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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好好过日子,行吗
“你,你你……”孟大椿吓了一跳,跌跌撞撞的往后退了几步,他的脸色苍白如纸,此刻还透着蜡黄。
“你要杀了我!?”孟大椿撞到炕沿儿,一屁股跌坐下去。
二婶的脸色阴沉发红,样子越发恐怖。孟大椿盯着那把镰刀,寒凛凛的光泽。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个疯婆娘什么事儿干不出来?闹不好她真敢杀了自己!
当怒气被恐惧取代后,孟大椿看看自己,觉得自己也算不得什么人高马大的汉子,毕竟媳妇的身板儿要比自己壮硕得多了!
“大椿,我就问你一句话,”二婶凝视着孟大椿的眼睛:“这日子,你还要不要过下去了?”
孟大椿牙齿打颤,愣愣的看着自家媳妇。
他看着那把微微颤抖的镰刀,仿佛看到了自己躺在地上,身首异处的景象。他的身体在这里,脑袋却骨碌碌的滚了两米远。媳妇剁下他的脑袋,就像在剁白菜!他的血从腔子里喷出来,像压水井里喷出清凉的井水,哗啦啦哗啦啦,流的满地都是,都沁到地缝里去了!
“大椿!我问你话呢!”二婶目不转睛的瞪着他。
“我,我……”
“大椿,你要是能忘了这一切,咱们家还能好好过日子,要不然,弄得像豆腐坊那两口子似的,一个流放了,每天跟狼虫虎豹做伴儿,另一个日子过得苦巴巴的。最可怜的是孩子,你忍心看到孟瓜跟二妞一样吗?”
孟大椿吞了口唾沫。
“大椿,我是真心想跟你过日子的,”二婶的眼珠在眼眶里骨碌碌转了几圈儿:“你想一想,我在白家当下人呢,月钱多得花不完,你不是一直都想过好日子吗?你就在家里住着,我养着你,我挣的银子都给你花!好不好?”
二婶已经是尽力去做到温柔,但在孟大椿看来,却是阴森森的,他依旧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把镰刀不说话。
“好吧,”二婶又退让了一步:“哪怕今后你逛青楼,我都不管你,只要你守口如瓶。”
什么银子,什么青楼,对于孟大椿来说,都不如小命重要!
见孟大椿还是不说话,二婶有些急了,耐不住性子的吼了一声:“你答不答应,倒是给句话啊?”
镰刀的寒光掠过他的脸颊,孟大椿顿时如梦方醒。
“我,我答应,答应了。”他哆嗦着说。
二婶的脸色渐渐变得平和,甚至是温柔的,她一手捏着镰刀,一手抚摸着孟大椿的脸颊。
“白姨奶奶对我好得很,她舍不得让我去死。”她说着,慢慢把脸凑到孟大椿面前:“你可千万别偷偷跑到衙门去告我,我是真的不想把日子过得像张元那两口子一样。你要是逼我,我只能跟你鱼死网破了,大椿,好好过日子,行么?”
孟大椿心里凉了半截儿,目光低垂到孟老太太脸上,他的亲娘,尸骨未寒的躺在那里,他真是个不孝顺的畜生,一个怕死的畜生!
孟大椿缓缓垂下头,狠狠抽了自己几耳光,呜呜咽咽的哭了。
二婶这才放下镰刀,双手捧着孟大椿的脸庞:“大椿,娘就这么躺在地上也不是个事儿,你去村儿里棺材铺,叫人抬口好的棺材来,把爹娘合葬在一起吧?”
孟大椿一言不发,二婶便当他是默认了,扭头吩咐孟瓜道:“你去棺材铺叫个人来,别说家里的事儿。要是人家问,你就说你奶奶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扭断脖子了。”
孟瓜一溜烟跑出去,冷冽的秋风吹在脸颊上,吹得他浑身发冷。孟瓜在泥巴路上疯狂的跑着,他想把这一切都忘掉,如果时间可以倒流,他真想改变这一切,可是现在,什么都来不及了。
孟大椿闭着嘴巴,眼睛里空洞的看不到一丝光亮,仿佛这个人的灵魂已经脱离了肉体。
孟老太太的葬礼花了不少银子,为了补偿孟大椿,二婶把这老两口合葬在一起,并且重修了陵墓。三道白幡儿矗立在陵墓的周围,随风飘扬着,哀婉凄凉。墓碑是新换的大理石碑,红油漆的几个字,红的刺目。
孟大椿呆滞的跪在陵墓前,觉得自己像块多余的木桩。
孟老太太的葬礼一过,二婶便带着孟瓜回镇上居住了,她把之前出租的房子收了回来,把孟瓜安顿在那里。
经过这件事后,她就不放心把孩子放在孟大椿身边了,生怕孟大椿某一天看孩子不顺眼,真的来一出“张元杀女”,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其实这也是她多虑,孟大椿并没有什么杀人的胆量,先前不过是急火攻心,控制不住自己,后来回想起来,他也是隐隐的后怕。
白石榴见二婶一身孝服,便知道她家老太太亡故了,所以又赏了她十两银子做丧葬费。
二婶便把这笔银子托人带到乡下,交给孟大椿使用。与其说是给钱,不如说是一种威慑。因为她要那个传递银子的人,必须清清楚楚的对孟大椿说一句:银子是白姨奶奶赏给她的。
孟大椿接过银子,扭头就花光了,过了几天又找二婶要。
二婶想,只要他不把孟家二老的真相说出去,银子还不好办吗?于是又叫人给他拿了五两,这次又嘱咐他要慢点花。
孟大椿哪里肯听她的话,钱一到手,三两天又花光了,然后又问二婶要钱。
帮忙送钱的人见到二婶,不禁摇头:“我看你还是不要给他钱花,哪有什么要紧事?都便宜了村里几个暗门娼妓了。”
若在从前,二婶绝对不肯吃这个亏,如今也不得不忍了。
又拿出一个银镯子,道:“拿去给他吧,他娘刚刚去世,心情不好。”
那人便笑道:“胡嫂子,你还真是心胸宽大,这等事都能忍下去。”
她从角门儿回来,猛然撞见白石榴,见她气呼呼的样子,便问:“您这是怎么了?”
白石榴皱着眉头,声调儿也高了几度:“收拾几件衣服,咱们要回史府了。”她说着,狠狠啐了一口:“不知哪儿来的小杂种,几天的工夫,竟然踩到我姑姑头上去了!” 厨娘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