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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人嘟囔着,没好气的说道。
“那个男的听说是以前太守府的幕僚,那两女的似乎是歌坊出来的,这三个人分别关在这里真是奇怪。”
“哎,我告诉你,你可别告诉别人。那女的,就是手腕折了的那个,据说是刺杀于统领不成给打断的。”
另一个说话的人神气活现的卖弄着自己的小道消息。
“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说话的人声音中满是惊奇,掺杂着兴奋。
“我也是无意中知道的,你可别告诉别的人。”
另一个说话的人得意地说道,仿佛自己知道了世界上最重要的机密要闻一般。
······
许清遥心中一凉,无心再听下去。
于役回来并未告诉将昨晚的事情具体告诉自己,本以为他行事顺利,可那句刺杀明明白白被说出,说明肯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方才幕僚二字,第一反应便是消失许久的严淞,若真是他,那一定要问问清楚。
许清遥想着,指尖陷在手心中,却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父亲被害,疑云重重,严淞曾因此特意找过自己,说明他与这件事也有关系。
若里面关押着的人真的是严淞,一定要设法见一见他。
许清遥打定主意,想着如何进入那院落中的屋舍。
她思忖片刻,按下心头的惊慌,走上小径,走进了院落。
院落中的两名守卫见有人前来,忙将身体站正,见到来人后,均躬身行礼。
“竟然是二小姐,天黑未能看清,还望二小姐恕罪。”
说话的守卫看清站在屋檐下的人后,马上说道。
“无碍的。”许清遥看了看那名守卫。
正色道:“于统领有事出去了,让我来看看屋内的严大人,有几件事要问问他。”
其实屋中之人到底是不是严淞,许清遥并不能十分肯定。可联想到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许多事情,许清遥想要试一试。
“这样啊。”守卫虽然说的客气,面上却露出疑惑。
驿呈明明交代,没有统领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见里面的人。
可现下二小姐说是统领让她来的,虽然她说得话合情合理,可到底有些不太对劲。
“既然是统领吩咐,二小姐进去便是。”另一名守卫点头哈腰道。
他对着自己的同伴努努嘴,示意他不要多管闲事。
这个二小姐他可是听说了,把于统领哄得团团转,若是惹她不快,那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先前说话的守卫看懂了同伴的意思,不敢再有疑虑,忙将房门打开。
“二小姐进去便是,有事喊我们一声就是了。”
“对,对。”另一名守卫陪笑道。
心道自己的同伴差点害死自己,幸亏自己聪明。
许清遥本来见那守卫生疑,以为不可能进的去了。
未曾想,峰回路转,竟然歪打正着了。
虽然心中惊喜,面上依旧平静如常,以免让人看出破绽。
许清遥迈进门槛,身后传来关上房门的声音。
她见屋中只有一盏快要燃尽的灯烛,照亮着一小块地方,屋内的其他地方均是一片黑暗。
“是你啊。”黑暗中传来一道声音。
许清遥心中一惊,这声音很是耳熟,不是他人,正是当日欺骗自己的严淞。
“严······”许清遥不知该如何称呼。
严淞于自己有师长之意,又与父亲关系良好,对自己一直是慈爱友善,因此一直对可他礼敬有加。
可没想到,没想到他竟然利用父亲。
思至此,许清遥发觉自己的双手正在颤抖。
严凇见许清遥怒视着自己,虽然有两分理亏,可想到许清遥不过一介孤女,此刻也无人在她身边,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言语间不免轻慢,“如今我已落败,但我对于役还有用,因此他也不敢把我怎么样,更别说你了。”
严凇提及于役,心中有些发虚。
他知道于役是说一不二,杀伐果断之人,即便自己对他有些用处,可若是真的惹了他不快,未必会留着自己。
可现下于役并不在,用这些话搪塞搪塞许清遥也未尝不可。
许清遥想起严凇曾经在父亲面前谦恭的模样,如今做出阴险狡诈之事,本人却毫无悔意,反而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真是令人所不齿。
“严凇,你虽然刻意显现出一副不畏生死的模样,其实你怕得很,所以你不必再这里装腔作势,惹人厌恶。”许清遥义正言辞的说道。
许清遥见严凇侧身站着,故意表现出一副居高临下的神情。
可他若真如自己所说得那般不畏一切,眼中又怎么会频频闪现浮光,侧身站在时,露在袖口的手指更不会无意识的不断虚空敲打着。
严凇闻言,面上瞬间垮了下来,迅速将双手全部拢进衣袖。
随即又转过身,正面站在许清遥面前。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在严凇看来,许清遥不过是一个养在闺阁,世事不闻,天真稚气的闺秀而已。
脾性说好些是温和贤淑,关键时刻也不过只是软弱无能而已,自己只须凭着往日与许家的交情,便可以让她乖乖听话。
可没想到,短短几日而已,这个从前温文有礼的闺秀,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让自己诧异的话出来。
许清遥眸光微冷,她见严凇面露惊异,却依旧保持着令人讨厌的傲慢神情。
斥责道:“妄你年岁颇长,又以饱学之士自居,却是个不仁不义的鼠辈。许家从未薄待你分毫,你却恩将仇报,根本就不配为人。”
看着曾经细声细语,现在却厉声辱骂自己的许清遥,严凇气不打一处来。
自己好歹是长辈,又曾经在许家授课多年,今日竟然遭受这般折辱,简直是脸面全无,是可忍孰不可忍,
严凇抬起手,怒气冲冲的指着对面的许清遥。
气急败坏的说道:“我与你父亲同年生人,便是你的父辈,你竟敢如此无礼。这般与我讲话。”
许清遥见严凇提起父亲,毫无半点愧怀,依然言辞凿凿,气得身体发抖。
“你这个无耻小人,没有任何资格提起先父,又没有资格与他相提并论。”
“你……你……”严凇指着许清遥的手指不断抖动着,气得眼珠子都快要爆出眼眶一般,他喘着长气努力压制着怒气。
他要还好想想,如何对付这个伶牙俐齿的许清遥。
严凇平顺了气息,面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他本想利用自己作为长辈的威势,可以唬住许清遥,借此机会间接的从于役那里得到些好处。
可许清遥根本不把自己当一回事,一向重视脸面的他,心中愤恨非常。
“这世间本就踩低捧高,本以为许家书香门第,教养的儿女不会如世俗之人一般,呵……”
严凇看了看许清遥,有些感伤的叹气道。
“如今二小姐已经有了与统领这颗大树,自然不认得我严凇这个曾经的老师。言语间不敬也是正常的。”
许清遥冷笑,从未见过这般无耻的人。
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阴暗目的,用曾经友人亡故的不幸事情编造谎言。
被识破后不仅毫无愧疚,竟然还能大言不惭的混淆事实,指责旁人,真是闻所未闻。
“严凇,似你这般心怀不轨,意图挑拨的小人,别说是我这般与你相识的人,就算是路边的小狗小猫看到你都要绕着走。”
许清遥觉得,严凇这张平白无奇的脸越看越令人厌恶。
“你……”严凇再次被气到噎住。
指着许清遥,半晌说不出话来。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