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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末尾一句不要耽误时间,让邱子言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于是马上拱手道:“属下这便去办。”
于役点点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到达时,最好已经有了头绪,否则姜汤就不那么好喝了。”
邱子言闻言,不由得嘴角一抽。
他不懂统领为何三番五次提到姜汤,这太奇怪了。
话说统领从不是小气之人,可为何今日因自己喝了一碗姜汤。
便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不过这还不是最重要的。
“统领可是要回营地?”邱子言猜测着问道。
“见到冯威你自会明白。”于役说得很简练。
邱子言见于役不想多说什么,想到他本就是个冷淡的性子。
又已经接到了命令,拱手道了句是便先行离开。
心中却一直有个问题盘桓不定,想着冯威向来脑筋活泛,正好问一问。
自己到底哪里让统领不快了,要早些捋清才好。
于役见邱子言离开时,面上明显有几分不解之意。
但却并未说出,他也只当没有看到,而是朝花亭走去。
本是打算陪着女孩一起用过晚饭再离开,可现在是独自一人。
于役便觉得并没有什么胃口,随便用了些晚饭,便打算离开。
“这几日要多用心一些。”于役搁下茶杯,看向一旁恭顺静默的驿呈。
驿呈闻言,心下疑惑。
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只好连连应是。
“准备一匹快马。”于役站起身,并未多说什么。
驿呈见于役说话间便要离开,马上应承了一句后,吩咐仆役们去准备。
暮色四合,桑榆城依旧和第一次来的时候那般斑驳而古朴。
只是此时在这里,多了一份牵挂和思念。
夜风将衣袍的下摆卷起,骏马驰骋在路面上。
马上到年轻男子面容冷峻而坚毅,他看向前方不远处的火光,眸光坚定。
营地门前守卫的兵士,听到马蹄飞驰而来的响动。
多年训练有素的他们,马上握紧手中的兵器。
为首踱步的将领虽然面容平常,但眼睛中的警觉之意丝毫不懈怠半分。
“来者何人?”魏谦向着黑夜中的来人大喝一声,搭在腰间佩刀上的手不禁动了动。
马蹄声渐缓,一阵悉悉索索的衣袍声响起,随即是马上之人越下马来的响动。
“魏将军这般亲自值守,可有什么发现吗?”
于役牵着缰绳,缓步走至营地的大门前,话语中透着几分笑意。
魏谦听出了来人,马上单膝跪地,“统领。”
随着魏谦的动作,营地门口的众兵卒纷纷行礼,一时间声动各处。
于役将缰绳交给走至身边的兵卒,道了句免礼。
径直走入大门,魏谦见此忙起身跟上。
“属下不知统领会先行到来,一时冲撞请统领勿怪。”
魏谦跟随在于役身后侧,随他一道向大帐走去。
于役摆摆手,虽然未说什么,但可以看得出他根本不在意。
魏谦平常的脸庞上,露出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笑容。
他从前在都城中任职时,那些达官显贵们,个个喜欢做出一副懂礼守节的派头。
比如方才之事,若是放在从前,因自己不知来人,便断然喝声肯定会被重责。
不为别的,只因从前都城中的那些高官们,会觉得他们的权威受到了蔑视。
天黑难以辨认,本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那些高官们,将自己的权威看得比任何人和任何事情都重要。
虽然一开始,这种似乎是约定俗成的事情,在魏谦看来可以说得上是愚不可及了。
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就习惯了,但到底这并非出于本心。
似方才那般貌若遵礼的话语,虽然是习惯性的说出,但也仅仅是出于习惯。
自跟随于役以后,魏谦觉得自己仿佛回到一开始那般,忠于内心的那个自己了。
因此他的笑,不仅是出于未被出惩罚。
更多的是出自内心,对于于役的忠心追随。
于役径自走入大帐,并未过多注意到魏谦神情间的变化,更多的是看向大帐四处。
“这里每日都有人打扫,并没有碰触任何物品。”
魏谦见于役的眸光停留在一本翻开的书册上,连忙说道。
“说正事。”于役落座,言简意赅道了句。
魏谦见对方,并不在意这些旁枝末节的小事。
马上正色道:“硝石运到后,已经制造完成了。”
“眼下邱子言和指派的兵士,已将前往营地的那段密林中布置停当。”
“不错。”于役见安排的事情已经妥当,露出赞叹之语。
沉吟片刻后道:“营地前有一片空地,魏将军觉得该如何利用才好?”
魏谦见于役面容淡然,一时拿不准对方的想法,眉头皱了皱。
统领命人在密林中布置,显然是为了对付可能袭击营地的飞廉军,这是人人都看得出的事情。
至于营地前的空地,平日间都是训练而用。
一旦发生什么冲突,必然成为对战的地方。
可这营地在搭建之前,早已考虑到这些事情。
以此处的地形条件来看,飞廉军若要偷袭必然要经过那片树林。
但现在已经在那里做了布置,届时只要他们胆敢偷袭,必然折损严重,两军即便出现对战的情况,也是不难应对的。
魏谦实在想不明白,心中有些丧气又有些不甘,面上更多的则是一种谦逊神情。
“属下不知还请统领明示。”
“将宇文遵带到那里。”于役说得十分轻松。
不像是在商议一个背叛者的处置方式,更像是谈论这早秋的景致。
魏谦闻言越发不解了,将宇文遵绑到营地前示众吗?
这似乎也说得通,可依照统领行事的习惯,绝非不会这般轻易简单的。
“那个叫做谢拓的,也一并带过去。”于役并未解释自己的想法,而是继续吩咐了一句。
接着像是想起什么一般,挑眉道:
“多点些火把,这样待有人来时,定然能够看清些。”
魏谦闻言,越发觉得困惑不已了。
谢拓是飞廉军的先行密探,绑了他示众倒也说得过去。
至于和宇文遵绑在一起,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但是统领说多点一些火把,让来人看得清?
“统领的意思是今夜飞廉军会偷袭?”魏谦惊骇不已。
他难以想象上座的这位年轻将领,如何能对敌方的动向了解的如此清楚。
“不过是早做准备而已。”于役直言道。
他并非未卜先知,而是考虑到既然擒获了谢拓,而传信的宇文遵又被关押,飞廉军一方不可能没有察觉。
既然有所察觉,势必会有所行动。
何况考虑到宇文遵所说的日期,于役觉得还是要多加谨慎才好。
魏谦点点头表示赞同,随即又说出了心中困惑之事。
“将宇文遵和谢拓一同绑到营地前,可是为了警示众人?”
“若真如此,一定有比这更好的方法。”
于役的话语波澜不惊,唇边浮起一抹嘲弄的笑意。
魏谦见于役此举的意图,并非自己认为的那般,兀自思索起来。
宇文遵是背叛之人,谢拓是俘虏,这两人看似好无瓜葛。
可细想之下,并不难发现其中的纠葛。
宇文遵与谢拓所效命的都是一样,思之此魏谦有些一些头绪。
营地前空地开阔,既然统领说要将那里照的亮一些,自然是为了让人看得清楚。
至于去看宇文遵和谢拓这两个贼佞的人,自然不是大军中人。
很显然,这是为了让偷袭的飞廉军看的。
树林中的那些布置,可以对付偷袭的飞廉军兵卒。
但来的主将未必会因此而束手就擒,擒获一军主将可并非是一件小事。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