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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胡笳夜月

帝君泽世温良 雒夜儿 7195 2021-04-0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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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淮箬与魏骄娇之间实在是孽缘,一个奴隶和一个千金大小姐之间实在是不应该有任何的交集。

  白淮箬与魏骄娇谈话的事情不知道怎么给传了出去,魏家还没有做出什么反应来,商兰国王室先怒了。

  全商兰国都知道魏骄娇是钦定的七皇子王妃,是内定的皇室之人,皇家不可能允许未来的王妃与一个奴隶有些什么,哪怕是传言也不可以。

  完颜素说的没有错,魏骄娇要做的是正妻不是妾室。哪怕没有绝佳的容颜,哪怕她的夫君并不怎么喜欢她。

  但是夫妻才是一体,作为魏骄娇的未婚夫,拓跋律不管愿不愿意都要维护魏骄娇的尊严。

  谁拓跋律亲自带来将白淮箬拖了出来,毒打了一顿之后扔进了死牢自生自灭。

  “为什么?阿爹,是我自己要去找白淮箬的,跟他没有关系,为什么要把他扔进死牢里?这不是他的错。”魏骄娇急急忙忙地跑进了魏焱的书房里不解地询问魏焱,“为什么不把我打一顿,而是要为难他?”

  魏焱抬起头看了看魏骄娇冷静地说道:“娇娇,你是名门贵女,被钦定了的王妃,所以你不会犯任何的错,商兰国不允许你有过错,你的一切过错都会有别人为你承担。”

  魏骄娇追问:“明明是我的过错却要让别人承担,那么我是什么?”

  魏焱回答:“你是贵女。”简简单单的四个字足以解答魏骄娇的一切疑惑。

  魏骄娇久久地站在原地,半晌才开口:“是我害了白淮箬,聪我一开始说我要去找他的的时候,爹爹你就知道结果了是不是?”

  魏焱轻轻地点点头:“是,白淮箬如果见了你,那便是今天的局面。如果白淮箬当时不愿意见你,那他也是无视主上的罪责,不管怎么样,他都是如今的下场。”

  魏骄娇的眼角滑下了泪水:“爹爹,我不想……”

  “娇娇,我们魏家刚开始也是奴隶出身,先祖深知奴隶的痛苦,所以魏家世世代代都不圈养奴隶。”魏焱站起身说道,“但是魏家只是魏家,不是整个商兰国。你是天之骄女,习惯吧。你日后的身份是万人之上的尊荣,爬的比爹爹还要高,并且会走出魏家的保护圈,你会拥有无穷无尽的奴隶。这种事情你还要经历许许多多,这才刚刚开始。”

  “爹爹,我以后再学好不好?”魏骄娇近乎哀求地对魏焱道,“可不可以救他?就这么一次,我以后一定好好学。”

  魏焱盯着魏骄娇看了许久也沉默了许久然后摇了摇头,叹息一声:“娇娇,爹爹看你是学不会了。这件事情爹爹是说不上话了,是七皇子亲自抓的人,关押在七皇子府上的地牢里,爹爹实在是没有理由去救一个奴隶。”

  “那我呢?我可以自己去吗?”魏骄娇问道。

  魏焱又是片刻沉吟然后点了点头:“你可以,去试一试。”

  魏骄娇脸上一喜立刻转身跑了出去。魏焱望着魏骄娇奔跑出去的身影眉目之间流露出无限的担忧,魏骄娇这般心性,被魏家滋养得如此单纯,日后要怎么经得起深宫之中的风吹雨打。

  当天魏骄娇就独自一人走进了七皇子的府邸,站在了纸醉金迷的皇宫之中。

  七皇子正在一群美人的陪伴之中饮着酒,左拥右抱,裘马声色,好不奢靡。

  “七皇子殿下,我有话想要和你说。”魏骄娇站在大厅前鼓起勇气对拓跋律说道。拓跋律正抱着一个衣着光鲜亮丽的美人调笑着,并没有理会魏骄娇。

  “殿下、殿下,你别这样子殿下,哈哈哈……”拓跋律怀里的美人娇媚地笑着,然后瞥了一眼站在下边的魏骄娇欲擒故纵地推了推拓跋律的胸膛道,“殿下,王妃娘娘来了呢。”

  “本殿下婚期都还没定呢,哪来的什么王妃不王妃的。”拓跋律满不在乎地说道。

  魏骄娇咬了咬唇再一次开口:“殿下,我有话想和你说。”

  拓跋律不耐烦地皱了皱眉然后看向魏骄娇:“魏小姐,你怎么这么扫兴?还没有过门就要这么败本王的兴致吗?”

