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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回归

李信的三国日记 孤君道 4305 2021-04-05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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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弩仿佛烫手的铁疙瘩,韩细君放也不是丢也不是,仓促看李信,小声嘀咕:“信哥哥,我是想帮你的。”

  河里的李成听不清她说什么,犹自大呼:“细君!快杀了他!杀他!快!”

  不想韩细君持弩阔步走到岸边,步履飒踏持弩瞄着李成,侧头看李信:“你若不信我,我就杀李成!”

  李成怔怔望着三四步外的重弩,这是蹶张弩,这么近绝对能射他一个对穿。

  他苍白面容难以置信,没有一点血色:“细君?”

  “李成,你不要痴心妄想。就是死,也不会嫁给你!”

  韩细君扣动弩机,一尺六寸的弩矢瞬间贯穿马儿头颅,看也不看神色木然的李成,提弩走向马车。

  扈彤去看一直沉默的李信:“不想杀他就算了,我们先回鱼儿沟,免得再生波折。”

  “好。”

  李信答一声,右手提马槊驱马在前,原主李信的记忆一股股涌来,多是小时候与李雁的一些记忆。

  又想到自己刚来时那个和面的李雁,用沾染面粉的手掐自己脸颊,又想到了李雁那两个安静、可爱的女儿。

  他骑马先行,扈彤则上了马车,小红马跟在马车后面,步点轻快显得活泼。

  四轮马车缓缓行进在草滩上,扈彤直问:“你真要去鱼儿沟?”

  “嗯,这是个两全的办法。”

  韩细君扬鞭策马,怒容未退:“信哥赢了,我能救家人。他们赢了,我也能救信哥。”

  说着挤出笑容:“其实早应该这样,可他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仿佛要吃掉所有人,实在是让人不喜。还是原来的信哥哥谦逊守礼,会体贴人。这四年过去,他现在就如张开拉圆的强弓,让人见了心里生怵。”

  “怎么会?”

  扈彤另有看法:“我倒是觉得阿信更宽厚了,昨日险些身死,姑姑那里决意说和,阿信愿意听,还毫无怨言。若换张家人或韩十三来,必然狐假虎威把阳关闹个鸡犬不宁。就说刚才,谁能饶过李成?换李亮、张开来,早一槊扎死李成。”

  韩细君默然,又问:“嫂子,你说李雁会不会真死了?”

  “不知道,李成是浑人,他嘴里常常言过其实,做事又操之过急。他的话,听听就可以了,不必当真。”

  扈彤想到昨日李雁的委屈、为难和偏心,哼笑一声讥讽:“张家人也就这点出息,先靠姑姑吃李家的本,又反咬一口吃了韩家、李家的利,现在又逼着李雁两头受气。既然有胆挑事,怎就不能磊落认账?遮遮掩掩,不似豪杰。”

  “嫂子,你们准备在鱼儿沟躲到什么时候?”

  “不知,这是阿信和初九决定的事情。”

  马车慢悠悠行走在草滩,穿过河滩村的泥泞土路,淌过细碎石子铺彻的浅水河滩,终于来到沟口草滩。

  在马车上,扈彤远远看到弟弟扈彪,扈彪引七八名少年飞骑迎上李信,簇拥着朝韩初九的牧场走去,一众人相谈甚欢,远远可闻众少年兴高采烈的呼喊声。

  鱼儿沟沟口,韩十三、韩初九的牧场分列两侧,以鱼儿沟流淌出来的泉溪为界。

  李信来时,木屋前正吊着一只刚剥皮的半岁羯羊,韩初九握刀削切取出羊里脊,利刃切片,韩初九稍稍蘸盐沫把肉片一卷就送入口中咀嚼,很是享受的样子。

  扈彪一跃下马去搬木桩,不想李信轻松下马,扈彪丢了刚抱起的木桩大笑:“哥哥好本事!”

  李信也是笑容洋溢:“刚给你说是皮肉小伤,现在总信了吧?”

  “信了信了,还是哥哥厉害,咱佩服的很!”

  韩初九见李信步伐稳健、有力,脸上笑容也多了起来,继续削切里脊肉片,蘸盐卷好给李信递来,李信摆手:“近期要忌口,不能饮酒,也不能吃鲜肉。”

  脍与炙,是两种传承已久的吃肉方式,既细切的生肉片,以及烤肉。

  “还有忌口的说法?”

  韩初九笑呵呵把这卷鲜肉递给扈彪,扈彪接住就塞口里咀嚼,很是鲜美的样子,一口咽下神情过瘾:“哥哥在外增长学问就是不一样,以后咱受伤了,也不吃肉喝酒。”

  韩初九又把一团肉片递给王成,王成送嘴里细嚼慢咽,边吃笑说:“咱不是讲究人,活一天是一天,有酒吃酒有肉吃肉!”

  韩初九将尖刀递给扈彪:“阿信不能吃鲜肉,你先烤一些细肉。”

  “成,姐夫你们忙你们的,这羊交给小弟收拾。”

  扈彪说着就给自己先削下一片肉片,刀尖挑着送入嘴里。

  李信则拍拍扈彪的肩膀以示亲近,就跟着韩初九就如木屋,木屋格局颇大,内有隔断仿佛一套二,是一个客厅加左右两个卧室。

  屋中无人,韩初九揭起熊裘大氅细细打量李信左掖的伤口,虽已包扎,但渗出的干涸血迹渲染一大团,十分显目。

  他不由龇牙,颈后渗出一层汗珠:“就差一点了,你也命大。”

  “这命拼的好,最少挣来四千。”

  李信不以为意笑说着落座,右腿伤口还未彻底痊愈,牵扯结痂略有刺痛,让他嘴角一抽:“给朝廷卖命三年,也不见得能拿四千银币的赏赐。算上董卓拉拢我给的熊裘,这回怎么也挣了五千银币。”

  韩初九稍稍无语:“一会儿给你换药,重新包扎后再去沟里见个姑姑,别让她担心。”

  “嗯,今天来时李成追上来想杀我。”

  李信坐了个舒服姿势,仰头闭目很是疲倦的样子:“似乎是昨天李雁来回奔走伤了胎气,李成嚷嚷着让我给他姐赔命,非要杀我。我也想不明白,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韩初九虽不明白他最后一句话意思,但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脸色严肃起来:“你把他杀了?”

  “没杀,打落河水里,还杀了他的马,马正好压住他腿,这么冷的河水够他难受一阵,兴许这辈子就废了。”

  李信口吻漠然,眨着眼睛狐疑问:“大哥,你说我是不是命不好,这么多人都想我死。难道非要打断他们胫骨,砍掉手指,或割掉舌头再挖掉眼睛才能让他们老实本分?”

  韩初九只是笑笑,笑的有些冷:“你说的对,你打断张开两条腿,他也就老实认命了。至于张承,割掉大拇指自会收敛。现在他们咄咄逼人,是想先把你废了,逼你低头。反正我已是废人,他们不在意我是死是活。”

  对于这种打废对方的做法……明显是匈奴传过来的风气。

  匈奴族中很少施行杀戮,重罪多是用车轱辘轧折犯罪者的胫骨,使之残疾,只能做些放牧、生产方面的工作,无法战斗、逃跑。

  残疾的人,今后的余生只能在劳动生产中散发光和热,直到死亡。 李信的三国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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