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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魏谦拱手,他已经想到该如何进行这件事。
“属下觉得,此件事不如再加一道手段。”
“说来听听。”于役凤眸抬起,话语中的些许轻快之意,流露出对魏谦提议的兴趣。
“属下觉得不如在这两人之间再加一道陷阱,活捉飞廉军主将。”魏谦说着话,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显出少有的光彩。
他早已厌烦透了,甚至可以说恨透了都城中那些趾高气昂的家伙。
不管是他们哪一个被擒获,那都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只要想到来人,落入陷阱之馁无法逃脱。
费力挣扎的狼狈模样,魏谦便觉得内心深处有一种快慰。
不过他向来是不是大悲大喜的脾性,即便这样想着,面上还是一副平平常常的模样。
于役闻言轻轻笑了,魏谦的方式可以打击飞廉军。
让他们有出师不利的感受,让他们明白日后再有任何行动都是不容易的。
这样的举措比预期的更好,完全可以采纳。
“若魏将军是敌方的主将,此刻恐怕伤脑筋的便是我这一边了。”
于役看向魏谦,眼眸含笑,语调轻松。
魏谦闻言忙再次拱了拱手,面色郑重道:
“属下誓死追随统领,绝不敢有二心。”
于役摆摆手,却并不打算说什么慰藉的话。
“既然魏将军已经知道怎么做了,那便去做就是了。”
魏谦闻言行了一礼,转身向大帐外走去。
月色明朗,星子零落,夜间飞鸟的厉声划破原野的寂静。
魏谦一出大帐,便立即吩咐部下即刻去营地前方的空地处设置陷阱。
绝对不能耽误时间,毕竟谁也料不准,那些偷袭的飞廉军会何时到来。
他一面思索着,一面朝关押宇文遵的地方走去。
走至目的地前,忽然止住了脚步,转而决定先去看看谢拓。
想起那个家伙被自己擒获时一脸不敢相信的表情,魏谦心中闪过嘲笑的意味。
“魏将军。”守在门口的兵卒见到来人,纷纷行了一礼。
魏谦朝他们点点头,径自走入那间帐内。
即将燃尽的火把发出“哔哔叭叭”的声音,一个双手双腿被捆缚的男子低垂着脑袋歪倒在地上。
他脚下的地上有些许黑色的痕迹,仔细辨认后,便可得知那是已经凝结的鲜血。
男子听到有脚步声向自己靠近,费力地努力抬起头,识图看清来人的长相。
他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将平日间蛮横的脸庞遮住大半。
用那只肿得很高的眼睛,凶恶得瞪着来人。
即便每次喘气时,浑身上下都伤口都会被牵动。
男子依旧咧开,满是血污的嘴巴冷哼了一声。
“姓魏的……你不过是枯墙杂草,右相不会放过你们的。”
魏谦习惯性的握住腰间的佩刀,在听到男子的辱骂后丝毫没有任何生气的感觉,反而觉得好笑。
“成王败寇,谢拓你有今日那都是咎由自取。”
谢拓闻言,一双充血的眼睛透出凶狠的光,牙齿被咬的咯咯作响。
“即便被你们这些反贼抓了来,我谢拓也是堂堂正正的。”
“堂堂正正?”魏谦打量了一番谢拓,仿佛从不认识他一般。
随即讥笑道:“堂堂正正的劫掠,堂堂正正的烧杀。”
谢拓闻言干笑一声,很不屑的说道:
“别以为你现在发达就可以得意了,当日你是怎么来求我的你最清楚。”
魏谦闻言瞳孔缩了缩,手下刀鞘被紧紧握住。
他看着地上丝毫没有反抗能力的谢拓,努力克制着想要一刀结果对方的冲动。
谢拓依仗家世,一直在都城中横行霸道。
即便如此,想要攀附他的人却丝毫未减少,而魏谦为了出人头地也曾求见过他。
世事易变,这本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谢拓当时高涨的气焰和丝毫不客气的讥讽深深刺痛了魏谦,现在忽然被提起,自然不会轻易罢休。
谢拓见魏谦面上显出一丝怒意,大笑起来。
可才笑了两声,就因喉咙疼痛变成了大声的干咳。
绕是这样还是气息奄奄的说道:“魏谦,别以为你把我打成这样就怕你,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怕的。”
魏谦朝前挪动了半步,平平常常的面孔上呈现出一个平平常常的笑。
声音却发冷,“你当日在众人面前对我的折辱一直是记忆犹新的,因此说死还太早了些。”
谢拓被魏谦投在地上的影子笼罩着,看向他似笑非笑的模样。
忽然觉得这个昔日一声不吭的家伙,面容竟是如此狰狞,而且他说的话也是半懂不懂。
谢拓缩了缩腿,识图离开周身覆盖的巨大阴影。
不自然的说道:“你什么意思?”
