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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落花又见落花
“方前川又来过没有？”关山远顾左右而言他。
“我欠了你什么要为你做这些？”蒹葭却突然哭了出来。
关山远一怔，然后才说道：“你若委屈便不要再做了，以后只随你高兴就好。”
“我委屈！”蒹葭哭诉道，“我当然委屈！我知道我一个青楼女子你自是不放在眼里，这些年你也从未在我这里过过夜，可你当真以为我会帮你仅仅是因为我们是朋友？”
“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或许我对你有那么一点爱慕？”蒹葭的自尊让她只能说到这个份儿上，可她心里真的很想关山远知道，她爱慕他，很多年了。
“蒹葭……”关山远迟疑的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你现在拿个女人的荷包在我这里喝闷酒又算什么？”蒹葭忍不住上前抓着关山远的衣襟质问，只这么一扯，关山远怀中的荷包又掉了出来。
关山远还来不及反应，蒹葭已经飞快了捡了起来，拿在手中本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她惯是懂男人心思的，方才的爆发已自觉是一时糊涂，再闹下去只怕会将关山远越推越远。
“好了，”蒹葭破涕为笑，将荷包轻轻拍在关山远胸前，“我刚才也是宿醉没醒，说的全是酒话，你别放在心上。”
“蒹葭，我……”关山远接过荷包，还想说些什么。
蒹葭却转过身：“你不必多说，刚才我的话忘了吧，好容易有你这么个交心的朋友，把你吓走我可没处哭去了。”
关山远也不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形，只得点头道：“那我便回去了。”
“哦，对了，”蒹葭又说道，“方前川来过。”
看关山远停住，蒹葭心中泛起些许悲哀，又接着说道：“不过喝了几杯花酒，除了说了几句女儿难管教之外，没说什么。”
“好，”关山远点点头，“谢谢你，蒹葭。”
“你还来吗？”看关山远就要走出门去，蒹葭终于忍不住追问道。
关山远的身形顿了一顿：“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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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泰见了江语暮却有几分不安：“江记室，你身体可好了？我没想到你没回慈幼局，是不是给你捅篓子了？我没跟那管教大娘说你生病告假的事。”
“没什么，”江语暮笑笑，“我也是临时起意没回慈幼局，休息了一晚今日好多了。”
丁泰看江语暮毫无怪罪之意，也松了一口气，笑道：“那就好。”
“江记室，”低头写了几个字之后，丁泰又忍不住抬头道，“听说咱们记事房下午要来一位新同僚。”
江语暮对丁泰的这种没话找话很是无奈，只得带着笑问道：“是吗？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人，好不好相处。”
丁泰摇摇头：“我也不清楚，苏大人只说要咱们几个多照顾一下。”
“我看你也就有心照顾江记室吧？”宋记室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
丁泰和江语暮同时望去，丁泰正欲反驳却见宋记室身后还跟了一个人，江语暮却在看到那人之后皱眉深思起来。
“方姑娘，您这边请。”宋记室回头向方芝说道，笑中带了几分狗腿。
方芝好奇的走进记事房，宋记室跟在身后介绍道：“咱们东记事房算上您有四位记室，除了你我，还有这位江记室和丁收录。”
“这是刑部方侍郎家的方姑娘，来咱们这儿帮个忙，以后大家多听方姑娘提点。”宋记室又转向江、丁二人说道。
“宋记室言重了！”方芝忙笑道，“还要请大家多提点我才是。”
江语暮和丁泰只是微笑着应声，方芝又走向江语暮说道：“有位女同僚真是再好不过了！”
“以后我们还能做个伴儿！”方芝拉起江语暮的手。
“我也很高兴记事房又多了一位姑娘。”
江语暮笑着想抽回手，却被方芝拉住不放，疑惑的看向她，却见她嫣然一笑：“那我们就互相帮忙吧！”说着却用力按了江语暮的掌心两下，然后才放开她的手。
江语暮几乎在一瞬间就想到了沈尊豪说的帮她的人，沈尊豪的行动也够快的，她差点都没打算来衙署应卯，他安排的人却已经到了。
“不如方姑娘就用丁收录旁边这张桌子吧！”江语暮热情的说道，有意让将方芝引向丁泰，毕竟这个屋里，只有丁泰能接触到那些绝密公文。
“好啊！”方芝欣然应允，立刻就明白了江语暮的用意。
“不妥，”丁泰却拒绝了，“我这边收录的东西太多，况且苏大人说过我这边是不能随便让人过来的。”
“有什么重要的也不会交给你了！”宋记室不满道，“拿着鸡毛当令箭！”
“来，”宋记室又对方芝笑道，“方姑娘在这边等一下，我把那桌子挪过来，你便坐在我和江记室中间吧！”
“都好，丁收录说的没错，按规矩来吧！”方芝笑得心无芥蒂。
看来那一日不是她的错觉，沈尊豪果然与方芝是认识的，江语暮对着公文发呆。只是，方芝会是什么身份？也是西卫暗探？是受沈尊豪指挥的？沈尊豪现在联络了几名暗探？杜越以前又有几名？简直越想越乱。
“江记室，江记室！”方芝小声的喊道。
江语暮转头笑道：“叫我‘语暮’吧！”
“那个……”方芝仍是小声说，“哪里能净手？”说着却向江语暮使了个眼色。
江语暮会意，也略压低了声音却又保证宋记室能听到：“哦，出门左转……”
“江记室还是亲自带方记室前去吧！”宋记室的眼睛看着公文，耳朵倒是关注着方芝。
方芝好像有些尴尬，宋记室终于抬头对她笑道：“大家都是同僚，平时我们也都大声说笑的，方记室不必太过拘泥。”
江语暮已经站了起来向外走，方芝忙向宋记室点点头也匆匆跟出去了。
江语暮走到一片小竹林前站定，指着竹林里的茅厕说道：“就是那里了。”
方芝却皱眉捏住鼻子看了一眼周围，又拉着江语暮往一旁走了几步才放开鼻子说道：“东西在丁泰那里？”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