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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争夺儿子
“瓜儿！你回来！”
孟瓜走后，二婶一瞬如梦初醒，孟大椿拐走她的儿子了！那是她拼了命才生下来的儿子啊！怎么能叫孟大椿夺走！
她生孟瓜的时候难产，是因为怀孕时后吃的太多，把胎儿养的格外硕大，产婆子掏了十来个时辰，才把孟瓜掏出来。这些，孟瓜不会懂，孟大椿不记得了，但她却不能忘。
二婶迅疾跑上前，拉着孟瓜的手，把他扯到身边来。
“娘？”孟瓜吓了一跳。
孟大椿也不争抢，只是毫无感情的注视着孟瓜：“你要跟她？那就跟她吧。”
“爹！”孟瓜吃惊的嚷。
“孟大椿，你别他娘的在这里挑拨离间，瓜儿是我生的，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跟你也没多大关系，这么多年，你要不就是在王财主家干活儿，长年累月的不见面，要么就是像个废物一样哭天抹泪。瓜儿是我一手拉扯大的，你甭想把他从我身边夺走！”
“废物”两个字刺中了孟大椿的软肋，他登时红了眼珠子，怒不可遏的瞪视着对方：“你说谁是废物？”
“你！你就是个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二婶口不择言的喊。
“娘，别吵架了。”孟瓜扯扯二婶的衣裳，小声劝阻道。
“你再说一句！”孟大椿来了脾气，一把扯住二婶的领子。
“咋了，你能耐，想打女人，你来啊！”二婶高着嗓门，字字入耳格外清晰。在赌坊睡觉的人被她吵醒了，纷纷扯着脖子往这边看。
“还让不让人睡觉！哪儿来的杂种生的？”有人骂了一句。
见孟大椿有些顾忌，二婶越发得意，继续用高亢的声调喊道：“打女人你算什么英雄好汉？”
孟大椿甩开手，只哼了一声：“我懒得理你！”
二婶的野蛮泼辣一瞬间唤醒了孟大椿做父亲的职责，他觉得眼前不是赌气的时候，孟瓜必须要跟自己走，如果跟着二婶这样的泼妇，迟早会变成第二个胡百香。问题是，孟瓜是个男孩子，一个像泼妇一样的男孩子，孟大椿不敢想象那个画面。
他转回身来，扯住孟瓜的一边手臂：“跟爹走！”
孟瓜被两下夹击，像个即将被撕碎的枕头，他被扯得实在无法忍受，猛地一甩衣袖，挣脱了两个人的手臂。
他第一次这样叛逆的，或者说是勇敢的，对两个大人说道：“我现在要回家了，你们谁爱跟着我，谁就跟着我。”说罢，他一扭头离开了。
孟大椿和二婶齐齐傻在那里，但很快两个人就争抢着走在孟瓜的身侧，除了吵骂，两个大人谁也不理谁，但谁也不肯放弃走在孟瓜身边的机会。孟瓜表面没有表情，但心里颇有些得意。走在前头的感觉真好，好像比史县令还威风呢！
但孟瓜很快发现，同时带着两个人走路有点麻烦，这两个人不定期就要开始吵架，各种咒骂不绝于耳。他还是被夹在中间的那一个，虽然有自主权选择去向，却没能力阻止他们吵骂。有是，他也会大声吼叫着，勒令两个人闭嘴。但那两个人瞬间就会同仇敌忾，齐齐喝止住他，然后重新回到剑拔弩张的对抗当中。
“相郅怎么没叫人把你打死呢？”孟大椿白了一眼。
二婶迅速抓住孟大椿的软肋：“呵，还相郅呢，叫的真亲热，你算个什么东西？”
“再不是东西也比你强，你连人都不是。”孟大椿立刻回嘴。
“我不是人，当初你别求爷爷告奶奶的娶我啊？”二婶又说。
“我眼瞎了才娶你。”孟大椿也不客气。
“对，你就是个瞎子。”二婶也不示弱。
孟瓜和孟大椿这阵子一直住在孟家老屋里，原本是爷俩儿住一间屋，但现在二婶回来了，自然要争抢陪孟瓜睡觉的资格。争抢的最终结果是，孟大椿被赶到另一间屋子里去睡。
二婶得意非常，连铺床的时候都哼哼着小曲儿。
孟瓜看着二婶，心里其实没有当初那个相依为命的热乎劲儿了，他越长大，越觉得孤身一人，尤其是不认同父母的所作所为时，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异类。
之所以选择二婶陪睡，是因为二婶比孟大椿更危险，如果不满足她的要求，不知道她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二婶却不明白，她觉得孟瓜的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晚上两个人本来是睡在两个被窝儿里，她便一直往孟瓜身边凑，甚至伸出肉呼呼的手臂直接把儿子搂在怀里。
孟瓜是个大孩子了，加上他爹最近的教育，也懂得了什么叫男女之防。他不喜欢她娘用她两个西瓜大的**贴着自己的脸，虽然是亲娘，但他总觉得那感觉怪怪的。
睡到半夜的时候，二婶便被院子外面的声音惊醒了。她侧耳听了一阵，觉得有些害怕，便坐了起来。
孟瓜趴在床上，那些声音他早就听见了，并且习以为常，因而动也不动。
“睡吧娘，没事的。”他咕哝着。
二婶跟土匪待过一阵，她觉得外面的声音有点像土匪抢劫村落时候的吵嚷声。心里忽然有些紧张，难道不吃斋他们跑到这儿来了？转念一想不可能，他们逃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往北边走。
“你听没听到什么声音？”她问孟瓜。
“就是村里那些后生们，他们每天晚上都这样，我都习惯了。”孟瓜说。
“以前没有啊？”
“最近才开始的。”
“他们是干什么的？”二婶又问。
孟瓜被烦的不行，便爬了起来：“他们跑到镇上去偷东西，再拿到村儿里卖，别问了行不行，我困死了。”
二婶不再问了，不一会儿，孟瓜就发出阵阵鼾声。伴着鼾声，二婶的思绪渐渐清醒，偷东西回村里卖？这无疑是个好营生，她不能像孟大椿那样，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她要吃饱穿暖，养活儿子！
二婶躺下去，心里顿时充满了对“新生活”的向往，赶明儿，她也到镇上偷东西去，施相郅当了将军了，那么孟恬家里肯定有不少值钱的玩意儿，再不济，炊得香里那些锅碗瓢盆也能卖！ 厨娘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