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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遥觉得让于役担心,很不是滋味。
于役听着女孩弯弯绕绕的话,忽然懂了她的心思。
女孩现在因为容貌的事很敏感,自己答应她什么事都可以。
看着女孩只露出一双眼眸在外,于役再次想到了小花猫。
他想到方才那大夫称呼女孩为夫人,便想要玩笑几句,于是说道:“既然夫人吩咐了,在下听命便是。”
“你这个人真是……”许清遥本来心里难过。
听到于役口中的称呼,羞红了脸,将薄被直接盖在了脸上。
于役轻笑出声,他喜欢方才那个大夫对女孩的称呼。
许清遥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将薄被慢慢移下,露出一双杏眸。
“我想歇一会儿。”许清遥垂着眼帘,睫毛轻轻动了动,话语间似有睡意。
于役见女孩心绪稳定了许多,想着尚不知此毒的具体情况,不敢让女孩随便再吃些什么。
于是嘱咐道:“你歇一会儿也好,我想着还是请陆先生来看看得好,不过在陆先生来之前你才可饮食。”
“我成日里虽然没什么事情可做,到底也不会一直吃吃喝喝的。”
许清遥听到于役的话,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那就好。”于役唇角微微上扬,眉宇间充满着宠溺。
他伸手触及到女孩额头,发现方才滚烫的额头已经恢复了正常的体温,心中更加担心起来。
这毒甚是奇怪,烧热退去的太快了些。
“你也去歇一歇吧。”许清遥见于役口上答应离开,却半步也未挪动,劝说道。
于役心中忧虑,眼眸中满是怜爱之意。
女孩生着病,却依旧关心着自己,这样的女孩让他心疼。
“你好生歇着,有事情便着人唤我过来。”于役语调温柔,眸中不舍。
“好。”许清遥应了一声,合上双眼。
她听到珠帘轻动的声音,想着于役离开了内室。
又听到屋门的轻响,睁开的双眼。
许清遥摸了摸薄被中自己的脸颊,眼眸中露出忧伤。
现在只有她一人,各种心绪交织,让她心中越发不好受起来。
她后悔自己在察觉到那碗甜羹味道有异常时没有询问,又担心自己脸颊和身体上的红疹不能痊愈,更疑惑自己到底生了什么怪病。
这般想着,许清遥觉得鼻尖发酸,泪水不断地从眼眸中滚落,无声的哭了起来。
她想到于役,想到逝世的双亲,想到远在平州不得相见的兄长,又想着这段时间里发生的是是非非。
她觉得自己仿佛陷在一张网中,无力挣脱也无法挣脱。
忽而,许清遥想起前不久和于役一起赏花的事情,想到对方与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乱糟糟的思绪忽然止住了。
许清遥重新合上双眼,于役的样子出现在心中,她拭去泪水,渐渐睡着了。
窗外雨歇,院落中寂静一片。
站在屋门口的于役看着院中不做声的众人,良久不语。
一碗甜羹,经手之手不少,知道此事的人也很多。
如果逐一调查,未必能得到满意的答案。
毕竟馆舍内的仆役婢女不过是障眼法,真正的幕后主使不会轻易查出。
于役面上一沉,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他想到一张憨厚恭敬的面孔,唇边牵起一抹冷笑。
不管做此事的人意图是什么,既然敢动他最在意的人,这个人的胆子不小啊。
“将馆舍内所有人的名册给我。”于役冷声吩咐着。
驿呈闻言,心道统领要名册,显然是要彻查此事。
虽然自己与此事无关,但自己是馆舍的驿呈,肯定是会被连累,真是喝凉水都塞牙。
但想归想,驿呈仍然恭敬的行礼,“小人遵命,这就取来名册,呈递统领。”
“放到我的房间即可。”于役说道,“小遥忽然病了,于情于理和伺候的人都难逃干系。”
那几个伺候许清遥的婢女听到于役的话,吓得脸色惨白,纷纷跪了下来。
于役并未理会下跪的婢女,而是对一旁的驿呈说道。
“这些人交由你处理,若是下次再出现这样的事,你们都不必再让我看见了。”
驿呈听懂了于役话中未直接表面的意思,登时跪倒在地。
“小人一定严管,请统领放心……放心。”
虽然这些仆役婢女并非是真正的幕后之人,但小惩大诫还是需要的。
驿呈双手支撑着地面,防止自己因为心里太过恐惧而直接栽倒在地。
虽然于役并未惩罚他什么,可于役最后的话说得已经很清楚了,他听得明白。
驿呈看了看那几个跪在地上的婢女,心道必须将她们换掉,好好挑一些得力的伺候许姑娘。
至于这几个婢女,暂时就去偏院干粗活吧。
一名仆役匆匆来到院中,对站在廊下,大气不敢出的驿呈低声说了几句。
驿呈边听边偷偷去看不远处的于役,随即用眼神示意仆役,老实待着。
“统领……”驿呈趋步来到于役身边。
方才大夫离开时神色匆匆,他便想着估计没有诊断出许姑娘的病,心里便忐忑起来。
又见统领长久不吩咐任何事,驿呈觉得实在煎熬,却又没有胆子问,只好是继续煎熬着。
不过现在有人回到了馆舍,无论如何,得张嘴说话了,“李守备回来了。”
于役眼眸看向院落中的碎叶冬青,雨后洁白的花朵,越发显出了一种清净之美。
只是女孩突然病了,这般景致落在于役眼中,也似没有一般。
他听到驿呈的禀告,吩咐道:“让他快马加鞭,前往城外的营地,将陆先生请来,顺便带一句话。”
驿呈听到刚刚回来的李守备又要去忙活,有点幸灾乐祸。
又听到统领命李守备前往营地,心里害怕起来,担心桑榆城会不会再起兵戈。
但他只是一个末流小吏,哪里敢问,于是恭敬的问道。
“不知统领命李守备带一句什么话,小人一定如实传达。”
于役眸光决然而沉着,在这桑榆城中已经停留了许多时日,他已经想好了一些事。
“李守备见到陆先生,告诉他,来时带上需要带上的。”于役看向驿呈,淡淡的说道。
驿呈听着这句和绕口令一样的吩咐,根本没有明白统领的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想着和自己也无甚关系,不需要知道,于是应了一声,向院子外走去。
驿呈踏着湿漉漉的石板路,向仆役告知的地方走去。
他担心不小心踩到路上的积水,便低着头走路。
忽然看到回廊中的李守备,驿呈指着李守备,“扑哧——”一声,大笑出声。
他本想憋住不笑,可来人的样子实在滑稽。
“笑够了吗?”李守备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瞥了驿呈一眼。
驿呈搓了搓肚子,眼泪都笑出了了,喘着气说道:“统领有事吩咐你。”
“啥?”李守备闻言,顾不得不远处有修花的几名婢女,大喊出声。
他真要要被于役气得炸开花了好不好,大热天让他去买甜瓜,去便去吧,至少于役着了他的道,顶着日头心里也好受些。
可谁知这桑榆的天气怪得很,明明是大晴天突然就下起了雨。
本来想找个地方避一避,可他个子高,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又想着晚回来肯定会被于役训斥,便冒雨朝馆舍走。
竟不想在路上遇上个心智不全之人,围着他又闹又笑,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人,自己也被细细密密得小雨给浇透了。
此刻的李守备不仅发髻散乱如野人,衣服更是从里到外,没一件是干的。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