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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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衣将茶盏轻轻搁在桌子上,朝那掌柜笑的花儿一样,柔声道:“掌柜的,你看我傻不傻?”
那掌柜的愣了一下,没有明白紫衣的意思。
他细细打量了一番紫衣容貌,洁白素衣清幽淡雅,容颜如花,天姿国色,一双大眼睛慧黠转动,透着灵气,怎么会傻?
掌柜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姑娘说笑了,一看姑娘神韵,便知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聪明睿智的好女子。”
紫衣弯起眼睛,语声轻柔,“那我就不明白了,掌柜的既然知道我不傻,还出这个价?莫不是开玩笑?还是不想诚心和我做这笔生意?”
掌柜的笑容僵了一下,转而又笑的更加灿烂,直叫一双小眼睛只见眼黑不见眼白,“玩笑而已,玩笑而已。不知姑娘想当多少银子?”
紫衣不急不缓朝他伸出五个手指,“就掌柜的方才说的那个价……”
掌柜的面上一喜。
“改一个字。五百万两黄金。”
紫衣话落的瞬间,掌柜的暴跳如雷,险些喷出一口心头血!
“姑娘,你这是明目张胆的抢劫啊!翻十倍!就算你这些宝贝都是珍品!也不至于要这么个天价吧!如果是这个价,我怕这龙城里没有人能收的起!!!”
“看来掌柜的并不是诚心想和我做这笔生意啊,我这个人,向来不强人所难。冬梅,我们走。”紫衣袅袅婷婷起身,抬步就朝门口走去。
那掌柜的冷眼旁观望着,也不组织。
紫衣经过掌柜的身旁时,突然顿住脚步,漫不经心的朝冬梅问道:“冬梅,这龙城里有多少家当铺?”
冬梅回:“小姐,奴婢方才问过轿夫了,龙城里有名望些的当铺不下十家,小一些的就更多了。”
“如此啊……”紫衣侧头望向身旁的掌柜,轻飘飘道:“若是我分开去典当,不知会如何呢?”
话落,紫衣头也不回继续朝前走,那冷眼旁观的掌柜突然一个闪身挡在紫衣面前,再度笑的没鼻子眉眼。“姑娘,这价钱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商量,你看这大热天的,你跑来跑去不也累的慌?不如在我这儿当了干净。来来来,请坐请坐,咱们再商量商量,再商量商量。”
掌柜的嘴上如此说着,心中却愤愤的想,Tmd!还以为是头肥羊,没想到是只狮子!好一个狮子大开口!这些东西若合起来还好说,若分开,保不准真能当到五百万两黄金,头俩箱不说,单说这最后一箱,里面的每一件东西都是稀世珍品啊!
其实他还真想对了,这可不是汐王府里的那头母狮子吗?
被请回来的母狮子懒洋洋往椅子一靠,“我不是个喜欢磨叽的人,想必掌柜的也是个痛快人,一口价,九百五十万两白银,如何?”
掌柜的——“这太高了,再底一点,这么高的价格我收回来也难转手出去啊……”
紫衣——“那你觉得呢?”
掌柜的——“六百万两。”
紫衣——“掌柜的,我看乘火打劫的人是你吧?六百万两?你可知那颗千年东珠值多少银子?”那可是她从千夜离的国库里偷来的稀世珍品,普天之下再难到第二颗!
掌柜的——“珠子是好,但谁能买得起呀?我总不能将它供起来一代代传下去吧?皇室里皇子多公主少,能买的起的也就明月公主一人了,但明月公主喜欢舞刀弄枪不喜这些。”
紫衣——“掌柜的你错了,总有男人为博红颜一笑,不惜一掷万金。”
掌柜的——“那也不能这么高呀,做了今日这笔生意,我这当铺怕是三个月开不了张了!”
紫衣——“你做三个月的生意也不敌我这一笔!”
掌柜的——“那成!我再加一百万!七百万两!真的不能再加了!”
