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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玉帛之盟(9)

水天决 慕微光 3839 2021-04-05 18: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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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九十四章玉帛之盟(9)

  曾治低声问道:“是,确实有一本小册子,怎么办?”玉如意道:“给……朱……朱则宁……”曹神医讶道:“还真有散功秘籍?”一把抢过,见封面上写有“覆水心经”的字样,心中奇道:“投马寨姚大寨主的断水刀法名扬天下,却不知还有什么覆水心经,看这俏女子这样珍而重之的随身携带,想必确实是珍贵的孤本秘籍。”

  随意翻动,见纸页上字迹繁密,夹杂着各式各样的图形,线条纵横,满布红蓝各色箭头,正是标明了经脉内息的导引流向,果然是一本内功秘籍。他讶然道:“这本书好生古怪,看不懂,看不懂!”交给朱则宁。朱则宁翻阅检视,看了一页,便神情郑重,在椅上盘腿坐直。赵若溪知道他是心有所悟,要依照图示练功,便悄悄站开了一些。

  那曹神医自去为玉如意把脉,然后,看了曾治一眼,道:“准备后事吧!”取出银针,放回针盒,打了个哈欠,就要回房安睡,忽听朱则宁言道:“曹神医,这正是天与神功的全本,我想到了一事,这书上所述的是散功之法,善加运用,却也可以驱毒……”曹神医是医学大家,听他这么说,眼睛一亮,便猜到了朱则宁的想法,点头赞道:“此计甚妙……”旋即摇头,道:“不成,决计不成。”众人相顾愕然,谁也不知,他先前所称妙计,是有何指,后来不成,却又如何不成。

  不料朱则宁言道:“可以成功。书上详述的行功之法,与我所学的本门功夫一脉相承,渊源甚深,我耐心钻研,一晚足矣,之后便能运用覆水心经,为玉姑娘治病驱毒。”曹神医望着朱则宁,大摇其头,紧接着又面现喜色,向曾治道:“少庄主,这位姑娘是你的情人,我且问你,如何选择?若要保持现状,老曹可延她三日之命,若是冒险一试呢,却也需要你做好万全的准备,呃,不成功,那便成仁了。”曾治咬牙道:“还请先生放胆一试。”接着俯身低语道:“若你不测,我随你同去阴曹地府。”玉如意神智迷糊,但似是有所感应,又是两行清泪,悄然滑落,手指微颤,却连勾动一下都不能做到。

  原来,朱则宁一看到那本书,便知果然是创派祖师指明要寻找的心经。前面两章,讲述的是练功法门,如何聚气,怎样发力,与朱则宁所习练的天与神功大同小异,想见是他们师兄弟领悟不同,侧重便有些微的差异。到了后边,所述重点,便由练功改而为散功,教导以血脉逆行,内息倒施之法。后边仍有一章,讲的是散而后聚,失而后凝的心法步调,说是神功大成之后,几可天下无敌。但过程中语焉不详,很多关键处含糊待过。

  朱则宁跳过不看,直接按照散功术习练。这覆水心经异常难练,像姚夫人梅洛华,也是天资聪颖之辈,但却练得走火入魔,全身瘫痪,而形与传人两百多年来叱咤风云,翻云覆雨,着实风头无两,同为渤海遨游派的传人,那一脉却默默无闻,几近堙没,自然是因为这覆水心经难以修炼,从来没有人依法修习成功。

  这中间的凶险,自然不言而喻。若是常人,习练先前的散功之法,是为了失而复得,聚散随心,好练成书后所载的盖世神功,但朱则宁体内毒素蕴积,却着实需要消散而出。他便潜心习练,到了天亮,便感到体内烦恶消减,灵台一片空明。当即起身,为玉如意驱毒,曹神医在旁边施以针灸之术作为辅助。

  但见玉如意的顶心白雾蒸腾,缭绕不散。曹神医的银针变黑,用清水洗过,再变黑色,一共洗濯九次,扎针十下,方才不再变色。朱则宁的两掌轮番抵住玉如意背心的各大要穴,一掌吸,一掌吐,掌心处沁出湿润的水珠,被他抖手滴落在铜盆里,但见色泽乳白,香气扑鼻。众人离得近了,便觉得头昏眼花,曹神医塞住鼻孔,闭住口眼穴道,方才免受毒素的干扰。

