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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锦年1 8903 2021-04-05 1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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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证明,丽娘驳具商业头脑,在这纸醉金迷,放浪形骸的花街,彩云阁的生意却蒸蒸日上,虽然来此处的人并不十分多,但客人不是一掷千金的高门贵族,便是盛名在外的墨客鸿儒,日进斗金,不在话下。再加上紫衣每月一次的登台之日,座无虚席,宾客爆满,丽娘简直赚了个满盆钵。

  当紫衣筹谋十多年的势力渐渐扩大时,弊端便显了出来,人手不足,成了紫衣最头疼的问题,跟她最早的一批人,不过寥寥几十,上一批的后辈新人里能掌一方事宜的,也不过百来人,这些人分派在四国,即便一人掌一城也是不够的。

  于是,紫衣除了每月十五云裳迤逦登台之外,其他的时间都是做翩翩佳公子状,以丽娘外甥的名义呆在彩云阁,除了吃饭睡觉便整日埋头在书案上看四面八方传来的推荐信。偶尔也在某些大事上拿主意,而她的宝贝属下们见她这个甩手掌柜居然管起了事,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不知是串通还是巧合,屁大点事也要来个飞鸽传书询问紫衣的意见。

  当满案的书信堆得几乎可以将紫衣埋没的时候,这个甩手掌柜终于发怒了!她洋洋洒洒写了数千字的咒骂,语言之刻薄,言语之任性,简直让收到信的天狼等人——捧腹大笑!

  大笑过后,他们齐齐收敛,除非无法决断的大事,否则绝不打扰紫衣。但即便如此,四国的书信加在一起,还是有不少,她几乎像皇帝一样,到了每日都要批奏折的地步。

  紫衣不得不抚额哀叹,这就是家大业大的烦恼啊!

  时间悠悠一晃,四个月转瞬即逝。彩云阁因头牌姑娘凰鸾而在大理声名鹊起,每个月的十五,不光天京的豪门贵公子齐聚彩云阁,甚至有不远千里从他城赶来的墨客鸿儒。

  千里之行,只为听凰鸾姑娘一曲。而听过凰鸾姑娘曲子的人,只用一句话表达自己的感受。

  那人,那歌,那词,那曲,绝艳天下,倾尽风流。

  而奇怪的是,如此当红的凰鸾姑娘,却甚少有人见过她的容貌,甚至连她的行踪都捉摸不到,她每每登台都以白纱遮面,来无影去无踪,唱完俩曲便走,一句多余的废话都没有。简直让一众为她痴狂的公子哥碎了心,更让赶来撬人的诸多老鸨吐了血。

  当紫衣从丽娘嘴里知道那些墨客鸿儒对她的评价时,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多说。面对丽娘的崇拜盛赞,她也没有多余的情绪。

  紫衣知道,自己的曲子并没有外界传闻的那么夸张,她只是胜在新颖而已,而她的词,更为她的曲锦上添花。那些词当然不是她写的,华夏五千年文明,多少文人骚客写下千古绝唱,她闭着眼睛都能将那些词背下来。

  这算不算抄袭?抄就抄吧,那些人即便知道也顶多在坟里吐吐血,还怕他们诈尸不成?

  她最喜欢的便是仓央嘉措和纳兰容若,他们一个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侯门贵公子,一个是桀骜不驯的六世****喇嘛,一个是身处紫禁城而心向布衣生活的词人,一个是游走于布达拉宫与拉萨街头的活佛。但何其讽刺,她眼中最华丽最真挚最美好的情诗,竟然是一个喇叭写的。

  情之一字,到底有谁能说的清,参的透呢?

