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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还钱
“我不确定,”江语暮摇摇头,“不过工部收录的东西确实大多在东记事房,你看见丁泰身后那面好像药房里放药的柜子墙了吗?分门别类的那么多,怎么找?”
方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转而乐观的说道:“没关系,慢慢来,总能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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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散了衙,方芝又拉着江语暮带她在衙署内外都熟悉了一圈,以感谢之名请江语暮吃了衙署附近最有名的菜馆,直到天色渐晚才去衙署门口找了丫鬟并自家马车离去了。
江语暮分不清方芝是太有心机还是没有心机,她天真的对江语暮表达对现状的满意,因为她觉得跟着杜指挥的时候一个人行动很无趣。江语暮看着方家的马车消失在夜色里,不由的努力去回想她的“上辈子”。
她不记得有方芝这么个人,毕竟那一世暗探之间并无关联,那么方前川呢?方前川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西卫暗探?
江语暮正要打开院门时,忽听得巷子口有急促的脚步声,转头望去却见一个背着药箱的娇小身影,想来是施文没错了。
“还好没听关大哥的来太早,不然要在门外等了。”施文走进院中道,方才她看见江语暮开门,原想喊一声的,却猛地被关山远拉了一把,于是她只能不出声小跑过来。
江语暮只当没听到“关大哥”三个字,只是略带歉意的笑道:“有劳!”
“你也不必客气,”施文推开屋门,熟门熟路的抹黑往内屋走,“快些养好伤才是正事,怎么不好好歇着倒出去了?”
江语暮将烛台点上,却没有答话,她不觉得自己有义务解释什么。
施文打开药箱做好准备,这才帮江语暮解开衣服换药。
换好药,又留下一颗药丸,施文才收拾了药箱打算离开。
“女医请留步!”江语暮方才见伤口愈合情况不错,突然有了别的想法。
“叫我‘施文’即可,有什么事请讲。”施文背起药箱说道,她对江语暮没多少好感,她觉得关山远是因为江语暮才不开心的。
“我看女医医术十分了得,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不如女医留些外敷的药,以后我自己换药便可,就不劳女医奔波了!”江语暮也觉到施文对她的不喜,同时心里也确实因为每日劳烦别人而过意不去。
“好!”施文答应的很痛快,说着便把药箱又放回桌上打开,“这些药都留给你,应该够三天用的,恢复的好的话,三天后不再敷药也无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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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文走到巷子口转过弯去,果不其然仍见关山远等在那里,施文一把把肩上的药箱拿下扔给关山远,便气呼呼的向前走。
关山远背上药箱紧跟上:“怎么了?在生气?她没有遵医嘱吗?”
“没有!”施文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在气什么?”
“我气你!”施文停住脚步戳着关山远的胸口说道,“气你的好心被当成驴肝肺!”
“把话说清楚,到底怎么了?”关山远皱眉问道。
“哼,”施文冷笑一声,“也好,我以后省的来回走这夜路了!”
“你们吵架了?”关山远见施文好似自言自语,只能开始猜测。
“她不需要我的医治,让我明天不要来了!”施文仍是气冲冲的。
“你们真的吵起来了?”关山远还是担心施文惹了江语暮说气话。
“没有,我们很和气,她说不劳烦我了,我说好,就这样。”施文说完冲江语暮小院的方向翻了个白眼。
“那她的伤真的不需要你再去看了吗?”
施文见关山远仍是一心关心江语暮心中不由更气,冷声道:“反正不再流血了,表面是愈合了,会不会再开裂就看她自己了。”
“除非她嫁了你,”施文劈手夺过关山远肩上的药箱,“不然以后别让我给她诊治!”
说完便背上药箱转身前去:“别送了,连你我都气!”
关山远看着施文气鼓鼓的背影苦笑,他好像突然间变成了世上最不受欢迎的人。
江语暮的那几块碎银子正在他胸口内袋中放着,他担心江语暮会因此拮据,却又不知要怎么将银子给她。思量了片刻,关山远终于下定决心转身向江语暮的住处走去。
只是走到门前却没有勇气去敲门,在门口踟躇了半日,才又飞身翻墙而入。
江语暮还没睡,正靠在床上回想平日丁泰的收录习惯:不太重要又不常用的他会放在最高处;虽然不重要但是常会需要翻阅的,都在随手就能打开的位置;非常重要的他好像会放在左侧中间部位的柜子里,那一日她看见丁泰把绝密文书先是放在了上锁的匣子里,然后又放入了哪个柜子,她却是没再注意。
院子里好像又有人跳进来,江语暮往窗子的方向望了一眼,自己的那扇院门算是彻底的形同虚设了,只是今日不知是谁这么大胆,屋里亮着灯也敢进来。
江语暮一面想着一面去摸今日才藏在枕头底下的匕首,那还是她单独出来住的时候南容泽给她的,让她用来防身,那时的她还天真的以为这太平盛世用不到呢!
在摸到匕首的那一刻,江语暮突然想到了什么,会看到亮灯仍翻墙而入的,怕会是关山远吧?不想让她起身去开关门,所以他总是翻墙出入。江语暮停下拿匕首的动作,静静的听院中的动静。
关山远站在江语暮内室的窗前,张了张口,却终于没有出声。他已经决定不再打扰她,毕竟被人嫌弃的滋味不好受。想了一下,关山远从怀中摸出那几块碎银,一块一块的轻轻放在窗台上。从此以后,他不但没有什么借口来见她,连听到她的消息也是难了。
那一日被施文说他对江语暮不一般时,他终于能正视自己的感情,终于开始追溯自己何以在短短几天内便对一位女子挂心不已。
父母双双去世那年,他和兄长的关系恶劣到极致,一日他无所事事的在街上游荡,却看到少时的江语暮和一个当时高她一头男孩子被一群小街痞欺负。
“这两个孤儿,吃的是我们家捐的米,穿的是我们丢的旧衣服,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走一条路?”为首的公子哥样的孩子嚣张的指着那两兄妹说道。
“就是!”“就是!”跟班们纷纷附和。
“他们应该溜边儿爬过去!”站在公子哥身边的一个人阴损的说道。 我的娘子是暗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