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郡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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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福走在岑东溱身后,他晕过去之前一点声响也没有发出。
以至于身后突然没了声音,岑东溱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而是下意识地诧异地回过头,想看看白福在做什么。
她一回头,迎面就被人撒了一把药粉。
即便她很快反应过来,屏住了呼吸,但药粉还是霸道地进入了她体内。
药劲很强,她连眼前人的脸都没有看清,就种种地倒在了地上。
岑东溱倒下去之后,宋忱翼从宫墙的拐角边出来,看了一眼俏生生站在岑东溱身子边上的女子,眯着眼睛笑了,“焦禾,你做得不错。”
被换做焦禾的女子笑了笑,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恶意,但宋忱翼满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躺在地上的岑东溱身上,并未注意到。
宋忱翼大跨步走到岑东溱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双眼紧闭的岑东溱,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呵,你还是栽到我手里了。”
“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要怎么做吗?”宋忱翼回头看了一眼焦禾,焦禾点点头,“禾儿知道的。”
“真乖。”宋忱翼伸手摸了摸她柔顺的头发,“等这件事做完,我一定给你一个名分。”
焦禾白皙的脸上泛起一丝绯红,似乎是害羞了,她低垂着头轻轻点头。
宋忱翼满意地笑笑,转开了头。
几乎是他转头的那一瞬间,焦禾脸上的娇羞瞬间消失不见。
呵?名分?她要的可不仅仅只是名分。
宋忱翼将岑东溱从地上扛了起来,健步如飞,朝着不远处一个废弃的宫院走去。
宋敛敞的后宫并不充盈,没人住的宫院不少。
宋忱翼扛着岑东溱进了宫院,熟练地找到寝屋,将岑东溱整个人丢在了床上。
这屋子虽然没人住,但屋里的东西并不少,被褥也是干净的,多半是有宫人定期过来清扫的。
宋忱翼站在床边,冷笑着望着岑东溱的面容,脸上闪过一丝快意。
“岑东溱,你这回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我还真想尝尝殷桉喜欢的女人是什么滋味。”宋忱翼哼了一声,伸手就去扯岑东溱的衣带。
“哗啦”一声,岑东溱的衣裳被扯去一大半,夏日的衣裳本就轻薄,如同纸一般脆弱。
宋忱翼扯到一半,忍不住啧了一声,“你这副死鱼样子,还真让我下不了嘴。”
但药效太好,岑东溱被重重地丢在床上都没能让她有反应,整个人躺在床上仿佛一个死人。
对,就是死人。
宋忱翼摸着下巴,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
床上这女人的样子实在不像晕过去了,而像死过去了。
对一个死尸一样的女人做那样的事情,他宋忱翼还真是干不出来。
鬼使神差的,宋忱翼忍不住伸出手,在岑东溱鼻子底下探了探。
这一探,他整个人忍不住抖了起来。
是他的错觉?岑东溱真的没气了……
宋忱翼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面上的神色变得沉重起来。
他收回手,急促地喘.息一声,过了一会儿,再次将手指伸到岑东溱鼻子下面。
手指边上什么都感受不到。
岑东溱真的没气了!
宋忱翼的手像是被什么东西烫着了一样,立马缩了回来。
他看也不看床上的人,大步往外走去。
岑东溱现在的身份特殊,绝不能让人知道她的死跟他有关系!
宋忱翼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不小的动静。他连忙停下脚步,凝神听了一会儿,确定动静是朝着他这边来的,左右张望了一圈,快速躲进了屋里的木柜之中。
他躲进去没多久,屋门就被人打开了。
紧接着一阵惊呼声传来。
然后是慌乱的脚步声和几乎破音的女声。
“郡主!郡主您怎么了?”锦文几乎是奔到床边上,见岑东溱衣裳半露,颤抖着手为她整理好衣裳,用身子挡住了外面的大半视线。
等整理好之后,她才往旁边让了让,颤抖着声音回头喊道:“去叫太医!郡主晕过去了!”
跟来的几个宫人匆匆忙忙往太医院跑去。
木柜中,宋忱翼忍不住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声:真是晦气!他就是实在咽不下那口气,想着亲自来给岑东溱一个教训,况且以她目前的身份,还能给他带来不少好处。
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这个女人给办了,父皇碍于情面肯定会把她赐给他,到时候他助力有了,也报了仇,等把岑东溱娶回去,想怎么折磨就怎么折磨。
没想到他什么都没做,这女人就这么短命地死了。
真是太他娘的晦气了!
