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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去看,是跟随驿呈的两个人。
“你这家伙,竟然还敢躲。”说话的人见年轻仆役一脸惊恐,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
“把他带到驿呈大人那里去。”另一人抓住年轻仆役的胳膊,生怕他逃跑似的。
年轻仆役想要挣扎,可毫无用处,只好被驿呈身边的两人拖到了院落门前。
年轻仆役低着头,不敢去看驿呈,更不敢去看迁莺。
瑟缩着,仿佛一个身着单衣的人身处严寒之中。
驿呈见拖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闹事的仆役之一,气得想要当场骂人。
别说他偷看的只是一个歌姬,就是宠物,那也是罪该万死。
这女子就算被统领送走了,可到底不是寻常的歌姬。
若是统领知道了,这个笨蛋还要不要性命了。
驿呈看向迁莺,赔礼道:“是小人未约束好馆舍内的仆役,还请您多对包涵。”
迁莺闻言,笑声妩媚,“这没什么,反正我都要走了,只是希望驿呈大人能让此人随侍自己。”
驿呈听到迁莺的话语,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
于是说道:“姑娘若是不嫌弃他笨,那便让他送送姑娘。”
“那就多谢驿呈大人了。”迁莺说着,高高兴兴的朝角门的方向走去。
驿呈虽然不明白这位被统领送走的歌姬为何非要让一个仆役,并非婢女随侍。
可他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驿呈,不好过问什么。
年轻仆役听着驿呈和那个美若天仙的女子之间的对话,大为吃惊。
自己和那女子并不认识,那女子不但不生气自己的行为,反而指名要自己随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年轻仆役略一思索,马上想到了原因。
肯定是那女子看上了自己,又不好直言,否则怎么会又让自己免了责罚,又让自己随侍呢。
肯定是这样,没错。
出了角门的迁莺,登上了马车。
听着外面的动静,红艳的唇上浮动着冷冷的笑。
既然有人找死,那她便随了想死之人的心意,也算是做了一件积德的善事。
她本来就为要办之事没有办成而恼怒,找个人出出气也不错。
驿呈见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命人关闭了角门。
角门外的车夫调转车头,正要挥动马鞭,驾车离开,忽然听到马车内传来吩咐声。
“方才坐上马车那人,你进来。”
车夫顿了顿,没听明白车内之人的意思,可坐在一旁的年轻仆役可是一字不落的全部听进了心里。
虽然不知道仙女找自己什么事儿,可若是能在仙女旁边坐上一会儿,让他此刻去死他也愿意啊。
“我的玉镯丢了,快帮我找一找。”迁莺语调娇柔,面上却冷若凝霜。
马车外的车夫摸了摸后脑勺,马车里就那么大块地,自己找不就好了嘛。
年轻仆役闻言,喜得就差没拍着腿唱歌了。
仙女的意思也太明显了,明摆着喜欢自己不好意思开口,才说了这么个借口。
说不定仙女从馆舍里出来也是为了自己,不然统领那么厉害的人,谁会笨到自己离开。
“我给您找,我给您找。”仆役转身准备走进马车内,临了拍了拍车夫,示意他继续驾车。
看着车夫一脸不解的样子,年轻仆役心道真是个笨蛋,怪不得赶不上好事儿。
迁莺见马车的帘子被打起,满面喜色的年轻仆役钻进了马车,活像一只体型巨大的耗子。
迁莺心里泛起了恶心,面上依旧笑得如花朵般艳丽,“麻烦小哥了。”
年轻仆役闻言,差点昏倒过去。
这一声小哥叫的可真是太好听了,忙爬倒下来,开始寻找玉镯。
嘴巴不住说着,“仙女别急,仙女别急。
迁莺听到年轻仆役的话,笑出了声。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称呼自己,真是有意思。
迁莺伸出涂着丹蔻的鲜红指尖,在低着头的年轻仆役脸上轻轻划了划。
笑容是一贯的魅惑,“谢谢小哥。”
“哎,哎。”年轻仆役看着迁莺漂亮的面孔,只觉得脑袋昏沉沉的。
眼前仙女的面容也变得模糊不清起来,他想一定是自己太高兴了。
“扑通——”马车内传来一声不算太大声的响动,年轻仆役倒在了迁莺脚下。
他大睁着眼睛,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马车外的车夫听到声响,摸了摸脑袋。
又四下看了看,见并没有什么事情,继续驾驶着马车朝前走去。
马车内迁莺看着倒在脚下的尸体,用不屑的眼光看了看。
拿出手帕,用力擦拭着方才碰过年轻仆役脸颊的手指。
直到手指泛红,迁莺才停止了动作。
她厌恶的看了看手中的帕子,打开马车中的窗户,将手帕丢在了路上。
风一吹,手帕打了几个旋儿,落在了一旁的草丛内。
日影西斜,马车转过一条坡道,驶向一处宅院。
车夫见已经到了地方,对马车内说了一句,“到了地方,请姑娘下车。”
“好。”迁莺拢了拢发髻,将有些松了的发钗扶好,仿佛没有看到地上的尸体一般,踩着便过去了。
她掀起马车上的帘子,走下了马车。
“既然姑娘已经到了,小人便回去了。”车夫说完,重新坐上了马车。
迁莺点点头,目送着马车离开。
想到方才那个让她恶心非常的家伙已经不在这世上了,迁莺心情大好,转过身去,准备扣动门环。
不想,她才抬手,宅院的大门便从里面打开了。
宅院的门口站在一个须发苍白的老者,他浑浊的眼睛朝迁莺看了看。
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而后微微躬身行了一礼,示意迁莺入内。
迁莺本想问一问,可看到老者做完动作后,便静静的站在宅院门口的一侧不再说话。
迁莺忽然明白了,老者是无法说话的,于是自行朝着老者手指的方向走去。
宅院不大,布置的也很简单。
迁莺走入正厅,坐了下来。
方才那位老者端着茶盏走了进来,他再次指了指茶盏。
示意迁莺饮茶,随即退了出去。
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而来,多日不见的李守备出现在视线中。
迁莺见他很是疲惫的样子,心里嘲笑了一番。
不等李守备坐下,迁莺便开口道:
“李守备真是够歹毒的,担心旁人泄密,将家中一个年过古稀的可怜老仆弄成那般。”
李守备见迁莺还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嘴不饶人,皱了皱眉。
没好气的说道:“你胡说什么,他是桑榆城陷落时,家人全部亡故,无处可去被我收留的。”
迁莺闻言,笑出了声,“姓李的,你糊弄鬼呢。”
李守备见迁莺根本不相信自己所言,瞪了她一眼,坐了下来,“爱信不信。”
“这些日子你可躲够清净了?”迁莺端起茶杯,发觉有些烫手,将茶杯重新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李守备见迁莺语出讥讽,本就不痛快的心里,越发添堵。
这段日子,因为右相交代的事情,他四处奔波,探寻消息。
虽然对面坐着的人,是他没什么好感的迁莺,李守备积攒了多日的怨愤还是忍不住出了口。
“最近我四处忙碌,试图打探打探营地的消息,可却是一丝风声也漏不出来,可见是于役已经有所动作了。”
“那你可以告诉都城那边啊。”迁莺才懒得管李守备的结果,她现在正好隔岸观火。
“我什么也探听不到,告诉右相什么。”
李守备恼怒的抓了抓略显蓬乱的头发,心道迁莺真是没长一点头脑,净说些没用的废话。 宠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