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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到统领在来到此处之前见过的是许姑娘,陆先生多少猜得出统领出此计策的原因。
于陆先生而言,最重要的便是辅佐于役夺回本该是临江王府的东西,至于其他诸事他一向看得极淡。
他已经是年过花甲,于那些儿女情意更是不在意。
对于于役十分钟情于许姑娘一事,陆先生虽然表面只是旁观着。
可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希望统领不要为儿女私情所累。
虽然对于许姑娘的看法,陆先生已经大为改管,可毕竟是年少重情,陆先生不得不留意着。
思索片刻后陆先生说道:“统领是要着人命李守备回来,送那女子前去吗?”
“李守备为人忠厚,但实在不适合做些精细的活计,便去送送人吧。”
于役想到李守备每次都以一副憨厚的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不由的笑了。
“把那女子送至李守备住处,交代一声便是了,也免得他来回奔波,误了盂兰盆节的好事。”
陆先生闻言,笑着抚须道:“统领所言正是。”
“对了,盂兰盆节,准备的东西,我想要看一看。”于役嘴角扬起,眼眸中冷如冰雪。
他今天本来心情极加,可是世事难测,忽然又不是很高兴了。
见一见陆先生为节日所做的准备,也可排解心中烦闷。
陆先生闻言,笑着回答道:
“老夫年纪大了,随身带着东西过于沉重,又不急着使用。”
“于是命馆舍内的仆役放到闲置的房屋里去了,还要劳烦统领与老夫一道去看看。”
“既然如此,那便与先生走走。”于役说着话,站起身来。
陆先生见于役站起身来,向外走去,跟随其后出了屋门。
廊下侍候的仆役见于役走了出来,忙和方才于役走入屋中时,恭敬行礼。
于役微一侧头,看了过去。
仆役本想恢复正常站姿,见于统领正看着自己,赶忙低下头去。
仆役半天没有听到于役说话,心里咚咚跳着。
他别的不知道,对于这位于统领冷酷无情的大名可是早有耳闻。
他可是听说过,这位于统领时不时的就会抓一些无辜的人,然后会用极其残酷的方式要了这些人的命。
记得以前那个驿呈还在的时候,因自己和他是乡里乡亲的关系,所以才被分到这个没什么人居住的地方。
谁曾想前一段时间来了个陆先生,虽说这老头挺好说话,可到底不如以前舒服。
仆役越想越觉得心里憋闷,又一直拘着礼,怪难受的,想动又不敢动。
此刻仆役只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可怜的人,辛辛苦苦每日劳累,还要受这种折磨,真是没天理。
“这些人都是在院中伺候的,不如让驿呈安排。”
陆先生见于役有意吩咐站在廊下的仆役传话,建言道。
于役闻言,笑了笑。
他并非要此人去传话,而是走出房门时,见此人正巧站的位置后面,有几株碎叶冬青,因此便多看了几眼。
在常人看来不过是寻常的树木,可那其中承载了他与心慕之人美好的回忆。
虽然此时他们之间有了些许别扭,不过于役相信,那只是暂时的。
“我们走吧。”于役没有过多解释,关于碎叶冬青,那是他与心慕之人的事情。
陆先生闻言,应了一身,与于役离开院落子。
廊下拘着礼的仆役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见为止。
方才稍微偏了偏头,斜着眼睛偷偷去瞅院落门口。
见那里早已空无一人,长舒了一口气。
正要站好,忽然觉得的后背下侧一阵钻心窝子的疼。
龇牙咧嘴着直哼哼,费了老半天方才站好,可却觉得浑身都发疼。
“站久了吧,哈哈哈……”
一名身量不高的仆役从侧面的一处屋中走出,笑得毫不客气,仿佛自己捡了个大大的金元宝。
“一边去,你这个该死得家伙。”廊下的仆役小声咒骂道。
“你这人,真是好心没好报,我看在咱们同在一处院落干活的情意好心问你,你却这般不识好歹。”
身量不高的仆役歪着嘴巴,很是不快的说道。
“一边去。”廊下的仆役没好气的说。
他这会儿后背下面都疼得快昏过去了,哪里有心思和面前的家伙斗嘴。
身量不高的仆役见廊下的仆役一副不想理会自己的样子,一脸快活,尤其是看着廊下的仆役一脸痛苦的样子。
身量不高道仆役眼珠子滋溜溜转着,见周围都没什么人,凑近廊下的仆役。
低声说道:“我刚才都看到了,是统……是那位贵人害得你这样的,你应该骂他才对呀。”
廊下的仆役本来就浑身不舒服,忽然听到有人竟然何他这样的话。
先是惊讶的抬起头猛看说话之人,见身量不高的仆役一副希望自己马上出事死掉的样子。
低声狠狠骂道:“你真是该死,竟然敢说出这种不知死活的话出来。”
“还想调拨着我去乱说话,好把我害死,你丫可真够该死的。”
“看吧,我说什么来着,就是因为你咒骂贵人才会疼成这样。”
身量不高的仆役拍手叫好,“我要去告诉驿呈大人,让他好好收拾收拾你。”
“该死的家伙,该死的家伙。”廊下的仆役闻言,不断的咒骂着。
他想把那个想要害自己的仆役抓过来,可那个家伙跟个猴子似的,一窜就跑远了。
仆役见四处无人,努力扶着廊柱坐了下来,一面继续捶打着后背下侧,一面忧心起来。
方才那个家伙出了名的喜欢告黑状,如今趁着新的驿呈高高任命不久。
想要靠着自己今儿个这事儿,谋取点什么也不是不可能。
那位贵人可是非常非常可怕的人,仆役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儿。
他眉毛垂拉着,嘴角也垂拉着,此刻满心里都是恐惧。
仆役抬起头望望天,不由得双手合掌念念有词起来。
他祈求老天保佑自己,保佑他这个善良的好人。
“啪——”一个巴掌重重得落在了仆役得肩膀上,“一起把花土培了吧。”
仆役闻言,大着胆子朝身后看去,见是院落中的其他仆役,一颗即将跳出来的心慢慢回到原位。
“嚷嚷什么啊,这不是来了嘛。”
仆役不高兴的拿起花铲,气哼哼的瞪着对面满头大汗的家伙。
自己明明不太舒服,这家伙眼珠子是白长的啊。
这么不知道体谅体谅别人,好歹自己这么大岁数了。
“这么多盆花都要赶紧培好图,你就知道坐在那乘凉,让我一个人儿干。”
说话的仆役擦了一把额头上不断渗出的汗水。
“年纪轻轻的多干点活儿怎么了,这都是为你好。”
仆役拿着花铲在对面人的脸上来回挥动着。
“我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就这么对待我,你可真狠心。”
方才说话的仆役气得扔掉了手中的花铲。
“亲儿子,你还知道你是我亲儿子啊。”
仆役看着眼前这个没大没小的家伙,气得牙痒痒,他就没见过这么不知道感恩的家伙。
“若不是我给你找了这个差事,你还不知道在哪受罪呐,不跪着磕头谢我就算了,还敢这么和我说话。”
盛夏的日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院落中剑拔弩张的父子互相怒视着。
“你瞅瞅你给我找的什么破活儿,都快累死了。”
说话的仆役越想越心烦,直接坐在了地上。
仆役看着儿子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伸出一只手,想趁着儿子不防备给他一个狠狠的大耳刮子。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