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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李成

李信的三国日记 孤君道 4689 2021-04-05 1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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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亮,乡寺坞堡笼罩在薄薄晨雾中,李信坦胸,披董卓所赠的熊裘大氅,站在乡寺门前目送董卓一行人离去。

  袁成、周慎及次子周毖,董卓及侄儿董璜,一行人二十余匹马,十三人,倒也算是一股精锐力量。

  税官田乐、亭长任洪昌,乡长梁滔及三老一同送行,估计会送到东大桥为止。

  乡寺坞堡本就修在阳关镇的制高点上,在这里可以清晰看到镇内驱马而行的一众人,袁成如虎,乡寺里的三官三老如同狸鼠,不敢有一丝一缕冒犯之意,哪怕袁成已经挂印辞官。

  李信目光落在董卓与其侄儿董璜的身上,董璜正吃干粮,董卓手里提水壶不时递给董璜,远远望着也能察觉叔侄之间的亲密感情。

  扈彤明亮目光却在观望乡寺三官三老,原来高高在上不可冒犯的三官三老也是可以弯腰屈膝走路。

  她又抬头看李信侧脸,似乎一开始李信就不曾弯过腰,如鹤立鸡群。

  旭日金辉洒在李信胸膛,流星坠子内中仿佛有旋转星云,神秘而绚丽,李信能感到左掖、右腿伤口有阵阵酥软之意袭来。

  清晨的金色阳光是冰冷的,并无暖意。

  他喟然一叹:“董卓与侄儿倒是亲密无间,令我羡慕呀。”

  董卓是次子,家里军爵由兄长继承,他兄长早亡,现在由董璜继承。

  没有世袭军爵,董卓还是凭借自己本事闯荡出现在的地位,再看看阳关的张李韩三家,仿佛食腐的秃鹫,又像围绕屋舍贪恋不去的老鼠。

  既不想去吃新鲜的肉,还只盯着眼前一亩三分地。

  两相对比,李信也就只有这么一叹。

  扈彤不接话,待见三官三老竟然跟着送行走过东大桥,大有礼送出境的架势,才噗嗤做笑,抬手掩嘴:“阿信,看梁乡长这意思,恐怕要送到伏牛镇才甘心。”

  梁滔是东郡人,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被派遣到阳关当乡长。

  一个乡镇能有多少政务给他插手?诉讼调解归三老,治安捕盗归亭长,税务归税官,兵役、徭役又是郡县垂直调拨,各项政务都有分割,乡长有职无权徒有其名。

  “我若是他,就挂印随袁公而去,这是一步登天的机会。”

  李信转身回乡寺:“咱们回鱼儿沟,我得把白心埋了。”

  扈彤沉闷应一声,快步跟上去马厩里牵马,几个住宿乡寺的求学少年热情帮助,这些少年普遍出身偏远山村,距离阳关镇子近的二十多里,远的能有四十里路程。

  昨日被李信击斩的那五具乱羌尸体依旧裹着草席躺在院内,这五具尸体上树立了李信的武勇之名,正是热血少年仰慕的对象。

  这些既是乡寺学生,也是杂役的少年愿意亲近自己,李信自不会恶言冷语拒之门外,与他们闲聊。

  闲聊中,这些少年将李信的半身骑甲、马槊、环首刀、包囊等等之物绑在马上,一个叫赵颜的少年问:“李中更,河滩村的李黑子号称骑战无敌,是中更厉害一些,还是李黑子更厉害?”

  李信分析相关记忆,李黑子是个如同董卓一样的人物,没有显要军爵在身,靠武名博取县寺的推荐,现在鱼跃龙门进入西京羽林右监担任羽林郎,若有贵人赏识,兴许能像董卓一样出任一地县尉。

  董卓厉害的是骑射技艺,李黑子是骑矛对冲,靠的是决死一战的无畏意志。

  稍作考虑,李信言语肯定:“我与李黑子难分上下,真要对冲如同两虎相争,必然一死一伤。”

  赵颜眼睛一亮,随即恍然道:“那步战如何?”