  一个多时辰,玉如意毒素去尽,呼吸平稳,朱则宁则筋疲力尽,瘫倒在椅上。曹神医啧啧称奇,连连感叹,道:“这份秘籍,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而成,怎么这么巧?”朱则宁缓了口气,向他解释原委,从陈仓与下毒害人说起,一直聊到形与剑派和这本书同宗同源的关联,心内感叹,那陈仓与单凭一己推测,便能知道姚柏威的武学跟形与剑派门户很近,进而去谋取秘籍,也算是罕见的精明老到了,只是他聪明反被聪明误,却没想到,关键点在姚夫人身上,而非姚柏威本人,白白害死了一条人命。

  玉如意连受长孙清丽的攻击,本已生命垂危,迷糊之中,听到曹神医的话,忽地醒悟,便将秘籍交给朱则宁。这些个事情当真是巧之又巧,若非许多个偶然凑合一处,又会枉然多添了一个冤魂。

  朱则宁调息良久,睁眼见到房内一灯如豆,赵若溪守在身旁,见他睁眼醒来,甚是欣喜,眼角蕴笑,欲言又止,终是低下头去,叹了一声长气,道:“劫后重逢,切莫再要分离了。我刺你的伤处,现在还疼吗?我……好生懊悔,每日间心心念念,总是你坠崖前朝我瞥来那一眼,又是伤心,又是绝望,委屈莫名……你恨我吗?”

  她本来想要安慰朱则宁,表达自己的歉意,但话一出口,想到多日来的苦楚折磨,倏地放声大哭,涕泪俱下,泣不成声。她最近诸事缠身,又身份特殊,不能向谁诉苦,纵使愁肠百结,也只好强作镇定,这时与心上人劫后重逢,真情流露,便不能自已,哭得甚是纵情酣畅。

  朱则宁好容易劝导她止泪不哭,又说了几句笑话,见赵若溪破涕而笑,忽地若有所思,说道:“你父亲现在怎么样了?快快请他来这里,我有要事禀告。还有曹神医,一并请来。”他本来想过去说话,只是身体乏力,双腿有如软草,站立起来都甚是艰难,无法行走。

  赵若溪道:“明晚酉时,玉帛结盟大会就要在书院召开,父亲本来要连夜回去,我担心夜深了山路崎岖,不好行走,留他们在这里过夜,等到天亮再走,好,我这便去。”她与朱则宁相知甚深,经此磨难,更是莫逆于心,见他神情郑重,言语中透着股欣喜,便知道他是触机想到了什么办法,要给父亲医治伤病。虽然心中疑惑,不知他要如何诊治,但心中欢欣,雀跃而去。

  过不多时,赵若溪搀扶着父亲走来,那曹神医也走进房来,自然免不了喋喋不休的发上一通牢骚。朱则宁将夏长风说过的赵夫子是中毒之症的话转述出来,向曹神医道:“曹先生,你怎么看?”那曹神医脖子一梗,道:“我早就说过塞,他的这个脉象,就是有毒质堵塞血脉,上行入脑,疏堵不定,游移奔突,难以捉摸。这看似是体虚之症,类似于年老失智,但他四肢太过虚弱无力,有时清醒,有时糊涂,及至要思考琢磨时痛苦不堪,当然是中毒之症了。但要说是何种毒素,那我可拿不准。”

  这曹神医相貌猥琐,说话一口川南土腔,但一涉及医术,登时精神抖擞,总能有理有据的说个清楚。朱则宁心中犹疑,暗道:“夏长风是何等的人物,他既然笃定的那样说了,定然是有特别的见地,自己一窍不通,无法辩驳,但那乌木天香的毒素世所罕见,这曹神医没有见过,认不出来,也不稀奇。”

  他将心中的顾虑向赵若溪说了,赵若溪也不敢轻慢,生恐行事莽撞,贻误父亲性命。那赵夫子适才醒来,双眼开合,昏昏然然,对这外界的提议似是毫无知觉。周起眼含热泪,言道:“朱公子,莫要犹豫,便按你心中的设想,这便动手吧。”

  周起跟赵夫子同窗读书,相交多年,赵夫子的神采飞扬,睿智远见,他是见惯了的,亲见他生病以来精神日差,有时候糊涂透顶,不辨东西,就好像失智的老人一般,与往日那个宿儒大家判若两人,只是偶尔服食了药物,方才灵光乍现,显现出昔日风采之万一,之后却又病情加重,更是委顿。他早就觉得痛心无比,这时候这样含着悲愤提议,实在是痛惜过甚,不忍再看他的情况继续恶化。

  朱则宁点头道:“是了,那王遥该当就是陈仓与的大弟子,他与夫子朝夕相处,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有这样奇怪病象的奇毒,连曹神医都认不出来,自然是天香蓝烛一类的毒药了。不管怎样,行险一搏吧。”当即催动内力,为赵夫子驱毒。曹神医取出银针,如先前医治玉如意那样,针灸辅助。 水天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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