  如今是七月,天气闷热,因为不是登台之日,紫衣午觉便睡了许久,一睁眼,天都黑了。

  她所住的地方是彩云阁顶层的左侧,房间大而华丽,顶层的右侧与她的房间之间隔着一面墙,墙上有诸多机关,只有将每一个机关都校对好,这面墙才能打开。

  墙的那边,同样是一个很大的房间,在紫衣来看,很像是一个会议室,但有趣的是,从这个会议室里,能看到整层楼的情况,即便是包厢和房间里的情况也能看到,心思巧妙的丽娘利用了镜子的反射,让她呆在这里,便能纵观全局。

  整个四楼,只有她一个人住,再与三楼的接口处,更是暗藏着无数机关,除了丽娘之外,任何人都无法上来。谁若敢硬闯,便会触动机关当场毙命。

  睡饱的紫衣伸了伸懒腰,觉得该出去活动活动了。她刚下楼便听到瑟瑟琴音,这四楼的隔音效果果真极佳,她睡觉一点都不会被打扰。

  在二楼的转角处刚一拐弯,紫衣迎面与丽娘撞了个满怀。

  丽娘抬手捂着被撞痛的胸1部,(一米七五对一米六,身高差自行想象)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指着紫衣的鼻间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了!怎么走路呢!在楼里白吃白喝不说,还好吃懒做!快去给老娘招呼客人去!”

  紫衣讪讪的垂下头,不去看旁人戏虐的眼神,内心里却捶胸顿足,她当初怎么会说自己是丽娘的外甥呢!

  灰溜溜的绕过丽娘准备下楼,冷不防一只手按住了她的肩,紫衣回头,见丽娘突然变得一脸忧心仲仲,然后对她说:“小外甥啊,舅妈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爹又娶了一房姨太太,那个家怕是没有你的位置了,你就呆在这里,舅妈一定给你高粱米饭管饱,粗布棉袄御寒,你无需感激涕零,只要别给我惹事就行。”

  周围响起一阵哄笑声。

  紫衣嘴角抽了抽,虽然明知道丽娘这话是对别人说的,解释她一个“男人”为什么会住在彩云阁,但是!

  “舅妈,你别想那么多,梦都是相反的,一定是你爹又给你娶了一房姨娘回来。”

  不等丽娘反应过来,紫衣拔腿冲下了楼,一头扎入茫茫夜色里。

  “你这个可恶的小兔子崽子!!!”

  出了彩云阁,一整条花街人流往来,灯火灿烂,香气缭绕。但再馥郁的香气,也遮不住空气里男女交合后古怪的味道。

  紫衣的心没来由觉得有些堵,她并不轻视任何职业,也不会将人分为三六九等,高低卑贱。她只是觉得这种味道,嗯……太浓郁的话容易让她想起某个人。

  微微的羞(和谐)耻感涌上心头,紫衣逃避般飞快穿过长街,将氤氲的胭脂香气和女子的娇笑连连甩在身后。

  迎面有风吹来,因带着淡淡水汽而微微有些凉,紫衣漫无目的的逆着人群行走,穿过花街走了一阵,忽然看见前方有一道河流,阔大的水面倒映星光粼粼,一阵阵凉风掠波而来。

  没有多想,紫衣抬步走了过去,凭湖临风,风吹起她乌发如缎,她的背影纤细而挺直。

  风过无声,河水悠悠的流,她看着阔大的水面,看了许久。然后,她慢慢坐在青石地上,从怀里掏出先前备好的糕点和一小壶酒。酒壶虽不大,里面的酒却极烈。不知为什么,她越来越爱这刺激呛口的烈酒。

  她取出一块用纸包好的糕点,兑着酒水一口一口慢慢吃着。只是吃着吃着却突然落下泪来。

  四面无人,她的背影寂寞而孤凉。

  龙非陌,这是与你分开的第八个月,我还记得你明亮如星的眸子,还记得你咧嘴邪笑的表情,还记得你墨色锦袍黑色长发,还记得你身上淡淡的玉兰香,还记得你对我的宠溺霸道,还记得……那些阴差阳错的伤害。

  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彻底忘记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将你从我心里赶出去。八个月时间,已经,不短了啊……

  此时的紫衣并不知道,她永远无法和某个人斩钉截铁粗暴的结束,这种感情太深远,是生命里没有尽头的草原。

  “这位小兄弟,你的糕点可否分给在下一些?”