  这时候扈彤已经翻身上马,李信呵呵做笑:“若论步战,李黑子绝不是我对手。”

  说完就牵马走出乡寺,登上门侧的上马石,在扈彤关切目光下轻松上马,扈彤却驱马赶到前头,伸手抓走李信的缰绳,神情不容辩驳:“你有伤,不能信马由缰疾驰。”

  李信不反驳,向着河滩村前进,抵达山岗边缘时李信突然说:“那天回来时,张开、张承送我去十三的牧场过夜,当时夕阳将尽,前山梁顶上云彩红彤彤的,就如一团火焰一样。”

  驻马此处再看对面的前山梁,山腰以上的山梁笼罩在雾岚中,可见远近有稀疏的镇民三五一群行走在梯田土埂。

  昨日有雨,现在最适合拔草。

  而阳关镇中今日有集会,附近乡镇的山民都来赶集,此时已隐约能听到镇中喧哗声。

  两人打量四处光景,心绪各不同,一时无言。

  扈彤眼皮一跳,开口:“阿信,你看那是谁!”

  李信顺扈彤目光看去,见山岗下河畔旁停着一辆马车,双马四轮的高档马车,车前韩细君穿戴鹿皮外套保暖,露出一张冻的略红的脸蛋。

  韩细君也望着他们,只是李信身后就是刚刚升起的太阳,韩细君眯着眼看不清什么。

  “你说她想做什么?”

  李信拢了拢肩上熊裘大氅,此处山风略显强劲,吹的身上蓬松油亮的熊裘翻动、飘扬,轻笑:“昨日此时,就在那里,她爹找来的人截击我们。现在她又出现在那里,你说她车里会不会藏三五个弩手?”

  扈彤含笑:“应不会,她想要的只有你能给她。”

  “她想要什么?”

  “说不清楚,大概张承想要的,她都想要。”

  扈彤说着轻踹小红马,牵着李信的缰绳缓缓下坡,经过昨日早上战斗的场地,李信左右打量,不由自嘲一笑。

  昨日战斗时白心重创死亡,猎犬九饼从头到尾就没帮过忙,反而跟着白心的尸体回鱼儿沟了。

  事实证明,犬马之间的感情,远远比自己这个主人的感情要深厚。

  两人渡河时,韩细君脸上露出笑容,见山岗上又有一骑出现,她眯眼去看就见一人纵马右手持矛冲突下来,她惊呼:“信哥小心背后!”

  李信回头就见一个眼熟的少年怒目驰马左手挽着缰绳,右手持矛夹在腋下朝他冲来,大呼:“李信!赔我阿姊命来!”

  身边扈彤怒喝:“李成!你疯了!”

  李成狠踹马腹,强驱座下马儿冲入冰凉河水中,马儿不适长嘶,速度徒降,李成一矛递出:“去死!”

  李信已从得胜钩上取下马槊,拨挡架住,恼怒异常:“你也盼着我死?”

  “你就该死!死的远远的!”

  李成抽回矛,双手握持又是刺出,这回李信马槊在手中转小半圈一记倒打,镶有铜柄配重的槊柄先扫中李成,将之打落马下栽入冰冷河水。

  不知是冻的还是气的,又或是被打疼了,李成哇呀怪叫怒嚎,持矛乱舞可能是想拨挡李信发动的攻击,几下拨挡后恼怒看持槊不动的李信:“你有种就杀了小爷!”

  “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李信突然一槊刺出,槊刃扎来李成下意识后退跌倒在河中,不想槊刃刺中身边的马儿胸颈处,马儿吃痛长嘶挣扎,顿时与槊刃脱离,热血喷涌洒了扈彤、李信一脸、全身,白色气雾升腾。

  命中要害的马儿没扑腾几下就翻倒压住李成的腿脚,疼得他哇哇直叫。

  见十余米河水被染红,李成又脱身不得,李信这才转身要驱马登岸,不想见韩细君正从马车里抱出一具军用重弩,朝这边瞄来。

  见李信望来,韩细君手一抖,重弩险些砸在地上。 李信的三国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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