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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帝君,我疼

帝君泽世温良 雒夜儿 7205 2021-04-05 1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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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些子赎身吧。”离羲拿着彩箭把玩着却没有投出去,“你若是想的话,我可以帮你赎身。”

  柯珂愣了愣,看向了满堂的莺莺燕燕,眼里是一片迷茫:“都若是有人愿为奴家赎身,奴家自然欢喜只是……小姐,奴家没有一个归宿啊,奴家离开之后又要去哪里呢?”

  是啊,欢场女子,若不是被一个男人带回去,离开了青楼又能去哪里呢?

  离羲抿了抿唇,然后投出了手中把玩许久的彩箭,正入箭壶。

  “乐若,好了,别玩了,回去吧。”离羲走回陆浥槿面前就刚刚贴上去的黄符一把撕了下来,然后又对乐若道。

  “啊?你现在就要回去了吗?这才没玩多久呢。”乐若被那些莺莺燕燕环绕着,正是春风得意,听到离羲这一句一时间还有些不满。

  “嗯,我没兴趣了,想回去。”离羲点了点头道。

  乐若一动不动:“再玩会儿、再玩会儿吧,你多喝几杯酒。”

  离羲指了指乐若对陆浥槿道:“把她拖走。”

  陆浥槿早想着把人带回去,离羲终于松口了,陆浥槿自然是麻利地就去抓了乐若走,生怕下一秒离羲就后悔了。

  “唉,怎么就这么快走了?”一群的软香温玉不舍地送了出来,柯珂自然也是。

  “意夜色渐浓,小姐回家路上可要小心。”柯珂帮离羲整了整衣物说道。离羲看了看柯珂,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那些姑娘,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叠银票:“这些就全都给你们吧。”言罢,离羲随性地一挥,银票顿时漫天飞舞。

  姑娘们惊呼一声,然后开始抢起了银票。柯珂却没动,只是愣愣地看着离羲:“小姐,你不必可怜我们的时候,这就是命。”

  离羲抿了抿唇没有回答柯珂,转身走下楼去:“走吧。”

  “妘小姐你等一等。”陆浥槿唤了声离羲,然后转进了那群姑娘理揪出了一个人,“乐若!别抢了!”

  已是子夜,离羲还没有回来。

  离榭独自坐在踏歌行雅间里,默默地喝着茶。已经两个时辰过去了,茶水都已经续了数回了。

  终于,房门被推开了。

  “回来了。”离榭淡淡地开口问了一声。离羲踏进了踏歌行,乐若本要跟进来,看见离榭也在很有眼力见地退了出去,还顺手关上了房门。

  离羲瞥了离榭一眼走过去,抢过离榭手里剩的半杯茶水直接灌了下去。

  离榭微微皱了皱眉:“喝了多少酒?”离羲舔了舔唇,看着离榭半日才开口:“帝君,你知不知道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像极了一个深闺怨妇。”

  离榭站了起来:“丫头,你已经是第二次因为蔺昀与本君争执。”“对,你已经是第二次,因为蔺昀无理取闹了。”离羲点点头平淡地说道。

  离榭深吸了一口气:“本君的顾忌并非没有道理,你与蔺昀一别三十年,你知不知道这三十年里他都做了些什么?”

  离榭站了起来,离羲就坐了下去,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说吧。”

  离榭走到离羲面前,弯下腰看着离羲:“将蔺昀带入魔域的那只魔名叫任息隆,被封印已经七百年了。打破结界后回到魔域,很快就夺取了北境王之位,还收了蔺昀为徒。先前十年,蔺昀很孝敬他的师父,第十一年,他就杀了任息隆,夺取了任息隆的地位权势。离羲,蔺昀弑师,他早已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蔺昀。”

  “那他也只是杀了一个魔而已,而我手上的人命,又何止几百条?”离羲冷笑道,“千帆过尽,谁人不变?但是在某一个人面前,永远都不会变。”

  “本君实在担心你受伤害。”离榭道。离羲看向离榭:“为什么?帝君,你是神明,你对我这一介凡人,关心过头了吧。”

  “没有。”离榭轻轻地说道,“丫头,很多事情你都是不知道的。”

