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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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龙非陌是侧躺,又紧贴着她,初秋的锦被单薄,她可以真切的感觉到他紧绷的欲(和谐)望,正牢牢的抵着她的大腿,灼热而坚硬,无声诉说着他此时的忍耐和心理防线的脆弱,于是,她越发不敢动弹。
静静躺了一会,因为昨夜没有休息好,困倦便如潮水一般袭来,瞬间将紫衣淹没,她不知不觉沉沉睡了过去。
感觉到她呼吸渐渐均匀,龙非陌睁开眼睛,无奈的笑了一声,继而将她拥的更紧,再度闭上眼睛。
天色刚暗下时,门外传来极轻的敲门声,似是怕声音稍大一点便会打扰到里面的人。
龙非陌在敲门声响起的第一时间觉警觉的醒来,他微微侧头,便看见紫衣恬静的睡颜,她微张着嘴,浅浅的呼吸着,浓密的长睫似俩把小刷子,在眼睑处投下俩抹弯月,弧度美好,此时的她,没有了白日里对他的警惕和针锋相对,也没有了往昔的狠厉和不羁。
龙非陌看着,眸中泛起爱怜,心下想,她若一直这样多好。
敲门声间歇性的响起,龙非陌俯下头吻了吻紫衣的眸,换来她一声叮咛,他轻笑一声下了地,放轻脚步来到门前,并没有打开房门,直接朝外说道;“晚膳不必准备,她已经睡熟了,若无要事便下去吧。”
门外,即便龙非陌看不见,元冬仍旧躬了躬身,恭敬回道:“是,奴婢知道了。”
元冬下去后,龙非陌再度走到床榻前,轻手轻脚的翻身上榻,用之前的姿势将紫衣搂住,嘴角浅浅勾起,这是他与她之间难得的宁静时光,她在他怀里安静乖巧的样子,真好,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更好了……
月色如水,穿窗而入,雕花檀木古床红色纱幔层层垂落,如水月华透过纱幔折射成微红色,丝丝缕缕缠绕在床上相拥而眠的俩人身上,如这一生的纠缠,剪不断。
第二日,天刚微亮时,紫衣皱着眉头,感觉睡的好痛苦,胸口似有一座大山,压的她呼吸艰难。她忍不住伸手去推,那座山却坚如磐石,灼如烈火,怎么推都推不动。
须臾,那大山移开,她在睡梦里刚送了一口气,随即便觉得胸前一凉,有什么湿滑温热的东西在她肌肤上游走,好像龙非陌吻她的感觉。
湿滑温热?
紫衣豁然睁开眼睛,微微低头,一张脸瞬间憋成酱紫色,“龙非陌,你不是说你不会动我的吗?”
正在紫衣身上忙活挑(和谐)逗的龙非陌抬起起头来,一双眸子赤红赤红,里面是毫不遮掩赤(和谐)裸裸的欲(和谐)望。
“本王说的是昨夜,不是今天,既然你醒了,那更好。”
龙非陌说着,一把撩起紫衣的亵裙,在紫衣气的还未回神的时候,身子一个挺进,已深深的没入紫衣体内。
因他突然进入而感到剧痛的紫衣身子一瞬间绷紧,口中溢出细碎的呻(和谐)吟,龙非陌却突然不动了,他俯下头来一遍遍耐心的吻着紫衣的耳垂,脖颈,胸口,细碎的吻带着微微的痒和热度,直到紫衣绷紧的身子渐渐放松,龙非陌才缓缓律动起来。
她那么紧致,让他几乎不能贯穿,他的脑袋管不住的嗡嗡作响,猛的一把搂住她,她想推开,伸出的手却那么无力,然后,她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大脑也变得空白,粘湿的****浪潮,完全将俩人淹没。
模糊的意识里,她伸手攀上他的腰。
如今,她只是被他轻轻触碰一下而已就会有所反应了,也许,对于这副身体,他比她更要了解吧,这还真是糟糕啊。
其实,她知道的,慢慢就知道了,他的改变。
在唇舌相交的深吻之后,给耳边一个轻吻再用牙齿轻咬,在耳朵深处的触碰之后,再用舌头****颈部和锁骨。最初只懂得用蛮力单刀直入的家伙,如今都在顺着她喜欢的方式变化着,他一定忍耐的很辛苦吧?他是如何在这几欲崩腾的欲(和谐)望里缓慢前进的?
想一直呆在一起,对于恋人来说是理所当然的,她可以理解他。
不过,对于他们来说,总有一天他们前进的道路会错开来的。
总有一天……
女子的呻(和谐)吟于静寂里缓缓响起,似痛苦似欢愉,让人听了脸红心跳。
铜兽香炉里香烟袅袅升起,这香醉人,这声音惑人。
一番云雨后,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爱怜而珍重的将她额上的薄汗一一吻去,她难得顺从没有抗拒。
“我要上朝,你再睡会,要是饿了就先用膳。”
紫衣拉过锦被盖住身子,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
龙非陌这才下了床,自己穿好衣服净了面,紫衣听到他离去的关门声,拉过锦被盖住了头,一片黑暗里,她脑子嗡嗡直响,什么事都拧成了一团麻花,无法理清。
——
皓月高悬,星空万里,夜色下的汐王府沉寂,静谧。
紫衣倚在望月阁门口的栏杆上,手中执一壶烈酒,不用酒杯,直接对着壶嘴一口一口喝着。辛辣的劲酒流入胃里,烧得人全身暖洋洋的热,不惧寥廓冷风。
她仰头望着天上明月,脸上带着淡淡笑意,都说举杯消愁愁更愁,果不其然。
她已经很久没有思考过了,她如今到底在做什么,她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想要守护的东西有很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呢?
