迫。

  这俩日,她总是很容易脸红,若放在以前,她绝地不会面对他的裸体就慌张成这样,说不定还会冷静的送他一记断子绝孙脚,她现在是怎么了?

  紫衣低着头,脑中一片乱糟糟,什么也想不清楚,什么也理不清楚,她只求自己狂跳的心脏快点安静下来。

  多年后,当紫衣回想起这一切,她终于明白她此时的慌乱从何而来。

  原来心动,只是一瞬间的事。

  仍然记得,那天的世界很安静,空气干燥而闷热。她在冬梅的惊呼声下走出房门,一夜之间,院中牡丹十之八九昂首怒放,红赛朝霞,白胜皎雪,绿似翡翠,蓝如晴空,花团锦簇,五彩缤纷,开的好不绚烂。

  他一身墨色锦袍,容颜俊朗,嘴边带着隐约的浅笑,大步朝她走来。

  经过院中一盆粉色牡丹时,他随意一抬手,摘了一朵开的正艳的牡丹捏在手中。

  他脚步极快,不过眨眼间,便走到了她面前,自然而然抬手欲将粉色牡丹别在她发间。

  察觉到他的动作,她身子一颤,下意识向后一躲,却又立马定住身形,任他将那牡丹别在她鬓边。

  “好看吗?”她抬手抚了抚鬓边发丝和那朵粉色牡丹,含笑朝他问道。

  “女人,南国大理风景如画,也不敌你倾城之色。”

  那时,他翩翩微笑一脸赤诚。她的心晃了一晃,便以沉沦,如一颗种子在她心里生根发芽,然而当时的她却丝毫不知这颗种子的存在。

  当终有一天,她想将他从自己的生命里剜除时,才发现那种子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

  而浇灌那颗大树的土壤,是她自己的心脏。那树根已深扎与她的心底,撼不动,挥不去。若要强行剜去,她的心便会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紫衣久久的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姿势,没有发现站在她面前的龙非陌正望着她脸红的模样,墨色瞳眸里渐渐泛起温柔涟漪。

  直到一双手温柔的抚上她的脸,她才惊醒过来,听得上方,他低低问道:“千语倾,你在怕什么?在躲避什么?是怕自己会爱上我吗?我很爱你,只要你愿意,你会是我唯一的王妃,你为什么不敢爱我?”

  不敢爱?

  紫衣抿了抿唇,冷静下来的她将头偏了偏,只要偏开头,她便看不见他,可笑的是,她方才竟然没想起来。

  此刻,他抛出如此尖锐的问题,她要怎么回答?是直接告诉他她不信任他?还是告诉他他们不同路?

  信任这种东西很玄乎,建立时需要一点一滴累积,但只需一次的谎言,它便会崩塌零落。对于骗过自己的人,人们总是心存防备,何况他,前科累累。

  她的沉默落入他眼里,他吸一口气,觉得胸臆疼痛,好像那做隔在他与她之间的山不知何时压落在心间,碎石纷落,磨得人鲜血淋漓。

  他活过的这短暂的二十五年来,他从来没有为什么事情后悔过,即便是母妃的死,他尽力了,他不悔,但对这个女人,他只有四个字,悔不当初,悔不当初……

  “不管你怎么想,本王都不会让你离开,即便你死,也只能死在本王怀里。”

  短暂的温柔过后,又是如此霸道的宣言。紫衣垂着的眼眸里永不消散的雾气慢慢聚集,盈成饱满的弧度。

  啪一声,滴落下来。

  等到湿润的眼眶渐渐干涩,她终于抬起头张开眼,冲着他笑意宛宛,一脸的温婉美好,“是,王爷,臣妾明白。”

  他望定她,眼前的女子依旧在笑,只是眸低深处带着他看不透的情绪,让他心底不自觉涌上慌乱,慌乱过后便是狂躁。

  “本王再说一次,我生,你生,我死,你死,这一辈子,你都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

  “是吗?”她依旧笑意宛宛“那你可要抓紧了,千万别给我机会。”

  “自然不会。”他突然将她拦腰抱起,转身就朝床榻而去。也许他永远猜不透她,但他永远都不会让她离开,永远都会!

  床幔落下,一片火热,暧昧的声音响起,悠扬出亘古不变的乐谱,谱写着人类最原始的融合。

  ——

  夜色在漫长,黎明也会悄然到来,当东方绽出第一缕金芒,紫衣便醒了过来,她微微侧头,一旁龙非陌睡颜恬静,目光往下……

  哗啦!紫衣快速拉过锦被将龙非陌盖了个严严实实,然后轻手轻脚的跨过他,躲到里间换了衣服出来,继而做到铜镜前准备梳头。

  忽感背后有视线落在她身上,强烈的让人无法忽略,紫衣被盯的心底发毛,梳头的手一顿,缓缓回头,瞬间又刷的转过来。

  别问她为什么不敢回头,汐王大人正寸缕未着的坐在床上直勾勾的盯着她,她水平视线正好落在他某处,她能回头吗?

  “给本王更衣。”床上,汐王大人凉凉的吩咐着。

  紫衣没有回头,而是好心的朝他建议道:“王爷,或许此时门外就有人等着给您更衣。”言下之意就是这等小事,你就不要试图麻烦区区不才在下我了,没看见我正在和自己的秀发作战吗?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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