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帝君泽世温良 艾草文学(www.321553.xyz)”查找最新章节!
“敢问公子是属于龙族哪一分支的?我从未见过生长如此之快的龙族。”闻月臣盯着应玦问道。应玦勾了勾唇:“不错,龙族最快的生长也是三百年为一岁,区区几日便长大成人确实是完全不可能的。”
应玦说着转过了身,“但是为了翙翙,我能做到。”
闻月臣眸色阴沉盯着应玦。应玦抬起一只手轻轻摸了摸胸口随意地道:“告诉你也无妨,我用六片胸口的龙鳞,向古神换了六千年。”
龙鳞乃是龙族护体的天生灵器,一身龙鳞一般情况可轻轻松松抵挡住三百年修为的全力一击。若是没了龙鳞那就相当于将自己最后一道铠甲生生毁了。
而拔龙鳞……
闻月臣闭了闭眼,回想起古籍上的记载。龙族最怕的就是断犄折麟,六片龙鳞被硬生生地折下来……那样子的痛苦无异于人被凌迟!
闻月臣睁开眼看着应玦手轻搭在的地方,隐隐约约可以想象到那下面的那一片肌肤是怎样得血肉模糊。
应玦轻笑了一声,转过身走出去:“闻月臣,你以为你很爱翙翙,比你爱她的人不是没有。近水楼台先得月,你近,我也不远。”
走出仙尊殿后,应玦变回了原身,一条金黄霸气的黄龙展开翅膀盘旋着消失在雨雾之中。
黄龙……闻月臣再一次皱起了眉,那一支的龙族是黄色的?而且……有翼?
“很难选择吧。也是,像你这种小姑娘啊,就算是心里已经做了决断也很难立刻就拒绝一个人。”离羲与翙翙面对面一同侧卧在榻上,轻轻地拍着翙翙的背道。
翙翙合着眼闭目假寐。“你心里的人是闻月臣,但是你也给应玦留了一块地。不愿意伤害他们任何一位。”离羲轻轻地说道,“可是情爱就是这样子啊,就是自私地只能容得下一个人。”
翙翙睁开了眼睛望着离羲,然后问:[师姐除了帝君,心里还有其他人吗?]
离羲愣了愣,不知翙翙是怎么想着要把自己和离榭扯在一块,当时那一刹那,离羲面前却还是同时闪过了离榭和蔺昀。
“翙翙,师姐并非爱慕帝君。”离羲笑了笑说道,“先说你的事,你若是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说,师姐可以帮你。你与闻月臣之间的羁绊如今只剩下你手中的这支碧箫了。你若还是想要和闻月臣在一起你便留着碧箫,若是你想放弃闻月臣了,那师姐帮你把碧箫还回去,闻月臣也会知道你的意思。”
离羲一把说着一边握住了翙翙手中的碧箫,抽了一下却没能把碧箫抽出去。
离羲微微一笑收回手:“翙翙,还是心悦闻月臣吗?”
离羲话音刚落,翙翙就松开了手,碧箫落在二人之间的空隙上。离羲愣了愣然后问:“翙翙,你这是……什么意思?”