  有声音打破了紫衣周围的寂静,接着响起步声杂沓,有人走近。

  紫衣放下手中的酒壶皱皱眉,眼角瞥到一抹清雅的银纹锦袍,她心中一动转过头去,看到了锦袍玉冠的男子,乌发如墨,肌肤如玉,雕刻精致的银色具遮住了他轮廓优美的半张脸。

  若是为了遮住容貌,那半张面具应该挡在上半张脸或下半张脸才对,但那男子的面具却挡了他的左脸,而将右脸暴漏在外,这说明,这面具不是装饰,而是他,毁了容。

  那银色面具映入瞳孔,第一眼望去,让人觉得那男子的容貌很是诡异,然而看第二眼的时候,便会发现那露在外面的半张脸俊朗非常。

  “小兄弟,在下出门忘了带银子,可否将你的糕点分我一些?”那男子对紫衣明目张胆的盯着他脸看的举动毫不在意,反而望着紫衣浅浅的笑,弯起的眉眼里笑意平静,却波光暗隐。

  紫衣收回打量的目光,将搁在地上的糕点包好,然后朝男子一抛,站起身来,落下“送你”俩个字,转身便走。

  这样的男子,看穿着气度显然不是一般人。如果他饿,他身上的玉扳指,别在腰间的折扇,垂挂在衣襟上的玉佩,随便哪一件都够他在酒楼里大吃一顿。也许,能将整个酒楼买下来也说不定。

  这样的人却盯上了她粗糙的牛皮纸里包的糕点,说他不是别有用心,你信吗?反正紫衣是不信的。

  这样的人,只能用危险二字来形容,她如果想安稳的在大理呆几年,还是不要与他扯上关系的好。

  那男子却似乎不知道紫衣的心思,伸手接过她抛来的糕点,道一句:“多谢。”也不看她离开的背影,而是转开眼光,注视波光潋滟的湖面,墨玉般的瞳里,却闪着新奇而锐利的光。

  他拿出牛皮纸里的糕点,轻轻咬了一口,突然大声问道:“这个很好吃,你在哪里买的?”

  紫衣没有回头,淡淡扔下三个字:“我做的。”

  缘分就是无数的巧合叠在一起,紫衣相信,和她有缘的人总会再与她相遇。但紫衣怎么也没想到,这相遇来的如此的快。

  自岸边回来,紫衣并没有立即回彩云阁,而是继续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闲晃,走的累了,她便坐在一处高阁的顶层上休息。

  一出猫抓老鼠的戏码,就这样猝不及防闯入她眼底。

  而那只猫正是方才在河边遇到的男子,而老鼠……

  紫衣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险些呕出一口血。那只被围追堵截的老鼠,好巧不巧正是她的人。她对任何职业的人都没有轻视之意,手下网罗的各类人才里,不乏鸡鸣狗盗之辈,挖个地道啊做做小偷啊都是一流能手。

  那只老鼠轻功不弱,但那只猫也不逊色,眼看着老鼠就要被猫撵上,紫衣终于不能在做壁上观。她立在高处算准了老鼠的路线,然后早早等在那里,一把提着他飞入一户人家的高墙里。

  紫衣和那只老鼠贴在墙壁上,听着墙外的脚步声掠过,二人齐齐松了一口气,放松下来。

  刚一放松,紫衣抬手就揪住了那只老鼠的耳朵:“我说你在干什么?要偷也不会找个好宰的下手吗?眼力见跑哪去了?那人一看就不是善茬,万一被抓住了怎么办!你到底偷了他什么?让他这么穷追不舍!”

  某老鼠支支吾吾半天,才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紫衣盯着那东西,怎么觉着有几分眼熟?

  “这是什么?”

  “主子,这是……这是你给他的那包糕点。”

  紫衣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她抬手扶着墙壁,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她为了快速摆脱那男人才将糕点给了他,结果下一刻,她的宝贝属下又因为这一包糕点将那男人引到她面前。这缘分还真特么的会玩,躲不开的还真是躲不开。

  “你偷它干什么?你也饿了?”

