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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这样,还得提溜着两个甜瓜继续赶路,直到回到馆舍,才算可以歇一歇。
可现在于役又让他去忙活,还有没有人性啊。
“你瞎喊什么。”驿呈低声斥责道。
他向来的路看了看,发现没有人才放下心来。
李守备这一嗓子,简直把院中的树都震的摇摇晃晃了,真的是要吓死人。
可别让心情不好于统领听到,生出什么事端,连累到他。
驿呈又满面怒意的看了看不远处,打算看热闹的婢女,示意她们老实干活,别瞎看瞎听。
“我瞎喊?”李守备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
他现在满腹委屈,无处诉说,只不过叫了一声,就被驿呈数落。
真是,这世上就没一个有人性的。
驿呈见李守备瞪着眼睛,长着嘴,心道这个笨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才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于是他走近李守备,用最小的声音,将馆舍内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将统领交代的事情告知李守备。
李守备听着驿呈的叙述,慢慢合上了嘴,眼下闪过一丝几乎不可见的得意和阴冷。
听到于役的吩咐,李守备开始在心中揣度着于役的意图。
那个许清遥真是个绣花枕头,这么容易便中了毒。
于役此时令亲信前来为她诊治,也在情理之中。
只是他交代驿呈转达的话,显然是有深意的,可这深意到底是什么。
驿呈见李守备呆呆地愣在原地,抬起手在他眼前来回摆动了几下。
“嘿嘿,想什么呢,还不赶快去。”
驿呈看着不情不愿的李守备,心道这家伙现在的样子,像是还想说些不愿意受差遣的话。
他最好还是识趣一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李守备闻言,收回了思绪。
他张了张嘴,眼睛眨了眨,一副憨厚敦实的模样,鼻子里发出了一声闷哼,转身离开了。
雨后的馆舍,一片氤氲,眼看到了傍晚。
驿呈吩咐人准备了晚间的饭食,他见统领心事重重,知道他在为许姑娘的病情担心,也不敢相劝,只是在一旁与众仆从默默侍候着。
他见统领随便吃了一些,便离开了花厅,驿呈摇摇头,吩咐众仆役撤去了桌上几乎未动的晚饭。
于役独自信步在庭院内,虽然已经住了一段时间,今日却觉得这园子甚是空阔,只有他一人在这里一般。
他在来到花厅的路上,去看过女孩,得知她还在沉睡,不忍打扰,又心中担忧,越发觉得心中寥落。
忽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于役驻足,并未回头。
“统领。”来人行了一礼。
娇声娇气的问候道:“统领怎么一人在这园子中散步,可要小女作陪?”
于役微微侧过头,看了看满眼期待的迁莺,声音冷淡,“谁容许你四处走动了。”
迁莺扶了扶发髻间的粉蕊,心道自己用心打扮了一下午,对方竟然正眼都不瞧一下,真是扫兴。
虽然这般想着,面上依旧挂着柔媚的笑容。
“统领忘了,您带小女刚开这里时,便因驿呈一句话而离开了,还未吩咐小女什么呢。”
“所以呢?”于役看着晚风中摇曳的芙蕖,女孩梨涡浅笑的模样出现在心间。
那日两人间的谈笑再次想起,他的眼眸中划过一丝柔情,声音也变得有了温度。
迁莺心细,最懂得便是察言观色,他见眼前的于役虽然并未看向自己。
却在听到自己的叙述后,放软了态度,心中不由得惊喜。
她知道于役现在是不喜欢自己,可来日方长,即便是石头也有捂热的时候,何况是易变的人心。
那个什么许姑娘的即便再好,于役恐怕也有厌倦的时候,毕竟自己已经打听到一些关于许姑娘的事情。
天色愈发昏暗,庭院中的灯盏被一一点亮。
回廊被笼罩在一片昏黄的灯影下,伫立在回廊中的人心思各异。
“统领,小女见您心绪不佳。”
迁莺状若无意的抚了抚耳垂上的吊坠,露出一节皓腕,眼中满是柔情,好似一位担心情郎的痴心女子。
“去你该去的地方待在。”于役计算着时间,想着陆先生到来的时辰。
“统领……”迁莺声音里俱是委屈,搅动着垂着下的一缕发丝,娇慎道。
她觉得于役的脾性真是难以琢磨,一会一个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黄老板家中时,她忍着羞,做出来最大程度的妥协,只希望能博他一悦。
没想到,事与愿违不说,于役差点杀了自己。
还好她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本以为她与于役之间就这么算了,可他又将自己带在身边,那便说明,于役不是对她没有感觉。
她从李守备那里得知,于役身边还有其他女人,不过没关系,她不担心。
毕竟女儿家失了容貌,也就只能那般了。
“还不走?”于役微微偏过头,无视身后女子各式各样的姿态。
“您并未安排我的住处呢。”迁莺满腹委屈的说道。
她和于役一道来到馆舍时,因于役赶着去看许姑娘,迁莺便在正厅中等候。
她见于役一直没再搭理自己,迁莺便找到馆舍中的驿呈,别说住处什么了,该打听了她已经都打听好了。
不过当着于役的面,迁莺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去找驿呈。”于役简短的说道。
“可……小女想和您……”
迁莺一双美目低垂,摄人心魄的脸庞,在傍晚的夜色中,如娇花一般,令人怜爱。
“统领……”
驿呈急急地跑了过来,他自不远处便看到了统领身后的女子。
如今走近了,虽然当着统领的面,还是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好几眼。
“说。”于役侧过身,有些急切的等待着心中的答案。
“李守备带着一名老……”
驿呈还未说完,见于役已经朝正厅的方向走去,忙快步跟了上去。
绕是这般,仍旧不忘回头再去看迁莺几眼,见她绕着手中的发丝看向自己这边,驿呈喉咙动了动。
迁莺看着远去的两人,松开手中的发丝,面上的柔情瞬间消失。
想起方才驿呈粘黏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迁莺心内一阵阵泛着恶心。
庭院内的石板路上响起一阵快速的脚步声,侍奉在正厅外的仆役们看到来人,纷纷垂手站好。
“统领。”站在正厅中的陆先生见到许久不见的年轻男子,作揖道。
“陆先生不必多礼。”
于役见老者与前不久分别时一般无二,虽是晚间赶来,依旧是从前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安定了不少。
陆先生见于役面上是一派从容,眼眸中却透露出些许不安,又知他对许清遥用情极深。
于是直言道:“救人如救火,老朽还是先看看许姑娘为好。”
陆先生通晓世事,了解人心,能在此时准确的说出于役心中所想,这并不是什么难事。
于役深知陆先生洞悉世事,于是说道:“我带先生前去。”
“统领请。”陆先生捋一捋胡子,礼让道。
站在一旁的李守备见于役带着陆先生先行离开,与驿呈对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他本想跟在于役身后,不想却被驿呈拽着,使得他与于役等人的距离差了好大一截。
“干什么你……”李守备从驿呈手中,拽出自己的袖子,不满的说道。
“你跟那么近干嘛,没看见统领和来的那个老者,叫什么陆先生的关系匪浅嘛。”
驿呈觉得李守备真是个笨蛋,连起码的人情世故都不懂,还得他提醒。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