“唉……”紫衣叹一口气,半直起腰,做出一副要起身的模样,幽幽道:“我还是走吧,反正坐着轿子,累的又不是我。”
掌柜的一急——“八百万!八百万!姑娘!祖宗!这回真的不能再加了!”
紫衣慢悠悠的坐回去,在掌柜的刚要松口气时,——“看在掌柜的这么痛快的份上,我就给你免了零头,九百万两,最后价。行不行吧?不行我就走了。”
有宝!就是这么任性!
眼看紫衣放了狠话,掌柜的嘎嘣一声,差点咬碎一口金牙。
最后,俩人的手在空中交握。
一个笑意盈盈,一个满脸肉痛。
成交!!!
命运兜兜转转,是你的终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得。
一年后,那千年东珠几经周转。
当龙非陌将它捧上,不惜万金博佳人一笑时。
佳人容貌依旧,只是心不复从前,竟也不识得这颗东珠,是她亲手弃之。
——
九百万两,全数换成银票,厚厚一摞。
紫衣将它小心翼翼包好,临走时,她回头望一眼犹不甘心被宰的掌柜,没有错过他眼中暗藏的阴险狠戾。
龙城第一当。
能顶着第一名号的商铺,又怎会是没有后台的善茬。
紫衣冲他嫣然一笑,依旧是轻柔语调,却暗含凌厉:“掌柜的若是想拿回银票,大可来汐王府找我,本姑娘随时恭候大驾。”
话落,紫衣心满意足的转身离开。
店内,掌柜的眸中阴狠瞬间退却,呆若木鸡。
里屋有身材粗狂的男子持刀出来,他们凑到掌柜的面前,一男子压低声音道:“主子,我们这就去把银票抢回来!”
他话落的瞬间,掌柜的抬起大手,“啪”一声扇了他个大嘴巴子!
“抢你妈!找死别拉上老子!”
一番讨价还价,流光片刻不歇,从唇齿间滑过。
紫衣出了当铺,迎面热浪扑来,她抬手遮挡在眼帘,仰头望向天空。
太阳已从东方升到正中,光芒炽烈,炙烤大地,路边原本鲜嫩的小草,边缘已经泛黄。
早已习惯朝阳如春夏季,也习惯了深山老林里的微凉,如今在这浩瀚夏季最热的国家,紫衣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火炉里。
就算不是火炉里也已是火炉边缘。
跟在紫衣身后的冬梅极有眼见的撑起了手中的伞,遮在紫衣头顶,轻声问道:“王妃,咱们是回府里还是?”
紫衣垂下手,转身朝轿子走去,“不,和我去……”
眼角突然瞟见不远处,一身青衣藏身浓密大树后,紫衣隐约看见一颗叼着树枝的脑袋正盯着她。她眉头一拧,朝冬梅改口道:“回府吧。”
话落,她抬步进了轿子。
厚厚的轿帘垂下,她坐在轿中轻轻闭上眼。心底似有一处深潭,深潭边缘,密密麻麻的荆棘疯长。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他们之间,信任真的从未存在。
冬梅跟着紫衣来到轿子旁,朝轿夫吩咐,“回府。”
轿夫脚步稳重,但紫衣仍能感觉到微微晃荡。她在那样的晃荡里,让自己原本漂移的心,一点一点摇回原位。
直到那轿子消失在视线里,蹲在树上自以为没有暴漏的青凌大护卫,看着那轿子前行的方向,飞身而下落在树旁的屋脊上,足尖轻点,一路飞檐走壁奔回汐王府。
待回到王府,紫衣躺倒在床上动都不想动,恨不得将舌头伸出来散热。
隔着薄薄的衣料,身下被褥的温度渐渐升高,她无奈的移了移,但不多一会,又是如此。
叹一口气,紫衣翻身下地,坐在屋中红木椅上,一瞬间冰凉的触感让她舒服了不少。
紫衣抬手擦了擦额头鼻尖溢出的细小汗珠,重生后第一次开始怀念现代生活。
前世,她住在南方,到了夏季,有冰箱有空调有冷饮,她甚少出门,以至于抗热能力底下。没想到重生后竟遗留了这个毛病。
当冬梅做好午膳端进来时,紫衣看着满桌佳肴竟没有一点食欲。
“冬梅,今天怎么这么热?”紫衣拿着筷子恹恹的扎着米饭,有气无力的朝冬梅问道。
“王妃,大元的夏季比朝阳来的早一些,如今算的上是初夏了,以后怕是会一天比一天热呢。”
“啊?那我绝对要被热死了!这府里有没有冰块?有的话你去找季管家给我要一些。”她曾经看古装剧,到了夏家,那些嫔妃宫里是不是都会用冰块散热的吗?
