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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气恼许清遥,可想到自己的命还握在于役手中,不能完全与许清遥翻脸,严凇决定放低姿态。
“清遥,我知道你记恨我当日说得那些话。可你要知道,世事复杂,岂是你能够完全明白的。”
严凇面上软了下来,好言劝说起来。
“所以呢,你究竟想做些什么?”许清遥冷声说道。
许清遥看得出来,严凇不仅毫无羞耻心,更是全无道义可言,与这样厚颜无耻的人谈话,直接了当些好。
严凇见许清遥不再因当日许子荇的事情而埋怨自己,觉得她还算是识时务,知道该如何权衡利弊,于是方才那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再次显现出来。
“于役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告诉他,不过我有几个条件必须答应我。”
“你觉得你有资格谈条件吗?”
许清遥对严凇的话语嗤之以鼻,眸光冷意尽显。
严凇抬起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须。
咧开嘴笑了起来,嘲笑道。
“清遥啊,你以为这件事情只是你父亲的死这么简单吗?若真的这么容易,于役何必花这般大的力气亲自调查,又为何在歌坊的那一夜,不直接杀了我为你父亲报仇呢。”
许清遥闻言,心下大惊。
看着严凇得意洋洋的脸,冷声说道:“这般说来是你害了我父亲?”
“哦,那倒没有。”
严凇很是不以为然,眼中却露出自信的笑容,缓缓说出后半句,“不过我也参与其中。”
“卑鄙小人”
许清遥眼眸中满是怒意,她攥紧双手,一字一字说道。
“哈哈哈……”严凇狰狞的笑声响起。
“清遥啊,你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比较好。这样才能知道害你父亲的真凶。”
许清遥眼眸中闪现着坚定的光芒,心中更是一片清明。
她虽然气愤,但绝对不会因此而昏了心智。
她原本猜测谋害父亲之人是孟俞,但于役说过孟俞只是其中之一,眼下严淞承认自己也参与其中,这件事到底牵涉了多少人和事,许清遥蹙眉思索着。
“怎么样,想好了吗?”严淞狂妄的干笑了几声。
看着一脸自信的严凇,许清遥淡淡的说道。
“若是你真的知道所有的事情,直接和于役去谈条件岂不是更加方便。”
严凇闻言,面上一惊。
他仔细的看了看许清遥,仿佛不认识一般。当日那个面色惨白,神情凄然的孤女似乎换了个人,并非可以再轻易摆布。
是许清遥改变的太快,还是从未清楚得看透过她。
此刻已经无暇去想了。
“于役其人太过阴险,而且他并未再见我。既然你来了,带句话也是好的。何况你不是着急知道你父亲的事情嘛,早些传递了话,也方便你。”
严凇愤懑的说道。他被关在这个乱糟糟的地方,要吃没吃要喝没喝,能忍受这么久已经不错。
只要想起于役,严淞就会生出一股无名怒火。
歌坊那夜,于役无人能敌的身手,让严凇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有余悸。
精细策划多时,却被轻易挫败,令人惊恐又恼怒。
不过是个只会舞刀弄枪的武人,还真是无法小觑他半分。
白日间与于役见面时,得知李守备归来后,于役便命人将自己关押起来。
显然他已经怀疑自己与李守备之间有联系,所以才会有意避开。
自己与李守备之间根本没有过多联系,可于役依旧看出了问题。
这样一个心意深沉之人,真是令人胆寒。
还是早些离开这里,脱离于役的视线,才能高枕无忧。
许清遥心中冷笑,想起严凇从前教导自己和兄长时说过,不可因贫贱而改变志向。
现在他只是在一间稍显破败的屋子中待了一阵子,便不耐烦起来。
果然满口仁义道德之人不可信。
“若是想吃饭,就说些有用的。”
许清遥见严凇意志这般薄弱,对他更加不屑。
严凇被说中了心中所想,撇了撇嘴,面上有些挂不住。
他见许清遥面容冷静,决定稍微透露些什么。
毕竟饿肚子的滋味太难受。
而且自己若是真的将所有事情都说出来,恐怕还未离开桑榆城,便会性命不保。
要设法快些离开这里才行。
“你父亲是孟俞害的,也是他让我去找你,好在你和于役之间制造矛盾。”
严凇知道,对于许清遥而言,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父亲的事情,所以直接说了关于许子荇的事情。
许清遥闻言,兀自思索起来,分辨着严凇话语中的真假。
“把你父亲的尸体砌在土层里的损招也是孟俞想出来的,我就是传个话,你要报仇找孟俞去吧 ”
严凇不假思索的说着,仿佛在谈论一件平常的事情。
对于昔日友人的遭遇,他毫无悲伤之感。
毕竟严凇一直觉得,许子荇一方太守,愿意和一个幕僚互称朋友,全是想博一个好听的虚名。
换成他严凇是太守,别说和幕僚成为朋友,恐怕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朝纲不正,狼烟四起。
这种时候,许子荇还要死脑筋的守城,不就是想得一个流芳千古的好名儿嘛。
可惜啊,把自己个儿给装了进去。
不过也好,这样世间就少了一个欺世盗名之辈。
严凇见许清遥垂眸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于是又说道:“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去告诉于役,只要他答应放了我,我便将机计划和盘托出。”
许清遥抬起眼,一双杏眸清澈如洗。
桑榆城破,家宅被烧,父母亡故,这些悲痛欲绝的事情已经随着父母的故去被悉数埋葬,虽然每每想起母亲临终的话语,心中便会漫出一股酸楚。
可想到对自己的寄托,便觉得一定要好好活着。
关于父亲的死因虽然有些端倪,但与严凇的一番谈话来看,事情远比想得更加复杂。
许清遥定下定心神,方才门口守卫的话,还有严凇的话皆提起歌坊的事情,加之他们都说道于役遇险得事情,许清遥觉得自己有必要多问几句。
“为什么刺杀于役?”
许清遥只听到一些关键的字眼,具体情况根本一无所知,但她有意直接这般说。
毕竟严凇此人太过狡诈,若是他知道自己一无所知,恐怕不仅不会说出实情,设法再酝酿些坏主意才是他做得出来的。
严凇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心道许家夫妇无能,教养的女儿也是笨到了家。
“自然是有利可图。”严凇觉得反正许清遥也不聪明,多说几句也无所谓。
“你觉得于役看重你,你便对他掏心掏肺的,殊不知被人卖了还在帮人数钱。”
“这样的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第二次便不起作用了。”许清遥淡然的说道。
“你倒真是相信他。”严凇见阴谋被当面拆穿,气急败坏起来。
决定使出杀手锏,“你当他看重你,殊不知在歌坊的那一夜,他看上两名女子,将她们也留在这馆舍,这件事,你大概还不知道吧。”
许清遥蹙眉,她方才听守卫提起此事,虽然不知道具体事宜,可若说心里一点想法没有那肯定不是真的。
虽然有些疑虑,但此刻她见严凇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便知道严凇是胡说一通,心中的那一点疑虑也没有了。
“你不必再想挑拨什么,没有用的。”许清遥言语平常。
严凇见许清遥完全因为于役昏了头,根本听不进自己的话,腮帮子动了动,终究再说不出其他。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