翙翙两眼无神,许久许久之后,翙翙笑了起来,笑得灿烂,笑得凄美,翙翙这一个笑是离羲记忆最深的一个笑。
也是离羲见到的,翙翙最后一个眼里还有色彩的笑。
到底哪一支的龙族是玄色的?闻月臣没有再去千文楼,回了凛逍殿换下湿漉漉的衣服,闻月臣静静地坐在窗边听着窗外沥沥的雨声。
龙族不屑与仙为伍却是臣服于神都的,闻月臣有幸被传召上神都过。
神都十二门再加上神明门正是由龙族十三支镇守的。闻月臣怎么也想不起来镇守哪一门的龙是玄色的。
“天龙、云龙、雨龙、青龙、火龙……嘶——到底还有什么?”闻月臣握手成拳捶了两下自己的额头,这么一捶还真让闻月臣捶出一个答案来,在数千年前……还有一支龙族。
古籍里记载,那是为黑暗而生,茹毛饮血,杀人如麻,凶恶至极的——应龙。
难怪两次见到他都是在雨天,雨天湿气重,可以掩盖他身上的龙息,属于应龙的恶性龙息。
闻月臣一拍窗楞认定了应玦就是一尾应龙,煊赫帝君有神喻:凡应龙者,性恶至极,灭世之躯,普天之下,人人得而诛之。
闻月臣急急忙忙地起身就想立刻去告诉仙尊和仙后,可是才走出几步,闻月臣的步子就又顿住了。
翙翙……知不知道他是应龙?回想起那一日,翙翙紧紧张张地把应玦护在身后,怎么也不让自己看到。离羲来了之后就直接给应玦加了一道障眼法,相比就是为了隐去当时应玦还无法自由隐藏起来的龙犄角。
她们……应该都是知道那个人是一只应龙的吧。
那么……该怎么办呢?那是翙翙那样子努力要护住的龙。
闻月臣缓缓地坐了回去,在位子上呆呆愣愣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那是一条应龙,人人得以诛之的应龙,闻月臣应该立刻奏请剿灭,但是,偏偏那是翙翙要护着的应龙,如果应玦出了什么事,翙翙一定会伤心的。若是让翙翙知道是自己请命剿灭的,那么自己与翙翙也回不去了。
能够自由出入仙门各宫各殿的人并不多,仙医算是一个例外。
在雨后初晴的时候,仙医就提着药箱走进了竹练殿。
“大小姐,小仙来给大小姐请平安脉。”仙医规规矩矩地对翙翙说道。“没病没灾的,请什么平安脉?”离羲开口道。
“小仙是看着大小姐的脸色不太好。”仙医一边回答着离羲一边看向翙翙。
翙翙厌厌地伸出了手,想尽快打发走仙医。仙医取出一方锦帕覆在翙翙的手腕上,搭脉的动作有些小心翼翼。
离羲看着仙医的动作,抿了抿唇。仙医诊了好一会儿才抬起手道:“大小姐近来忧思有些重,还请大小姐放宽心。”
翙翙没有搭理仙医的意思。仙医抿了抿唇抬手作揖了一下,收好东西就要走。
“请等一下。”离羲一手撑着头唤道。仙医的步子一顿,然后回过身来看向离羲问:“这位小姐有什么事吗?”
“翙翙没什么事,我这些日子身上倒是不太舒服。”离羲笑着说道,然后站起身,“仙医既然来了也帮我诊一会脉吧。”
仙医愣了愣,然后点点头:“好,可以。”
“殿里有些闷,我想出去站一会儿,仙医劳烦跟着我到外边去吧。”离羲笑盈盈地说道,然后先抬步走了出去。
仙医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离羲走了出去。
雨后的竹练殿湿漉漉的,空气冰凉了不少。离羲懒洋洋地倚在画廊上:“你配不上翙翙。”离羲一针见血的说道。
仙医怔了一下,动了动唇没有说话。离羲抬眸看向仙医:“你喜欢翙翙,但是也知道自己这辈子都配不上翙翙。而闻月臣他得到了翙翙的心,也注定会得到翙翙整个人,你不甘……干脆就和冯玉真联手,是不是?”
仙医没想到自己的心事居然这么轻易地就被离羲说出,一时间愣在原地,无言以对。
“你知不知道你是在杀人。”离羲语气逐渐沉重起来,“你觉得这个样子的翙翙……她能活得下去吗?”
“那是凛逍仙君负了大小姐,我配不上大小姐我知道,但是闻月臣他也不配。”仙医终于开口。
“闻月臣……确实已经不配了。但是不能让闻月臣的不配带走翙翙。如果你还愿意默默地守着翙翙的话……把一切告诉荣靖将军,你或许还能在为翙翙诊脉的时候,看看她。”离羲说道。
陆浥槿在仙医噗通一声跪到自己面前一五一十地说出了所有事情后才知道自己当初跪到离榭面前巴拉巴拉的时候有多蠢。
而导致自己曾经那么蠢的罪魁祸首正耀武扬威地站在一边对自己发号施令:“这个仙就先交给你了,你帮我看着他几天,以后会用到他的。别弄丢了,丢了我就去找帝君告状。”
最后一句最致命,陆浥槿立刻就对着离榭抱拳作揖:“是!妘小姐放心,在下定不辱使命。”
魔域
“呵,还想锁住小爷,开什么玩笑。小爷我从小就是爬树翻墙转狗洞的天才,这种事对小爷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蔺昀嘚瑟地自言自语着,然后揉了揉正在努力刨墙的两只黑白纹路的狗的脑袋,“快挖,挖通了小爷请你们吃鸡腿。一狗一个鸡腿。”
任月明背着手悄无声息地出现在这一魔二狗身后,看了片刻之后任月明才开口问:“魔帝,你这是在做什么?”