呵呵……自然是家人啊……
那些年的豪言壮语,那些年立下的誓言,如今正在一步步实现,她已不是孤单一人,而是拖家带口牵扯了诸多兄弟,进退都由已不得自己。
若他可以放下他大哥的死,她自然也可以不追究他的欺瞒,但是,紫衣唇角掠过一抹笑意,不苍凉不悲伤,不讽刺不难过,极平静的笑意。
她不想像小猫小狗一样被人关在笼子里。
如今的处境,如今面对的那个人,若放在曾经,她绝对想不到这样的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还记得当初学成下山,那个眉目如画的和尚对她说:
“命有三劫,一在大元。”
龙非陌便是她的劫数吗?如果是,她相信命运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就放过她。
前世,她根本不懂得生命珍贵,那些赌上性命的每一个瞬间,运气好的话,就能活下去,运气不好话就得死,仅此而已,左右不过杀与被杀,这条命,是活着还是死,都在地狱,没什么差。
但是现在,她终于知道要好好珍惜这条命。
紫衣突然仰头将酒一阵猛灌,灌的有些急,有清亮的酒液漏出来,她被呛到,连连咳嗽。
突然一直大手身来,夺了她手里的酒壶,她缓缓转头,盯着身后的龙非陌笑得森然,“王爷,难道你不知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
仅仅一句话,龙非陌便知道他与她的距离又一次扩大了,这个发现让他心底涌起淡淡慌乱。
此时,紫衣周身散发着馥郁的酒香,让人迷醉,龙非陌忽而欺身压下,将头埋在紫衣颈侧轻轻一嗅,低语道:“真香……”
他姿态旖旎,语声轻柔。呼吸喷洒在紫衣颈间,灼热而带着浓浓的男子气息。
紫衣脸色一黑侧身想躲,他却突然伸出双臂将她牢牢抱紧,“你怎么了?方才在想什么?”
躲不开,紫衣便任他抱着,垂下眼眸低低回道:“没什么。”
话落,她不再开口,沉默在俩人之间蔓延,气氛一时安静的让人心悸。
许久之后紫衣才开口,“我很累了,先去休息。”她微一用力挣脱龙非陌的手,转身进了屋。
龙非陌立在月色下,秋风里,望着她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疲惫。
他不明白她为何总是这样反反复复,他又做错了什么?
半晌,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女人的心思就如六月的天气,总是说变就变,或许明日,就会转晴了。
心下如此想着,龙非陌抬步跟着紫衣进了房门。
然而,龙非陌万万没有想到,事态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自那日后,除非必要,她不与他多说一句话,不与他同桌吃饭,甚至连个眼角都不给他,即便是面对面,她的视线也一定落在别处,甚至晚上同床共枕,她也是背着身子,躲他躲得远远的。
但当他用强硬的手段强迫她时,她却一反常态变得乖巧而顺从,低眉垂眼就像一个下等的婢女。
龙非陌不了解,但紫衣却了解自己,她在躲,与其说是躲,倒不如说是逃避更恰当些。
龙非陌自然将她的怪异看在眼里,几次询问,她要么用力缄默,要么转移话题,几次下来,他耐着性子没有再逼问,也一反常态开始走温柔体贴的好男人路线,因为月儿告诉他,野兽一样的男人只会将自己的女人吓跑。
然而渐渐地,龙非陌便发现这样的风格并不适合他,他恰如其分的温柔体贴和关怀并没有让那个女人心动,反而他的不强迫让他失去了唯一和她亲近的机会,她对他越来越冷淡,冷淡到让他感觉到深深的危机。
汐王大人再也不能默默忍耐下去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男人猜不透,那女人总能猜透吧?于是,汐王大人拜了自己的妹妹做师傅,****进宫去向她求教解惑。
——
这一夜,月色朦胧,汐王大人早早的先王妃之前上了床,七仰八叉的躺在床上不说,还将王妃大人的软枕压在了脑袋下,王妃大人睡觉一旦没有枕头便会落枕,第二天脖子酸痛,汐王大人这是摆明了不让王妃上床啊,他莫不是还想继续冷战下去?
当王妃大人从隔壁的里间沐浴完,又将衣服穿好,确保身上没有露出一寸不该露的皮肤后,才从里间出来走向床榻。
当王妃大人来到床边看到床上七仰八叉的王爷和被霸占的枕头时,愣了愣,眼中掠过一抹疑惑,随即一言不发的转身,朝矮榻走去。
然而她脚步刚刚抬起,床上的汐王大人发话了,“女人,你要去哪?”