“回王妃,没有的。大元的夏季太过漫长炽烈,冰块是存不住的,奴婢给您打扇子吧。”冬梅话落,拿起一旁的小扇子给紫衣扇起来。
不轻不重的力道,不急不缓的频率,俩个巴掌大的蒲扇,扇出的风有等于无。
紫衣无奈叹气,“冬梅,别扇了,没用,扇出来的风都是热的。”
“那可怎么办好?”冬梅停下手中动作,一脸懊恼的思考起来。
“要是可以游泳就好了。”
紫衣不自觉呢喃,她话刚出口,她突然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吓了身后冬梅一跳。
“对呀!我可以游泳啊!”
紫衣一向是个行动派,念头一起,她立马行动。
“冬梅!去给我叫五个,不!十个!去给我叫十个侍卫过来!”紫衣眼冒金星的朝冬梅吩咐。
“是,王妃。”
冬梅得了命令立马去了。
不过一会,冬梅便领了十个侍卫来。、
紫衣立在院中,来回细看了一番,辛亏这牡丹苑挺大,她建个小游泳池还不是问题。
紫衣随手从院中一颗桃树下折了一段树枝,然后在比较空旷的地方划出了一个长约十米,宽约五米的长方形。扭头对那几个几个侍卫吩咐道:“给我照着这条线挖!挖俩米深!”
侍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纷纷提起锄头,二话不说,挖!
他们这王妃可不是善茬,不听话,说不定分分钟砍了他们。
“冬梅,去将季管家给我叫来。”单有了坑不行,她可不想玩泥巴!
“是,王妃。”冬梅领了命令转身小跑着去了。每当紫衣有些奇思妙想时,冬梅总是隐隐兴奋。
不多一会,太监管家季白跟在冬梅身后进了杜丹苑。
他望一眼院中正在挖坑的侍卫,眉毛微挑,却并不发问,快步到紫衣面前,躬身说道:“不知王妃叫老奴来有何吩咐?”
“管家,你看这个坑,差不多就是这么大,你去找几个工匠来,在它里面铺上大理石,或者别的一些光滑的石头,做成泡汤峪的那种池子,连夜赶工,我希望明天就能做好。”
季白躬身,也不问池子的用途,“是,王妃,老奴这就去准备。”
“去吧。”
季白听言转身出了牡丹苑。
能管理这么大一个汐王府,又是在皇宫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出来,季白的行动能力自然不差。
日头还未落了西山,季白已经带着工匠和石材行向牡丹苑。
他前脚刚踏进门,后脚便愣住了。
牡丹苑里,尊贵无比的汐王妃竟然手拿锄头,高挽袖口,和那些侍卫一起站在坑里,大汗淋漓的挖土!偶尔还和侍卫说几句话,笑的男儿般爽朗不羁!
他一愣之下快步跑了过去,站在坑边有些焦急的喊道:“王妃!王妃!您千金之躯怎么能做这种粗活!你快上来!若是人手不够,老奴再差一些人来!”
紫衣停下手中动作看他一眼,清朗一笑:“哪里就那么娇贵了?我身体好着的。”话落,她冲那些挖坑的侍卫高喊一嗓子,“今天都留在这吃饭!”