  “我就说一句话。”魏骄娇连忙说道。拓跋律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说。”

  “殿下,你可不可以……把那个奴隶放了?这件事不关他的事,是我硬要去找他的,怪不得他。”魏骄娇飞快地说道。

  拓跋律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奇怪,松开了怀中的美人看向魏骄娇眉峰紧缩:“魏小姐,你一个人特意跑过来见本王,就为了给一个奴隶求情?”

  魏骄娇慌乱地点了点头:“嗯、嗯,是的。”

  “呵。”拓跋律嗤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魏小姐,你这演的是哪一出呢?你这是……出了什么毛病?”

  “我没有开玩笑的。”魏骄娇脱口而出。拓跋律挑了挑眉又问:“你为什么要救他?一个奴隶而已,死了又能怎么样?”

  当时魏骄娇说了一句很蠢的话,对于她的身份而言,这一句话真的是愚蠢至极。魏骄娇说道:“奴隶也是人,他们也是一条命。”

  这一句话一出口,拓跋律的眼里立刻就染上了一层不屑,不仅是拓跋律,就连拓跋律身边的美人们也都对魏骄娇投去了不屑的一瞥。

  “魏骄娇……”拓跋律念了一遍魏骄娇的名字,然后抬起一只手撑着下颚看着魏骄娇,“你这是在做什么?知道自己姿色平平,做不了玄妻湘妃就打算让本王看到你的宽厚仁慈,以博得恩宠吗?可惜啊魏骄娇,本王还是喜欢美人儿。”

  魏骄娇沉默了许久然后又问:“所以呢?殿下可不可以……放了白淮箬?”

  拓跋律淡淡地说道:“你想要放了那就放了吧,自己去死牢把人带走。”

  魏骄娇松了一口气,然后对拓跋律鞠了一躬:“谢谢你。”

  “魏骄娇,你喜欢过一个男人吗?”拓跋律突然问道,然后顽劣地勾了勾唇角,“你这个年纪也该学会喜欢了。不如就去喜欢一个男人吧,喜欢……那一个奴隶。”

  魏骄娇愣愣地看着拓跋律,拓跋律脸上的笑容一片顽劣。

  谁也没有想到,魏骄娇后来就真的喜欢上白淮箬了,喜欢到了非君不可的地步。

  魏骄娇将白淮箬从死牢之中救出之后带着白淮箬回到了魏府。

  完颜素看到魏骄娇带了这么个血淋淋的奴隶回来狠狠地皱了皱眉。“大嫂……我……”魏骄娇咬着下唇看着完颜素。

  完颜素看着魏骄娇问道:“娇娇,魏家是不养奴隶的。”魏骄娇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没有想要养着一个奴隶。”

  “那你要怎么样?你可别说你要帮他脱离奴籍。”完颜素目光灼灼地看着魏骄娇。魏骄娇目光躲闪:“就、就一个,不可以吗?”

  “娇娇!你可是天之骄女,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混账话?”完颜素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魏骄娇,“娇娇,这是你最后一次任性,你不顾及自己的名声也该想想魏府上下。既然已经带回来了,那就治好他的伤再说,伤好了必须把他送回珍兽馆去,一个兽豢,在奴隶里面都是下九等的低贱,还妄想脱离奴籍,真是笑话,你也敢想。”

  魏骄娇默默地垂下来眼帘:“大嫂……”“还有,你不能和他有太多接触,把他扔到下人房里面去。你把他救回来就已经仁慈的够了,再心软下去,你这个千金大小姐也别当了。”

  魏骄娇从来没有被完颜素这么说教过,虽然不大愿意,但是魏骄娇还是听了完颜素的话,把白淮箬送去了下房嘱咐下人照顾照顾。

  可是魏府的下人也是比奴隶高上一级的自由身啊,又有几个人愿意自降身份去照顾一个最低贱的奴隶。

  在下房养了半个月的伤,白淮箬反而病得更厉害,伤得也更重了。

  魏骄娇终究是不忍心,趁着完颜素产期将近无力管辖家事又偷偷让人把白淮箬接了回来。

  “怎么这么烫啊?”魏骄娇摸着白淮箬的额担忧地说道,“小流,大夫怎么说的啊?”