王妃大人没有回头,淡淡道:“我去矮榻上睡,那里有枕头。”王妃大人的意思很明确,你霸占了我的枕头,不是摆明了不让我上床睡吗?那我去矮榻总行了吧?
“你的枕头本王用了,但本王的手臂可以借你枕一晚!”
她没听错吧?王妃大人回头,一脸匪夷所思的望着床上的王爷,“你霸占了我的枕头,却又借给我你的手臂?你怎么想的?”
王妃大人一脸的,你脑子透逗了!
汐王大人面上一红,微微有些恼羞成怒:“少废话!快上来!”
这是做惯大男人的汐王大人迂回的手段,他想打破王妃大人对他的冷淡,他不能采取强硬的手法又不想低头,只好采取这种看似霸道的手段,难道这女人就不能给他个面子!乖乖躺倒他臂弯里来吗?
王妃大人还真不给汐王大人面子,她斜睨了他一眼,面无表情淡淡道:“你的胳膊硬邦邦的,哪里有软枕舒服?你要么将枕头给我,要么我去矮榻睡。”
汐王大人就这样被赤裸裸的嫌弃了,简直要做西施捧心状哀痛自己了。
真是丝毫不留情啊!这女人真是一点不懂男人心啊!
“你给我不给?不给算了?”俩句话落,傲娇的汐王妃一个转身,当真要去睡矮榻了。
汐王大人连忙抽出脑袋下的枕头,带点赌气意味的扔给她的王妃:“给你!”
背上挨了一枕头,因为是软枕,倒也不疼,王妃大人转过身,弯腰捡起地上的枕头,继而爬上床,小心翼翼不触碰王爷大人容易着火的身体,跨过他就欲朝床榻里面缩。
怎料,汐王大人突然使坏的将腿一勾。
于是,王妃大人华丽丽的摔倒了,还正巧摔在了王爷身上。
一声闷哼。
王爷大人想,撞到牙齿了,不知道嘴唇破了没有。
王妃大人想,好痛啊,这该死的混蛋到底要干什么啊!
王妃大人一脸怨愤的从王爷身上爬起,恨恨瞪他一眼,抱着枕头就朝床榻里缩去。
王爷大人望着王妃纤细的后背默默叹了口气,看来明日,他又要去拜师学艺了,天下不管何事都有序可循,唯有女人的心思太难猜,果真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一个人一般都会有固定的生活模式,比如几点起床,几点吃饭,几点工作,几点睡觉,什么时间该做什么,被关在望月阁里的紫衣自然也养成了一定的习惯。
这日晚间,同昨夜一样,紫衣沐浴好后从里间出来,王爷大人再次先她一步上了床,却不是昨夜七仰八叉的样子,而是一副恹恹的模样,爬在床上一动不动。
紫衣走到床前,礼貌性的问了一句,“你怎么了?”
紫衣问这话纯属是礼貌,她本就是大夫,自然擅长望闻问切四诊法,从龙非陌的面色就可以看出,他身体好的很,健康的打都打不死。
然而让紫衣没想到的是,得了她的询问,那厮竟然一脸……
呃,娇弱?
请原谅她用了这个形容词,因为此时的汐王大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竟然比女人还要娇弱万分,仿佛一阵风都能将他吹倒。
紫衣抽了抽嘴角,暗想,这厮这是要耍花招?不过不管他搞什么幺蛾子,她接招就是!
床上,汐王大人娇弱的支起半个身子,却又一副体力不支的模样砰一声倒回床上,眨巴着眼睛朝紫衣弱弱道:“女人,本王……本王好像病了……头晕眼花的。”
汐王大人以为,见到他这副模样,那女人应该赶快过来扶起他,摸着他的头,关怀备至的嘘寒问暖才是。
月儿说,女人天生都会母性泛滥,只要他变成孩子诱惑她,她绝对不会再对他冷冷淡淡,虽然这招有损他的威严,但也无妨,反正又没别人看到,在这女人面前,他早已没有威严可谈了。
然而,那只是汐王大人以为,现实是,王妃大人立在床边,双手抱胸,用一种匪夷所思的音调朝他问道:“龙非陌,你是在逗我吗?难道你不知道我会医术?从你的脸色我还分辨不出你有病没病?”
王妃大人话落,汐王大人整个人都僵成雕塑,然后一点一点碎裂。
活了二十五年,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恼羞成怒,什么叫无地自容!
这一夜,汐王大人破天荒没有面对着他的王妃,而是给了她一个后背,保持着一个僵硬的姿势睡在床的外侧。
第二日清晨,东方太阳刚升,霞光万丈。
碧蓝天空如海水悠悠倒悬,期间偶尔飞过几只小鸟,叽叽喳喳叫声清脆。
俩度的失败并没有打消汐王大人的锐气,反而让他越挫越勇,这日下了朝后,汐王大人直奔龙非月的寝殿,昨夜是他自己的失误,忘了千语倾会医术这一茬,并不代表月儿的话不管用,于是汐王大人再一次求教解惑去了。
汐王大人有了幕后军师的第三夜,他为她的王妃准备了一个惊喜,惊吓?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