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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子言见魏谦态度十分好,越发觉得自己方才想出来的主意不错了。
今日在馆舍内因为一碗姜汤,统领对自己的态度便有一种说不清的变化。
不能说是讨厌自己,可绝对也称不上是夸奖啊。
他是跟随统领的,这件事若是不弄请清楚,那日后岂不是很尴尬。
虽说他本打算找冯威问问,可当真的决定要询问冯威时,忽然记起冯威是个有名的大嘴巴。
他若是问了冯威,恐怕不出半个时辰所有人都会知道的。
到时传到统领那里,他也不用待在这里了。
思来想去,邱子言觉得询问魏谦最为合适。
不为别的,魏谦这个人一贯是沉默寡言的,不会随便说话。
即便他不能帮上自己什么忙,也绝对不会是倒忙。
这么想着,邱子言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来意。
他笑了两声,尽量使自己显得自然一点。
凑近魏谦说道:“魏将军,你喝过姜汤吗?”
“啊?”这下魏谦完全糊涂了。
他猜想了许多答案,可没有一个是邱子言所问的。
这也就罢了,偏偏这个少年问了一个完全不搭边的问题。
邱子言见魏谦面上完全是疑云笼罩,想着可能是自己没说清楚。
便将在馆舍内怎么见到许清遥,又怎么请自己喝姜汤。
于役如何如何反反复复提起姜汤的一堆事情,一字不落的讲了一遍。
“魏将军你帮我想想,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邱子言叹了口气,觉得百思不得其解。
他方才前往中军大帐复命,心都是悬着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再惹统领不快。
魏谦听着邱子言口干舌燥的叙述,努力忍住笑,心道原来那些个传言都是真的。
许姑娘他也见过,只是一个最平常不过都闺秀而已。
不过统领将她护得紧,说明定然是十分在意的。
邱子言还未成亲,自然不能明白其中的事情。
可就是因为如此,便也不好和他解释。
但既然人家相信自己,特意来找自己问个答案,肯定是要帮忙的。
“子言啊,”魏谦抬手,想要遮住自己的笑脸。
想起现在是晚上并不能看清楚,复而又将手放下,假装咳嗽了两声。
“你只要记得,以后再不可再提起这件事,也不要再轻易去接受旁人的好意就行。”
“不能轻易接受旁人的好意……”邱子言咀嚼着魏谦的嘱咐。
不但觉得自己不仅没有弄清楚自己的问题,而且还被魏谦的答案弄的越发糊涂了。
这就好像举着火把走夜路,明明有点亮光,可大风一吹,眼前完全是黑漆漆了。
魏谦见邱子言满面迷茫不解的神情,又不好和他说得太清楚。
于是郑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我听说因你作战勇敢很的统领赏识,你现在还年轻,假以时日必然会受到重用的。”
邱子言年少,脾性又活泼一些。
听到被一向少言少语的魏谦夸奖,自然是喜出望外。
“魏将军过奖了,我也没说得那么好。”
“你只要记住我的话,一定没错的。”
魏谦再次嘱咐了一句,笑着拱拱手,算是作别。
邱子言看了看魏谦走远的背影,想到对方方才的话,觉得真是不胜惊喜。
虽然没有将关于姜汤的问题完全弄清楚,不过魏将军向来稳妥,听他的准没错。
这么想着,邱子言放下心来。
风动云散,清辉洒落。
营地内一队巡逻队兵卒走过,见魏谦站在一处大帐前。
为首的兵卒上前行了一礼,“魏将军。”
魏谦点点头,吩咐道:“派一队人前往营地前。”
兵卒道了句是,转身离开。
魏谦见那队巡逻的兵卒走远了,又看了看已经被掀起的帐帘。
刚想吩咐兵卒直接将宇文尊带到营地前,忽然听到营帐内传出吵嚷之声。
魏谦的朝帐内看了一眼,随即走了进去。
心有不忍的痛斥道:“宇文遵你胆敢吵嚷!”
宇文遵已经是遍体鳞伤,一双眼睛却十分明亮。
只是那眼中的光芒,有几分癫狂和无状。
他已经被关在这里多时了,除了被擒时,魏谦与他说了几句话以外。
接连的刑罚,早已让他精疲力尽,只怀着最后一丝希望挣扎着。
“我要见统领。”宇文遵见到来人,拼劲全力大声喊道。
声音嘶哑而干涩,“我有要事要禀告他。”
魏谦闻言无奈的摇摇头,宇文遵是他来到大军中结识的第一个朋友。
本以为他与自己一般,都是看重个人前途的有志之人。
可谁曾想,他竟然贪图眼前的一点小利便行背叛之举。
最令自己难过的是,擒拿他这个背叛之人的竟然就是自己。
“你还是好自为之吧。”魏谦侧过脸去。
不想去看曾经友人,满面伤痕的模样。
宇文遵挣扎着想要靠近魏谦,奈何被身上捆缚着他的绳索所限。
即便用尽全力,也只是徒劳无果而已。
他见魏谦要走,马上大声嚷道:
“我被你所擒并无怨恨,但你作为我的朋友,却连一个将死之人的只言片语都不肯听吗?”
魏谦闻言,正要迈出的脚随即又收了回来。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转头看向面容凄惶的宇文遵。
痛声斥责道:“你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你可知大敌当前行此之举,统领必然不会饶过你的。”
看到难过万分的朋友,宇文遵想要似从前那般大声笑。
可连日的刑罚早已伤及内脏,他现在只要稍稍情绪激动。
便已经觉得身体各处疼痛难忍了,更别说痛痛快快笑了。
“想不到我宇文遵,到最后还能有一位朋友为我难过,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宇文遵兀自感慨着,眼神飘飘忽忽的没有定格。
“你究竟为何如此?”魏谦不解的看向宇文遵。
明明是个十分聪明的人,却为何要使自己身陷囹圄。
宇文遵闻言,露出一抹苦涩的笑。
为何?自然有一个自己看来十分重要的原因。
一开始是抱着几分侥幸,在乐坊见到那个,让自己只看了一眼,便无法再移开视线的女子后,一切似乎都改变了。
他不想再去面对留在家中所谓的妻子。
虽然她侍候公婆,为自己生儿育女,可却自始至终不想多看她一眼。
他不过白身,并无多少积蓄,可又不想放弃心中所慕的人。
因此,在李守备财帛的诱惑下,明知是不可为之事,还是忍不住答应了下来。
但到底心中觉得愧疚和惧怕,这才去见了于役。
不曾想对方的态度竟似默许,甚至还有一丝支持自己的意味。
于役脾性深沉难测,多年跟随他的冯威,都不能完全摸清楚于役的脾性。
而在宇文遵看来,连冯威这样一个圆滑之人,都不能够看得懂的于役。
自己更加是不能完全得到他的信任的,这样想着便越发忌惮于役。
思索多日,宇文遵决定孤投一致。
借着曾经与李守备联系的线索,认识了飞廉军中的人。
想要最后一次报信,得以拿到一笔数目可观的财帛,然后带着心慕的女子远走高飞。
可惜,到底是人算不如天算,如今落得这样的结果。
宇文遵觉得气血涌起,五脏六腑似火烧一般疼痛。
他大力咳嗽起来,又吐出几口血。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魏谦见宇文遵的目光逐渐涣散,觉得他像是改变了主意似的。
但却也不知他的想法,于是说道:
“统领是不会见你的,我能帮你的……恐怕……”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