  “那群仗势欺人的东西,根本就没有好好照顾人,每天把人仍在那里自生自灭的,这药只怕即没换也没喂的,生生要把人作践死不可。”魏骄娇的贴身侍女小流愤愤地说道,然后将一条冰凉的湿毛巾压在了昏迷高烧的白淮箬额上。

  “他会死吗?”魏骄娇看着白淮箬苍白的脸色问道。

  “应该不会吧。”小流说道,“小姐,你去休息吧,我来守着就好了。”

  魏骄娇轻轻地摇了摇头:“让我陪着他吧,从来就是我对不起他。”“小姐的心肠可真是好。”小流感动地说道,“若是别家小姐,就是死一百个奴隶也不会多看一眼。”

  魏骄娇撑着头看着白淮箬,白淮箬也是生得好的,与拓跋律的风流倜傥不同,白淮箬是一股子刚毅的俊朗。

  魏骄娇没由头地想起了拓跋律对自己说的那句话。

  “不如就去喜欢一个人吧,喜欢……”

  喜欢白淮箬?魏骄娇被自己的这一个念头吓了一跳,她怎么可以……魏骄娇捂住了脸,可是白淮箬与其他的奴隶真的不同。

  他有一身傲气,他有铁骨铮铮,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那般的自信迷人,而不是和其他的奴隶一样唯唯诺诺,躲躲藏藏。

  如果白淮箬可以脱离奴籍就好了。魏骄娇想着,如果白淮箬不是奴隶的话,那么白淮箬的人生,该多么美好。

  魏骄娇守了白淮箬一天一夜,白淮箬的烧终于退了,醒了过来。

  “这是……哪里?”白淮箬虚弱地开口问。“你醒了!”魏骄娇一阵欣喜连忙凑上前去,“这里是我家,你放心,他们不会再打你,也不会再把你关起来了。”

  白淮箬看向了魏骄娇,皱起眉辨识了好一阵子才辨认出魏骄娇,迟疑地开口:“魏小姐?”“是我。”魏骄娇连连点头然后歉意地道,“对不起,又是我连累你了。”

  白淮箬看了看四周脸色一变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把你带回来的,不过我大嫂说不能留你,等你伤势大好了,你就得回珍兽馆去。”魏骄娇回答道。

  白淮箬看向魏骄娇,仅仅只是瞥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魏小姐做什么要救我。”“这本来就是我的错。”魏骄娇愧疚地说道,“是我耍小性子害得你被打,也是我偏偏要跑去见你让你变成这样子,我……我很对不起你。”

  “魏小姐没必要和我说对不起。”白淮箬说着又看了看魏骄娇,又是飞快地移开了目光,“魏小姐,你和其他的公子小姐们都不一样。”

  魏骄娇微微一笑然后道:“谢谢。”白淮箬道:“你觉得我是在夸你吗?”

  魏骄娇的笑容一僵,然后尴尬地开口:“啊?我、我还以为……”

  “呵。”白淮箬低笑了一声,然后道,“好吧,魏小姐,我确实是在夸你。”

  “那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魏骄娇问。白淮箬第一次认真地端详起魏骄娇。一个奴隶这么直视着千金大小姐,若是被别人看到,那又是一顿生不如死的毒打。奴隶们是不被允许直视贵族的,偶尔被允许也是诚惶诚恐的,没有一个敢像白淮箬这般,如此大胆,不卑不亢。

  “魏小姐其实很好看。”白淮箬回答道,“魏小姐的心灵,是这整个商兰国都独一无二的绝代风华。”

  魏骄娇对着白淮箬笑了起来:“你别说在哄我开心随口说说而已。”

  “自然不会。”白淮箬回答魏骄娇道,“魏小姐,你不要妄自菲薄,许多许多的人都会觉得,你是商兰国最美的姑娘。”

  魏骄娇将白淮箬留了两个月,在这期间完颜素又生下了一个儿子。在这个新生的儿子三朝的那一天,白淮箬得要离开魏家了。

  “你回珍兽馆之后会继续驯兽吗?”魏骄娇问。白淮箬点点头:“会。”“那我可以去看你驯兽吗?”魏骄娇问。白淮箬笑了笑回答:“自然可以。”

  “那……以后晚上你没不会再给我吹胡笳了,我睡不着怎么办?”魏骄娇又问。

  白淮箬沉默了,许久许久之后会才回答道:“那魏小姐你就看一看月亮吧,中原有一句词叫作‘羽檄秋风,胡笳夜月’。” 帝君泽世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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