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厨娘嫁到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第147章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自从孟恬被史县令无罪释放后,杨郎便不住在家里了,每天都在街上游荡,像个游魂野鬼似的。他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破锣,每天走到大街上,当当当的敲,一旦有人驻足观望他,他便把“孟恬毒死他奶奶”的事情宣扬一遍。
路人都不是傻瓜,有热闹才去看,秉着一副事不关己不张口的态度,听到他说起冤屈两个字,便轰的一下散了。
他觉得人心太凉薄,自己无处申冤,就逆反心理的跑到衙门口敲鸣冤鼓,你越不理我,我就越敲!
有过两三次之后,衙门口的人就都防备着他,看到他往这边走,就纷纷迎上来,从源头掐断他的念头。
杨郎觉得申冤无果,便又花了一个铜板,找代写书信的人学了一个“冤”字,找了块碎砖石,到处刻写。
他想把这个字也写到炊得香门口,于是偷了杂货铺的一桶油彩,趁着夜半三更,把字儿写在了门板上,好让清早起来的行人都看到这个字眼儿。
孟恬原本是同情他的,但从他一口咬定孟恬是凶手的那一刻起,孟恬对他连半分怜悯都没有了,现在他偏又这样无理取闹,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孟恬便把这事禀报了官府,衙门夜里派了人来,果然把正在写“冤”字的杨郎抓了个正着。
杨郎挣揣着不肯跟衙役走,嘴里骂骂咧咧的,说衙门里的人都是些见钱眼开的蛀虫,从县令到衙役,没有一个好东西。
衙役们一向严酷惯了,哪里肯让他这样羞辱?几个人抡起拳头来,把他结结实实打了一顿。杨郎身板单薄,禁不住几拳头,人就昏死过去了,几个衙役便把他拖回了县衙。
孟恬这阵子很不舒服,也不知是被杨郎闹得心烦,还是不适应气候的更迭。总感觉身上乍冷乍热的,动不动就疲惫。看过大夫后,也没查出什么毛病,只说是累着了,需要休养。
施相郅便叫她在家里休养一个月,等下个月再去店里。
孟恬心想,哪有开酒馆还给自己放寒暑假的?她坚决不听,但又拗不过施相郅,只好答应在家休息两天,如果症状缓解了,她就继续开店,如果没有缓解,她就再去就医。
所以这两天,孟恬一直都待在家里,施相郅也没有外出,在家嘘寒问暖的照顾她。
孟恬裹着单被坐在床上,看着施相郅一会儿给她拿两个红果,一会儿给她抓一把瓜子,一会儿又弄了一本小人书给她看。他的身影来来回回的在院外和屋里穿梭,就像电影蒙太奇的技术运用。
“你坐一会儿不好吗?”孟恬问。
这时,巷子里又响起了货郎的叫卖声,施相郅又站起来:“我去买点红糖,回来给你冲水喝。”
“我不是来……”孟恬呆住了,“大姨妈”三个字还没说出口,施相郅已经打开了院门。她无奈的摇摇头,抓起桌上的瓜子摆字玩儿。
她开始想念现代了,每到百无聊赖的时候,她就开始想念她家小区附近的电影院。
施相郅带她看过几次戏,咿咿呀呀的,一句话要分成几口气来唱。有时候她也听不懂台上的人在唱什么,还要靠施相郅讲解给她听。
施相郅常说镇上的班子荒腔走板,只能凑合去听。
当然了,孟恬也听不出到底有什么区别,这时候施相郅便笑着对她说,要是有机会,还要带她去京城里听一出,听听真正的名角儿是怎么唱的。
孟恬便隐隐猜到了,施相郅是从京城逃难到这里的。
天子脚下的人,难免对这个穷乡僻壤产生鄙夷的心态,就是不知道他又为什么脑筋搭错,娶了自己这个“乡下姑娘”。
她也曾问过他为什么,但施相郅也只是笑了笑,并没告诉她具体的原因。
别问,问就是我喜欢你呀!
她正胡思乱想着,施相郅已经端了一碗热热的红糖水来。
“大夫说你气血虚,要补一补。”他说着,便把碗端到孟恬唇边。
“不喝了吧?”孟恬撒着娇,目光向炕桌上撇去,那上面乱七八糟的堆着施相郅给他买的各种小零食。
“乖,喝一半。”施相郅还是端着碗。
孟恬撅起嘴巴,摇晃着施相郅的衣角:“喝不下了嘛!”
施相郅看了她一会儿,笑一笑:“撒娇也没用。”他说着,一手在孟恬腮上掐了一下:“你是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有区别吗?不都是要喝吗?”孟恬诧异的望着他。
“有区别啊!”施相郅在她身边坐下来:“自己喝,就是自己端着碗,我喂你,就是……”他没说下去,端碗喝了一口。一手揽过孟恬的脖子,嘴对嘴的把红糖水喂进了孟恬的喉咙里。
“诶呀!你好烦!”孟恬娇嗔的推了他一下。
施相郅因要躲开,不小心把红糖水撒了一手。
“烫着了是不是?”孟恬着急的去拉他的手来看,其实没什么事儿,只是皮肤微微泛起一层浅红。孟恬轻轻的替他吹着,一面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
施相郅便笑道:“你还怪我?要不是你不肯喝,我怎么会烫手啊?”
孟恬扁扁嘴,冰凉的指尖拂过他微红的皮肤,问:“疼不疼啊?”
施相郅笑着摇摇头:“我又不是女孩,我哪有那么娇气啊?”
“女孩子就很娇气吗?”孟恬扬起脸问他。
施相郅眨眨眼睛,说道:“不娇气吗?连红糖水都不肯喝。”
孟恬实在被他“精妙绝伦”的逻辑堵的无话可说,只好无奈的摇摇头,把碗接过来,大口大口的喝了。
“太甜了。”孟恬皱起眉,尤其是碗底儿那几口,简直齁嗓子。
她的五官缩在一起,紧着鼻子不说话。施相郅便笑了笑,把一个酸酸的东西塞到孟恬嘴巴里,中和了那股甜味。孟恬品品那个味道,好像是去了果核的酸梅,还挺有嚼头!
“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孟恬的手肘撑在炕桌上,捧着下颚,乖巧的注视着施相郅:“家里的银子一点儿都没少,你到底是怎么把我捞出来的呀?” 厨娘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