蔺昀头也不回的地回答:“逃出生天!”
任月明遗憾不解:“什么意思?”蔺昀不耐烦地道:“你是不是傻,我要出去!”任月明还是一头雾水:“要出去为什么不走门?”
蔺昀继续嫌弃:“你是不是蠢,你在大门那边守得死死的,我怎么可能出得去?”
任月明:“……”
蔺昀:“……”
蔺昀抓了抓头,尴尬地咳了两声:“咳咳,修炼的时间又到了是吧,走吧走吧。”
任月明挑挑眉道:“魔帝,晚上你可以吃狗肉汤了。”
蔺昀嘴一撇,好不可怜:“啊?狗狗那么可爱怎么能吃狗狗呢?”
任月明:“……魔帝,你要点脸。”
应玦只敢在雨天出现,那一场大雨后一连五日艳阳高照。应玦没有再出现,仙尊和仙后开始疑惑应玦到底是不是诚心。
而翙翙不肯再见闻月臣了,却也不太情愿让离羲把碧箫还给闻月臣。
离榭来了三次想带走离羲,都被离羲无情地赶走了。
今天是离榭又被赶走了一次……陆浥槿看着这些天第四次被离羲赶走的离榭在心里默默为自家帝君祈福。
离榭才在不久,离羲才想着回竹练殿,刚刚转身天边一道惊雷吓着了。这一道惊雷过去,东天处就变了天了,电闪雷鸣,乌云密布,好不恐怖。
“那里怎么了?”离羲吃惊地问道。陆浥槿也望着东天看了好一阵子才开口:“那边是天罚台,应该是有人被送上天罚台了。”
离羲不是第一次听说天罚台这个地方,曾经那一只水麒麟就因为离羲被万纭送上了天罚台。
那一件麒麟皮制成的披风让离羲一时间又毛骨悚然了起来:“那真是恐怖的地方,我去看看热闹。”
“妘小姐,天罚台行刑时是不可以围观的。”陆浥槿连忙拦住离羲。离羲道:“我就看一眼。”陆浥槿摇摇头:“天罚台很危险,帝君让我保护妘小姐。”
离羲道:“那你和我一起去看热闹嘛。”陆浥槿抽了抽嘴角,自己堂堂一个镇界将军跑去看热闹,这以后还怎么威风凛凛地坐镇荣靖殿?
“不去就算。”离羲抛下一句就往东边跑过去。陆浥槿长叹一声,真该帮帝君把她打晕了让帝君带走!
天罚台
闻月臣神情肃穆地负着手站在天罚台边上,目光冷淡地看着被三十六根缚仙索锁在天罚台上的那一条应龙。
应玦一进天罚台就被伺候了九九八十一道天雷,说是挫挫他的锐气。但是有龙鳞护体,这八十一道天雷根本没有伤到应玦。
“呵,闻月臣,没想到你居然如此卑鄙!”应玦冷笑着看着闻月臣说道。
闻月臣开口:“我并未如何,是你自己不慎闯入了承华仙君的灵阵被困住,露出了马脚。”
“你他娘的真是个敢做不敢当的懦夫!我就不信一个仙君会闲着没事干会以竹练殿为中心,方圆五里布满显形阵,图什么呢?!”应玦破口大骂,双目赤红地瞪着闻月臣,“你以为杀了我你就赢了吗?暂且不说你能不能杀了我……就凭你这卑鄙的行径,你也配不上翙翙!”
闻月臣扫了眼应玦淡淡地道:“随你怎么想。”
“随便?”应玦轻笑一声放松了身子,随意地挂在缚仙索上,“对翙翙的事情,你也是这么随便?”
“住口!”闻月臣终于忍不住,一个箭步上前揪住了应玦的衣襟,“你现在口口声声翙翙,与当时的我又有何区别?!说我从未为翙翙想过,那你自己呢?你是什么身份,你根本就不配爱上仙尊之女!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只是个见不得光的畜生!怎配她窈窕淑女?!” 帝君泽世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