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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仆役越想越心烦,直接坐在了地上。
仆役看着儿子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伸出一只手,想趁着儿子不防备给他一个狠狠的大耳刮子。
“你竟然要打我。”坐在地上的仆役余光看到了父亲的举动,一把推开父亲伸过来的手。
“你……你……你”仆役见儿子躲开了自己的手,气得话也说不全。
“你个该死的家伙……竟然敢还手。”
坐在地上的仆役闻言,惊得从地上蹦了起来,大声嚷道:“谁还手了,你诬赖好人你。”
仆役见儿子竟然还敢犟嘴,更加生气了,扯着嗓子骂道:
“你个该死的家伙,竟然还敢回嘴。长辈打小辈天经地义,你敢回嘴就是不孝,是要天打雷劈的。”
“你竟敢咒我你。”从地上跳起的仆役觉得自己眼前发黑。
仆役见父亲准备再次动手打过来,想到自己要背负殴打长辈的罪名。
他没有办法,只好趁父亲还未出手时躲到了身旁的树后。
仆役见儿子害怕了,心里不由的得意起来。
他忽然发现自己浑身都是劲儿,他握紧拳头。
朝儿子的脑袋瓜子砸了过去,“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年轻仆役见父亲竟然一点犹豫也没有,转身就跑。
仆役见儿子跑了,气得他脱下了一只鞋。
只听“嗖——”的一声,仆役沾满花土的鞋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
“啪——”的一声,打在了正跑到院落门口的儿子后脑勺上。
“还不住手。”一道严厉的声音从月洞门外传来,驿呈走进了院落。
方才朝饭时,统领被陆先生请走后,许姑娘没过多久也回了自己的住处。
作为新上任不久的驿呈,他一直小心细微,唯恐哪里做的不好。
因此无事可做的时候,他也会四处巡视,看看馆舍的情况。
当他走至陆先生居住的院落附近,还未走到院落门口。
远远的便听到一阵吵闹声,听了几句竟然还动上了手,这还了得。
驿呈满面不悦,看向院落中闹得不成体统的父子二人。
“驿呈大人救命啊,我父亲要打死我。”年轻仆役忙躲到驿呈身后。
仆役见驿呈来了,一脸不服气的瞅了瞅。
驿呈知道馆舍内许多人都对自己很不服气,他们私底下说得那些话他也清楚。
今日借着这个机会,正好整治一番。
“去偏院当职,不必留在这里了。”驿呈板着脸。
“你让我去偏院?”仆役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一副根本不相信的样子。
偏院都是干粗活的,不是劈柴打水,就是搬货拉车。
若是一个不小心惹恼了偏院的官事,去清理恭桶,还不得累死。
仆役别扭着挤出一个人笑脸,“我年纪大了,不方便挪动。”
“今日是因为我儿子不懂馆舍里的规矩,我教他来着。”
驿呈闻言,很是不高兴,“规矩就是规矩。”
仆役觉得驿呈就是有意耍威风,心里暗暗骂着驿呈不近人情。
嘴上讨饶道:“若是年轻的犯错那必须严惩,我这样岁数大的,没事。”
驿呈看着仆役一副死皮烂脸的模样,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
语气严厉,“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忙,你赶紧收拾东西马上去偏院干活。”
仆役见自己好说歹说,驿呈就是不肯通融半分,脚下一步不挪,站在原地耗着时间。
年轻的仆役在一旁冷眼旁观着,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的父亲已经年纪大了,却要受这种气。
作为一家人他是看不过眼去的,于是从驿呈身后走至一侧。
“驿呈大人,都是我的错,您就饶了我父亲吧。”
驿呈闻言,皱紧眉头,有些厌恶的看了看年轻的仆役。
年轻的仆役见父亲还是没听明白自己话中的意思,憋着笑,准备好好将自己的计划说说清楚。
“父亲,驿呈的外甥女,那丫头对我……”
年轻的仆役不再往后说,而是做了个手势,一脸的得意和自豪。
仆役闻言,先是不太相信。
毕竟驿呈那侄女他清楚,又长又窄溜儿,活像跟竹竿,他才看不上那丫头当儿媳妇呢。
不过既然她对自己儿子有想法,那趁这个机会替自己在许姑娘面说上几句话也未尝不可。
“驿呈说明日之前去往偏院,那咱们就趁今天最后的时辰去办这件事。”仆役打定了主意后说道。
“父亲在这等我的好消息,我这会儿便去。”年轻的仆役说着话,朝院落外走去。
年轻仆役本想着虽然馆舍内有规矩,各个地方当值的人没有命令,不能私自离开。
但这会儿众人都在干活,不会有什么人发现的。
年轻仆役绕过回廊的主路,从假山一旁的石子路走向许清遥居住的院落。
忽然,年轻仆役听到一阵吵闹声,他顺着声音去看。
见斜前方的院落门口,驿呈正在与一名女子说话。
因为隔得不算太远,年轻仆役一眼便认出,与驿呈说话的女子正是统领前不久带回来的那个。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女子,简直比寺庙壁画上的仙女还要漂亮百倍。
不说别的,光是那张脸就够年轻仆役神魂颠倒了。
可馆舍中的女眷都是住在后面院落,就是馆舍的婢女也是如此。
因此对于年轻仆役而言,能够见到那位比仙女还要美的女子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
今个儿好不容易见到了,年轻仆役打算好好的看上一看。
至于答应父亲的事,等会儿再说。
不远处的院落门口,迁莺一脸的不快。
她哪里想到自己刚回房不久,正盘算着如何再次接近许清遥时。
新的驿呈便来到院落中,说是于役让自己离开这里。
迁莺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便是许清遥从中作梗,她不禁心生杀机。
那个看着弱不经风的闺秀,竟然有如此厉害的手腕,这么快便要将自己打发走。
她知道馆舍内的小吏和仆役是不敢违背于役,自己也不能当着众人的面暴露身份,于是决定以退为进。
“驿呈大人,您可真是客气,连马车都已经预备好了,都不用费一点气力。”
迁莺看了看距离自己居住的院落不远处,敞开的庭院角门外面。
又看了看着眼前面无表情的驿呈,随意的说道。
“还请姑娘不要难为小人。”
驿呈看着站在院落门前,搔首弄姿的迁莺 。
他眉头皱了皱,心道这么没有德行的女子,怪不得统领不喜欢。
“驿呈大人让小女走没问题,可小女身边缺少一服侍的人,还请驿呈大人指派个给小女。”
迁莺本已经准备朝角门方向走了,却忽然察觉到不远处的一缕目光。
或许寻常人未必注意到假山后面有人,因为那人的身体正好被假山全部挡住了,只露出半个脑袋。
迁莺是受到训练的,她一眼便注意到了那人的眼神。
那种她最为熟悉的,与那晚死掉的驿呈看向她,一般无二的眼神。
迁莺一双美目中杀机尽显,可朱唇上却浮着魅惑的笑。
她看向驿呈说道:“驿呈大人,便让那个假山侯的人随侍小女吧。”
驿呈闻言,先是一惊。
顺着迁莺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伸长脖子看了看,才发现假山后面有人偷看。
驿呈很是不悦,对身边的跟随的仆役说道:“去把那个人给我带给来。”
躲在假山侯的年轻仆役正看得有滋有味,忽然发现自己被人看到了,吓得他忙一缩头,寻思该如何是好。
忽然,觉得肩上一重。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