  紫衣依旧扶着墙没有回头,她怕从她的宝贝手下嘴里听到的答案,会让她忍不住一巴掌拍死他!

  果然……

  “主子亲手做的糕点,我都还没吃过,凭什么给他一个外人!我想要!就偷了!”

  “啪嗒!”紫衣硬生生扣下一块墙皮。多么理直气壮的答案啊!都说什么样的主子养什么样的奴才,她这是养了一帮怎样的人啊!

  深呼吸,要淡定,深呼吸,要淡定。

  吸气,吐气,反复几次后,紫衣扯起一抹僵硬的笑,缓缓回头,望着没有一丝悔改之色的宝贝属下,觉得连斥责的力气都没有了。

  “东西给我。”紫衣冲老鼠伸出手,她刚才看见有人向那带着面具的男子下跪,而且不止一人,那男子还下了命令,目标明确,就是要这包糕点。难道他喜欢吃甜食?真意外。

  “不给!”

  痛快的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紫衣额头暴起一条青筋,她是不是太宠着他们了!

  强忍着要打晕这只老鼠的冲动,紫衣皮笑肉不笑的道:“将它给我,改天我做一大包给你送去,让你吃个够。”

  紫衣在一众手下里虽没有什么威严,却极有威信,听她如此承若,老鼠丝毫不怀疑,立即将手里的糕点递给紫衣。

  紫衣伸手接过,她可以理解自己属下对这包糕点的执着,但实在理解不了那个面具男,他的执着从何而来?有病吧!

  与紫衣隔着一条长街的小巷里,黑漆漆没有灯火,也看不清人影,却有对话声响起。

  “找到了没有?”

  “|回主子,还没有找到。”

  “一群废物!再去给我找!”

  “是!”

  对话消失,短暂的沉寂后,一男子从黑暗里走出来,玉冠锦袍,脸色上的银色面具在月光下散发出淡淡光芒。他削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底翻涌着淡淡怒气。

  那包糕点,是他的东西,顺带做出它的人,也预定为他的东西!在这天京城里,居然有人敢抢他的东西!找死!

  身后突然响起“嗒嗒”的马蹄声,男子置若罔闻,一边朝前走一边追寻着某只老鼠的踪迹。

  “喂!喂!前边那是小子!还不快些让开!敢当曹三少的马车!活的不耐烦了!小心老子撞飞你!”

  “就说你呢!前边那小子!快让开!不然老子真撞了!”

  身后的骂声没完没了,前方的男子顿住脚步猛的回头,一双墨色眸子锐利的如刀似箭,狠狠朝身后那赶车的小厮瞪去。

  接触到男子的眸光,那小厮面色一僵,睁大的眼,长大的嘴,举起的马鞭都似被寒冰冻结一般。

  “滚!!!”

  面具男冷冷落下一个字,那小厮身上的冰似瞬间碎裂一般,他猛的勒马掉头,冷汗淋漓里连个屁都不敢放,更没有看清方向,只是朝着与面具男相反的地方,一个劲前奔。

  马车里的曹三少被小厮突然的转弯撞到了头,他撩起车帘正要怒喝,眼角去瞟见了面具男。

  车帘啪嗒一声落下,一路疾驰里,曹三少再也没有探出头。他已经被眼神杀死了。

  当紫衣拿着糕点出现在那面具男面前时,他身后立了人,是个男子,尖嘴猴腮的很是清瘦。

  不看男子咤异的神色,紫衣随手将糕点抛向他,却听得耳畔有尖声剑气的声音在嗔道;“你这公子怎的如此失礼,冲撞了八皇子该当何罪!”

  紫衣连惊讶都来不及,转身便逃。

  原来……他也是皇子吗?她这一生,难道真的要与皇家纠缠不清吗?

  “名花倾城俩相欢,常的君王待笑。”

  好一个带笑看!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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