宋忱翼忍不住爆了粗口,一时没注意,手肘不小心碰到了木柜,发出细微的声音。
他连忙屏住呼吸。
站在门口的雷秦天猛地朝这边看过来,毫无波澜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他摸着腰间的配刀,悄无声息地往木柜走去。
锦文本正在小心翼翼地检查着岑东溱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手指不小心探到岑东溱鼻子,她生怕弄疼了岑东溱,忙缩回手。
但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颤颤巍巍地又伸出了手,探向岑东溱的鼻息。
但她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她的手狠狠地抖了抖,无助地带着哭腔转头去找雷秦天的身影,“雷统领,郡主……郡主她……没了……”
雷秦天脚步一顿,猛地回头,一向没有波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敢置信,“什么?”
锦文登时大哭出声,声音断断续续的,“郡……郡主……没有呼吸了……”
雷秦天皱了皱眉,瞥了木柜一眼,大步朝着床边走去。
岑东溱正满脸苍白地躺在床上,面色毫无人色。
他伸出手去探她的鼻息,什么也没探到。
锦文早就扑到岑东溱身上大声哭了起来,哭声哀戚凄厉,一声一声地钻进他耳里,堵得他心口一阵难受。
“别哭了。”雷秦天冷静地出声,“去禀告皇上。”
锦文打了一个哭嗝,哭声小了些,闻言抽抽噎噎地往外跑。
跑到一半,已经有宫人带着御医来了。
锦文看见御医,眼底又闪过一丝希望,连忙引着御医往里走。
御医见阵仗不小,不敢懈怠,走到床边抓起岑东溱的手就要开始诊脉。
但他的手刚搭上去,脸色立马变了。
“这……”
锦文立马问道:“怎么样?”
“这……脉搏已经不跳了。”御医在宫里供职多年,只瞥了一眼立马认出来岑东溱的身份。
他叹了一口气,脸上也闪过一丝悲痛,“郡主已经去了。”
锦文闻言瞬间跌坐在地上,眼里是满满的哀戚和恐惧。
郡主死了……
她怎么就突然死了?
郡主出了事,她作为贴身大宫女,下场绝好不到哪里去。
御医望着失了魂的锦文,摇了摇头,看向一旁的雷秦天,“雷统领,此事事关重大,还是尽早禀告皇上吧。”
雷秦天点点头,瞥了一眼木柜方向,差了宫人去将此事禀告给皇上之后快步出了门,没一会儿,这间屋子就被御前侍卫围了个严严实实。
宋敛敞赶来的速度很快,他一进来,屋里就“唰唰唰”地跪了一地。
“怎么回事?”宋敛敞的脸色十分难看,进来看了床上面无人色的岑东溱,深吸一口气,一双龙目犀利地扫向锦文。
锦文吓得腿都软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重重地磕了磕头,“奴……奴婢不知……”
宋敛敞眯了眯眼,“连主子是怎么出事的都不知道的奴才留着还有什么用?”
锦文吓得不行,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
雷秦天看了一眼木柜方向,走到宋敛敞身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宋敛敞的眼神猛地扫向木柜,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白福呢?”
锦文结结巴巴地开口,“白公公晕倒在路边了,奴婢察觉不对劲,这才带着人找来这里的。”
木柜中的宋忱翼狠狠一皱眉,心中暗骂一声。
焦禾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没有把白福处理好!
难怪这些人这么快就找了过来。
果然女人还是信不得。
他磨了磨牙,整个人窝在木柜之中,额前的汗大滴大滴往下落。
今日本就闷热,待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这种闷热不知被放大了几十倍。
他现在只希望这些人可以快点离开。
“去检查一下白福是怎么回事,把今天出现在过这条路上的人都给朕找来,此事彻查!”
宋敛敞侧头看了雷秦天一眼,“这件事就交给你来查,三日之内,朕要看到结果。”
雷秦天拱拱手,应了一声,“遵旨。”
宋敛敞又看了一眼床上的人,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皱眉看着锦文,“起来吧,你主子的事情这些日子还需要你费心。”
锦文受宠若惊,连声道:“这是奴婢应该做的!”
“去吩咐礼部吧。”宋敛敞叹了一口气,伸手捏了捏眉心,似乎十分苦恼。
锦文跟几个宫女将岑东溱带回了她居住的寝宫,御医也退下了。
屋子里只剩下了雷秦天跟宋敛敞两人。
屋外围着一大群御前侍卫。
宋忱翼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心头一阵慌乱,忍不住攥紧了拇指上的扳指。
“呵。”宋敛敞冷哼一声,“滚出来吧。”
宋忱翼心里一紧,正犹豫着要不要出去,宋敛敞不耐烦地怒道:“还以为你伪装得很好?破绽都摆到朕面前来了!” 御史大人你马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