“谢王妃!”那些侍卫大笑着回。
季白还要再劝,一旁的冬梅伸手拉住他,笑道:“季管家,王妃就是这个性子,想必你也看出来了,她人其实很好的,只要别人没有害她之心,在她眼里,人是没有卑贱之分的。”
季白的嘴张了张,最终合上。这一点,从他初次见她就知道了。
他一个太监,掌管着偌大的汐王府,即便有着王爷庇护。背地里又有多少人在骂他,嗤笑他是没有根的东西。
太监,只要出了那皇宫,即便爬的再高,也摆脱不了奴才的身份,也终究低人一等。但初见这王妃,她目光坦然,没有一丝鄙夷,仿佛他只是个普通人,隐约还有淡淡赞赏。
“王妃,若夜间赶工难免会影响您休息,不如改成明日,或者您去今晚先移居别的院中?”季白再度开口。
“无妨,你们做你们的。”她有神器棉花,这点动静吵不到她。
黄昏时分,坑终于挖好。紫衣邀了一众侍卫和工人一起吃晚膳。
餐桌上,全是大块的肉和烧胃的烈酒。众人面对着满桌佳肴口水直流,却是谁也不敢动筷子。
“吃啊!都看什么呢!”紫衣朝众人招呼一声,率先抓起一只羊腿,大口吃了起来。
她吃饭的样子极其不雅,手抓羊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却自有一股豪迈之气。
看她这副模样,桌上众人愣了半天回不过神,最终也不知是谁带了头,一屋子的人,吃的痛快!喝的更痛快!
直到日头落了西山,酒足肉饱的众人才散了去。
前半夜,紫衣点了满苑灯火,直叫牡丹苑内夜如白昼。
紫衣听着外面石器相击的声音,快通看的夜间,自己则在房中和冬梅做起了针线活。
有了游泳池,还得要泳衣不是?
俩人分工明确,紫衣设计,冬梅缝制,别问她为什么不缝,一条条蜈蚣穿在身上多难看?
第二日天明时分,紫衣还在和锦被抵死缠绵,冬梅欢喜的进了屋来,抬手拿掉了紫衣耳朵里的棉花,推了推她,唤道:“王妃,你说的池子建好了,你快起来看看!”
听冬梅如此说,紫衣的瞌睡虫立马跑了,她一个咕噜坐起来,“建好了?”
“恩,建好了。”
“快!给我梳妆!”
当紫衣穿戴完毕来到院中时,一众工人满是倦色却对她微笑,其中一个领头的向紫衣走来,躬身道:“王妃,你说的池子草民已经做好了,您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改?”
紫衣绕着那池子来回走了三圈,“做的不错,冬梅!赏!”
一众工人齐齐跪地谢恩,心里止不住的想:谁说这汐王妃是头母狮子了!简直是造谣!这王妃平易近人的很!只不过多了些男儿的爽朗痛快罢了!在他们看来,王妃好得很!
一众工人领了丰厚赏钱,带着对紫衣满满的好感退了下去。
紫衣命牡丹苑的仆人们朝池子里倒了些水,仔仔细细清洗了一遍,又放了满池子的清水,然后在池子俩侧插了树根架子,将一匹还未裁剪的白色锦布盖在池子上方,随即便一脸期待的等着午时。
日头渐渐西移,光芒越来越毒辣。
终于,终于,午时到了。满池子的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有了淡淡温度。
紫衣命冬梅关了牡丹苑的大门,找了俩个小丫鬟在门口看着,。又将苑里的男仆全数打发了出去。自己则迫不及待的回了房间,穿上了自制泳衣。
紫衣的泳衣上衣长至手肘,泳裤长至膝盖,饶是如此,那些苑中的丫鬟一眼望见,仍是被紫衣惊世骇俗,大伤风化的样子吓的半死,纷纷跪地请求紫衣去换衣服,就连冬梅都插了一脚。
别人不理解她也就算了,怎么见惯了她匪夷所思的冬梅也不理解她? 妃常难驯:倾城逃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