  “你也知道很多事情我是不知道的,那你为什么又总是来要求我理解呢?”离羲问,“帝君,想必你也把我调查的一清二楚了吧,我从来就是个心胸狭隘的人,很多别人看似寻常的事情我都无法容下。更何况我是我根本不知道的事情。”

  离榭看着离羲突然伸出了手,似乎是想抚摸离羲的头,离羲侧了一下头躲开:“帝君,你让我一个人静静吧。蔺昀,他对我而言与寻常的人不一样,你希望我忘记他,希望我把他当做另外一个人,我做不到。我心里总有一块地方是属于他的。”

  离榭突然抓住了离羲的胳膊,将离羲扯到了自己面前:“离羲!”离羲仰起头看着离榭,似乎不太明白离榭怎么突然失态了。

  “你的心里有他的位置,不会被任何人取代吗?”离榭苦笑了一声,眼帘垂了下去,“你记不记得你曾经问过本君,有没有喜欢过那一个姑娘?她当初也根本君说过这句话,她说他的心里会有本君,永远都会。可是……”离榭的手上力道猛然加重,“她不还是忘记本君了吗?不还是把本君当成陌生人了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像她一样忘记蔺昀?”

  “我与她不一样。”离羲扭过头道,“你别抓着我,放开。”

  离榭沉默着,半晌后放开了手,吐息了一口气之后,离榭身上的阴暗褪尽,又是那个万人敬仰的温柔帝君:“休息吧,本君回隔壁了。”

  离榭说着踏步就往外走准备回房去。

  “帝君。”离羲轻轻地唤了一声,声音很轻,离羲自己都听地不太真切,离榭却停下了脚步。

  “还有什么事吗?”离榭问道。离羲没有看离榭,转着手上的杯子,半晌之后才问:“帝君,你当年认识的那个姑娘,真的后来把你忘了吗?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在我看来,一个姑娘要是跟你说,她在心里给你留了位置,那必然是有一席之地,是任何人都无法取缔的。”

  离榭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本君,也一直是这么认为的,但愿她真的是怎么想的。”

  离榭推门离开了,乐若立刻就闪了进来:“离羲,你和帝君……”

  “把黄纸和朱砂给我。”离羲打断乐若的话,乐若递出了黄纸和朱砂。离羲从袖中取出一支兼毫湖笔沾了朱砂在黄纸上画着。

  “离羲,你这是在画什么呀?”乐若在一旁看着问道,“怎么都是我见都没见过的东西。”

  离羲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地画出了五六张的符箓,几张都不一样。

  “你不认识更好。”离羲放下笔抬头对乐若笑了笑。乐若往后缩了缩:“你笑得好阴险。”

  “别怕,不是给你用的。”离羲幽幽地说道,“我特意去买了黄符和朱砂回来画符,可少有人有这待遇。”

  “你不是要给公孙婧禹用的吧?”乐若问,“这是用来干什么的呀?”

  “明天你就知道了,帮我贴到她的床头去。”离羲将五张符一溜地摆开,“五张里面选一张去贴。”“嗯……”乐若迟疑着。

  “你也可以选择五张全都贴了。”离羲道。

  “不是,我不去。”乐若滚上了床,抱着被子滚了一圈,“你和她的事情我才不要掺和呢,帮你办事有什么好处啊?”

  “那你把刚才在棉柳阁里抢到的钱还回来。”离羲伸出手。“我为什么要还?我凭本事抢的钱。而且那是兽皇楼笳的,又不是你的钱。”

  “哦?那帝君要是知道你收了兽皇的钱,那么……”离羲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你不是还跟帝君在吵架吗?你还会找他告状啊。”乐若撇撇嘴。

  “我这个人向来能屈能伸,那就不吵了。”离羲说着又徒手撕出了一个小纸人,打了个响指,小纸人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顶托着一张符蹦到乐若面前。

  “不是,你都有小纸人,为什么还要我去?”乐若问。

  “我还不熟悉横云宫主的修为路子,无法操控太多,没办法平平稳稳地送到公孙婧禹那边去。而且去公孙婧禹那边会路过帝君房间,万一贴到帝君那里了怎么办?”离羲说道。

  “行吧行吧,但是你先跟我说说这张符是什么符?有什么作用。”乐若接过了符问道。

  “言魇符而已,她不是坚持说那些人是山贼,要非礼她吗?那我就在那梦境中让她说的变成真的。”