魏谦见谢拓面上露出怯意,心中的怒气稍稍平复了一二。
缓缓蹲下身道:“你应该听过我们这里的不少事情吧,生不如死四个字我想你肯定明白。”
谢拓闻言,瞳孔剧烈的颤抖了几下。
跳动的火光中,面前这张平淡的脸上,分明写着他所见过的最狠毒的笑。
“我告诉你……我不怕你……”
谢拓的声音随着他的话语低了下去,似渐渐熄灭的火把一般。
魏谦看着已经垂眼不再看自己的谢拓,抬手拍了拍他满是血痕的脸。
不发一言的站起身,转身向外走去,眼睛中闪过一丝狠辣。
“统领下令,将此人带到营地前面去。”
魏谦吩咐后,打算前往关押宇文遵的地方。
才刚走到转角处,见邱子言也走向了这里。
“魏将军。”邱子言拱了拱手,他见魏谦神情严肃,并不似平日间那般随和。
随口问道:“将军可有什么烦忧之事?”
魏谦闻言马上拱了拱手,僵硬的笑了笑。
“多谢关心,并无什么烦忧之事。”
夜色中,邱子言并不能完全看清魏谦的神情。
但听到他的回答便也不再多问,一边朝前走一边说道:
“我见魏将军似乎是准备去看宇文遵。”
魏谦闻言,便简单了说了说将宇文遵带到营地前的事情。
可不待他说完,便被邱子言打断。
“真痛快,”邱子言话语中透着几分得意又透着几分快活。
“将此人示众看谁还敢有背叛之心。”
魏谦听到邱子言爽朗的话语和笑声,也随着他笑了笑。
心道跟随于统领的人中,脾性最好的便是这位了。
他虽只是统领的随从,但据说作战勇敢,因此得到重用。
又是少年心性不似其他人那般老成,平素间两人倒也说得来。
“子言也是要去看看,那个宇文遵吗?”
魏谦见不远处,便是关押宇文遵的地方,笑着停下了脚步。
虽然他和邱子言比较谈的拢,但各司其职还是各不相扰比较好。
邱子言虽然年轻,但素来机敏,自然清楚魏谦的意思。
他略显尴尬的笑了笑,摸了摸鼻子,随即又笑了。
魏谦微微一愣,他不太看得懂邱子言不同寻常的举动。
对方向来是个快人快语的脾性,可此刻却吞吞吐吐起来。
这让本就不善言辞的魏谦,一时间也知该说什么好了。
“魏将军……小弟有事请教。”
邱子言见魏谦并未因自己的举动,而感到不耐烦,思索一二后决定开口。
魏谦觉得,邱子言有些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越发让他不能理解了。
又得知对方很客气的说什么请教的话,魏谦心中的困惑加深了一层。
但他向来抱着与任何人都好好相处的想法,因此便笑着问道:
“说什么请教不请教的,若是有我魏谦能做的事情,不必客气直接吩咐便是。”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