  乐若转了转眼球笑了:“行,你贴着墙站离帝君近一点。我快去快回,然后我们也上床睡觉吧。”乐若说着推开窗利索地翻了出去。

  话说……为什么有门不走要走窗呢?这样子会比较帅吗?她这么翻出去之后落脚点又在哪里啊?离羲想着。

  乐若虽然也留下了自己的一件灵物,但是或许是因为乐若的修为比较低,离羲独自呆在房内有些胸闷。

  突然,一只手抓住了离羲的肩。一瞬间,撕心裂肺的疼痛,将离羲包裹。

  “原来就是你呀。”楼笳冷笑了一声,“孤寻你可真是不容易。”

  离羲跪倒在了地上,楼笳的兽气将护佑着离羲的神息完全阻挡,离羲咬住了下唇,纵然已有一魂补好,但其余的魂魄带来的疼痛却没有减免半分。

  楼笳冷笑着看着离羲:“残魂之痛很痛苦是吧。既然如此痛苦,那不如孤帮你把它取出来,给你个痛快。”

  楼笳伸出大掌,抓住了离羲的长发,把人硬提了起来。

  “啊!”离羲失声痛呼。楼笳扯着离羲的长发将人往前拖了几步,然后把离羲按在了书案上,赤瞳扫了一遍书案,离榭冷笑道:“东西还挺齐全,神明给你下了护体,孤取不出你的魂魄,你自己画道然犀符出来引魂。”

  离羲被残魂之痛逼得瑟瑟发抖,额上满是汗滴:“你、你觉得……我像是、会自绝的人吗?”

  楼笳拧眉,抓起离羲的头,重重地撞了一下桌案:“孤没空跟你废话。也不在意你是不是。画!”

  离羲因为疼痛,眼眶中已不由自主地盛满了泪。楼笳冷笑抬起脚虚踩在离羲的背上,突然用力一撵,骨骼断裂摩擦的森然之声入耳,离羲惨叫出声:“啊!”

  “看来你的嘴是比骨头硬了。”楼笳冷笑着,踩着离羲的断骨,“孤没有心情了,写!”

  “离羲!我贴完了可以睡了吧?”乐若从窗口翻了进来,还没看清眼前发生了什么,一把短刀已飞了过来。

  乐若甚至还没能够祭出兵器便被那把短刀贯穿了腹部,狠狠地钉在了墙上。楼笳是下了死手。

  乐若被冰冷的刀刃穿过身体,瞬间睁大了眼睛,目光迅速地失去了神。楼笳挥手收回短刀,被短刀战士压抑的血瞬间喷溅出来,随着乐若倒在地上,鲜血溅射了满墙满地满窗。

  “别等她……我、我画……”离羲低声开口,楼笳短刀上的血滴在了朱砂里,离羲的手颤抖着沾上了和着血的朱砂。

  “呵,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楼笳看着离羲的动作嘲讽着道。

  如果,非要如此的话,那么……离羲宁愿画上一张散魂符,也不要一张然犀符。

  这是离羲画得最丑的一张黄符,朱砂、血还有离羲的泪水与汗水。一笔一划,颤抖的手画出弯弯曲曲的线条,一张符箓在离羲手下逐渐成型。

  楼笳到底也是不会画符的,只能记住一个大概,并没有发现离羲笔下的符被改了几处地方。

  离羲才停下手,楼笳就迫不及待地拿起了那张符箓。

  而楼笳才刚刚碰到符箓,房门就被一脚踹开,一柄金光灿灿的长剑带着凌厉的剑气破开楼笳的魔气镇压。

  楼笳连忙松开离羲,一个旋身躲过一击,月白的人影转瞬而至,握住长剑刺向楼笳。楼笳举起短刀阻挡,转瞬几个回合,楼笳身上就添了伤了。

  离榭剑花轻挽,从一开始就是步步杀招。楼笳咳出了一口血,不甘地看了眼离羲,然后化回了原型,夺窗而出。

  “诛邪,去!”离榭挥手掷出诛邪,自己却没有追,而是立刻到了离羲身边,语气尽是有些不知所措,“你……你怎么……”

  离羲哭了出来,抓住了离榭的手:“帝君……我疼。” 帝君泽世温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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